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生意 ...
-
白牡丹在南风馆吕洞宾的房间里扎了根,接连解几天几夜不露面,原本最开心的是朴宝儿,因为可以可着劲儿撬墙角,但因为要追求白男,硬生生把糖葫芦给戒了,每天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得青鸟牙疼不已,遂一有空就躲出去。
青鸟上街碰到白彤。叶棠公子前几天接到邀请函,邀请他去外面讲课,记者陆北也想跟着,但是举办方只能报销两个人的消费,因为白彤掌管着家用,叶棠公子又拉不下脸让陆北自己掏腰包,于是推辞了,但是白彤却背着他接受了,叶棠公子很生气,同时很苦恼要带谁去。
青鸟问她道:“去了还会回来吗?”
“到时候把婆婆也接到那里去,我们就不再回来了。”白彤请求青鸟道,“到时候还要劳烦你帮我把房子卖了?”
青鸟问道:“要卖多少价钱?”
“随意吧。卖房的钱,如果住你们书局弹琴的姑娘愿意要,就赠送给她,如果她不要,就留给白老板贴金箔。”白彤抬头了眼天,道,“马上就要下雪了,你也快点回去。”
告别白彤之后,青鸟心里有些堵堵的:明明人类的寿命这么短,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眼下,非得瞎折腾,伤人又害己。还是男人都是这个德行?近的比如吕洞宾,没了白牡丹之后好像又和何仙姑搞在一起,远的比如天帝,尽管王母管得很严,但还是有些花的,逮着机会给女神仙们送花。
路上遇见南风馆的账房先生,因为龙傲天辞职,新来一个吕洞宾一炮而红之后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开工,南风馆收入下滑严重,账房先生竟然兼职了厨子的活。
青鸟见他羊腰子、猪腰子、牛腰子、驴腰子等买了许多,奇怪道:“你们要改行开食馆哪?”
“是就好喽,还能天天吃肉!”账房先生叹气,“老板怕洞宾先生亏损严重,买来给他补身的。”
回到春风十里街,意外地看见吕洞宾出来了,正坐在南风馆门外的小板凳上,一面招徕生意,一面时不时低头瞅几眼手中的书,抬头看见青鸟,热情地打招呼道:“小鸟儿,又好久不见咯。”
“是啊,”青鸟翻了个白眼,“您贵人事忙。”
吕洞宾嘿嘿笑了笑,拿手中书在面前挥挥,促狭道:“好浓的醋味。我就是知道你们两个朝夕相处肯定会出些什么事的,阿花还死不承认。”
青鸟冷言道:“那你强迫她和你滚床单?”
吕洞宾:……
账房先生是个老好人,眼看着气氛比这小尖刀似的北风还要冷,忙关怀道:“外头冷,您还是坐到里头暖和暖和吧,刚下床的人,身子虚,当心受风寒。”
吕洞宾苦下了脸,欲哭无泪,“我倒是想进去炉火烤着,小酒喝着,可是你家老板下了死命令,要是今晚之前招不到一百个客人,就把我赶出去睡大街,这么冷的天,乖乖,冻死个神仙!”
应龙在屋里听见账房先生说话,于是唤他去厨房做饭,看见青鸟也在,热心道:“冷不冷?我让账房给你弄完红糖姜汤?”正说着,吕洞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涕泡泡都出来了,应龙瞥了他一眼,皱眉道:“你别博存在感,白吃白喝我这么多天,算算要卖多少次身足够抵债吧!”
吕洞宾打了哆嗦,只好擤擤鼻涕,乖乖到街上去拉客。
知道白牡丹也回书局了,青鸟要找她商量白彤房子的事情,因此未在南风馆久待。
晋江书局里,白牡丹正埋头在一堆账簿里面,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因为白男的颜值,从整体上将书局的形象提高到一个崭新的高度,书局这段时间来的经营额非常不错,白牡丹几天没露面,银子照样哗啦哗啦流进来。
青鸟奇怪道:“累了这些天了,也不好好歇歇?”
帮她打下手的朴宝儿哼了一声,“没羞没躁久了,总要出来干点正事吧!”被白牡丹拿账本敲了下脑袋。
白牡丹和朴宝儿在忙,惜音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至于白男——只会到处偷鸡生吞活剥,因此书局做饭的任务就落到青鸟的头上。
晚上,大家坐在大圆桌上,面对一桌分不清是菜是炭的玩意,不知道如何下嘴,惜音默默低头扒饭,又默默吐了出来。
白牡丹打哈哈道:“第一次嘛,难免的,能做成成品已经很不错了。”
“呦呵!”朴宝儿拆白牡丹的台,“阴阳调和果然能促进身心健康哈!老板娘都变温柔了。”脑袋又被白牡丹敲了一筷子。
最后,由白牡丹决定,书局举家去对门南风馆蹭饭,吃各种腰子。
吃罢晚饭,应龙和吕洞宾到书局喝茶,惜音依旧占了最高处弹琴,但是今晚的琴声与以往有所不同,至于有什么不同,青鸟说不出来。
白男皱了皱鼻子,难受道:“一股尿骚味。”
青鸟豁然开朗,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吕洞宾暗搓搓把青鸟叫过去,指着书页上的一幅插画建议道:“能不能把人物换一下?要是让王母娘娘看见了,小仙我饭碗不保啊!”
青鸟认真看了一下,认出吕洞宾手里的是前段时间火遍上京的耽美小说,而插画里的妖精打架图正是出自她的手中。
“不能!”青鸟直截了当拒绝。
“总要换下其中一个人的脸吧?”吕洞宾恳求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母的脾气,敢和她抢男人,我是活腻吗?”
“谁让你长得这么帅!”青鸟道,“不画出来卖,难道捂起来发霉?”
“就是,”白男附和青鸟,“拯救大众审美,人人有责。”
吕洞宾反驳道:“你帅你怎么不上?”
白男嘿嘿笑了笑,异常娇羞道:“其实我可男可女,要是可以,我喜欢和自己搞。”
吕洞宾:……
听见白牡丹在账房喊自己,吕洞宾将书本往茶几上一搁,就出去了。
进了账房,吕洞宾又说起换插画人物的事情,说怕被王母看见回天庭会挨拍,想不到也被白牡丹一口否定。
“你在天庭好吃好喝,哪懂人间疾苦。”白牡丹道,“我下半辈子就指望着小青的手艺刷金粉了。”
吕洞宾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朴宝儿补刀道:“人家是间接吐槽你的墙壁,屎黄屎黄的,恶趣味。”
白牡丹瞪她道:“下次要吃糖葫芦的时候去掏大粪,别刮我墙角!”
茶室里,白男还在商量让他本尊作为青鸟插画人物的事情,“我变个女的给你看,再变个男的给你看,保证是脱呀嘛脱那个光光的。”
“不行。”青鸟干脆利落地拒绝。
白男不服:“为什么?”
“审美不可逆,白姐说男男才是现在主流歪歪取向,男女没市场。”
应龙随手翻了下吕洞宾落在茶几上的书,翻到妖精打架图,越看天帝和吕洞宾脸皮下的身体越熟悉,嘀咕道:“这两人屁股上的痦子,咋长得这么亲切呢?”将书塞进怀里,打算带回去好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