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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所谓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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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再一次“嗡嗡”响了起来,号码陌生又熟悉,朱笛猛然想起来,这是李少玮的号码。
所以说时间其实不是最好的疗伤药,时间只是尘封伤口,粉饰太平,至于伤疤下面是腐烂还是花开,也许一个电话号码就能检验。看吧,李少玮一回来,她就抑制不住心里的不平,一个电话号码,她一瞬间记起尘封在伤口下的暗涌。
治疗失恋的方式绝对不是爱上另一个人,而是先说分手。如果不幸被分手,那么驳回一局的方式只有:我华丽转身,而你撞到南墙。而现在,朱笛亡羊补牢,犹觉未晚。
平静的接听了李少玮的电话,看了一下时间,朱笛换上舒服的衣服和鞋子。李少玮约她在两人熟悉的店见面,朱笛同意了,能够不增加讨厌的餐厅熟练就解决问题,何乐而不为。
好久不见,小店清新依旧。还没到用餐时间,店里稀稀落落几个服务员在做准备,空旷又安静。朱笛握着玻璃杯,喝了一点水,空调温度有点低,朱笛没有再喝第二口,盯着甜品单子,等李少玮的到来。
脚步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桌边,朱笛抬起头,李少玮正在看她手里的单子。从朱笛手里抽出单子,他顺口问:“想吃什么?”
服务员拿来菜单,朱笛直接推给李少玮,他刚要推回来,朱笛按住菜单,冷冷的注视着他。看出朱笛的不容抗拒,李少玮点了餐,包括朱笛喜欢的提拉米苏。
朱笛瞪着李少玮不说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最终李少玮败下阵来,率先收回眼神,挤出一个微笑,主动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朱笛几乎要笑了,略带嘲讽:“不是昨晚才见面吗,看来你记性不太好啊。”
“呵呵”,李少玮低低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在那种场合遇见你,我当时特别惊讶,我以为你已经回老家了......”
“停,”朱笛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他“你以为的事情,在我这里不会发生。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我不觉得我们还能心平气和的叙旧。”
“朱笛”李少玮一副痛心的样子,往前坐了坐,“你别这样,事情已经过去,你没必要这样不依不饶吧”。
朱笛的脸就这样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凭空里想起一句话:年轻的时候,睡没有爱过几个人渣。被李少玮“时间治愈一切论”和“我都已经这样,你能不能懂事点”的态度雷的外焦里嫩的朱笛觉得自己失语了。
李少玮却向得到了鼓励一般“其实,我当时都是为你好,我不忍心你留在L城,我不想你陪我吃苦,当时分开对我们两个都好,你看现在你不是过的很好嘛---”
“啊---”没等李少玮说完,朱笛站起来,一杯冷水直接破泼到了他的脸上,看着李少玮震惊的脸上水珠滴答,朱笛感觉从未有过的过瘾。
“李少玮,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朱笛压低声音,敏感的看到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服务生装作不经意的往这边瞟着,静观事态的发展。
“真是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了,因为你的为我着想,我差点没命了。不过还是感谢,因为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没有良心,什么叫混蛋,什么叫做没有下限。”顿了顿,朱笛为自己的愤怒画了个结尾“你简直让我恶心。”说罢,拿起包包,径直走开。
华灯初上,夜色笼罩下的城市有别样的魅惑。被风一吹朱笛头脑清醒了些,有点不可置信,手心在才开始发抖,刚才那么泼李少玮的真的是自己吗?有点后怕,朱笛越走越快。心里有个声音隐隐叫嚣“离开,离开。”
“朱笛!”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手,“你放开!”奋力挣脱,后退两步,看着追过来的李少玮,他脸上的水已经擦过,衣服上的湿湿的痕迹,让整个人都有点狼狈。
李少玮气急败坏的说:“你有病吗,不觉得自己像泼妇吗?”
朱笛回到:“泼妇?呵,谢谢你对我的称赞。你知道吗,我有多后悔自已为什么之前不是泼妇!如果我之前还有一点血性,就不会那样被你欺负!”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欺负你了?”
“哇哦,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你对我很好?!那么我问你,那个两年前一无所有独自来开L城的人是谁,那个大夏天将所有家当一个城市一个城市邮递没有任何人帮忙,那个自己在陌生城市找房子还被嫌弃房租贵的人是谁?这就是你对我的好?”朱笛厉声问。
“我---”
“呵---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不安吗?你知道我后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有家不回吗?你根本不知道!你只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就厌倦了是吗?”诉说着这一切,朱笛发现自己没有流眼泪,也许他们都已经消失在每个失眠的夜里了吧。
李少玮紧握双手,皱起眉头,眼睛里有不容质疑的固执“你知道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你不用那么想,因为你已经那么做了。”朱笛冷冷的看着他。
“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朱笛,可是你也没有拦住我啊,你答应过我在我冲动说分手的时候一定会拦住我的,当时你没有说什么,我以为你也是想离开我,所以就......”他的神色软化了,却依然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李少玮,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你对我说的那么多誓言都没有实现,现在却反问我为什么失信?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绝望了,我突然发现我放弃一切想要和他在一起的男人,不值得我的真心,于是我对自己说:我宁肯这辈子不嫁人,也绝不求你回头。”朱笛转身,就要离去。这个男人,早就该扔了!她是神经病才会现在还放不下!
“既然如此,你现在何苦这样处处针对我呢?你不是如愿离开我了吗?”李少玮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朱笛停下脚步“呵呵,李少玮,你的良心呢?我是主动离开你吗,你的哪一项决定我又真的改变得了?你真以为你想分手就分手,想和谁在一切我就该全力支持了吗?你不是太阳,我也不是围着你转的地球。”
李少玮上前几步,转到朱笛面前,恨恨的说“那你为什么要干涉我和许小珺?”
朱笛抬起头,斜着眼,妩媚的笑了“因为你,很讨厌”
真的该离开了,朱笛厌倦再和他说任何一句话。
“如果,我告诉许翊超你的事情呢?”李少玮的声音带着狗急跳墙的威胁。
仿佛听到一个笑话,朱笛歪着头“告诉什么?我遇人不淑,惨被抛弃还是你和许小珺在一起时别有用心?李少玮,经过你之后,我挑男人的眼光,啊,不,你就不应该算是男人”成功的挑起李少玮严重的怒气,“经过你之后,你以为我挑男人的眼光还会这么这么差吗?你简直天真!”
“啊!”医生尖叫,朱笛被李少玮推到旁边的商店外墙上,感觉到背有点微微的麻,朱笛看了看周围惊愕看过来了人群,突然笑了:“李少玮,这才是真的你吗?”
李少玮低声道“别逼我,逼急了对我们俩都没有好处。”
偏过头去,朱笛不理他“放开我。”
松了松手的力度,李少玮垂下头来,黯然的说“我也曾经很爱你,所以朱笛,你不能帮我一次吗?我不想在L城待了,我受不了了,我想回来,你帮我可以吗?”
只是李少玮,朱笛面带忧伤“你想太多了,我如果帮得了你,就不会被你抛弃了”
李少玮慢慢的松开手,朱笛检查了下被压得难受的肩膀,一只手机递到朱笛眼前,屏幕上,赫然是朱笛的名字,李少玮下滑画面,是一张B超单据!
朱笛猛然抬头,幽怨、愤怒、委屈一瞬间千百种滋味用上心头,李少玮毫不示弱,手机一动不动的展示在朱笛眼前。
朱笛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少玮“分手的前一个星期”
朱笛苦笑“所以什么工作,父母全部都是借口是吗,你怀疑我?”
李少玮据理力争:“你敢说不是吗?”
“李少玮”朱笛心里一阵发酸,眼泪流了下来,他们,连最后的情分都要没有了吗。“你不相信我,我们相处4年,我就不值得你一句问话吗?你就没想过那可能是你的孩子吗”
李少玮心内大骇,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你、你当时那么想结婚,却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你、你让我怎么想,毕竟我们有一年的时间是两地分开的。”
“呵呵”朱笛眼中含泪,却笑出声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不是厌倦,也不是因为他父母对我有意见,而是他以为我背着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你离开我,就因为这个原因吗?朱笛失魂落魄,觉得世界和自己似乎开了一个大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