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9、突如其来的噩耗 ...
-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今天雷曦儿与蓝澔君刚庆祝完交往100天,此刻雷曦儿已经回到家里,手中拿着蓝澔君送的项链在慢慢欣赏着。
星星造型的项链,上面镶满了闪闪发光的碎钻。雷曦儿笑了笑,把它放回锦盒内收好,放回抽屉。
她要好好保管,没必要也不会拿出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宁静,刚刚还在发呆的雷曦儿猛地回过神来,是妈妈的电话。
“奇怪,他们不是去旅行了吗?”
她一边说一边接通电话,可是电话却是一阵沉默,“妈咪?”她疑惑地喊了一声。
打错电话了吗?她想道。
过了几秒钟,正当她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却渐渐传来一阵抽泣的声音。
“妈咪怎么了?”不知怎么的,雷曦儿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难道是旅行途中出事了吗?不然妈咪怎么会哭了呢她希望她想的不是事实。
带着疑问,雷曦儿问道:“妈咪,是……是出什么事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恐惧。
“你爸爸……你爸爸他……”电话那头来季俐然颤抖的声音,仿佛她用尽全力才能让喉咙发出几个声音。
“怎么了?你们不是还在希腊旅行吗?”雷曦儿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感觉会那么准真的出事了?不会的……不会的……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想的会变成事实。
电话两头同事陷入了沉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再有人发出声音。
电话那头的季俐然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我们……我们本来打算提前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可是……可是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我们的车与一辆逆行的大货车迎面相撞,你爸爸他……你爸爸他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现在在德凯私人医院抢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听完季俐然的话,雷曦儿的脸色顿时就惨白,惨如白纸,本来就纤瘦的身体显得更加单薄,整个人都在颤抖,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一串一串地划过脸颊,“妈咪,你……你等我……等我,我……我现在就去医院,你等我。”
说完,她手忙脚乱地拿起包包,往门外跑去,刚打开房门,就遇到收到消息正准备往医院赶去的雷沁言。
“哥……”
“我知道,什么都别说,我们走。”牵起雷曦儿那在颤抖又冰冷的手就往外走。
对比雷曦儿的恐惧和惊慌,雷沁言相比之下显得冷静多了,毕竟是有着历练和沉重的责任,这时候他更不能软弱。如果连自己都软弱了,那又怎样去担起重任,担起这个家。
车子还没有完全停稳,雷曦儿就已经打开车门往医院里冲,穿过只有寥寥几个人的走道,她来到了抢救室,雷沁言跟随其后。
在那里,雷曦儿看到了孤独一个人坐着的季俐然,她的手上也包裹着纱布。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妈咪无论任何时候是那么高贵美丽,妈咪是不会老的。可是就在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妈咪仿佛刹那间老了十岁。脸上原本该有的红润尽退,换上的是惨不忍睹的苍白。此刻的季俐然就像是一个彷徨失措的小孩,急切地想要寻求安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妈妈。
雷曦儿心急地跑了过去,雷沁言紧紧跟在身后。
“妈咪……”
走过去,雷曦儿在她面前蹲下,看见了那失去焦点的眼瞳。
“妈咪……”她连续喊了几声,季俐然才回过神来。
“曦儿,怎么办?”季俐然用破碎的声艰难地问道,也发现了站在身旁的雷沁言,“沁言,怎么办?”
雷沁言跟跟着蹲下,伸出手握住季俐然颤抖的手,顿时感觉手冰冷得像是从冰窖里出来似的。
“妈,没事的,有我在。”他说。
“沁言,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你爸爸……你爸爸是为了救我才会受重伤的。原本,原本该撞上的是副驾驶的位置,可是……可是他把车头一转,才……才会撞上他的驾驶位。不然,不然受伤的就会是我,我真的宁愿受伤的人是我,也不要看到你爸爸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妈咪,我不准你这么说,爸爸不会希望你这么说的。爸爸是因为爱你才不愿看到你受伤,你不能这样埋怨自己,爸爸听到了会不高兴的。我们要相信爸爸,他一定会挺过来,健健康康地回到我们身边的。”雷曦儿说。
如果在一个小时之前,她也不相信自己可以说出这么坚强的话。不过,当看到妈妈的无助后,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现在他们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曦儿,你长大了。”季俐然哭着说,看着女儿坚强的样子,她知道自己也不能懦弱。
“妈咪,有我和哥哥在,一切都会过去的。”雷曦儿说。
“对,妈,没事的,我们都在。”雷沁言说。
“嗯!”
季俐然欣慰地看着儿女,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她在心里默默地为丈夫祈祷。
一个小时过去了,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先生怎样了?”季俐然焦急问道。
“命是暂时抢救回来了……”
“暂时?什么意思?”季俐然打断医生的话。
医生连忙安抚,“稍晚勿躁,病人的命是抢救回来了,可是内脏出血严重还是严重的脑震荡,现在我们要先为病人进行手术,修复破损的内脏,病人家属请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说着,医生从护士手中接过一份手术同意书,递给季俐然。
“请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季俐然拿起笔,颤抖着手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先生。”季俐然恳求道。
医生点点头,“一定,这是我们医生必须做的。”
医生刚说完,雷伟明就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只见他带着氧气罩,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三个人站在病床边上看着虚弱的雷伟明,心止不住地揪痛着。
病床被推动,他们唯有仅仅地雷伟明被推进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