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画药师》不归令

38、【038】仙剑奇侠传五（十三）

　　“不知外界如今过了多久？”到了夏侯瑾轩居住的地方，三人坐在小亭子里，夏侯瑾轩率先发问。

　　暮菖兰和姜云凡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暮菖兰抱着杯子饮茶，默然不语。姜云凡则是在犹豫要不要说。

　　夏侯瑾轩勉强笑笑，看二人的表现，他能猜到外界定然过了许久，“不必顾及我，说吧，我想知道。当初在我和瑕跳崖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瑾轩……”暮菖兰有些犹豫。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告诉外界二十年里发生的事情，但她也知道，她不可不说。

　　夏侯瑾轩对她笑笑，道：“暮姑娘说吧，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没关系的，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我还是承受的了的。”

　　过了这么久，夏侯瑾轩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变，暮菖兰自是了解他的，最终还是妥协。

　　“在那之后，姜兄……他怎么样了？”夏侯瑾轩见暮菖兰松口，他也犹豫的问出了口。

　　“……在你和瑕不见之后，我在司云崖发现了你的毛笔，下去崖下寻你，什么也没找到。在这之后数月……净天教被四大家族和蜀山派围攻失陷，魔君姜世离……被封印在血玉之中，血手将神农鼎送往魔界随后被青石、玉书打败。唐风将其女唐雨柔交付给草谷医治。夏侯家因两位门主的去世与你的失踪最后由远房接管……逐渐败落。而皇甫卓成为皇甫门主并扶持欧阳家……”

　　被封印……夏侯家败落……

　　夏侯瑾轩轻闭上眼睛，夏侯家一事，他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只是姜兄……“那之后呢？”

　　暮菖兰垂下眼，“之后……净天教失了首领，不成气候，毒影躲藏在暗处，找不到其人。就这样过了二十年……”

　　“二十年……”夏侯瑾轩突然出声，暮菖兰沉默。“原来外界已经过了二十年，暮姑娘看你的表情，二十年后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二十年后外界又如何了？”

　　暮菖兰一声叹息散于口中，“之后的事，让他说吧。”

　　夏侯瑾轩还没反应过来暮菖兰不说了，他看着姜云凡问：“你叫姜云凡是吧？”

　　姜云凡点点头，“是。”

　　“你姓姜？”和姜兄一个姓呢，想到姜世离夏侯瑾轩止不住的悲伤，当初他们努力那么久，到最后还是走到了那一步，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更因为枯木之事，使得他被困这崖下二十年。

　　而姜兄则被封印血玉之中二十年，累的皇甫卓失忆，至今未恢复。

　　只是，再怎么样，当年之事终归都过去了……

　　“是，我姓姜，是姜世离之子。”姜云凡没有隐瞒，他也不打算隐瞒。

　　“……”夏侯瑾轩一时失语，他听到了什么，姜兄的孩子？只是眼前这个二十年左右的青年……怎么看都……

　　“请问令母是？”

　　“家母是欧阳世家二小姐欧阳倩。”姜云凡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夏侯瑾轩是真无语了，不是他反应大，这左看右看他都不觉得姜云凡是姜兄和欧阳小姐的孩子，实在是……差别太大。

　　姜兄一袭紫衣，双眉紧蹙，豪气中流露出霸者风范。他为人忠心义胆、责任心重、沉稳寡言、重情重义，不说别的单说长相也是美男子一位，欧阳小姐也是一位外柔内刚温柔贤惠美丽文静的女子。

　　而眼前这长的壮实阳刚笑得傻里傻气的孩子……真的是他姜兄的孩子吗？为何区别那么……大。他实在是找不到词来描述他此时内心的所想。

　　夏侯瑾轩觉得他再也不能直视姜兄了。

　　如果你还能见到他的话，不过……那是不可能了。

　　“咳。”夏侯瑾轩把拳头放在唇边轻咳，掩饰自己内心的失态，“咱们言归正转，云凡就由你来说一说外界之事吧。”

　　“哦哦，好的。”姜云凡慢慢叙述他所知道的事情。

　　“事情要从我遇到雨柔开始，雨柔他是我爹当初座下八部尊者之一的无天尊者的女儿，唐雨柔。我居住在苍木山那天……雨柔原本是来苍木山采药的，不料却被猴子追赶，我赶去救她，那些猴子给人的感觉不对劲。马成便叫了兄弟们过来，一起打退了猴子，之后我便陪她采药。”

　　“……后来认识了小蛮，一贫师傅的外孙女。阴差阳错之下救出了被玉书师叔和青石师叔封印在苍木山后山的血手大哥。雨柔被逼婚，她不愿嫁给上官雅，我们一起……”

　　“……我们三人识得龙幽，成为好友，后来我们才得知龙幽是魔界夜叉族的二皇子，来人界来寻他哥哥龙溟。”

　　“……龙幽和小蛮得知我喜欢雨柔，在唐府招亲，……在皇甫大哥的主持下，招亲资格是必须通过三关考验。第一关是取得黑王的羽毛。我用雨柔留下的笛子得到了羽毛，而上官雅利用毒术也同样获得了黑王的羽毛。

　　第二关是一首诗，在第一次去唐府偷酒的时候听雨柔念过，于是侥幸过关；而上官夫人依靠自己世家的身份，让这一关上官雅也过关和我平手。第三关是考验音律凤鸣曲，雨柔曾在苍木山后山的时候给我吹过，还是我给曲子取的名字……”

　　“……我过关，这个时候上官夫人不甘心，说我是个穷小子，要用钱财把我打发走。我拿出我娘留下的玉佩作为聘礼给他们看。结果他们看到玉佩后大惊，要将我拿下，上官夫人要求立刻处死我。

　　皇甫家和欧阳家都要求将我送到折剑山庄听武林盟主处理，我便莫名奇妙的被绑了，途中再遇毒影和血手大哥，那时我才知道我是魔君姜世离之子。”

　　“……我们离开折剑山庄后，去了蜀山，发现小蛮的外公是一贫道长，我就被一贫道长收为徒弟。”

　　皇甫大哥？血手大哥，……好混乱的辈分，一贫师傅……青石，玉书师叔……夏侯瑾轩不得不感叹姜云凡的好运，比他爹要幸福多了。

　　若是当初姜兄也有这般后盾，也不会落的那样下场吧。

　　“小蛮和龙幽也分别拜了铁笔和玉书为师，但是要想成为正式蜀山弟子要接受试炼，下山解决霹雳荒原的雷击问题。

　　下山途径仙竹林，遇到了神鹰岚翼。……到了霹雳荒原后发现进不去，皆是因为雷电之力太强，大家想起欧阳慧手里有把紫荧剑可以吸收雷电之力，我们便决定再去折剑山庄。到了折剑山庄发现血手大哥等人正在围攻山庄，化解危机之后，找慧姨借紫荧剑，我与慧姨在擂台对战，借到剑回到霹雳荒原。

　　发现是霹雳荒原的雷击是因为被贬下界的上古神龙穹武在利用雷灵珠修炼，不小心释放了雷电之力而已。但它误以为我们是来抢珠子于是大打出手。打败上古神龙之后，荒原的雷劫消失，我们归还紫莹剑，回了蜀山交任务。”

　　“我在狂风寨母亲住过的山洞里见到一首诗和一个护符，发现母亲一直思念着父亲。回到蜀山……小蛮做包子，龙幽吃了中毒昏迷许多天才醒，这时净天教开始围攻蜀山。

　　“……毒影为保护我，被峰龟的峰角击中，伤重身亡。临死前的她最终惦念的，是怀念和血手大哥在树上看月亮的情景。同时她还嘱托我在她死后将她火化，不然身上的蛊毒散去会伤害到我们。到最后临死他也在为我们着想……

　　“……从毒影口中得知，蜀山神器神农鼎在蜀山禁洞。在最深处，我们遇到一个鬼魂——凌波。凌波是凌音的姐姐，当初一位叫龙溟的男子说救人需要神农鼎，她就为他盗走了神农鼎，然后就一直等待至今，而龙溟却一直没有回来。

　　我们带着凌波的心愿，回到蜀山。最后确定神农鼎在魔界，通过锁妖塔遗迹进入了神魔之井，打败守望门神将，来到了夜叉族的王国祭都。从枯井老侍卫那里得知神农鼎就在九黎祠中。在九黎祠遇到了炎舞，打败炎舞之后，夜叉族摄政王魔翳出现。我们去往蚩尤坛前，在大殿中见到神农鼎。

　　各自许愿，我想再见母亲，神农鼎提示要用回魂仙梦回到过去。魔翳请求小蛮帮忙解决魔界水脉的问题。龙幽告诉我们他的真实身份，原来龙幽是夜叉族的二皇子，龙溟的弟弟。

　　“……我们得知水灵珠在神降密境中，动身前往，在密境中，发现被钉死在地上的骨蛇，龙幽认出钉死骨蛇的武器是龙溟的武器，也明白了龙溟可能是因为和这个蛇战斗而死。龙幽拿下龙溟的长枪，骨蛇却突然复活。打败骨蛇后，小蛮在女娲祭坛处利用自己女娲后人的身份取得水灵珠。

　　施展回魂仙梦需要五灵珠。而五颗灵珠只剩下雷灵珠，故前往霹雳荒原找上古神龙，它答应给雷灵珠，但是需要打败它，打败后得到了雷灵珠，凑齐了五颗灵珠。回到蜀山后，去蜀山禁洞施展回到过去的法术 。再次见到凌波，将龙溟的事情告诉了她，凌波心愿已了。

　　“通过回魂仙梦……我和雨柔回到了过去。在二十年前的复天顶，净天教总坛被围攻。见到了我的父亲和母亲。

　　这时蜀山七圣开始攻打总坛，父亲安排我们密道离开，出了密道之后，夏侯世家的夏侯琳突然出手重伤母亲。……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出手就缓解了母亲的伤势。原来黑衣人便是母亲的父亲，我的外公。

　　外公带母亲到狂风寨后的那个山洞疗伤，发现母亲已有身孕，外公大发雷霆。这时我才知道，母亲怀孕之时，父亲并不知晓。”

　　“……后来我和雨柔前往覆天顶，我决定救出父亲。覆天顶上，玉书师叔建议先拿血手大哥，而一贫师傅也准备好神农鼎、女娲玉和伏羲剑结成法阵来封印父亲。

　　赶到覆天顶，四大世家和蜀山已经攻入总坛。攻击法阵失败，我看到法阵中的伏羲剑，抢夺伏羲剑，攻击女娲血玉，但法阵已经启动，父亲被封印。伏羲剑砍在女娲血玉上，女娲血玉被砍掉一小块，面对蜀山七圣的追问，我和雨柔选择逃跑。

　　“……雨柔听到她父亲声音，寻着声音过去，在净天教地牢见到了雨柔父亲，唐海和还是孩子时的雨柔在净天教地牢里被困几天。

　　还是婴儿的雨柔因受困多日，内脏已经衰竭，很难救活。只是没想到我砍下的血玉碎块救了雨柔一命，为她争来二十年……”

　　“……血手大哥要救父亲，要救父亲需要血玉、伏羲剑和神农鼎三神器才可以……”

　　“……为了拿到三神器，只能闯过七星伏魔阵。”

　　“……为了能同时救雨柔和父亲，需要蚩尤血脉做祭品……”

　　“……逆天阵启动之后，雨柔突然把我推开，自己代替我成了祭品，血玉封印解，魔君破玉而出……雨柔……”

　　“……魔君得知妻子已亡，净天教众死的死，躲的躲……令父亲仇恨加剧，他夺取伏羲剑破开封印，前往蜀山攻进锁妖塔……”

　　姜兄还是要破除封印，这么多年，怕是他的心里积怨更深了。

　　“……神魔之井封印破了，魔翳率魔界夜叉大军破封而出。……阻止之中，得知魔翳便是二十年前净天教八部尊者枯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利用净天教打开神魔之井……”

　　枯木……暮菖兰愤恨，当年若不是她……那些人也不会死……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们不敌魔翳，在危机之间，父亲为我挡下一击……同湮世穹兵同归于尽……下落不明……”

　　“……神魔之井再次封印，龙幽回了魔界，小蛮为魔界恢复水脉，经此一战，历经两代人的恩怨拉下了帷幕……”

　　………………
　　（注：具体的剩下内容作者有话说看）

　　＜净天教与姜云凡达成协议，撤出蜀山。在血手走前，姜云凡将毒影的遗物给了血手，血手无话。
姜云凡直接去太清殿找太武掌门要神器，太武掌门表示救魔君之事不要再提。龙幽提出，根据蜀山门规，只要有人能够闯过七星伏魔阵，掌门也无权质疑。太武掌门大怒，说这是欺师灭祖的行为，闯不过就是死。众人权衡之下，为了姜云凡与唐雨柔，依然决定闯阵。
摇光宫闯过凌音的第一阵后，龙幽将凌波和龙溟的事情告诉了凌音，并告诉凌音道长，凌波很想念她。
开阳宫，铁笔让众人欣赏墙上的一幅字画，进入了幻境，铁笔让姜云凡选择当初的决定要不要更改。姜云凡表示依然会那么做。铁笔表示过关。
玉衡宫，草谷装作看不到众人，叫弟子配制疗伤药，暗示众人离开。天权宫，众人触动了天权奇阵，但破阵方式很简单。天玑宫，一贫告之去太武掌门那就是送死，如果要去，那要过他这一关。姜云凡不肯跟师父动手。一贫道长说若姜云凡一个人接住他十招就算过关。
天璇宫，开启天璇迷局，闯过则过关，闯不过则会死。天枢宫，太武掌门。战胜后就完成了七星伏魔阵的考验，众人可以前往三皇台取得神器。
通过璇光殿进入三皇台，女娲神石启动咒文只有女娲后人小蛮看得懂，小蛮看完关于解除封印和延续生命说，血玉如果提前解除封印的人或者物就会变成普通的石头。这就是说，如果提前解除封印，释放姜世离，那么血玉变成普通石头，将无法帮助唐雨柔，而如果要帮助唐雨柔则就要放弃救出姜世离。
唐雨柔听到后，立刻离开三皇台，姜云凡追出去。结果发现唐雨柔已经离开蜀山，众人找遍可能去的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这时小蛮从玉书那里得知，女娲娘娘应该还有秘法修复血玉，可以既能解救姜世离，又可以解救唐雨柔。但是需要召唤女娲娘娘，众人赶往巫月神殿，请海棠夫人帮忙。
海棠夫人带众人来到女娲圣像的所在地，交给小蛮天蛇杖和咒法，让小蛮带大家去女娲圣像那里召唤女娲圣灵，问清如何同时搭救姜世离和唐雨柔。三人来到女娲圣像面前，小蛮通过天蛇杖召唤出女娲圣灵，问清楚怎么样才能搭救姜世离和唐雨柔，结果很让大家大吃一惊，俩人是可以同时搭救，但是必须要有蚩尤血脉的人做神器祭品，这个，救人反要再害人，姜云凡同意了，而小蛮和龙幽不愿意。
最后龙幽告诉姜云凡，唐雨柔可能在唐家堡，姜云凡立刻去唐家堡找唐雨柔，可是唐海说唐雨柔不在，这个时候唐雨柔的侍女小翠告诉姜云凡，唐雨柔在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苍木山，姜云凡立刻前往苍木山需找唐雨柔。在一只猴子的带领下，姜云凡终于在苍木山后山找到了唐雨柔，相拥在一起。姜云凡告诉唐雨柔，已经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小蛮和龙幽在复天顶等他们。
逆天阵准备前，姜云凡和唐雨柔、小蛮还有龙幽交待了很多，于是唐雨柔也发现了一丝不对，但是又不清楚是什么。进入逆天阵，唐雨柔发现在阵中姜云凡是祭品，越发不对，最后关头，唐雨柔突入阵中将姜云凡替下，替代了姜云凡祭品的位置，这个时候逆天阵大破，血玉也变成碎片，唐雨柔也变成了点点繁星消失在空中，唐雨柔永远的离开了，姜世离破玉而出。
姜世离心中仇恨不灭，更想破除锁妖塔封印带领众人回到魔界生活。当封印破除后，魔翳带着夜叉族人来到地面，姜世离这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被魔翳利用，只是他的计划中的一颗棋子。被利用的姜世离因为使用神器而元气大伤，无法与魔翳争斗。于是姜云凡、小蛮和龙幽，与魔翳为敌。打倒湮世穹兵之后，魔翳和湮世穹兵合体准备进行最后一战，这个时候姜云凡、龙幽和小蛮都没有力气再战，眼看合体后的湮世穹兵要砍到他们。这个时候姜世离出现，替他们挡住了这一击，并且冲进湮世穹兵体内，和湮世穹兵还有魔翳一起同归于尽。最后姜世离、湮世穹兵消失在虚空中，魔翳落下，口中念念不忘夜叉族，龙幽安慰其说，他会做好一个王，魔翳心安离去。
之后，龙幽以夜叉王的身份命令夜叉族停止战斗，回到魔界，姜云凡以净天教少主的身份命令净天教停止战斗，保护蜀山，一场浩劫就此避免。
蜀山大战之后，净天教有三成的人愿意留在蜀山，其他人希望前往魔界，而血手因为姜世离生死未卜，决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海棠夫人这个时候出现，告诉姜云凡，那块血玉并未失去灵气，或许有一个温暖的灵魂在里面吧，从此之后姜云凡一直带着那个血玉。
这个时候太武掌门找到众人，告诉姜云凡，魔族虽退但是神魔之井打开，必须封印，众人决定沉掉蜀山来封印神魔之井，修复封印需要八个人，蜀山七圣之外还少一个，希望姜云凡能够胜任。封印之后，任何法术都无法通过，封印之初甚为脆弱，需要八个人千年守护这封印。封印后，
任何法术都无法通过，封印之初甚为脆弱，需要八个人千年守护这封印。封印后，意味着龙幽的传送法术也无法通过，答应魔翳做好夜叉族王的龙幽沉默了，小蛮含泪施法帮助魔界恢复水源。魔界大旱得以解决。
至此，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野心与爱恨情仇就此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