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睡之森》长安南市

34、渡人

　　“我为渡一人而来”佛陀说道。
　　“那人是谁？”若是一般人绝不会如此劳师动众。
　　“君鸿”他说出那名，她便已有些猜道。
　　“我愿下凡，渡他，将功赎罪，亦可早得解脱。”说完却是嫣然一笑。

　　人间大旱，民不聊生，易子而食之事已不算奇闻。
　　“没让您吃我，是我不孝”还只有七岁的绛衣跪在母亲面前像是哭又像是笑着。
　　他如今还能回想起母亲饿极了，面黄肌瘦如骷髅的样子，想张开嘴巴咬他，却终是慢了阎王一步的恐怖样子。
　　“原来人间和地狱没什么区别”绛衣漠然站起来。

　　“这是镇中大户赵家！”身后的强壮男子看着绛衣说道。
　　绛衣在母亲死后，无师自通般当了土匪，最强悍的土匪，无论什么都抢，自然大旱三年，有吃地便不错了，弱肉强食。
　　“天黑动手。”绛衣看了看大户说道。
　　“这户人家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儿，大王”强壮男子谄媚地说。
　　“若真是神仙，便该救救自己。”绛衣冷冷说道，所到之处全是抢完杀完，绝不留活口。

　　天渐渐黑了起来。
　　七八个人便冲进了进去。
　　护卫突然敲了警钟。
　　“速战速决”绛衣一刀砍了护卫。
　　追着护卫护着的两人而去。
　　“小姐，夫人快走”说完这句，护院便被绛衣手下砍死了。
　　“你别过来”原本只有倩影对着他们的少女无路可逃而转过身手上拿着匕首护着母亲。
　　绛衣着才看见她，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女子，可却被她迷住了。
　　少女皱着眉，带着绝望的哭腔喊着“你们要钱财尽管去取，别伤我们性命。”
　　“别动她”绛衣说道，说着自己走上前去。
　　“小姐，刀可不是这么拿的。”他走上前。
　　“你别过来”她拿着刀的手抖了起来。
　　“要么就一刀刺进去。”说着用胸膛抵上刀口。
　　少女怕极了，可她不能她不敢。
　　一旁的母亲握住她的手“阿音，刺下去”说着将匕首刺进一点点。
　　绛衣还是笑着，将她的匕首夺过来，搂她入怀，一刀割断了她母亲的喉咙。“否则就跟我回去”
　　她惊魂未定，绛衣把她抗在肩头。“回寨”
　　她看见了母亲躺在地上，双眼睁大，似乎看着她一般。
　　“你在想什么？”自从带她回来后她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坐在床头看着她的脸，却觉得她脸色发红，伸手一摸，她的额头就像烧烫的水一样。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便见到血深似海的仇人正在替她煎着药，她只是冷眼看着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你醒了!大余说你叫赵碧音。来先把药喝了”说着把她抱在怀里，喂她喝药。
　　她没有说话，柔弱无力地手想把药推开。
　　他便把药灌到了她嘴里，看着她咳嗽起来，他反而笑了起来。

　　一般的时候她都不说话，而绛衣喜欢看着她，和她说话，即使她从不会回应他。山寨的人都说他着了魔。碧音一待就是两年，山寨人越来越多，绛衣却是没有以前那般残忍。
　　绛衣知道她喜欢昙花，便让人种了一片昙花。
　　一日他带她去看昙花一夜之间都开了，那是她第一次笑，笑得就如同那天夜里盛开的昙花一样。他那时便想，他要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