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回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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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路上遇到假发了，他和我说今晚打扰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马小苏插嘴道。
“所以说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银时有些抓狂。
话音未落，便有人敲开了万事屋的大门。
那人墨绿色的独眼扫过屋内的众人，“我这是来早了？”
坂本辰马第一个反应过来，“啊哈哈哈哈，高杉君好久不见。”
银时的表情晦暗不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高杉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高杉像是没有注意到银时的态度，他像走进自家院子一般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银时，我们最近才见过面吧。”
“那可是一段不太好的记忆。”银时说。
高杉的嘴角勾起，这个笑容包含了太多的含义，嘲笑，感慨，还是别的什么不明言说的情绪，明明是薄如蝉翼的唇，却被染上艳红的色彩，马小苏看着高杉，记忆深处有太多关于他晦涩的恐惧感，她不由自主的向银时的背后躲去。
而高杉却好像才注意到她一般，“你就是那个神威君的妹妹吗？”
甜品店一别的经历仿佛还历历在目，她紧紧抓住衣角。
这个世界，只有眼前的男人能给她安全感。
银时把手放到了木刀上，紧张的气氛使呼吸声都变得明晰起来。
“哦呀呀，”桂小太郎及时赶到，他还是那副和尚的装扮，灰土头脸的样子倒有些可笑，他放下斗篷，很自然的坐在他们中间，“你们又要开始背着我比剑术了吗。”
年幼的高杉经常拉着银时练剑，可是银时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时桂小太郎总会误以为他们又背着他暗地里切磋，就像现在，该说是天然呆的脑回路都很神奇吗...
高杉呵呵笑道，“蔓子，你还是那么天真呢。”、
“都说了不是假发是，唔，蔓子又是什么设定？”桂小太郎呆呆的思考起来，尽管他们有着纠缠不清的过去，尽管他们曾经刀剑相对，但此时他们却好像回到了那么远久的过去。
“我可是有带了大吟酿来哦，”坂本辰马好像白痴一般钻进毁坏一半的飞船，“还有宇宙特产的下酒菜，我就知道银时家肯定什么也没有啊哈哈哈哈~~~~~”
酒是属于男人的浪漫，合着那晚微凉但清透的微风，四个男人彼此放声欢笑，好像暂时忘记那些国仇家恨，回到了最纯粹的少年时代。
高杉晋助喝醉了后其实也没那么可怕，马小苏看着这个始终微笑的男人，他抱着三味线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月光下清幽通透的丝线好像有着安定人心的魔力，犀牛角做成的拨子在线上轻迈舞步，质朴而悠扬的曲调从高杉的手中缓缓流泻。
这只曲子是当时老师经常弹奏的，那位如水般温润的男人是他们今生唯一的信仰。
君言不忘到来世
今日何妨许此生
（忘れじのゆく末まではかたければ今日を限りの命ともかな。）
桂小太郎终于哭了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手心，也流到坂田银时的心中。
太多悲苦的情绪终于在酒精的煽动下倾泻而出。
“银时呐，”高杉抬头望着那轮圆月，被黑云遮住一般身影的玉盘仍然发出穿透云层的光，“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银时端着酒杯的手有些不稳，他把酒一饮而尽，大吟酿是烈酒，本不该饮得这么急促，强烈的刺激让他的喉咙像被火灼烧般难受，“你觉得我相信吗？”话语出口，却是呕哑嘲哳的声音。
“我相信的哦，一报还一报。”说罢，高杉收起三味线，“看来是到了分别的时候。”
桂小太郎停止哭泣，他看着高杉走到门前，那个人的身影竟看起来那么憔悴不堪，明明总是给地球带来破坏的存在，此时却像极了一位苍老的普通人。
“我们都会有那么一天的吧，到时是否会有人来给我们的墓碑浇水呢？即使这样，下一辈子我也不愿再遇到你们，生不能相安，死后亦无缘。”
马小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究竟是怎样的生死与共与疼彻心扉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些沉重的感情马小苏无从体会，她就像阅读一本陈旧但鲜明的古书，她不在戏里，却为戏里的他们哭泣。
每个人都有他的归处。
万事屋的屋顶需要重新修理，银时四处躲避登势婆婆的追杀，坂本辰马那家伙被陆奥提回了太空，而桂小太郎依旧从事着他的攘夷变装活动，至于高杉晋助，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马小苏一个人坐在万事屋的门口，糖分的牌子被灰尘盖去了它本身的光芒，她的双脚悬在木质的走廊上，万里无云，这本该是个好天气。
穿着妹抖服的小玉正挥舞着金属质的手修理万事屋破了洞的屋顶，飞扬的木屑像冬日飘扬的雪花，马小苏呆呆的看着，“小玉，为什么这么急着修屋顶呢？”她问道。
“要变天了。”
忽然之间一种被叫做“回春”的病毒肆虐大江户的每一个角落。
染上这种病毒的人开始会变得很有精神，他们能够忘记一切痛苦或者不幸的事，但是慢慢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会退化，最终会变成婴儿时智商和行动力，然后死去。
可怕的是，即使是死去，他们的脸上也始终带着怖人的笑容。
而这种病毒的源头正是之前江户范围内广为流传的致/幻药物。
“切，还是来不及了吗...”冲田总悟坐在真选组的汽车前盖上，他翘着腿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的样子让身边的土方火大。
“你小子...”他抓住冲田的领口，“已经死了多少人了你知道吗。”
“那又与我何干，”猩红色的双眼紧紧盯着土方，“反正我亲近的人都已经死去，那些不相干的人死去又有什么关系！”
“啪！”清脆的响声，惹得身边真选组的队员纷纷侧目。
冲田捂着被土方抽流血的嘴角默默转身离去。
“冲田！”
后方土方的呼声渐渐变小消失不见，冲田深深叹了口气。
他本无意这样说的，可少年的叛逆与倔强让他一时冲昏了头脑，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痛，真是逊毙了，他想着，不知不觉便转到了马小苏兼职的居酒屋。
“还是老样子吗，”少女今天穿着淡蓝色的和服，金色的发簪把散发巧妙的别在耳后，“榴莲牛奶一份不加冰？”
“嗯。”
冲田把身体深深陷进柔软的沙发内，巨大的抱枕挡住他被土方打伤的地方。
“给你。”冰凉的触感从脸颊传来。
“我不是说不加冰吗...”话未说完，便发现马小苏给他贴的是冰袋。
“唔...谢谢。”
“你是不是又惹土方先生生气？”马小苏坐到冲田身边，她从冲田进店时便发现了他嘴角的伤口，能给这小子留下这种伤口的整个江户就只有一个人了。
冲田把脸埋进抱枕中表示不想谈这个话题，“现在这么乱你怎么还敢一个人跑出来。”闷闷的声音从垫子下面传来，马小苏无奈的拿开海绵抱枕。
“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与父母闹别扭离家出走的小屁孩。”
“你这个样子才像居委会红袖章大妈呢。”
马小苏也躺在冲田身边，“我要是居委会大妈那你就是小学校的看门大爷了。”
“那我们岂不是天生一对？”少年狡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马小苏转头却正正好好撞到少年的脑袋上。
“哎哟痛痛痛...”马小苏捂着头叫到，“我要告诉土方先生你调戏未成年少女了喂。”
“饶了我吧，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那双青光眼。”
“银时去港口调查事情我这才能偷跑出来，这不又碰上你这个倒霉孩子了吗。”
“说谁倒霉孩子呢，我看你讨打是不是...”
冲田的手不安分的向马小苏的胳膊窝摸去，惹得马小苏连连求饶，“啊哈哈哈...快，快住手....”
“知道错了就好。”
“你觉得这次病毒扩散是什么人所为？”
“土方先生猜测是高杉晋助。”
“我倒觉得不是他...”想起那天高杉清幽的三味线，马小苏直觉不是这个人。
“你从旦那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不，没有，你是想从我这里套话吗。”
“切，这都被你发现了...”
......
越来越多的受害者终于出现马小苏身边的人。
志村新八躺在自家道场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
马小苏，银时和阿妙坐在旁边，一向坚强女强人此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马小苏问道。
银时盯着新八愈加苍白的脸色，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他紧紧抓住阿妙的手，“新八君最近有么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触？”
“那也就只有自称寺门通亲卫队长的樱井和也了，有一天他忽然冒出来要带新八去寺门通的演唱会，回来后新八的精神就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那个叫做樱井和也的人现在在哪里？”
“他说他住在合艾山里....”
“果然...”银时喃喃自语道，“之前土方托我追查那批药的发货地，在我查到合艾山后便断了线索，这么看来货源地果然在合艾山，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可有药物不一定有解药啊...”马小苏低语道。
“有毒药必定会有解药，这是配药人为了防止自己中毒所采取的保护手段，走吧，我要去会一会那个叫樱井和也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回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