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泣之羽（火影佐鸣）》落墨S·N

27、战事

　　佐助醒的时候，人已经不在祭祀堂了。
　　隐约的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白色的云雾，金色的人影飘然远离……
　　记不清了，好模糊。
　　抬起胳膊，一股强劲的力量仿佛缠绕周身，可是身体却负担不起。
　　“佐助，你已经昏过去三天了。”抬眼，是哥哥。
　　隐约觉得周围很熟悉，佐助喃喃开口，“这里……”
　　卡卡西扶起佐助，“我们接到鬼之国传来的消息说你晕倒了，你大病初愈，我和鼬就派人接你回来了，好好的……怎么，发生了什么？”
　　佐助听到这里才顿然清醒，揪住卡卡西的衣服，“紫菀呢？我还有事请问她！”
　　“不必了。”
　　落月轩外，寂寥的院落秋风瑟瑟。
　　那三个字仿佛冻结了声音，两空气里的尘埃都要静止了。
　　佐助抬眼，愤怒的瞪着鼬，手里攥住卡卡西衣角，骨节泛白，“为什么！我已经！”和宇智波家，没有关系了吧。当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鼬看了一眼弟弟，叹了口气，“佐助，我有话想告诉你。”
　　听到兄长态度的严肃，以及很多年来没有见过的温柔，佐助放开了卡卡西的衣服，“什么……”
　　蜡烛的光忽明忽暗，卡卡西关好门。
　　“我曾经封印过你的记忆，为的是让你成为真正的王者，就是关于……你一直要找的人。”鼬看着佐助脸上痛苦的表情，不忍，可是，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全身颤抖着，佐助也是近几年才刚刚意识到，那么重要的记忆，自己没可能不记得，只有一种解释，可是，偏偏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你已经做了，现在还有道歉，有什么用吗？”
　　语气几乎是用吼的，卡卡西知道佐助太过激动，连忙，“佐助，鼬也是有苦衷啊！不过现在告诉你，为的就是要你不要再去做无谓的事了。”
　　佐助瞪着卡卡西，“什么叫无谓的事！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
　　烛火跳动的黑影在墙壁上乱舞，室内一瞬间的安静给黑夜平添了诡异。
　　“我决定恢复你的记忆。”鼬平静的开口。
　　佐助不可置信的看着鼬。
　　看着鼬眼底深深的愧疚，佐助冷笑，“呵，觉得对不起我这个弟弟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记起他，不需要你假意可怜我！我会自己找回最重要的东西！”
　　“……”
　　蜡烛的火苗跳动着，滴落的烛泪如同心底被寒刃划开的血。
　　“佐助，不要再闹孩子脾气了，你现在不是还没找到，这么……”卡卡西本欲意规劝，谁料。
　　“啪”的一声，门应声而开，一名士兵冲了进来。
　　跪地。
　　“报告大皇子二皇子大将军……边疆告急……砂之国来袭……趁我军不备……”
　　“我明白了，调集三十万人马，等候发落。”鼬冷静的开口。
　　“是！”那人退了出去。
　　开着的门里漏出一弯皎辉，佐助盯着盈盈月色，“我去。”
　　卡卡西一惊，“别逞能，你伤还没好！”
　　佐助突然虚弱一笑。
　　“我刚好有账，要和我爱罗算清楚。而且我死了，就不用再背负宇智波家族的使命了吧。”
　　鼬默然。
　　园陵岛的事情，佐助受的伤的确是我爱罗，那时若不是鸣人，恐怕佐助早已命丧黄泉。
　　当日他听得清清楚楚。
　　修罗……
　　鹿丸口中，他们未知世界里，号称不死的战神。
　　“鼬，你快劝劝佐助！我去！”卡卡西想要搬救兵，要知道这小鬼出事了自己怎么跟九泉下效忠宇智波皇族的父母交待？佐助出事是万万不能的！
　　挥开手，“你去可以，但是……父王和母后，你忍得下心抛下吗？”
　　“……我，不会输，在见到他前。我宇智波佐助发誓。”
　　紧握的被角，用力的牙齿作响。
　　卡卡西和鼬起身准备离去。
　　路过门的时候，鼬背对着佐助，开口。
　　“佐助，漩涡鸣人在你心里，算什么呢？”
　　佐助怔住了，他哥哥怎么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鸣人……鸣人跟日向宁次走了……
　　可是哥哥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战争的事吗？他，真的在关心自己？
　　“我也不知道。”佐助的回答，鼬早已预料。
　　关门之前，鼬缓缓说，“佐助，一直坚持的有时候并不一定是你真实的想法。执念盖过真心，有时候往往会走入误区从而错过。就如同哥哥现在已经得不到你的原谅一样。”
　　佐助猛地抬起头。
　　鼬说恢复他记忆的话不是在试探他对宇智波家族的真心，而是真的！
　　那哥哥为什么要提起鸣人，有关系吗？
　　还是说，哥哥也看出来了自己对鸣人果然很不一般？
　　“哥……”准备关门的手僵在半空，这是佐助十年来第一次这样叫自己，“怎么了？”
　　“等这次战争结束……你帮我恢复记忆吧。”
　　关上的门背后，悠然的声音，“嗯，活着回来，佐助。”
　　佐助虽然没看到，可他明白鼬一定笑了。
　　“我会的，哥哥……”

　　*

　　“鸣人，你要回去佐助身边吗？”宁次站在鸣人房间前面。
　　鸣人靠在窗户看天上美丽的月亮，和闪着不停的星星。没有回答。
　　宁次坦然关了门，坐在床边，“我爱罗的父亲因为失去了战神修罗勃然大怒……”
　　鸣人听到这，眼眸一暗，插话道，“我爱罗他没事吧……”
　　白色的衣衫披在鸣人身上，“嗯，没事……夜寒露重，小心着凉，别忘了，现在的你可不是神。”
　　鸣人点头，“是呀，我一半的灵力都交给我爱罗重生了，现在，和凡人没什么区别了。”
　　宁次又问，“你的回答呢？要回去佐助身边了，去取回羽毛？”
　　鸣人摇头，又点头。
　　宁次不解。
　　有些泛白的嘴唇张开，“不再回到他身边，但是羽毛一定要到手。”
　　“……明天动身？”
　　“不，明天我要去找木叶丸，先要送他去纲手婆婆那里。”鸣人回过头，“然后，再去。”
　　替鸣人关了窗户，宁次声音有些低，“日向家族，只能有两位成为漩涡家族的继承人。可是，除了我和雏田，还有花火。”
　　鸣人笑了一下，“放心啦，宁次。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很温暖。那是太阳的守护象征。”
　　也是成为生命守卫的象征。

　　*

　　猎舞着军旗的大风，将印着团扇的旗帜高高飘扬。
　　“众将士听令！今砂之国扰我边境，残我百姓，身为火之国二皇子，我宇智波佐助对天起誓，一定为火之国人民讨回公道！”
　　长长的黑色风衣，英伟的身影气势恢宏。
　　伸手，拔出祭军台上象征死亡的镰刀——暗色妖异的红上，鲜色的印记历历在目。
　　“出发——！”
　　三十万大军奔赴疆场，几百条长河血染残伤……
　　微明的苍色的天空，指着死亡的方向……

　　*

　　“纲手婆婆？你怎么会在木叶丸这里？猫又和小九没事吧？”鸣人看到纲手颇感惊讶。
　　纲手笑了。
　　是呀，她和三代的目的就快达到了。
　　不，大蛇丸和自来也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不过，鸣人这步棋，三代显然是走对了。剩下的，顺其自然吧。
　　“鸣人，我来告诉你……你的羽毛在宇智波佐助那里，相信你已经知道了。现在，砂之国和火之国又要发动战争。和十年以前的规模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什么又要发动战争？会死很多人！”鸣人看着纲手带木叶丸准备离开的样子。
　　“你自己去看，就会知道了。猫又他们没事。”纲手的身体渐渐透明。
　　失神的望着碧蓝色的苍穹，早晨的凉意肆无忌惮的侵蚀着鸣人的身体。
　　生命啊……为什么我创造了你，却又要看你毁灭……为什么……

　　*

　　“父王，不要再打了！没有战神，砂之国根本打不过宇智波佐助！况且他和我爱罗抑或整个砂之国都有过节！父王，为了天下臣民，请您……”
　　手掬的话消失在砂王砸碎的酒杯里。
　　“闭嘴——！”溅起的液体和杯子的残渣滑过手掬的皮肤，好疼。
　　“没了战神，你当砂之国算什么？不攻打火之国，早晚有一天他会打过来！到时候……哼……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死了也对得起灵台上的列祖列宗！说不定还能拼个两败俱伤，谁都没好处！”
　　“父王！为天下百姓着想！为衷心的将士想想！而且火之国并不会使用武力，如果能和解……”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大臣们噤若寒蝉的大厅里，手掬泛红的脸上五指分明。
　　“这是本王的天下，那些奴隶，生来就要效忠本王。为本王而死，余有荣焉！”震怒的样子狰狞不已，手掬含着泪看着自己被权力蒙蔽的父亲。
　　“父王……不要打姐姐……”众人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我爱罗站在风中坚决地神情，手掬有不祥的预感。
　　因为砂王的嘴角和眼中，透着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