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以后》二圈圈

10、意外风波2

　　他进门是顾烁已经早早等在那里，身边并他人，只有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窝在他腿上，听到李婶引他进来也没抬头：“李婶你先回屋吧。”李婶应声回屋。
　　客厅只剩下他二人，见他站着不动，顾烁语气不耐烦：“你找我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我时间很宝贵。”
　　许知言这才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他问顾烁：“我听说你和宜宁董事长的女儿要订婚了。”
　　“啊？你过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件事吗？确有其事。”顾烁一边伸手挠着膝盖上小猫的下巴一边回答，“宜宁的老总白瑞秋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女儿白清润倒还不错，长的不差，性格也好，如果要结婚，选她也挺好的。”
　　许知言没想到顾烁同意订婚的理由居然是这样，他有些不敢相信：“听起来你似乎和那个女孩没什么感情，只是因为对方听话就决定可以结婚吗？”
　　顾烁轻笑了一声，抬眼看他：“许知言，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点？你以为结婚都要有感情吗？粤海一直在南方发展，现在打算涉足北方市场，而A市是宜宁的大本营，既然要合作，那么自然需要双方都能彼此信任，那么联姻就是最快最好的方法，既然都是结婚，那么为什么不娶一个队粤海的发展有帮助的女人？”
　　许知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说着婚姻就是儿戏的话的人，真的和当年那个眼睛闪亮说‘我以后不会结婚，我只会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少年是同一个人吗？他定了定心神，又问：“你这样想法，那个白小姐知道吗？她要是知道了，还愿意和你结婚吗？”
　　顾烁笑他天真：“商场上的婚姻，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质问我关于订婚的事情，那你可以走了。第一，我没有以为跟你解释我为什么要订婚，第二，你是以什么什么身份来关心我的呢。”他手下微微用力，刚刚还在舒舒服服打呼噜的小猫抗议地叫了一声，扭动了一下，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许知言被他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烁等的都快要不耐烦了，他才恳求道：“我不是质问你为什么要结婚，只是希望告诉你一声，不要太过轻信宜宁，更不要和宜宁老总的女儿结婚。”
　　顾烁诧异地挑了挑眉：“怎么？难道你喜欢白清润？打算以后做白瑞秋的成龙快婿？如果是这种想法，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白瑞秋那个老狐狸才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呢。更何况，你还能对女人硬的起来吗？”
　　许知言脸白一阵请一周：“我是好意劝你，当年水户市的那个项目供货商也有宜宁，没有查清楚是哪个供应商做的手脚，最好不要先做决定。”
　　顾烁啧啧称奇，道：“按你这说法，顾家不仅不能和白家做亲家，还要跟白家做仇人了？”
　　许知言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顾烁不耐烦挥手示意了一下，他只得闭上了嘴巴，看着顾烁把李婶叫上来送客。
　　许知言走后良久，顾烁还一直坐在沙发上保持原样没动，膝盖上躺着的猫感觉到侍候他的两脚兽奴隶居然没有再帮自己挠下巴，有些愠怒地喵了一声，起身从那人身上跳下，顾烁看着它的动作笑了一下：“当初捡进来的时候那么惨，对你好几天就学会发脾气了啊？看了无论是人还是猫都不能惯着。”
　　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你盯紧点，别让那女人发现了。少让她和阿榆见面，要是阿榆问起，就想办法搪塞过去。还有白家的人，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许知言出门就遇见了贺青，他正在惆怅要如何回去，后方一辆车突然赶上来停在他身边，车窗摇下来是贺青那张略带阴柔了脸：“呀，许先生，没想到还真的是你，我还观察了好久怕认错人呢？”
　　许知言同他打招呼，贺青见他似乎面有难色，主动问到：“许先生不在这边住吗？看样子似乎是打算离开，难道没开车吗？”
　　许知言面色羞愧：“过来拜访一个客户，没想到这里这么偏僻不好打车。”
　　贺青哈哈大笑，道：“许先生那客户也太不近人情了，居然也不送送。这边别墅区离市区有点远，打车不太方便，若是许先生不介意，跟我一道走可好？”
　　“贺助理您不是要进去吗？”许知言有点疑惑，
　　贺青继续笑道：“本来是打算进去和顾总汇报工作的但是也不急这一时，电话里沟通也是可以的。”
　　许知言将信将疑，但是此刻又并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于是又承了这个人情，上了贺青的车。贺青一边开车一边接电话“顾总，我在香榭小筑外面遇到了宜宁白总的助理。”“嗯……对，就是那位许先生，看他打不到车，我先送他一程，正好现在是午餐时间，您先用餐……”“嗯？合同夫人已经看过了，没发表什么意见。”……
　　贺青一通电话打完，从后视镜里见许知言盯着他看，不仅奇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许先生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
　　被抓包的许知言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没按捺住好奇心，问道：“贺助理不用客气，叫做知言就好。我只是好奇贺助理同顾总打电话的语气……”
　　“是不是听起来我一点都不尊重他？”贺青接过话头，许知言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哎呀，看来知言并不了解粤海啊。我虽说是顾总的助理，但是这个位置还是董事长夫人给指派的，只用听夫人的就好。”许知言大惊，他没想到贺青居然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略一思索，又问道：“那么，董事长夫人和顾总似乎关系并不好？”贺青笑眯眯：“知言你脑袋转的挺快啊，粤海内斗严重，你说现在是那一派占了上风？”
　　许知言沉思良久，罢了面色严肃：“我不知道贺助理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粤海的内斗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宜宁的一个小小的员工，领工资过日子罢了。”
　　贺青笑容不变：“知言这话可说的不对，什么叫没有关系？粤海内部顾总和董事长夫人冲突激烈，要是哪天董事长夫人掌权，顾总就要被赶出来了。你不心疼吗？”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许知言脱口而出质问他道。
　　“我不是什么人，我只是夫人派过来跟着顾总的人。”贺青忽地停车，用嘴努了一下示意道：“诺，前面就有公交站台，也比较好打车，许先生可以下去自己走了。”
　　许知言沉默不语，下车就走，贺青轻佻的声音从后面追过来：“你放心，我可不会为难顾总。有人当初把他当成草，说扔就扔，我可是把他当成宝呢。”
　　许知言踉跄了一步，没回头继续走掉了。
　　贺青盯着他远去的身影，面带玩味：“切，段数这么低，顾总看起来胜算很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