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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灵狐妖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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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灵狐,妖界的至高统领,他执掌妖界一百多年还算是安分守已。他酷爱毒术,精通炼毒。他的修为道行已过千年算得上是妖界的佼佼者,但算不上最强。当初他施毒毒死了与他竞争的獓犾,獓犾是三危山的巨兽,当时称霸一时,却悄无声息的就这么死了。九尾灵狐荣登宝座,一坐就是一百多年,足以威慑妖众的不是至高的妖法,而是他无人抵挡的了的妖毒。
“妖尊,那冠云山有动作!”霸蛇身在九尾灵狐的妖王殿。
“我让你给我找点活人试毒,你偏要在那道观附近,不是给我找麻烦吗?”妖尊怒斥着。
“我的缠蛇洞正好在那冠云山附近,我也没多想!”霸蛇跪在地上。
“罢了,不过就是个小破道观,估计也奈何不了我。”妖尊一脸不屑,甩甩自己墨蓝色的妖袍,悠闲的坐在了他的妖王宝座上。他这个妖王宝座可是不一般,就是用当年被他毒死的獓犾巨大的骨头打造,最上方还有獓犾狰狞的头骨似乎在哀嚎着,或者应该是愤怒的露出了那一排排锋利的牙齿。妖尊特别坦然的坐在上面,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他当然享受,享受着用别人的死亡换来的至尊;享受着用别人的骸骨换来的宝座;享受着别人为了他心中的欲望而买单,自己坐享其成。
“真的不用管了?”
“我还怕那云贞观?若是赶来犯我,我就灭了它冠云山!”妖尊一脸的霸气。
“妖尊我一直没跟你禀告,我觉得也无碍所以没让你费心。”霸蛇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什么啊?快说!”妖尊急了。
“那冠云山云贞观里有一树神,灵气逼人,我等这些妖物难近之。所以这个云贞观不能掉以轻心!”
“那你不早放屁?原来还是有靠山。”妖尊拍案而起。
“听我的探子报,最近冠云山来了几位世外高人,是否是要对付咱们?”
“你说你,找个偏僻的地方,杀他个千八百人都神不知鬼不觉,你偏要在那!给我惹一身的祸事!”妖尊继续呵斥着。
“是属下办事不力,没有考虑周全,给妖尊带来烦恼。那我这就去解决此事!”霸蛇愤愤的想要离开。
“你回来!”妖尊叫住他,“你说我还能放心让你去干什么吗?你说云贞观来的世外高人是什么人?”
“听探子说,一行三人,能上天入地的。领头的应该像是个仙人,仙气非凡。另外两个看着有些稚嫩,应该是弟子。”霸蛇如实回禀。
“仙人?百年都不见这人界来过仙人了,明日随我去看看!”
“是,妖尊!”
宓姬走到玉清诗面前:“百年不见,你容颜未变,可你的心已经偏了。”
“何出此言?”玉清诗问。
“曾经你的心只是向着你心中的正,为苍生,为六界,为三清山你倾尽所有。你心中的这个方向从未变过,可你现在心已经开始偏离了。刚刚你望着你那小丫头的时候,你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你。红颜至美又如何?都入不了你玉清仙尊的眼,可你眼中却只会注视着她。这是为什么?因为你心中情已生!”宓姬用自己的手指指着玉清诗心脏的位置。
宓姬所言句句属实,玉清诗也不是死不认账的性格:“缘到深处,情自生。”
“你承认了?”宓姬虽意料之中,可是听到玉清诗亲自开口承认她还是又震惊又悲哀。
“无可否认,你是这世上最懂我的人。我有什么也在你面前掩饰不了。”
“哼。”宓姬冷笑一声:“最懂你的人?却永远成不了你最爱的人。懂你又有何用?只是残忍的去揭露自己不愿看到的事实。”
“当初我是为了心中的正救了她,之后又是为了心中的责任留下了她,最后却用情放不下她。有时候我也说不清为何是她?可是,就是她让我割舍不下。”
“你是她的师父!她是你的徒弟!”宓姬强调着他们的师徒关系。
“我知道,我也知道我必生的职责。这份情谊我只跟你说起,从今日起我便深埋再不提起,我也不想因为我的情给她带来危险。我只愿守在她身边就好,无所谓她知不知道。”
“这天下与她,你真的能作出理智的选择吗?”宓姬疑问着。
“我选择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对我同样重要。”
“我倒是真羡慕她,能长伴你左右,而且你心中也有她。无所谓是长相厮守还是永远是师徒情深,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玉清诗对着她露出了温柔的笑意,难怪他会对宓姬坦然相告,因为他知道宓姬会替他守口如瓶,也是因为这普天之下,唯有宓姬能看穿他的想法。刚刚宓姬最后所言其实就是玉清诗今后的打算,只要他的身边有她,无所谓是以什么关系,对他都已经没有区别可言。
玉清诗询问了为他们准备客房的位置,便独自向那个院子走去。
“人呢?”空空如也的院落。
玉清诗焦急的走出院子,在走廊上前行不久就到了一处边缘之地。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云雾,他望向太平镇的方向,心中叹了一口气。
“小水,说,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断水大摇大摆的走在太平镇的街道上,好像这街道两旁的各式小吃都是自己的一样。
“你说师父会不会责罚咋俩?”逆水流倒是忧心忡忡。
“你看都到饭点儿了,道观的斋菜我是吃不惯!”在断水软磨硬泡的怂恿下,逆水流才跟着他下了山,这两个不省心的打算到街市大吃一顿。
“你有钱啊?”
“我会仙术啊?我会用石头变出一些钱来。”断水炫耀着自己的本事。
“你不是骗人吗?人家做买卖不容易你怎么能坑人呢?”
“钱都在师父那里,我怎么会有。”
“那就回去!”逆水流转身往回走。
“别啊!”断水拉着她,“你看,那是什么!”
一处小贩摊前围了好多人群购买,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肯定好吃,要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走,看看去!”断水拖着逆水流走。
“你又没钱去那干嘛!”
“没钱不买,看看还不行啊?走吧!”逆水流被断水连推再拖的拽着。
看着一个一个人端着热气腾腾的碗,散发着美味的香气,断水的口水已经一泻千里了。眼巴巴的瞅着,可怜兮兮的。
“没钱吧!”
“嗯。”断水出神的回着,也没注意谁在说话。
“想吃吧?”
“嗯?”断水一回头,敢进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逆水流早被这拥挤的人群挤成纸片人了,干脆给挤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站在这人群之外:“估计那个大馋猫连我不见了他都不知道!”逆水流气愤的等着断水从人群中出来。
两个身影从人群中费力的挤了出来:“师父?”
只见断水两只手拖着两只大碗,心满意足的朝着逆水流走来,玉清诗跟在身后。
“师父?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仙尊是谁啊?他想找谁那还不容易?赶紧吃吧!你看这大丸子,有鱼丸,肉丸,居然还有蟹肉的丸子,还都是带馅儿的呐!”断水兴奋的介绍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一大碗的丸子,他都改成了一个大丸子了!
逆水流接过碗:“师父,你吃吗?”她将碗端到玉清诗面前。
“你们吃吧,吃完赶紧回去,你们胆子真大,不跟我说就下山,不知道最近是危险时期?断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断水压根都没听到,正一股脑的解决掉自己碗里的丸子,什么受罚啊,惩戒啊,在丸子面前皆是浮云!
吃饱喝足了的断水惬意的走在前面,逆水流跟玉清诗一起并排走着。她倒是觉得有些尴尬,要是以前他们两个人是有话说的,可是这次异常的安静。她不知道是哪里尴尬的没什么话说,反正就是尴尬到不想张嘴。
“小水!”玉清诗打破这寂静。
“洛神是我认识了百年之久的知己。”
“哦。”
“师父以前没有跟你提起过。”
“嗯。”
“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逆水流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是,我没有生师父的气。那是师父的私事,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逆水流解释着。
“但是我觉得你怎么不高兴?”
“那当然,我们的小水见到那么美的洛神,当然有点自卑啊!”断水不知不觉的出现在逆水流旁边,插话是他的强项。
“她那么美自卑是正常好嘛!”逆水流瞪着断水。
“我们的小水是因为还没长开,等过几年长大了,肯定胜过她!”断水话锋一转,开始了拍马屁的功夫。
“这话我爱听!”逆水流调皮的笑着。
他们师徒二人加上断水又是笑逐颜开,恢复了往日的和谐气氛,这断水是功不可没的。
他们三人回了云贞观的小院子,准备休息了。断水习惯性的跟着逆水流身后,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准备去睡觉。
“断水!”玉清诗叫住他。
“干嘛!”断水一脸无辜。
“去那!”玉清诗指着对面一件空房。
“我不要!我一个人睡害怕!”断水的理由可是能让人笑掉大牙。
“你连师父你都不怕,你还能怕啥?”逆水流问着。
“大不了我变剑不就成了?小水没有你我会失眠的!”断水拉着她的手撒起娇。
“要么你跟我睡,要么你去那睡,你自己选!别让我给你选!”玉清诗严厉的说。
“在玉清圣殿我跟小水都在一起的!”断水抗议着。
“那我给你选,来给我睡!”玉清诗向着断水走去。
“我才不要!”断水看大局已定,灰溜溜的跑向那个空房间。
“小水,你女孩子,这么大了,无论断水变不变成剑,以后你俩都要分开。回玉清圣殿我就会给断水准备一间房!”
“是师父!”
“明日我要离开去设下屏障,我命令你们不许再下山,否则回去关你们禁闭!”玉清诗警告的喊着,是为了给跑回房的断水听。
逆水流躺在有些硬的红木床上,倒是有些不习惯,她还是喜欢玉清圣殿里她房间那张软绵绵的床睡着才舒服。她翻来覆去的睡不下,于是摇晃起小玉瓶在眼前。
“小鱼儿,睡了吗?起来,起来,陪我说说话!”逆水流在心里喊着。
“姐姐你都不困的吗?”小鱼儿一副不情愿的口气。
“我不适应,睡不着!断水也不在!”说实话,逆水流也有点没了断水剑躺在枕边就失眠的感觉。
逆水流眼前的小玉瓶迎着烛光,晶莹剔透。一条小拇指粗细的三色小锦鲤在里面闪着光。
“你说,师父他会在意我的感受吗?”
“怎么这么说!”被逆水流摇晃醒了的小鱼儿当了她倾诉的对象。
“今天师父问我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觉得仙尊对你可好呢!你是不知道当年他镇压我时那一副万年不化的寒冰脸。你再看看现在,他总是能对着你笑。”小鱼儿说着他的发现。
“我也觉得师父对我挺好的!”逆水流欢喜的笑着。
“那你还疑惑什么?快睡觉吧!”
逆水流不好意思再扰了小鱼儿的美梦,自己静静的躺在床上,摆弄着手腕上的玉清诗送她的手链,缓缓的进入梦乡。
清早,被门外的一阵骚动所惊醒,枕边的小鱼儿还没来得及挂在腰间就迅速的跑了出去,留小鱼儿一个人在屋子里憨憨大睡。
“白仙?”推开门,清晨温和的阳光洒在白仙身上,白色羽毛发着刺眼的亮光。
“仙尊叫我来的。”白仙说。
“准是叫你一起跟师父去办事吧!”
“好像是吧!”
玉清诗房门打开,不染一切尘埃,清新俊朗的站在门口。
“师父,这么早就出门吗?”逆水流问。
“嗯,提前做些准备,以免误了灵气聚集的时辰。”玉清诗说。
“白仙,我们走吧。你和断水老老实实的在山上不许踏出半步!”玉清诗与白仙飞身离开,消失在逆水流眼前的仙云里。
“断水肯定又在睡懒觉!”逆水流走到断水的房门前,毫不顾忌断水是否还在美梦里,大声的叫门。
“这么早,你干嘛?”断水睡眼朦胧的打开门。
“都几点了,师父都走了,你还睡!”
“走就走呗。”断水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走了,去吃早饭吧!”说起到吃,倒是勾起了断水的兴趣。
“要么这样吧!我去拿,咱们这里吃!”
“也好,我等你!”
断水心怀鬼胎的一路小跑,其实这云贞观的斋饭他实在是难以下咽,心里还念念不忘昨日的各类肉丸子。他是想溜出山去,到街市买丸子吃,再给小水带回些斋菜,就说自己已经吃了。反正师父是怕小水有什么意外才故意说给他听不让下山,小水没出山,以他百年剑灵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意算盘已经打好,兴奋的往太平镇而去。
逆水流则坐在院子中央的花园内的石桌前,傻傻的等着。
“妖尊,你看那里人好多啊!”霸蛇和妖尊出现在太平镇的街道上。霸蛇化身一副普通的凡人模样,而妖尊什么也不必做,因为他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幻化能力。
“这就是你说的太平镇?冠云山下的镇子?”妖尊一副高傲的姿态。
“是。”
“这是干什么呢?”妖尊望着眼前拥挤的人群。
“应该是卖吃的的。”在太平镇附近这么久的霸蛇,经常来太平镇,太平镇的一切他了如指掌。
“凡人的食物?”像妖尊这等千年的妖狐已经无需再每天去杀戮,食人肉了。只是除了身体虚弱的时候可以补充一下自己的能量。
“让开让开,该我了!”一个人兴奋的向人群喊,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断水。
“就知道吃的凡人!”妖尊一脸鄙视的看着挤过他身旁的断水。
“前面就该是冠云山了。”霸蛇指着前方。
“快走吧!”
转眼之间,他们出现在冠云山的脚下,面对着这1008阶石阶。
突然,一条满身花纹的蛇向他们爬来,往霸蛇的身上爬着,最后爬到耳边吐着舌头好一会儿,然后就爬开了。
“这冠云山刚刚有一小队人马离山。”原来刚刚的那条花纹蛇是霸蛇的探子。
“那还等什么!”妖尊腾空而起飞向冠云山。
“妖尊,咱们从正门进去!”
“你当咱们是来观光的吗?还正门!”妖尊呵斥道。随即一个挺身升入空中,因为他早已看到云贞观中有一颗巨大的松树直入云中,想必就是那树神了。
升入这万丈高空,却是另外一番景象。高空之上,松树顶端是一大片紫色祥云,祥云里错综复杂的交织着好似树根的枝条。妖尊再往上升,一颗巨大的神树映入眼帘。树身枝繁叶茂,整颗树闪着绿色的神光。
“扶桑树神?”
“来者何人?”树身低沉又苍老的语气。
“我是妖界的九尾灵狐,久仰扶桑树神的大名,前来拜见!”妖尊可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与天地同生的扶桑树神掌管着人,仙两界的树木,其灵气非凡,巨大的神力也是妖尊的妖法比不过的。哪怕是妖毒,也奈何不了这树神。
“这冠云山是我的清修之地,你不要来打扰,之前我不计较,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毒杀这里的凡人,扰了我的清静,我绝不轻饶!”
“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扶桑树神竟在此。我这就退下!”妖尊识趣的速速离开,心里大骂这个二百五的霸蛇竟给自己惹不该惹的人!
“妖尊,刚来就走啊!”霸蛇刚刚追上了,却见妖尊离开。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快走!”妖尊大喊着。
原来这云贞观的松树只是扶桑树神在人界的一个化身,却散发着同样的□□让人误以为这个迎客松也是一个百年的树神。
妖尊盘旋在云贞观上空,墨蓝色的妖袍迎着阳光倒是好看。黑紫色的头发披在身后随着微风飘起,对于这九尾灵狐的容貌,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他的独门绝技,看家本领除了炼毒,就是蛊惑幻化了。他能应人们心中所想而幻化成他们心中对应人的样子。心中最重要,最想见之人的容貌。凡人若不仔细看他,就如同路人一般,若是注视九尾狐,九尾狐就会变化成凡人心中之人的样子,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蛊惑凡人然后杀掉。
突然,一个淡蓝色的身影借着日光,闪闪发亮,好不清新,让他心旷神怡。妖尊沿着这光亮而去,静悄悄的降落在逆水流身后。
一股妖风袭来,原本是温暖的阳光,可背后那阵风冰凉刺骨,让傻等断水而昏昏欲睡的逆水流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她站起身,扭过头。
“师父?”眼前的这个师父看起来为什么跟刚刚不一样?这衣服不同,发饰不同,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同了,就唯独剩下这个脸和身材是一模一样的。逆水流虽觉得这个师父有点不一样,可还是热情而笑意的叫着他。
“额!”被这个热情的小丫头一叫,曾经蛊惑过千万人的九尾灵狐的他,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了。
“师父你怎么了?怎么换了衣服,换了发型?”逆水流继续疑问着。
“额!”他还是无言以对。
“师父,你不是跟着道长去百里外设屏障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听逆水流这么一说,妖尊顿时冷汗直流,“想必这就是霸蛇口中那高仙的弟子之一,她口中的屏障是不是能驱邪镇妖的‘仙人幕’?那可是修为至少几千年才能设下的屏障,看来是仙界中人,这下是惹了狠角色!”妖尊刚要转身离开,逃之夭夭,可此时脚下地动山摇,原来这扶桑树神的灵气遍布整个冠云山,他落在逆水流身后已算是踏足了这灵气之山,他身上的妖气与这山中的灵气相互碰撞,导致了这地动山摇。
妖尊脚下的土地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天坑,显然是扶桑树神动怒了,想把他埋葬在这冠云山。他一个飞身躲开了这陷落的天坑。可是逆水流离着他那么近,当然不能幸免,随即掉入这万丈深渊。
“师父!”逆水流挣扎的大喊,断水不在她也不能御剑。
妖尊盘旋在天坑之上,看着这个素未平生的女子,他早已视这天下凡人之命皆为草芥,他怎么会在乎逆水流的死活?
“师父!”逆水流眼睛湿润了,为何今日师父对于自己的生死无动于衷?
当初,就是因为逆水流清新的蓝色身影吸引了他,他才去一探究竟。可是眼看这般具有灵气的逆水流就要被这黄土掩埋,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随着塌陷掉落的石块大大小小,逆水流身无半点法力根本无法躲避。小石块划破她的皮肤,一个比自己身体还要大的石块向她而来,“完了,今天是要葬身在这冠云山了!可是,师父他。。。”
逆水流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石块宣判自己的死刑。
突然,一双冰冷的手抱住了她,她睁开眼睛,“师父终究还是来了。”
巨石在妖尊身后碎裂,妖尊替逆水流受了这巨石一击。
逆水流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她认为的师父,这可是妖尊千年以来第一次被凡人或者仙人拥抱,他的心跳的好快。
妖尊带着逆水流努力向上爬升,在黄土与碎石将要掩埋他们之际,冲了出去。
“狐妖,哪里跑?”扶桑树神苍老的声音响彻整个冠云山的上空。
“妖尊,怎么回事?”霸蛇出现,刚刚看妖尊不顾危险去救的居然是个女子。
“少废话,快跑!”
“这是这冠云山上的人吧!放下她,带走不好吧!”
妖尊看了看怀中的逆水流,惨兮兮的衣服渗着血,已经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这云贞观的老道找了高仙设下‘仙人幕’,再不跑就出不去了。这是那高仙的弟子,若是你我真出不去了,这就是人质!”妖尊和霸蛇往另一个方向急速飞行。
“云贞观的灵气正在涣散!”百里之外,松云子察觉了冠云山的异象。
“小水!”玉清诗分了心。
一旁护法的白仙也感觉出异样。
“高仙莫要担心,我速回云贞观,您安心将屏障布完!”松云子带领自己的两个坐下大弟子乘了一片仙云离开。
“你不必慌张,云贞观有树神的灵气护山,想必一些妖邪是进不去的。你聚精会神将剩下的屏障布完,否则你心思游离,小心你走火入魔!”宓姬警告着玉清诗。
眼下,玉清诗哪怕是一百个担心也要抛之脑后。因为他正在施法的阶段,情绪波动太大是会走火入魔的。这‘仙人幕’也不是一般的屏障,要动用大量的修为与法力,一时若弄不好,得不偿失。他现在只能赌断水了,希望有什么事断水应付的了。
可是,事实是,由于冠云山巨大的声响和崩塌,离它最近的太平镇也是有震感的。断水正吃着一大碗的肉丸子,只见桌子上的碗不停的颤抖,里面的丸子像自己长了腿似的乱蹦出来,他猛然望向冠云山的方向,只见冠云山天崩地裂,他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众目癸癸之下化作一道银光,直奔山顶而去。只留下他身旁的凡人一阵惊叫声!
松云子虽然是人界的道士,可是这道法修为还是有目共睹的,几张道符便能驱动仙云上天入地,而且速度之快。她眼见两个黑色人影从冠云山的山顶逃离。
“你们下去,看看观内有没有弟子受伤,好生安置,我去去就来!”放下自己的两名弟子,松云子直逼那两道身影。
“妖尊,后面有人追过来了!”
“不用管,继续跑!”
“两个妖孽,往哪里跑!”松云子袖口飞出十几张道符追上了他们,在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道士?你是云贞观的观主?”被挡住了去路,妖尊只好停下来迎战,想必若不将她打败也必然是个难缠的家伙。
“贫道松云子,云贞观之主。你们两个妖孽,居然敢闯我的灵山,扰我树神的宁静?”
“妖尊,她怎么能看到你的真身!”霸蛇一脸迷茫。
“你傻啊!她是高深的道士,早已忘却了尘世间,当然能破我的幻术!”
“没错,我们悟道之人只有断了红尘,才能练就这上天入地,降妖除魔的道法,否则便会走火入魔。这也正是破了你幻术的关键!你毒杀无辜百姓,惨无人道,今天我就替人界清理了你们两个妖孽!”那飞出去的十几张灵符化作一道锁链,想要捆住他们二人。
“想要绑我?”修的千年的九尾灵狐当然不是个软柿子,一掌劈断了这道符化作的锁链。
“松云子,即便你修为再高也不过人世间的百年,你终究还是个凡人。我是千年的灵狐,九尾九命。你杀的了我?你就是可以打打小妖小怪的。”妖尊根本不在乎这松云子。
“我虽杀不了你,可是有人可以!把那女子放下,否则她师父定会找你算账!”
“我知道,你请人设下‘仙人幕’,这‘仙人幕’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布下的。我今日若是能出的了你这屏障,让你那位高仙来我妖王殿亲自过来拿人;若我出不去,那她就是我的陪葬!”说罢,妖尊怀抱着晕睡过去的逆水流继续往他妖界方向狂奔,身后的霸蛇都有点追不上了。
松云子无力阻止妖尊,她的确不是妖尊的对手,徒劳的纠缠只怕妖尊伤了怀中的逆水流。她只能赶紧打道回府,等玉清诗回来商议对策!
“妖尊,我们跑出来了吗?”
“有多远了?”
“大概几百里了!”他们主仆二人的落跑本事还是极高的。
妖尊这才出了一口长气,“你瞧瞧你,给我惹的什么事?”
“妖尊息怒!这女子?”
“先抱回妖王殿再说!”妖尊怒吼着!
“不如先到我那里坐坐吧!我那里景色可是一等一的好,望妖尊不嫌弃!”
“也好,飞的我怪累的!”之前又受了巨石一击,虽无大碍,但是让他有些乏力。霸蛇前面带路,妖尊抱着如此安静的逆水流,越看越是喜欢。妖界那些个胭脂俗粉的狐妖他早就看腻了,这一抹小清新的蓝色倒是让他兴奋不已。他兴庆自己当时冒险救下了,要么此时此刻他定是后悔万分。
“道长,怎么回事?”冠云山空中,断水与回来的松云子遇上。
“妖界的妖王进了这灵山,树神动怒!”
“那我下去看看小水!”断水急忙扭头愈走。
“不用看了,人被那妖王掳走了!”
惊天霹雳,吓得断水小命都快没了。自己只不过是出去吃了一碗丸子的功夫,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玉清诗回来打他,骂他,罚他,他都不在乎。他只是担心此时此刻的小水身在何处,是否安然无事。他懊恼万分,若不是自己嘴馋,发生这么大的事,即便那妖王再厉害他也有信心护逆水流周全。可是现在说什么,想什么都是晚了,人已经不在了。
院子内的花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断水飞过那坑洞,垂头丧气的进了逆水流房间。失了魂一样,坐在椅子上。突然,床头上有一个一闪一闪的在发光。
“小鱼儿!”断水拿起了发光的小玉瓶,“你没跟小水在一起?”
“昨天姐姐失眠叫我跟她聊天,她就把我放在了枕边,可能是把我忘记挂在腰上了!我听见外面好大的声响,出了什么事?姐姐呢?”
“来了妖界的妖王把小水掳走了,这次小水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仙尊不在,我不在,连你也不在!这下小水肯定会吓坏了!”断水心中越想越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