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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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给林俊打了一个电话。
“林俊，你最好将小区保安人员的背景排查一下。”
林俊中指一推眼镜：“好的。你觉得我们的新人如何？”
许攸乐停顿几秒，微一沉吟，清清喉咙：“她……”
刚一出声，就被打断，林俊笑得奸险：“哇哈哈哈，圣母玛利亚，你觉得她很漂亮。真是难得，我们的许博士竟然开窍了，真是铁树开花。”
许攸乐慌忙辩驳：“哪，哪有，你不要胡说。”
“好好，我不胡说了。”林俊收敛笑声，变得正经起来：“没有最好，小乐啊，别怪哥没警告你，就算你对有这个意思，也趁早掐灭这个念头。”
许攸乐听到林俊醇厚的嗓音，心里微觉异样：“为，为什么呀？”
“安娜是我们季队长的。”
许攸乐被这个消息震得半晌无语，心道：“原来如此，季队长一副招人的长相，平时也没听到他和男男女女的绯闻，本来大家都以为季队长是禁欲系的，原来是藏得紧。”他在这神游天外，那边林俊见他不出声，紧张道：“小乐，你怎么了？别伤心啦，大不了你回来后，哥将自己的肩膀借给你哭，小乐……”
“嘟嘟嘟……”一阵忙音，许攸乐咬牙切齿，挂断电话。
此时背后有人突然出声：“你要保安人员的资料，为什么你问我？”许攸乐和安娜回头，小区经理秦旷，双手插兜，眉头微蹙，问道。
虽然声音不甚大，但是听起来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许攸乐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们的数据库有更多详实的信息。”
秦旷不依不饶，凉凉问道：“你都没看过我们的资料，怎么知道你们得信息更详细？”
许攸乐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本就不善与人交往，再秦旷咄咄逼人的态度下，更是口拙言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结结巴巴，脸涨得通红。
安娜看不下去，出声道：“对不起，秦经理，下次我们会注意的，我们并没有僭越的意思。”
秦旷说：“我也没别的意思，这个小区的保安都归我管，发生命案，我希望快点破案，我想为你们提供点帮助。”
安娜笑道：“我理解。那你能把保安的资料送到这里来吗？麻烦你了。”秦旷点点头，离开了。
许攸乐朝安娜感激一笑，安娜说：“我觉得这个人态度怪怪的。”
“恩，所以我才让林俊查一下保安人员的背景资料。很多精神变态偏爱制服和公务员工作，”谈到自己擅长的领域，许攸乐口齿清晰，滔滔不绝：“恩市以绑架被害人著称的连环杀手谢礼，就在该市从事城管工作；黑夜王子，每在电力紧张断电，非法入侵民居杀人的变态杀手李伟就在电力局工作。”
他一口气讲完都不带喘的，安娜目瞪口呆：“这些案子，你都能记得住吗。”
许攸乐得意地微挺胸膛，扬眉笑道：“我有精准的记忆力。”
安娜问他：“那你记得关于我爸爸那个案件的细节吗？”
“当然。”安娜请求：“那你能和我讲讲吗？”
许攸乐有些踟蹰，安娜笑道：“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过关于我爸爸那个案件的报道，舅舅不许我看，后来偷偷上网查过，但是你知道报道不可能那么详细。”
许攸乐思索片刻，有些动摇：“我……”
“攸乐，你先去找邓警官，他在隔壁间准备放映他的审讯录像，你去帮忙准备一下。”一道清亮磁沉的嗓音打断了许攸乐，季诺微眯着眼，嘴刁香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安娜怕他生气，心下惴惴。
许攸乐去了隔壁房间，安娜低头盯着脚尖，手背在身后，像个犯错的小孩子，讷讷叫道：“季队长。”
头顶传来温柔的触感，安娜抬头，正撞进那人的眼眸中，幽深似潭，深情无限，安娜心跳加速，倏然脸红。他嘴角微扬，手下加力揉乱她的头发。
“怎么样？感觉还行吧？”季诺将手收起。安娜稍微扒拉，整理头发，回答：“还好，我觉得他们都很厉害。”
季诺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安娜，我不太想你参与这个案件，但是你现在长大了，我愿意尊重你的决定，
我不知道你这些年荒废了格斗防御之类的技术没有，你也没有配枪，我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你的安全有很大的隐患，
所以你千万不要擅自行动，知道吗？这是命令。”说完眼里已没有笑意，只剩郑重其事的严肃。
安娜点点头，季诺将香烟按灭，“现在和我一起，我们去看审讯录像。”
……
频幕上，邓警官歇斯底里大声恫吓，气势迫人，嫌犯一声不吭，眼神蔑视，邓警官愈加愤怒，狠狠一拍桌子。
季诺和许攸乐看到这里，交换了一下眼神，季诺问：“邓警官，你就是这样审问他的？”
邓警官摸不着头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季诺不置可否：“嫌犯虽不至于三缄其口，但是你也没有问到什么，对吗？”
邓警官尴尬了一下，向季诺一行解说：“这个家伙叫刘易斯，他是小区居民，有人反映他总是半夜里在小区里晃荡。他的嘴太硬了，死翘不开，季队长，我把他提出来，你们来审问，怎么样？”
季诺看他一眼，说：“不用了，我们自有办法，我们需要一个能容纳全区居民加上在小区保安保洁物业等人的一个地方，我们要在今晚八点举行一个集会，小区里有哪个地方适合吗？”
邓警官连忙回答：“有的，我们小区有一个大礼堂，平时过年过节，大家在里面举行晚会，我这就去安排。”
季诺叫住他：“邓警官，通知大家参与集会时强调必要性但非强制。”
邓警官离去后，许攸乐问季诺：“你怀疑他吗？”
季诺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
晚上七点四十，金城小区居民陆陆续续到达大礼堂，艾丽正在签到台为与会的居民登记，季诺为老刘讲解登台发言的诀窍：“老刘，这次就麻烦你了，等会儿上台，不要发布我们的侧写内容，小区居民不会相信身边住着这样一个杀人狂魔，你只说要征集目击者，我们今天主要是看安娜的。”
安娜闻言忽感压力山大，季诺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她转眸看他，他说：“等一下，你要关注下面人的肢体语言和微表情，这些都是难以掩饰的，我们要寻找视觉线索，尤其要注意家庭成员间的互动。”
这时老刘突然问：“邓警官在哪里？”众人环视四周，确实不见邓警官的身影，集会的时间到了，大家也就暂时把邓警官搁到一边。
老刘在台上演讲，台下居民听得专心致志，他们都知道事关重大，除了懵懂稚幼的儿童，大家人心惶惶，安娜凝神观察，季诺许攸乐站在她身边。
“其实并不容易发现这类人，我爸爸平日里比一般人更豁达温和，在外面大家都夸他是个好人，在家他也是个称职的丈夫父亲，他对妈妈体贴怜爱，对我宠爱异常。”
两人静静听着，谁都没有说话，安娜看到人群中有父亲握住自己孩子的手，大手拉小手的样子勾起了她的回忆，她继续说道：
“他喜欢握住我的手，紧紧的握住，每次外出，他牵起我手的力道大得简直要遏制我的血液流动，我挣扎，他说，怕我被坏人抓走，这样我才不会不见。”季诺悄悄牵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微微一刮，安娜朝他一笑，示意自己没问题。
许攸乐说：“那是因为他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有很多向他一样的人。”
安娜接着说：“他还会给我买很多很多礼物，芭比娃娃，泰迪熊，滑轮鞋，珠宝饰品……凡是我要的，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是有一样东西，无论我怎么求，他都不答应。”
许攸乐好奇：“什么？”
“宠物，我一直很喜欢小狗，可是无论我怎么撒娇哭闹，我爸爸都不答应。有两次我捡到流浪狗带回家，第二天就不见踪影。”
许攸乐瞥了安娜一眼，语速很快，说道:“连环杀手大多有虐待小动物，纵火或者尿床的历史。”
季诺若有所思，这时有人匆匆进来，附耳低语：“季队长，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
季诺和老刘艾丽去了犯罪现场，许攸乐和安娜留在活动板房，安娜有些怏怏不乐，闷声说：“我真没用，没能帮到你们。”
许攸乐安慰她：“养宠物这条可以加入斟查条件，我们办案，就像拼图，不到最后一刻，不会真相大白。”说完他就将林芳蕤电脑合起，放到一边。
“这个电脑已经查完了吗？”安娜问道。
“恩，可以还回了。”许攸乐说完，下一秒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与会者名单上，安娜拿起电脑，去往林芳蕤家。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