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特工之捕梦》我心如石照水寒

12、决裂

　　孟蝶不动，小周又一次把枪口对准了她。

　　孟蝶没看他，却看着韩露，韩露没有像方才一样阻止他，而是默许了这个行为，转过身，就要拉开门。

　　孟蝶叫了一声："韩露，你给我站住。"韩露转过头，孟蝶语气生硬："有本事你现在开枪打死我"说完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枪口，一脸骄傲的神气，小周为之气结。

　　韩露略一沉吟，对“梁处长”道：“这样吧，老汪，你跟小周先走，务必把情报安全带回，我随后就到。”

　　老汪道：“小周，那我们走吧，”

　　小周把枪递给韩露，韩露没有接：“不用了，带着它倒不安全。”

　　小周扫了一眼孟蝶，有些不放心：“还是小心点儿吧，这女人凶得狠，小心吃亏。”

　　孟蝶横了他一眼，骂道：长没长眼睛，看不出来谁吃谁的亏？

　　韩露不再推脱，接过手枪，嘱咐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孟蝶斜着眼睛看着韩露手中的枪，。

　　韩露把枪放在桌上：孟蝶，我不逼你，除了跟我走，你没有别的退路。

　　孟蝶冷笑一声：我宁死也不会做俘虏，你死了心吧。忽然换成嘲弄语气："东西已经到手，还想干什么，你干脆把我放了吧，看在往日情谊，就当放我一条生路。"

　　韩露走上两步，拉住她的胳膊："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回去怎么交代，你们的人容得下你吗，他们能放你一条生路吗？”

　　她话音刚落，孟蝶怒气上涌，突然伸手，啪的一声，韩露脸上挨了一掌：“原来你还知道后果。你当初偷名单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你考虑过我的死活吗？从我这里偷走名单，你想过后果吗？如果回去我还有命活吗？”

　　韩露咬住下唇：“我确实想到了，我当初就是没打算给你留后路。”

　　孟蝶的声音透着难以置信：“什么？”

　　“你知道那是什么名单？是一批未来潜伏人员的名单。B组织已经撑不了多久，败局已定，已经开始部署撤离计划了，我说的没错吧？”韩露这样问。

　　孟蝶不吱声。——韩露继续道：“如果撤离，你也会离开，我不要你离开，我要你留下来。”

　　话说到此，戛然而止。韩露不再解释，孟蝶也不再追问。

　　“我不要你离开，我要你留下来。。。。。。”空气里仿佛还回荡着这两句话，意味深长、掷地有声。仿佛一切答案都在这两句话中——她通过这样的方式斩断了她的退路，是要把她留在她的身边。

　　孟蝶愣在那里。

　　韩露再也等不及，她上去挽住孟蝶的手，拖着她往外走。

　　孟蝶忽然挣脱开："你别过来。"伸手抓住桌上的手枪，枪口对准了韩露。

　　韩露面对枪口，丝毫不惧："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走。"

　　孟蝶晃了晃手枪：你根本不怕是不是。苦笑一下：你算准我不会开枪。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韩露，我不会跟你走的。

　　韩露眼神闪过刺痛：“你这又是何苦？

　　孟蝶眼泪含在眼眶里："你知道吗？真正可怕的，不是你从我的意识里取走什么？而是你给我的那些。"

　　韩露似乎没有听懂："你说什么？"

　　孟蝶痛苦的摇摇头："我是说，植入意念，比窃取意识，更可怕！韩露，你一直给我错觉，让我误会，不必借助梦境，就是在现实中，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影响我的意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

　　孟蝶说到这里，说不下去，韩露看着她："孟蝶，这是两个人的事，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孟蝶打断她：我已经发过誓言，誓死效忠于我的信仰，我不可能跟你走。被你算计，丢了名单，已经输的很惨，再跟你回去做叛徒，简直是笑话，是跌到尘埃里去。我可以输给你，但我不会任你摆布。

　　韩露，我数十个数，你自己离开，否则，你能带走的，只有我的尸体。

　　一，二，三

　　画面转黑，只有数数的声音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