《幕间剧》文澜伤

3、3

　　（我错了，腹黑是‘罪恶’，越写越痛苦啊……努力改变风格中）

　　华丽的宴会场所，入眼全部是反光质材，一道道光线经过数次折反投射到中央大厅，构成个明亮到几乎令人睁不开眼睛的舞台。
　　一抹黑色身影倚在角落里优雅的浅啜红酒，深墨的瞳仿佛能够吞噬光芒，唇边笑容清淡，使得整个人带着疏离的感觉，但不知为何，会场中小姐女士们的目光却有一大部分落在他的身上。（小九：剩下那些绝大多数是近视吧……）
　　宴会进行大半，仍然未见他要等的人出现，男子有些不耐地扬扬眉，再次将视线投向人群。
　　还是没有，是情报出问题了？不，不会，侠客不会犯这种错误。那么，会是什么原因呢？
　　他习惯性地掩着唇陷入沉思，直到大厅的门突然打开。
　　一群人涌入，全部身着黑色西服，仔细看去不难分辨出其中几名身份比较特别的人士。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终于可以确定这确实是□□的一次隐秘洽谈地点。
　　不多时，在队伍的末尾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黑色衣裙，棕色长发，低垂的眉眼看不到表情，怀中依然抱着那本软面册子。
　　狄斯塔。
　　略带危险的弧度浮上唇角，他放下酒杯，起身向那少女走去。
　　然而，某人似乎也有失算的时候。刚刚踏出两步，头顶枝形吊灯忽地坠落，恰好擦着他的脸颊砸上地面。
　　“呀~阿~~阿~~~阿！！！！！”连串尖叫声此起彼伏，声调刺痛耳鼓。
　　“快跑！！”“救命呀！！！”“保镖！！保镖！！”……
　　混乱霎那传遍整个大厅，人们四处奔逃，眼看着就要有人冲破唯一的大门。
　　“杀。”平淡的一个字，说的人似是□□的一名首席保镖。
　　枪声随着话音密集响起，几个呼吸间场内便重新恢复平静，幸存的人紧贴着墙壁桌角或蹲或坐，一时间周围一片死寂。
　　狄斯塔微微侧头，只一眼便在左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库洛洛•鲁西鲁。
　　恩，他果然会来，幸好没有浪费一次使用机会。少女扯出个狡黠的笑容，但被散乱的刘海遮挡，外人看来仍旧是个怯懦的跟班。
　　呐，库洛洛，千万不要让收藏品失望啊。
　　好像感觉到什么，靠坐在墙角的男子投来一瞥，幽黑双眸里是强自按捺的兴味（小九：他还年轻，偶尔兴奋一下下也是允许的）。
　　她自始至终都很平和，或者，这所谓的意外对她来说只是意料之中？嗯，什么样的能力能够做到这样？真是……非常期待。
　　“宴会弄成这样，需要什么帮助吗？”略低的女声，嗓音还带着点清脆稚嫩。狄斯塔抬起头，浅浅地笑着。
　　想成为好的收藏品，得先证明价值。今天，你来评估一下吧。
　　领头的人用电话请示几句后，将话筒递给少女：“狄斯塔小姐，上面要亲自吩咐。”
　　“是的。”
　　接过电话，眼神空洞地望向远处，唇边却仍然习惯性挂着微笑：“抱歉，是我疏忽了。没有人向我要宴会的情形……是的，不会有问题，关键词是‘采纳’，‘交错’，‘掌握’……是的，同这个用来掩饰的宴会没有关系……嗯，既然这样……是的，我明白了，明天给您回信。”
　　说完，狄斯塔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并顺手将手机扔到一侧的墙壁上。库洛洛身体一僵，勉强压制住躲闪的本能，由着手机在肩膀上跌落，再弹到脚边。
　　“小姐，请解释。”那人只是淡淡的投来一眼，便又转身面向少女。
　　“不需要解释，我是按要求做的。”她踏出一步，同时紧了紧怀里的册子，“让宾客们依次进入旁边的偏厅，数到第七十五的时候停止。”
　　“然后？”
　　“然后，就是你想的那样。”（小九：其实，刻意不让人把话说明白也是件很痛苦的事，头发都快抓成鸡窝了……）

　　……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
　　门在身后轰地一声关紧，库洛洛稍停，而后径直向角落走去。
　　“可以坐吗？”优雅礼貌的询问，手指倒是已经扶上椅背，似乎确定对方不会拒绝。
　　“请坐。”狄斯塔扬手做个邀请的手势，“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你。”
　　“那我是不是应该道歉？让‘小姐’受惊了？”他坐定，从侍者捧来的托盘中取过一杯红酒。
　　“阿？库洛洛要道歉？那不如，多说点关于你的事好了。”少女微微前倾，满脸的兴奋，“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而我极少出远门。讲故事算作道歉，很划算的。”
　　“你这个年龄还要听故事？”
　　“呐，库洛洛听错了，我强调的不是‘故事’，而是‘你的’。”
　　我要听的是‘你的’故事，要不要说就由不得你了。库洛洛•鲁西鲁，如果没看错的话，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对吧，‘团长’。
　　果然，他思考片刻，眼眸更为幽深：“你从我这里弄到了多少情报，介意我问吗？”
　　“不介意，”出乎意料，少女不假思索地摇头，“姓名、年龄、对书的爱好、几个少到可怜的关键词，嗯……再就还有一个。”
　　“是什么？”
　　“性别男。”
　　“……”
　　她吐吐舌头，心里多少有些成就感。情报自然不止这些，可目前被‘演员列表’承认的真实信息确确实实只有这么几条。没有破绽。所以就说嘛，真话才是最好的谎言。嗯嗯，也许我还有变化系的天赋也说不定。
　　‘团长’，你到底是不是我所认为的那个‘团’的‘长’呢？
　　“你来参加宴会怎么还带着本子？是日记吗？”库洛洛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阿，你说这个。不是呢，只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更早大概是父亲的遗物。据说是本相册，钥匙丢了，我也不想打开看。有些东西被遗忘才是最好的归宿。”狄斯塔微笑着回答，眼神自始至终没有波动。
　　“抱歉，提起这种事。”
　　“不会，那么早的事，差不多都忘了呢。”她喝一口果汁，然后放下杯子，再次双手环住册子，“对了，库洛洛，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
　　“温柔的女孩子。”
　　“哈，撒谎，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温柔’过？”
　　“人在网上总喜欢露出相反的特性。”
　　“是吗，”狄斯塔若有所思地偏偏头，“你在网上很温和，那现实是不是很霸道？”
　　“呵呵，我也说不清楚，你自己看就是了。”
　　（小九：为什么最近都是人物对白……拜托两位不要再互相试探了……
　　库洛洛：……^ ^ 狄斯塔：你管不着~~^ — ^ ）
　　“眼睛，可以相信吗？”
　　眼睛，真的可以相信吗？这样的问题啊……库洛洛两手交叉支撑下颌，不自知地陷入沉思。
　　的确，不可信呢。
　　“那狄斯塔认为什么可信？”
　　“哎？原来还有东西是可以信的吗？”少女瞪大眼睛，似乎真是极其惊讶。
　　哦，她认为没有事物是可以信赖的，有意思。库洛洛轻扬眉，笑容灿烂地有点诡异。
　　耶？莫非在打什么坏主意？狄斯塔下意识向后挪了挪椅子。
　　“那么，你……”
　　“那么，你……”
　　两人同时说出一样的内容，然后半路打住，掩饰似的冲对方微笑。
　　“你先……”
　　“你先……”
　　再之后是一阵沉默。许久，库洛洛首先回神，优雅地举杯一邀，继而打破寂静。
　　“女士优先。”
　　“那个，库洛洛……”
　　“嗯？”
　　“……我好像……忘了要问什么了……”
　　“…………”
　　看着少女郁闷的扁着脸，库洛洛回以被你打败了的眼神，手指在酒杯上稍微紧缩。
　　像个孩子，假的孩子，还是真的只是个孩子？这个要用时间来证明了。但不管怎样，这么有趣的收藏品，绝不能错过。
　　“七十五之后的人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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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只相处时话题通常都是诡异的，好听一点来说是具有‘哲学’般的高度。
　　几年之后，某次旅团的集会活动间隙，团长难得的没有捧着书阅读，起因则是一条短信。
　　‘库洛洛阿，你是个冷静的人。’
　　‘嗯，怎么突然发这种短信。’
　　‘包月短信剩下太多，不然就浪费了。’
　　‘…………’
　　‘你冷静但不理智，我就刚好相反，理智却不冷静。’
　　‘这两个词在你看来相差这么多？’
　　‘是阿是阿，就像你的实力强到变态，而我近战是人就可以秒杀一样的差距。’
　　‘……呵呵，你的比喻还是一贯的……贴切阿……’
　　‘哎？这不是团长的语言风格阿！你确定你不是冒充的？你确定你不是侠客？？！！天哪！！库洛洛！！！有人偷拿你手机！！！！！！！’
　　‘……狄斯塔……’
　　‘呃，我错了= =’
　　‘我知道。’
　　‘你看多冷静阿，我这儿都已经这么多感叹号了，你那儿还是省略号。’
　　‘…………’
　　‘冷静的人懂得坚持，认定的目标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他会从所有的选项中选取最优的一个，进行周密计划后实施。在这一类人的字典中没有偶然。’
　　‘理智呢？’
　　‘理智的人懂得放弃，做事之前总习惯先考虑是否需要调换。他会在选择之前首先判定放弃的可能性有多大，一旦多于成功的机率便毅然决然放掉。这一类人怀疑必然。’
　　‘你一定有简单的总结。’
　　‘库洛洛真了解我，你要听哪一种？好的还是不好的？’
　　‘都来一遍吧。’
　　‘先说好的：冷静的人坚定、自信，理智的人周全、认真；另一方面来讲，咳，其实呢，冷静约等于固执自恋，理智约等于多疑胆小。’
　　‘……呵呵，真是精辟阿。那么说，第一条也适用于我了？’
　　‘别生气啊，老大，第二条也适用于我啊~~我们最多是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嘛。话说回来，跟旅团团长在同一水平上，冒似还是我赚了啊……’
　　‘…………’
　　‘库洛洛，你今天的省略号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呐。哦，对了，我们聊了这么久，不会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
　　‘形象问题啊！团长居然没在看书！团长居然在发短信！莫非是侠客假扮的？’
　　‘……狄斯塔……是你在给我发短信。’
　　于此期间，十二只脚中的十一只忍不住将视线在头和脑之间来回游移，窃窃私语声响成一片。（小九：你们确定那是‘窃窃私语’？我怎么觉得我这破耳朵在门口都能听见泥？）
　　“哪个是团长，哪个是侠客？”
　　“今天很反常啊。”
　　“哼！”
　　“小滴记得团长喜欢看书啊。”
　　“小滴，那个是侠客……”
　　“连团长都开始喜欢这种风格的变装了？品味真独特。”
　　“……”
　　“这跟独特有什么关系吗？”
　　“……”
　　“……”
　　“……”
　　“……”此时侠客同学也在郁闷着，心想，我不就是偶尔看会儿书吗，你们至于吗？！至于吗？！
　　其余人一起摇头，然后将目光投到团长身上。
　　不至于呀，侠客，可团长抱着手机不停发短信就很不正常了。我们可是都到齐了，他给谁发呢还？

　　小九：两位第二次见面算是熟识了吧？
　　库洛洛：……^ ^
　　狄斯塔：……^ ^
　　小九：（天，这两只怎么这么像……）对后面的情节有什么要求？
　　库洛洛：无妨，你不会太过分。
　　小九：呀？我居然会被信任？？！！
　　狄斯塔：你误会了，库洛洛的意思是，一旦有不对只要杀了你，就正常了。
　　小九：……这、这样啊……

　　勤劳的人们留个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