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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山雨雨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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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他在不知不觉间偷走我们的时光,或好或坏的记忆,他都会一一帮我们收拾,无论结果是好是坏--而我们难以察觉。
随着时间的渐渐推进,十月初五越来越接近,M市许大公子的婚讯被媒体愈炒愈闹,全城尽知。就连别地也听闻了许司鸿的婚讯。
M市机场人来人往,一个普通不过的人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在普通不过的面貌却有着不容商榷的气势,让人不容忽视。与之相反的是接机的人,戴着鸭舌帽,帽子下虽然有着精致的面孔,但却被人忽略在人海,然而在见到要接机的人之后,气势猛地一增,随后归于平静。
“金鱼,你总算来了,我,可是期待已久。”许司鸿扶了扶帽檐说。
“司鸿,看来你过得不错啊,老婆都娶上了,想当年,我们可是连正经女人都见不着面。”金鱼有些怀恋道。
“算了,这些回忆的话就到我的公寓去说吧,那里没人,清净好叙旧。走吧”许司鸿说着便把金鱼带到了他的车子边,打开车门让金鱼进去坐,他的车和他现在一样,在普通不过,是一辆大众。
车启动,缓缓行驶,金鱼坐在后座上,看了一会儿车窗外的极速后退的风景,便对许司鸿说:“你有什么计划,现在可以说给我知道了吧。”
“到我结婚那天你自然就会知道,”许司鸿又说“金鱼你看车窗外的风景如何,比之那个地方又如何。”
“两者之间各有不同吧,我更喜欢外面的空气,自由,无拘束。”金鱼回答道。
“金鱼,我更喜欢那里的天空,这里......”到处充满了我讨厌的气息,以及所有不美好的回忆。剩下的话许司鸿没有再说下去。
气氛沉默了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金鱼心里想到在那种失去自由,压抑到让人窒息的小岛上,无天无地的训练,以及惨无人道的画面就觉得身体发冷,那种阴影不是生活在外界就能轻易消除的,只一个人除外,金鱼此时看向正在开车的许司鸿,再次想,只一个除外。
过了许久,也可说不算久,仅是泡盏茶的时间,一声浅笑打破了他们的沉寂。
“看来,那群杂碎还没有死心啊。”后视镜中突然折射的光射入许司鸿的眼睛,不由得用用手微微挡了一下,却在同一时间把车加速到最大码“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真好,他要是再不出手,我就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没等金鱼说话,就听见车窗传来砰砰被枪击中的声音,许司鸿一个斗转,以蛇形超高码车速行驶,也得幸亏许司鸿的车技了得,不然早早就玩完了。对手很厉害,过程也很激烈惊险,但倘若是对从那里出来的人来说,也仅仅是厉害罢了,并不可能会造成生命危险,这仅仅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枪击游戏。
太阳向着他命运的归宿落去,夕阳的光芒洒在一处四周都围绕山峰的小碧庭院,充满了柔和的温暖。突然一辆伤痕累累,残破并未不堪的大众汽车从上山路行驶过来,一个漂移,也将这并未不堪的汽车彻底报销,却也到达了庭院的门口。
“到了,金鱼,这就是我的家,我唯一的家”许司鸿从车上下来后看向那庭院的门,很温暖的眼神“这里充满了我所有美好的记忆。”
金鱼看向许司鸿,不知怎么,他觉得此刻的笑着许司鸿很脆弱也很“迷人”,那是他和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得柔软,只是金鱼不知道这是许司鸿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这样的表情--温暖而又绚烂的笑靥。
他们在小碧庭院居住着,没有佣人,也没有管家,就仅是他们两人,自供自给,但在十月初五的前一天晚上,小碧庭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吗,而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破坏了他们目前的平静。那人开着一辆玛莎拉蒂,十分拉风,身段妖娆的男人走进小碧庭院,来到大厅走到许司鸿的面前,直立的身子微微颤抖,他伸出手,想要触碰许司鸿的脸,但又怕这是一场梦境,不敢确认,他凝视许司鸿说:“你终于愿意见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只能在你的婚礼上才能见你,我以为只要能听你的声音就以足够,却没想到我还是贪恋见你的那种心被填满的感觉。这就是上帝给我的关顾吧,司鸿,终于终于见到你了。
“陆桡,跟我去书房,”许司鸿站起来,转身向二楼的书房走去,“金鱼你留在这儿,今天或许还有一位客人要来,帮我好好招待。”瞥了一眼陆桡说:“还不跟上来,还要我等你吗?”
“荣幸之极呢,殿下。”金鱼不知怎么就叫出了许司鸿的代号--殿下。也许是挑衅,也许只是无意,总之金鱼在说出这个称号时,心情特别复杂化,说不出来的--纠结,这或许是习惯使然吧,即使已经离开,却也还是遵循着那里的法则。
陆桡听到这个称呼,有些诧异却又觉得无比适合,只要他想他就是,不,他一直都是一个无论失去什么都不会丢失自己的内心高贵的拥有着自己的无与伦比骄傲的殿下,他是我的殿下,司鸿,我的,阿鸿。
“陆桡,”许司鸿此刻的声音很清淡,却莫名漏出怒意,当陆桡晃过神来时,他已经进了书房了。
“殿下”不觉间便已经从口中溢了出来,陆桡朝着许司鸿走进的书房过去。就当陆桡走进书房轻关上门,隔开外面的一切声响时,在小碧庭院的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许司鸿与他长得有着三分相像,七分不同,这种不同正是来源于一个许司鸿永远也放不下的女人。
“老爷。”一位侍者也可说是一位司机,打开车门,鞠躬迎着车内的男人,卑微之极却又理所当然,仿若是古代贵族出门前的执事,认真又恪守着职责。
从车上走下的人看面孔竟一丝也不符合那侍者所喊的老爷一声,因为光从外表是看不出他是许司鸿的父亲,他更像一个哥哥。
就在许緧快要进入小碧庭院时,一道身影拦住了他即将踏入的步伐,那人轻呲一声,说:“长得和司鸿真像啊,”脸上带着些许嘲讽,又说:“客人,对不起,我们小碧庭院的规矩呢,是要让客人充分感受自然的美好,洗涤在城市所带来的污秽,so,客人请你在此留步。”而这人正是金鱼,留下来招待客人的金鱼。
可惜许緧从来就不是会听从他人话的人,更何况是这种带侮辱的话语,他的手向后轻微一动,那位侍者便已站在离许緧一指之遥,向金鱼摆手挥下,“这位先生,这座庭院是属于我们老爷的私有财产,根据法律,您无权阻止,也触犯了法律。”
“嘿嘿,法律,你觉得这东西在这座城市有用吗?想进去,靠真本事。”金鱼随即摆出了一个朝门内进的欢迎手势,眼里嘲讽意味十足。
一言不合的结果往往是大动干戈,只见那侍者与金鱼打得难分难舍,极速地身法,一招一式之间,似光电勾人魂魄。
却只见许緧越过金鱼的攻击范围,径直走到了门口,金鱼一个脚踢一个后空翻就到了许緧的面前,右手往地上一撑,脚一侧踢,向着许緧的脸部而去,却被许緧用手遮挡住,然那经一时错愕的侍者却未急着上前,选择在旁观望,只见金鱼和许緧一招一往间,不需半个小时两人已过了数百招。
“你很不错,能在我手上得到好处的人屈指可数,你是其中一个。”许緧打着打着不由赞叹道“不过到此为止了。”
“想得美,你还不够格说这句话。”金鱼抹掉嘴角的血迹,又冲了上去。
转眼间又过了几招。就当金鱼发动全力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道破了现在的状况。
“行了,金鱼,回房。”许司鸿说道。
“是。”金鱼应答之后便乖乖的进了庭碧小院,走到了自己房间疗伤去了.
“许緧,好久不见,”许世安看着许緧的眼睛说道。
“是了,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儿子,”许緧回应“看来,你这些年的训练没白做,你的脑子也没像以前那样幼稚的令人想要宠爱了呢。”
“您近年来过得也不错啊,有权有势有儿有女的相伴着。”许司鸿用右手中指抚摸了一下他自己的眉,看着远处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