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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他是你的人 ...

  •   范月贞面色惨白,但她也没了后路,而是含情脉脉的看向凤琰:“王爷,你不记得了吗?十三日那晚,王爷与月贞相会于南家小院。王爷还留下了玉佩,可以作证!”

      范月贞拿出了玉佩,大殿上都是“啊”的声音,连东武帝都伸直了脖子看着。范月贞将玉佩放在了锦瑟面前,眼中闪过得意之色,锦瑟看到玉佩上的琰字,身体晃了晃,她往后一退:“不是,不是真的!王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凤琰从身后接住了她,也阴霾的看向那玉佩,又凌厉无比的看向范月贞,抿紧的唇才开口:“这玉佩是本王的不错……”

      众人哗然,钰王承认与范月贞有染了!

      范月贞也泪眼朦胧:“王爷,你终于承认了!”

      凤琰却勾唇露出一丝冷笑:“但这玉佩,本王两个月前已经送给了别人。”

      哗,众人绝倒,气氛直转急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范月贞的脸色上的血丝已经退干净了,凤琰继续不紧不慢的说:“十三日之夜,本王与夫人在夜市看灯,之后便乘马车回去,本王根本不曾与你私会过!而你,又有哪点能让本王看上?”

      那种语气是完全的理所当然,让人也认为是理所当然,范月贞确实是配不上凤琰的,任何女子在他面前都会自惭形秽。可瞎子都看得出来,范月贞比玉锦瑟美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真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钰王竟然真的衷情玉锦瑟,让殿上的人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这时,洛澄走了出来,他砰的跪在地上,灵魂出窍一般说道:“回皇上,钰王爷将这块玉佩送给了我,宋义这玉佩是我的。”

      静王正看热闹,一下傻了眼。范月贞将目光移向了洛澄,目光变得痴呆,她往后退了两步:“不是,不是!洛澄,你在为凤琰定罪吗!这玉佩是凤琰的,是他的!”

      “这玉佩是两个月前,我过生辰的时候从钰王那里求来的,这件事情很多人都能作证。所以钰王殿下未曾与你发生过什么。”洛澄抬头咬牙说道,“皇上、太后,洛澄因一时鬼迷心窍,认为玉锦瑟配不上钰王,所以就答应范月贞,让她和钰王有夫妻之实。我们约定,我给钰王下春药,再将钰王送到她那里。但后来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洛澄勿误食了春药,是洛澄……”

      安静,安静,绝对的安静……

      静王脸色大变,连忙跪下:“求皇上饶过犬子一命,他一定是受范月贞那贱人挑唆,才会如此鲁莽行事。”

      范月贞手中的玉佩颓然落在了地上,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痴呆:“不是,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范刚华也懵了。

      “荒唐,真是荒唐!”太后震怒,“范月贞,你真是不知羞耻的女人!来人,将范月贞拖出去仗毙,哀家要让天下的女子都看到,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有侍卫过来拖着范月贞离开,范刚华连忙磕头:“太后息怒,求皇上、太后饶命!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父皇、太后息怒,臣妾请父皇、太后饶过范月贞一命!”锦瑟忽然跪下,众人又是一惊,东皇道:“你让朕饶了她?你没有听到她如何算计你和琰儿的?”

      “回父皇,臣妾自认并非什么大度之人,就算范月贞与王爷真有什么,臣妾拼得一死也不会让她嫁给王爷。但现在事情已经明了,古语曰‘上善若水,厚德载物’,臣妾非心狠之人,今日范月贞的阴谋已经败露,恐她日后也无颜立于世间,这便是对她最好的惩罚。范大人只有一女,臣妾之奶奶也只有臣妾一个孙女,臣妾深知范大人此时的心情,还请父皇、太后饶过范月贞一命,范大人膝下有女可承欢。”锦瑟此时又温婉善良,一席话不禁让人对她刮目相看。

      “皇上、太后,请饶小女一命!”范刚华砰砰的磕着头,太后怒色依然不解,东武帝也说:“母后息怒,难得这钰王妃如此实大体,宽厚待人,朕现在明白琰儿为何钟情于她了。今日乃是庆功宴,不宜杀戮。”

      太后色稍解,东皇开口道:“范月贞,朕就看在钰王妃的面子上饶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仗型五十,之后送入无伤观为尼,终身不准踏出无伤观一步!”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范刚华一直磕头,范月贞却面露狠戾,发疯的想要冲向锦瑟:“贱人,锦瑟,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丑八怪!我不用你替我求情!”又看向凤琰,语气之中也有着疯狂:“凤琰,我爱你,我哪点不如这个丑女人,为什么你从来不正眼看我一眼!我为了嫁给你才失身,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她又想扑向洛澄:“洛澄,你这个畜生,你毁了我清白,毁了我一生,我恨你!”

      “月贞,月贞,我的女儿,你在说什么啊!”范刚华搂住范月贞惊慌的说道,太后一拍桌子:“大胆范月贞,皇上和哀家有心饶你一命,你却还这般不知羞耻,把她拖下去仗毙!”

      “求太后开恩,饶了范月贞一命,洛澄愿意娶范月贞为妻!”洛澄忽然大声说道,众人一惊,大殿又是安静至极,静王更是吃惊,喝道:“逆子,你说什么!”

      “静王!”东武帝才出声,静王连忙叩头:“皇上赎罪。”

      “母后息怒,洛澄,你真想娶范月贞为妻?”东武帝问到。

      “是洛澄做错了事情,洛澄愿意承担所有罪责。钰王、钰王妃,是洛澄不对,是洛澄给你们惹了麻烦,洛澄向你们道歉!”洛澄又砰砰的磕头,之后起身说道,“月贞与洛澄已有夫妻之实,洛澄就不能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月贞一直以为她失身于钰王,现在知道了真相,她无法承受是能理解的。月贞,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胆小怕事,窝囊至极。月贞,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洛澄愿意娶你为妻!”

      “洛澄,我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窝囊废、没用的种!”范月贞瞪着眸子骂道,拔下簪子像个疯子一样朝着凤琰扑过去:“凤琰,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凤琰一挥袖子,范月贞手中的簪子飞了出去,人也落在了大殿上。太后已经被气得肝颤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

      如今范月贞已经不是栽赃皇子,而是意图刺杀皇子了,东皇也不再庇护,扬扬手,:“拖出去,仗毙。”

      侍卫拖着范月贞离开,范刚华又连连求情,东皇道:“范刚华教女无方,即日起削官为民,永不录用。”

      “皇上!”

      范刚华也被人拖走了。洛澄低头跪在那里,还想说什么,却被他老爹死死攥住手。一切事情都因洛澄起,所以洛澄也被被责罚五十仗,洛澄面如死灰,手上青筋直冒,他磕头谢恩:“谢皇上隆恩!”

      洛澄站起来,面色从未有过的沉重与严肃,他一步步朝外走去。

      锦瑟完胜,但看洛澄沉重的身影,她心中多少还有些内疚。再看大殿上,林紫娇气得快要把牙咬碎了,几位一心给凤琰赐婚的太后、皇后脸色都是极差的。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虽然庆功宴中途被范月贞搅合了,但没多久大殿上又是一片欢笑声。凤琰与锦瑟退了回来,见她并未有任何打败“情敌”的喜悦之感,反而有些郁郁寡欢。锦瑟抬眸看向他:“我这么做,对吗?”

      先前,她是对范月贞厌恶极了,但看到她为凤琰那种疯狂偏执,还有被拉出大殿时绝望的神情,让锦瑟又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她亦曾被自己爱的人抛弃过,自是知道那种心痛的,但如今自己和那种毒妇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不一样?

      “你已经仁至义尽。”凤琰轻抚着她的发鬓:“对那样的女人,怜悯没有任何用处。”

      该说凤琰冷血还是无情呢?但转念一想,她其实和凤琰是一类人,别人敬她一丈,她敬别人一丈,但若别人欺她一丈,她会还上十仗。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如今竟然同情起了害自己的人,倒不像是她了。

      大殿中的一段歌舞已经表演完毕,一首婉转动听的曲子在大殿中慢慢响起,十多个穿着暴露的舞男徐徐而入,那些舞男都长得十分俊俏,所以大殿上一时没了人声。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伸长脖子看着。连太后似乎也没料到会有男子来跳舞,也是惊诧的看着。莫再说本来好男风的东皇,只见东皇的眼睛都亮了。

      因为是在东华,女子多是受“封建思想”的毒害,所以你此时会看到殿上的那些妃子、夫人、小姐都因为看到男人的大腿,裸露的胸膛,而低下头,但又微微抬头面带娇红的看着那些如座台童子一般的舞男。锦瑟手中拿着酒,酒在唇边转着,她则像男人看女人一样大大咧咧的看着,这些舞男的身材是好,但都没有她家凤琰的好,那才是“魔鬼身材”啊。

      更令锦瑟好奇的是,是谁让这些舞男来跳舞的,分明是跳给东皇看的。锦瑟打量了一下,就见太子凤文嘴角噙着笑,看到父皇眼睛都亮了,他脸上不免有些骄傲之姿。

      不愧是父子啊,因为有着相同的爱好,儿子就召来美男跳舞给老子看,讨他老子欢心。她又瞧向晏雪经,他似乎并不在意,依旧独自饮酒。

      音乐忽然又变得缓慢,舞男如同门一般的一字打开,一白衣男子缓缓而来,他脸上戴着白孔雀翎羽制成的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容颜,仅留下一双细长的眼睛。身子如蒲柳一般瘦弱,窄窄的腰身比女子的还要细。一双白嫩的足赤脚踏地,左脚上拴着五颜六色的铃铛,随着他的旋转、悦动,露出白嫩的手臂和腿,顷刻又被薄薄的衣衫遮盖,引人遐想。

      美男,还是一个极品美男!

      那轻盈的舞姿,举手投足间的媚惑,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都被勾得口水吞咽。东皇的眼中更是飞过了惊艳之色。那男子赤脚在大殿上快速的转动着,翩然如白鹤,让人眼花缭乱,惊叹不已。但锦瑟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凑到凤琰身边说:“你大哥还真会讨你父皇的欢心啊,这不明摆着给你父皇送个男宠来了。”

      她就见凤琰一直看着大殿中舞动的男子,她又侧头去见,只见长长的如红云一般的水袖滑过空中,又似水纹一般轻轻抖动,那瞬间露出的娇媚神态,只让锦瑟觉得脑袋中有什么东西忽然倒塌,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大殿上的美男。

      随着他飞起的动作,万千花瓣飞起,孔雀面具缓缓飞离,他背对着所有人,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盼着他转身,想要看他的长相。那张脸慢慢转过来,瞬间满堂惊艳,那张脸比花儿还俏,比水还嫩,眸中含情,唇边露出细微的浅笑,却是最扣人心弦,让人心中痒痒的。

      她从未见过他这种媚人的姿态。

      锦瑟的脸上却是无比的冷,看着那人如妖娆的玫瑰,一颦一笑间都是自己不认识的陌生,。她想动却动不了,也不能动,凤琰一扣她的手臂,就将她拉入怀中,状似她亲密的依靠在他怀中,凤琰搂着她的腰:“莫要忘了,他与你已经绝交。”

      锦瑟心中划过疼痛,君悦,你当真如此对太子情深,甘愿为他把自己献给皇上?

      锦瑟只是怔怔的看着君悦,看他跳完之后,谢幕离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这一次,锦瑟真的觉得与君悦成了陌路。

      庆功宴结束,孟冠计已经喝醉了,被人扶着离开,上马车的时候还说让凤琰与锦瑟来看他。锦瑟却是心不在焉,凤琰看着她的神情,只说了一句:“该回去了。”

      锦瑟微微握紧拳,最终转身上了马车。

      “等等我!”凤荣也钻进了他们的马车,“顺道也把我送回去吧。”

      但那二人都没搭理他,马车缓缓而动,凤荣就察觉马车内的气氛有些怪异,玉锦瑟这个凶悍的女人沉默不语,凤琰则一直注视着她。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眼神有多么的痴迷,又有点儿探究还有一些不明的情绪隐隐跳动。

      “老七,你给我说句实话,范月贞的事情是不是你们两个一手策划的?”凤荣斜斜的靠在马车上,身上穿着极为艳丽的粉色,一手拄着下巴,一只脚抖动着,“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范月贞还真是个傻姑娘,唉,她到死也不知道竟然是被自己喜欢的人玩死的。”

      瞬间,凤荣就觉得有东西袭来,一把刀插在了凤荣的发髻中,凤荣吓得跌落在地上,马车内爆出一声怒吼:“我是你四哥,你连我都要杀?!”

      “再啰嗦滚出去。”凤琰皱眉冷声道,凤荣气得颤抖的指着他:“你……你……”

      凤荣气愤的拔下刀丢在了一边,也不管锦瑟在这儿了,说道:“我是来告诉你,父皇已经把太子府的那名舞男留了下来,他要是得宠了,有你和晏雪经麻烦的!”

      果然太子是把君悦献给东武皇邀宠,这样一来,君悦若获宠,晏雪经必然会失宠。也就等于,太子得宠,凤琰会失势,有什么比枕头风更强烈的风呢?一想到君悦会被东武帝压在身下,锦瑟的心中就万分的难受。

      锦瑟起身想回去救君悦,凤琰却依旧没有阻拦她:“他现在已经是父皇的人了,你去了还有什么用?”

      锦瑟微僵,凤荣愣了:“你们认识他?”又看向凤琰:“他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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