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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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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媗开着自己的车,看着赖在副驾座上的周妙珍,俩人一路上都未开口说话。
“王晏是不是告诉你了?”周妙珍忽然说。
“告诉我什么?”林媗打了个方向,往市区驶去。
“我同他的婚姻。”
“嗯。”
周妙珍靠着车窗笑了起来,笑到最后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我现在一个月零用一百万,工资另计,除了不能出去接戏,就偶尔陪他出去应酬一两次,其余时间,随我自由,是一份相当不错的好职业。”
林媗未语,认真的开车。
周妙珍看着她,停了一会说:“王晏以前要求我三缄其口,除了我们俩人知道外,个个都以为我是王太太,尤其对你,没想到他会亲口对你说。”
“在他没有开口前,我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周妙珍惊讶的看着她。
“就几天前而已。”
周妙珍忽然拍手,“挺好的,挺好的,如今你们破镜成圆了。”
林媗耻笑一声,周妙珍侧头,“怎么,我难道说错了。”
“王晏是你的,嫂子,我希望你好好照顾他。”
一声嫂子,周妙珍脸一红,声音柔了下来,“林媗,我真的庆幸你变了,要是以前的你……,不说了,反正谢谢你,以后有什么能帮到的,尽管来找我。”
“到了。”林媗停车,看着喋喋不休的周妙珍。
周妙珍才反应过来,看向窗外,“怎么来了美容院。”
“不是晚上有酒会吗,时间还早,你大可做个美容。”
周妙珍含笑下车。
林媗没有急着回家,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游逛。每次有面包车迎面开来,她都忍不住去看车牌,然后松一口气,似乎今天的面包车特别多,路边就停了几辆。
忽然一个熟悉的背影落入她的眼帘,她猛的踩下刹车,看着那个背影进了面包车。她尾随面包车往西区开去。西区较偏 ,许多白领上班族在那儿租房子住。
林媗的心在怦怦跳动,血液似乎流得非常快,她盯着那辆面包车,很熟悉的车牌,在梦里不知出现过多少次。
就这样开开停停,追了好长一段路程,面包车终于在一间民房停了下来,这里是城中村,这栋民房有五层,底下一层是门面,上面是租客。
林媗看着万青从车上下来,来到房子大门处,他用力拉开卷闸门,发出吱吱的声音,在这个上班族都未归来的午后,显得特别突兀。
卷闸门只开到一半,够人进出的高度停了下来。林媗看到了里面有几张麻将桌椅,万青锁了车门进了屋。
林媗把靠背放下,开了窗,在车里抽烟。
一个下午,屋里的人没有出来,屋外的车没有移动半分,林媗抽了几根烟后,舌头发麻,她拿出口香糖嚼咀。
天色暗了下来,屋里的人终于出来了,他把卷闸门全部打上去,然后站在门口发呆,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纤细的烟,放在鼻端闻了闻,却没有抽。
林媗动了,她坐直了身子,看到那支烟,眼睛有些湿润,那是她一直抽的牌子。她打了方向盘,往后倒了一点,然后一脚油门,往前开去,后视镜里,她看到万青往这边看了过来,她的心有些慌,迅速的出了巷口。一路开着窗,冷风吹在人的脸上,却挥不去她心中的燥热。
正在林媗心情混乱之际,一辆蓝色的法拉利追了上来,挨着她,一张笑嘻嘻的脸看着她,“喂,咱们这么有缘,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林媗侧头看他,想了想,方向盘转了个方向,直接往酒吧街开去。
林媗喝了一口酒,然后环视了一下酒吧,忍不住讥笑对面的人:“需要把整个酒吧都包下来吗?就咱俩,这么大一个酒吧,还有什么趣味。”
韩卓也笑了,“你不知道,最近我的父亲大人给我下了命令,不准我去见你,所以咱们得隐避一点才行。”
林媗错愕,“我们见面也没几次,我似乎也没有见过韩老先生。”
“搞不懂,就那次我被黑衣人扣住了,差点登上条版新闻,本来我爸也不管我的,毕竟我的绯闻不差这一件,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前几天就忽然管起我来了,不准我同你见面,你还真是一个‘烫手的香芋’,第一天吃了你的闷亏,现在还给记恨着。”
林媗笑了笑,心却往下沉,王晏的本事她是见过的,可韩氏集团不比王氏小,想不到他也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力。
“喂,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你可不准这么早回去。”韩卓拿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下。
接着开始K歌,喝酒、跳舞,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的林媗,总觉得今天玩得淋漓尽致,什么烦恼都抛之于脑后。
出了酒吧,已是凌晨两点,两个醉熏熏的人走了出来,东倒西歪。
韩卓问:“要不要同我回去,我叫了司机。”
林媗指着他大笑,“不愧是韩家二少。”
“怎么,别人叫我不动你,我就不敢动你,那我韩卓两字倒着写。”
林媗一把推开他,指着自己的心说:“我这里有人了,谁也住不进来,你还是做风流的二少爷吧。”
韩卓大笑,“这个世上哪有爱情,你别自作多情了,还是跟我吧,我带你玩。”
林媗罢手,然后伏在垃圾桶边恶吐了起来。
“二少,请上车。”司机上前扶着韩卓。韩卓过来拉了拉林媗,“喂,上车,我叫司机送你回家。”
林媗摆手,扶着垃圾桶,口齿不清的说:“不用了,不用,我呆会回酒吧叫代驾。”
韩卓被人扶走,林媗靠着垃圾桶坐在地上,有点想睡觉。迷糊间看到一辆的士,她招了招手。
“西区二街向东二巷。”说完便靠着椅子闭着眼睛休息。
到了目的地,司机打开后座的门,推了推林媗的肩膀,“喂,到了,下车。”
林媗从车里倒了下来,被司机扶住,她昏昏沉沉从皮夹里拿出几张钱,然后东倒西歪的往前走。司机无奈的看着她,车里吐得一塌糊涂,还好车费可观。
万青把钱往抽屉里一塞,起身笑了笑,“今天赢了不少吧。”
对面的男子也笑了起来,“还行,付了台费,算是赚点伙食费吧。”
万青送人出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来。万青似被人施了法术,站在门口,全身僵硬。
这个无情的女人,毫无留恋的一走了之,他恨。这么多个日夜无时不刻的想到与她见面的场景,没有哪一次不是想杀了这个女人一了白了,可是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这儿,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媗看到万青,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看到了他拒绝却有些痴迷的眼睛,亦如他们初次相遇时的情景,原来她的心里一直是舍不得的。
来到近前,林媗扯了个笑容,“我喝醉了,你扶我。”
万青没有动手,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林媗见他未动,自顾自的靠在他的怀里,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我走不动了,你扶我进去。”
万青一掌把她推开,却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他自己倒退了好几步,像要隐入门内。
林媗的眼眶湿了,她看着门里的人,许久转过身去,他也不要她了。
林媗就这样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前走,背后依旧没有动静,或许今晚走错了地方,林媗想,这样也好。
快到巷口,林媗只觉得背后有嗖嗖的风声,正要回头,一个人从后面把她抱紧,很熟悉的气味。还不待她开口问,唇却被来人堵紧。
林媗被他推着背部抵住了墙。唇与唇的碰撞,相思化成了执念。
两人不和缠绵了多久,万青放开她,然后怀着恨意的眼睛里燃起了情欲。万青一蹲,把林媗扛在了肩上。
万青不是从正门上楼的,而是从后门,二楼是他的起居室,楼下是麻将馆,躺在床上还能清楚的听到麻将馆洗牌的声音。
林媗被万青抛在了床上,林媗往里滚了滚,被子裹身,靠着墙壁。
万青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冷冷的说:“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说完,便开门出去了,没多久,就听到麻将馆传来万青的声音。
林媗没有洗澡,闹了大半夜,实在太困,裹着被子就睡着了。
凌晨五点,林媗醒来,头依旧很痛,前后没睡几个小时,但她却是醒了,或许是这洗牌声吵醒,或许是街上鸣笛的车辆。
她进浴间洗了个热水燥,祼身出来,自己的衣服完全不能再穿,她从万青的衣柜里翻出一件T恤和一条休闲中裤套上,就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一样,还真是不像样。
林媗闻了闻衣服上熟悉的味道,然后捡起地上的皮包,推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天色还很暗,夜风吹得她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她拦了一辆的士,报了地址,就靠在车窗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