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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坑深四米:梦?海市蜃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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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走过的森林呢?森林呢?
炎热的沙漠,吹过一阵滚烫的风,却吹凉了西街的心。
“不不不!!”他抱着头一屁股跌落在了地上:“亚伦,基诺?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当他转过头准备询问他们两个的时候,突然发现,亚伦和基诺不见了,两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就像传说中的踏入了别的时空一样,猛然之间就没了踪影。
西街瞪大了眼睛,心中生根了一种名叫绝望的东西,并迅速的长大。蔓延。
就在这时,远处好像奔来了一群东西,叫喊之声不绝于耳,数目众多,尖锐异常,大地也传来了地动山摇般的震荡。
这边有了声音,吓得西街赶忙屁滚尿流的准备跑的时候,发现反方向有铺天盖地的箭网“咻咻咻”的破空穿透声也响彻在耳畔。就如同暴怒的野兽,狂奔而来。
这时的西街已经完全乱了阵脚,吓得站不起来了,满是不敢相信的瘫软了。看见了后面有几个巨型仙人棒,急忙连滚带爬的藏到仙人棒的后面。
耳边还是有没有停止的叫吼与冷兵器的摩擦声,一下一下的打击着他的冷静。
世界在这时昏暗无比。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就像是——亚伦。
“得,先别打起来,对面的老头,看我带来了谁?”
他的声音不像是刚认识那么可爱与娇气,就如同无所畏惧一般张狂。
西街心中的疑问已经堆彻成了一座大山,他几乎是急迫的想得到答案,偷偷的在仙人棒旁边露出半个头。
慢慢的张望,他看到了亚伦在一个大轿子上面,他的身旁面无表情的站着基诺,此时的他们更现实,更遥远。
视线一抖,西街突然在旁边看到了一个足以震惊世界的人——他自己!!!
亚伦的旁边竟然站着他自己,而敌方……
西街急忙转到了另一边。
看到对方国王的一瞬间,瞳孔猛缩了一下。
对方竟然是他的父亲,不,竟然是,安格斯的父亲。
西街的心里咯噔一声,仿佛一个巨大的秘密或者是一个巨大的骗局就在他的旁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下一秒,一把箭射入了亚伦旁边的安格斯的心脏。
射出这一箭的竟然是他的父亲,那个慈爱的父亲。而且,他的窝囊废父亲,竟然统领着一群貌似是精灵的人,在那里和亚伦他们打仗。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那一箭正中安格斯的心脏,过了有五六秒之时,西街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脏这里,突然好痛好痛,痛的如同□□撕裂一般,让他冷汗直流。
慢慢的踏入黑暗的河流之中,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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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是在吵闹声之中,隐隐约约听到了叫喊声,追打声,吆喝声不绝,就像是回到了集市上,自己站在了人群里面,听到了不同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各自的话。
渐渐地睁开了眼睛,然后抚了抚疼痛的脑袋。
……
不对啊,他死的时候,不,呸呸呸,失去意识的时候明明是沙漠。
西街赶忙抬起头。
后来就被吓坏了,因为周围走动着形状各异的怪物,种类不同,细数一下,就像是海陆空全部都有了,汇集在这一个地方。
他四处扫视了一下,没有太阳的天空之中,漂浮着的云朵拼凑成了一句话:西街,向西走,南边见猫。
西街的动作一顿,脚不自控的向西走去,然后向南转了个弯,果真看到了一个——招财猫,只不过他那上面有的是:直走。
按照旨意直走,巷道里的怪物与他擦肩而过,吓得他心脏一缩,但看到那群怪物好像没看到他一样,穿过他的身边,走了过去。肢体僵硬。
他松了一口气,没过多久,前面出现了一个老人样子的怪物,走过他的身旁,强硬的塞给了他一张纸条,打开一看:直走向南走。
望了望前路,茫茫无尽头。
走着走着,周围的景色好像开始变化,小屋子变大了,植物从高变矮再变高,脚下的路,墙砖都是如同会动一般一步一个样子,慢慢的,一条向南的路就出来了,们上写着:请进。
进去之后,又是一番洞天,昏昏暗暗,只有一条向下的阶梯,层层叠叠,像是螺旋式的向下,每隔五个阶梯就会有一个门,写着:勿进。
一路向下,光芒渐渐消散,终于看见:西街进。三个大字。
推开门,里面比外面暗多了。暗黄的蜡烛光摇曳着像是孤独的灵魂飘荡,轻摇慢舞一般,滴答滴答的水声响荡在耳边。
细小的歌声悠扬的在屋里荡漾,或许是因为屋里太过于寂静,轻声的曲子,听着让人觉得十分的高昂。
这是一首黑暗性质的曲子,语气哀伤,痛苦,像是经历了什么悲惨至极的事情。
四处看了一下,在暗弱烛光的照射下,周围的事物也模糊而清晰,离得最近的是古板的桌椅,上面布满了灰尘,花瓶里面的花也是枯萎的不成样子。
墙上的画,多为是老式的油画,烛光能照射到的画,安详美丽,烛光照射不到的画,则恐怖异常,像是恶魔一样,又或者是死神。
向里面看去,一切都整整齐齐的,完全可以想象出一个女子打理着花草,打开窗帘,然后阳光照射进来,铺满了半个屋子,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随手把散发着淡香的玫瑰插到了花瓶里面。
漫步走进去了的时候,出现了一颗长在屋子里面的大树,上面长满了藤蔓,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鸟,欲飞的姿态就像是真的一样,仰视仔细一瞧,是一只庞大的乌鸦,眼里像是燃烧出了熊熊烈焰灼烧着世间凡尘,张嘴鸣叫也如同惊动了时空。
他的脖子上面有一个束缚的项圈,有几棵藤蔓缠住了他的翅膀,牢牢地将他与大树系在一起,无生无死,无存无灭,闻着感伤,见者落泪,仿佛这颗大树不是大树,是一座坚硬的牢笼。
西街有一种不明出处的心酸浮上了心头,在心尖跳跃,不上不下,闷得心脏都发紧,几欲无法呼吸,就像是感同身受一般,也如同,脱离了灵魂的共鸣,好像自己的身后也长出了黑色的翅膀,但无法飞翔,遥望着窗外的白云,伤痛不已。
忍住了莫名的感觉,他围着树转到了另一边,树上绑了一堆东西,仔细一看,发现是骨头,衣服已经破败不堪,每一根骨头都是灰尘堆,走动一下,就会掉落一些洒在树上或者地上。
骨头摆落得姿势有些特别,就像是坐着的,他的眼眶有些特别,像是金色,又像是在流泪。
仰视了许久,西街就像是魔怔了一般,面无表情,无喜无悲,就如同离开了身体,一切都不是自己掌控。
这个骨头,怎么有种血肉的联系,而且上面的衣服,好像国王的衣服。
一片树叶缓缓飘落下来,在空中翻腾,然后静悄悄的落在了他的眼睛上面,时间立即诡异的祥和着,水滴滴落的声音也停止了。
钟声“叮”的一声,已经十二点了,不知是中午十二点,还是……晚上十二点。
西街也应声而晕。
那歌声还未停止:“你说呢,那片森林太萧瑟,花儿也未开,树儿都腐朽,眼睛是太阳,翅膀是河流,胸膛上的那些树啊,嫩芽未张开,叶子叶子落下来,何时又会回来。”
回不来,回不来,他回不来。
墙上画中黑蛇扭动了一下头,与唱歌的女子同时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