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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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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鱼缸,原木色的地板,红色的沙发,这些当年和陈安一同关于“家”和未来的憧憬被陈苏一点一点的拓进自己的生活里,她的小家里隐藏着与陈安有关的一切,也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如今陈安突然冲进来,所有的隐秘一下子赤裸裸地全摊开……
陈苏又羞又恼,瞬间红了脸,冲上来对着陈安狠狠地一句:“你!!”然后眼泪就扑簌着掉下来。
陈安此刻心头震撼,看着心里那个总是笑嘻嘻傻呵呵的姑娘咬着嘴巴哗哗流泪,一把就拉过来就哄在怀里:“怎么哭了呢,多彪悍的大姐儿啊?”
“多彪悍的大姐儿”这一句叫唤是俩人谈恋爱那会儿,陈安买了台小摩托,怎奈陈安有限的经验里没有骑摩托的经验,当时的陈苏一脚踏上小摩托让陈安坐在身后,搂紧她的小腰就从市区骑回了学校,等停好车之后,陈苏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嚷嚷着:“哎呀,我的第一次,看,我手心都是汗……”陈安听了以后才回味过来,这丫头也没开过小摩托,当时就对她竖起大拇指夸到:“多彪悍的大姐儿!!”后来陈安总用这句话来打趣傻了吧唧的陈苏。
陈安离开之后,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陈苏是不甘心,满世界发疯一样的找,可是,大学的爱情就是这样,再怎么样亲密的两个人,也只是两个人,陈苏只知道陈安的城市,却不知道去哪里找陈安,零星知道的关于陈安的家庭也不够拼凑出他的家庭地址,在被军区卫兵赶走几次之后,陈苏开始奔溃——那也是一个人买醉,一个人嚎啕大哭。如今罪魁祸首就在面前,而且窥探了自己最深的秘密,陈苏忽然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抓着陈安的衣服问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你消失了,为什么又出现?”问的语无伦次,却又哀怨无比,每个问题都如同一根针刺痛陈安的心。“对不起。”只能抱紧怀里的人当作安慰,陈安喃喃地说着:“对不起。”
等两人都冷静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陈安给哭累了的陈苏倒了一杯热水,“谢谢……”陈苏人生中第一次在另一个人面前嚎啕大哭,面色窘迫。
“陈苏,”陈安缓缓开口,看着眼前端着热水,眼神湿润氤氲的陈苏,以前谈恋爱时从未有过的怜惜忽然将心紧紧地抽着,“我,我和倪鸢已经领了结婚证,准备下个月举办婚礼。”
“恩,我知道。”陈苏垂着眼睛,声音涩涩的,“其实,你要跟我说清楚分手再走,我不会,不会很难过,不会难过的。”陈苏不敢抬头,怕眼泪会掉下来,“现在你来跟我说也不迟,真的,挺好的。这样,我,我就能放下了。真的,我就会知道我们已经结束了……”
陈苏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东拼西凑说了一堆话,陈安却始终只是盯着她,不接话。她终于好奇地抬起头。
此刻陈安定定地看着她,好像整个世界只有她陈苏一人,好看的嘴唇微微抿着——这说明他有点不开心,对了,分手必然是不开心,可是自己有必要哄他开心吗?陈苏脑子乱哄哄地,心里却还是很在意陈安的感受。
“我们已经结束了”陈安的声音略低沉,可是很平稳,让陈苏听不出这是反问句?陈述句?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我当年,我和倪鸢并不是你想得那样。”陈苏机械地点点头。
“我当年回去才知道,倪鸢出了事,后来我父母安排我们两个去了国外。”
“哦。”
“陈苏,给我一点时间,等我。”陈安思忖了一会儿,说了进门以来最果断的一句话,说完嘴角竟不自觉地带了些笑意。
“嗯……嗯?”对面泪眼朦胧的陈苏显然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眼里都是疑问。
陈安凑到她身边,对着她,一字一句:“我不会和倪鸢举行婚礼,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