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名存实亡都算不上的光明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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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袍的我有恃无恐地向声音发出处望去，入眼一个拖着长斧头的壮汉。他带着一脸恶心的笑意站在酒馆的门口，肥硕的手随意的转着斧头的手柄。
他身后跟着一大群类似的，看起来无比壮实的男人。
“你们是谁？”我冷声问。
“啊哈...你们两个外来人口当然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也懒得说，反正矮的就是精灵吧？高一点的，哼，听说挂着光明国的剑，是圣剑士？”一开始发声的壮汉嗤笑了一声，“既然是外来者就给我乖一点，老老实实的摘掉袍子给老子看看模样，不然......有你们受的！”
这么说来倒也没错，天道为了让我看起来更像是有神圣剑气的普通神侍剑士（或者这个男人现在的说法，圣剑士？），将天焉剑也换了个造型，打上了光明国的标记，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咳，耀眼了一点？
总之，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我将正太型天道护在身后，冷眼看着那群人，“不摘又如何？”
“不摘？不摘你就去死吧该死的圣剑士！这小家伙归我了！”壮汉朝一边吐了口唾沫，目光凶狠地单手拎起了硕大的斧头，“来到这座城还不听我血腥杰克的话，还是乖乖把你的头颅送上比较好！”他肌肉鼓起青筋爆出，一股气劲由这家伙身体内部散发而出的缠绕在斧头上，散发出一种令人心虚的气势。
但就在他准备冲过来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的听见天道“咦？”了一声。
我也随之皱起了眉：是的，很奇怪。那股气劲，为何是…黑色的？这和天道提供给我的，“光属性气是这个被光明神那个死变态眷顾的世界最常见的气”不一样。而且，那些周围的人个个兴奋不已的乱吼乱叫的，对着黑色力量没不害怕就罢了，反倒是满眼憧憬之色。
这虽然这是边城，可也是光明国境内啊。
当然，这些思绪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现实中，只见那个‘血腥杰克’放声吼叫，用力摇动斧头向我的方向一劈，一股黑色的波动便朝我扑了过来！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当机立断的抽出天焉剑，向前轻轻一提，挑开了黑色的气劲。一劈开，就看见‘血腥杰克’快速的以一个壮汉不应有的身体素质冲到了我的面前，斧头下劈，与我反手上扬的剑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发出砰的巨响。不过令人惊讶的是，与挑衅冲动的语言相反，壮汉一上来就使出了大抵是八成的实力。场面一时间火花四溅，好不夺目......恩，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不过实际上用力的只有他，而爆出火花的，也只有他的斧头而已。
“你们果然是光明国的狗！”近距离的对峙让他一眼就瞟见了剑柄上的光明国标志——一个长着数不清翅膀的金色天使。我清楚的看见他眼里的怯意褪去，战意与恨意一下子迸发。他愤怒的吼叫了一声，与我厮打在了一块。
只不过，再厉害的斗志，在被我轻轻松松击退所有招式之后，也是会泄气的。
终于，在我抬起一脚在他胸口一踹，将壮汉踹出老远之后，周围那些“干掉可恶的圣剑士！”“精灵！精灵！”“上啊血腥杰克！”“干掉他们！”的呼声便渐渐收住了。
什么嘛......一点都不厉害，连剑气都不需要用上。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天焉剑收回了怀里，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最后连斧头都握不住，趴在地上呕血的壮汉。
“你…你难道是圣骑士？！”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挑眉回头，没看到人，低头才看见那个几近瘫软在地上的老头正看着我。他一只手死死将钱袋按在地上，另一只手伸出来指着我，颤巍巍的说，“只有圣骑士才能在这个没有光明之力的地方打败拥有王之力的‘血腥杰克’......你是圣骑士！是吗！是吗！”他忽然非常的激动，瘦骨嶙峋的胸口猛烈的起伏了起来。
我很怀疑若是我不赶紧回答他，他就会将那脆弱的仿佛和玻璃似的脖子颤折掉。
“我不知道。”我诚实的说。“不过，如果你跟我细细讲讲这大陆近年的事情......不，可以告诉我城镇的图书馆在哪里吗？如果你可以告诉我在哪里的话，我或许可以告诉你。”
“不需要问他，我就可以告诉你答案...异乡人。”
一个低沉的男声忽然出现在了酒馆的楼上，“前提是，摘下你的黑篷。”
我向楼上望去，一个男人缓缓走下木质的楼梯，却没有让本应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发出一点点声响。他戴着黑色的手套，穿着黑色的修身马甲皮衣，脚上应该是配套的皮鞋，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如同中世纪清心寡欲的僧者。他深紫色的眼睛漂亮深邃的如同某种暗色的琥珀，却冰冷的像是某种爬行动物，并着裸露出来的手臂上满是‘历史悠久’的疤痕，眉间也有一道，看起来是刀伤，又深又狠如同战场上搏斗而生的痕迹，一眼望去似乎还有鲜血与煞气扑面而来。
我忽然意识到，自从这个男人的声音被众人所听见，之前喧嚣的壮汉一方便彻彻底底的消了声，只见男人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
“大人！”力竭的‘血腥杰克’像是猛然回过神来一样，在男子抵达一楼时忽然勉强立起身子，单膝跪地地低头道，“不知您住在这种地方，请...请原谅我们打扰了您的休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这两个外国人，一个是带着有光明国国徽的剑的男人，一个是精灵！据说，都是从灵之森出来的！我们一众本想将这个剑士杀死，留下那精灵奉献于您，可是这光明国的走狗太过强大，居然不使用剑气就能击退我，我等！无比羞愧！”
“......哦？”那个走下楼梯的男人看都不看那个跪地不起的壮汉一眼，只是盯着我隐藏在黑篷下的脸，视线直直的像是蛇锁定了猎物，“异乡人，你是谁都与我无关，但是你身上的气息我倒是很熟悉。”他的唇微微抿起，“纯正的......王之力的气息。”
我护着天道和他对视，看着他说完之后又强硬的压下嘴角，向我点了点头，“跟我来。”他转身向楼上走去，完全不理睬门口那群人惊愕的眼神。
我懵逼地看向天道，他也一副‘这个位面怎么莫名其妙的’的样子看着我，颔首。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拉着天道的手就跟了上去。踏上楼梯之前，我忽然想起那个同样‘莫名其妙’的东西，于是反身快速一冲，稳稳站定在老头面前，在他害怕到极点的表情下从黑袍内慢慢地伸出手......提走了被酒馆老头死死拽着的钱袋。
看着他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我乐呵了一下：他不会以为我要杀人灭口吧？好吧，也不是没可能的。
走回天道身边的我重新拉起天道的手，走上楼梯，一直向上，到了第三层，便见那个男人停下来打开了一扇木门，对我们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进到房间里，入眼帘的是非常普通的却宽敞而且设施齐全的房间。待三人皆坐在会客室中之后，那个男人站起身来对我伸出了手，“我名蒂莫西，异乡人，如何称呼？”
偷偷戒备着，我谨慎的站起身，握上了他的手，说：“瑟科斯，我叫瑟科斯。”
这是我和天道在森林里定好的名字，而天道的话，就是以罗格作为精灵的外姓......毕竟如果依照500年前天道所记着的习俗，精灵的名字简直是繁琐到了一定境界了。
“瑟科斯吗？真是稀有的名字。”他眯了眯眼睛，手没有放开，“那么接下来，就是交易内容了。请摘下你们黑袍吧，瑟科斯，和你，精灵。”他冲我和天道挑了挑眉，“我能告诉你们想知道的，超越这个边陲小城图书馆中所储存的历史。”
我沉默了一下，“不如你先讲，我再摘，如何？”
“也行。”蒂莫西松开手，爽快的同意了。
就这样，在蒂莫西的讲述里，此位面的这500年动荡的历史如同画卷一样徐徐铺展在了我的眼前。
500年动荡的开端是光明神指示的缺失。
近500年前，位于这个位面各处的光明神神殿忽然在一天收到来自光明神的指示，要关闭神殿。但这是一件极其荒谬的事情，因为光明神的信仰之力需要神殿转化来提供，而惠泽整个位面的光明神的力量也会因此消退。
而就在所有智慧生物感觉天崩地裂的时候，另一种力量出现了。
“那就是王的力量，或者，我个人更喜欢称之为黑暗神的力量。”蒂莫西喝了一口热奶茶，“也是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力量。”
我皱起了眉头：黑暗神的力量？我明明是第一次和天道一起来到这个位面，身上怎么会附着有黑暗神的力量？
疑惑看向天道，黑袍却罩着了他的脸，让我看不清表情。
我觉得有点慌。
然而蒂莫西并没有理会我的迟疑，他润了润嗓子，继续讲了下去。
黑暗神的力量代替了光明神的力量，趁光明神的教众自顾不暇之时，在这个位面散播开来。
然后，就像人类社会常见的权利更迭一般，光明神力衰落不见而黑暗神力成为了巅峰。
如今便是这场战争的结束时段了，大部分的对抗都以黑暗神的胜利结束，只有少部分，是光明胜出的结果。
也是由此，这个世界已经大部分是黑暗之神的天下了。
“等等，为什么光明神会衰弱？”我打断了他的描述，“你之前说的是‘教众忽然接到光明神的神旨’吧？既然现在黑暗神的力量已经几近吞噬了光明神，那现在讲也无妨了吧？”我盯着蒂莫西，“世人对原因有猜测吗？”
蒂莫西说，“当然有，但不知道你想听哪个版本？”
“请告诉我你所相信的版本。”
“好吧，”他点了点头，“我认为是黑暗神从不知何处获得了力量，欺骗了光明神，然后伪传神旨。毕竟尽管当今光明之力处于完全的下风，教廷还是残存着的，而有教廷就代表光明之力并没有覆灭，光明神便没有死......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是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那你知道哪里还有教廷吗？”我问，“还有，光明国如何了？”
“如果你找的到那就还有，毕竟全部都被迫躲藏起来了……这些老古董的逃跑技术倒是一流的。”蒂莫西说，“光明国早就名存实亡了，你们现在所在的这个边城，就是光明国分裂之后成为的一个‘黑令国’的边城，名叫林德城。”
“不过，”他话音一转，“你身边这位小朋友，却不适合在归顺于王之力的地方暴露身份。在这种地方被发现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抓去当奴隶或者宠物。”他眯了眯眼睛，看向天道，“精灵族和龙族已经和黑暗之神撕破脸皮了，都几乎消失殆尽了。 ”
虽然我知道没人可以伤害到天道，但我下意识的还是悄悄握住了天焉剑。
“你们在这个城里暴露身份实在不是一个好的事情……这个林德城，出了名的讨厌跟光明神有关的人和精灵之类的生物。”蒂莫西随意的摆摆手，“但是别紧张，我不是这个城的人，而且我对精灵之类的生物没有敌意。”
“毕竟，”他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划过一瞬奇异的光芒，“我也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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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日记本20：
怪不得联系不上那个骚包神，原来是出事了。
不过，黑暗之力？难道是当年的那份力量被人使用了吗？
咳，糟糕我好像不小心坑了一下光明神。
不过，黑暗神......？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名存实亡都算不上的光明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