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古灵精怪説》忆悠思

4、伯爵

　　“饿~~~”
　　窗外夕阳西下。
　　“饿~~~噢~~~~~”
　　时钟咚咚的作响。
　　指针指向七点钟。
　　“嗷嗷~~~~好饿~~~~饿~~~~饿~~~~~~”
　　一声声凄厉的声音响荡在空荡荡的大殿里，甚至在墙与墙之间来回回荡开来……
　　这时，一个身影穿过长长的走廊，手指端着雕琢着碎花纹饰的瓷盘，然后款款走来。
　　推开精致的大门，在看到窗前倾斜的不成样子的倾长身影男人不自觉笑了，随即步入房间里。
　　“主人，用餐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却异常动听。
　　听见声音，那个所谓的主人慢慢转回头，一张白皙的无半点瑕疵的脸孔呈现在男人面前，即使看了无数遍的脸孔，可为何自己还是在不自觉的吸气赞叹。
　　主人的容貌俊美，世间少有，不，是绝无仅有。
　　男人在想，如果将主人摆进博物馆，那这间博物馆门票所盈利赶超比尔盖茨、乔布斯不在话下。
　　只是，遗憾，主人身上唯一的不足也败在白皙这点上，因为这丝白过度了，一点血色没有，比白血病人还来得病态。
　　“胖胖，说过多少遍，请叫我伯爵。”美男说道。
　　男人撇撇嘴巴，低诉一声，人家胖吗？干嘛一直喊胖胖，好难听的。
　　“……我觉得主人这个称呼比伯爵要好听吗。”粗壮的男人撒起娇来还真有点小鸟依人的味道，“看看今晚的餐点，上好的牛排，全生的哦，很新鲜的。”
　　美男瞅了一眼男人，又扫了一下餐盘中的食物，悻悻的转回头，继续去看窗外的夜景。
　　“主人，好歹吃点嘛，饿了肚子不好。”男人走近男人，将牛排端到美男眼前，“你瞧你饿的都不成人性了，所以……凑合应付一下吧。”
　　“不成人形……”美男嘀咕一句，又嘀咕一句，继而来了怒气一般，抓住男人脖领，很轻松的将胖了他一倍还要多的男人举了起来，“人形！呵呵，胖胖你是脑袋锈掉了，我怎么可能成了人形，怎么可能啊，哼哼，原来你一直都在嘲笑我的存在，你是不是后悔了，还是说后悔来了我这里？”
　　“咳咳……主人……主人，你别生气，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成为吸血……”
　　“闭嘴！是血族，是贵族，bloodline。”美男纠正道。
　　“哦哦，血族，其实能够成为血族一员，胖胖很高兴的，尤其在来到了这座城堡，来到了你身边，胖胖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真的，所以，主人，胖胖半点杂心都不敢有的。”胖胖使劲解释。
　　美男松开手，胖胖捂着脖子滑到地板上。
　　“主人，别生气了，吃点晚餐吧。”胖胖继续劝着。
　　“牛排？”美男皱着眉头说了句。
　　“保证是纯天然无污染无公害无农药纯绿色食品，很新鲜的生牛排。”胖胖微笑的服务。
　　“胖胖。”美男没阻止胖胖为他铺上白餐巾，为他将餐盘摆放在自己面前，他看着餐盘中红色的牛肉说道：“你是不是认知产生了错觉？亦或许是神经搭错了？”
　　胖胖苦笑一声，手下的动作没停下，他认真的摆放了刀叉，然后问道：“主人，胖胖没你聪明，你直说吧。”
　　“胖胖，再给你说一遍，我不是畜生，我需要的是血，新鲜的血液，这才是我的食物，我希望以后能听到你这样问我，主人，今个是A型还是B型？是稀缺的AB还是博大精深的O呢？是加冰还是加热？我一直期盼的是这样的问题，而不是这些，懂？”美男似乎还酝酿起享用美餐的场景所以脸上一直都是憧憬的笑容，满足并且惬意着。
　　身为血族，胖胖自然明白血液对于他们来说的重要性，虽说能够忍耐很久，可能力体力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而，此时主人已经苍白的宛如白纸了，再白下去是不是要变成透明了。
　　“主人，先吃点，填饱肚子再骂我吧。”胖胖再次询问，他竭力想要用这样的法子来缓解主人的饥饿感。
　　“我不吃？”美男躺在宽趟的沙发里，恹恹道：“还不如死了算了。”
　　明明死不掉，可胖胖还是很害怕主人说出那两个字，似乎是这两个字预示着是分开所以胖胖才如此抵触的吧。
　　“主人，别说丧气话吗，你看你这么美丽，你看我，你看我……”美男疑惑的看了一眼胖胖，心里还纳闷说你让我看你干什么。接下来胖胖继续说：“我这么丑都没丧失生活下去的希望，你那么美干嘛那样消极呢，你应该积极，你都不知道你笑起来多么惊艳。”胖胖流露出委屈的表情。
　　其实，胖胖绝不是丑男，他的面相，他的身材体型在人类的世界绝对算得上精品了，只是，这世间存在着一个词，比较，与美男相比胖胖的资质明显弱了很多很多。并且美男一直称呼他为胖胖，还是不是埋怨一句胖胖真丑，或者真逊的话语，久而久之胖胖越发感觉自己丑陋无比，甚至他在美男面前都不敢抬头，他是觉得自己连看一眼主人的资格都没有，那时候胖胖变得自卑变得沉默寡言，可这一切都在他偶尔巡游了一圈人间而改变了，他穿梭在人群里，走街串巷，遇到了各式各样的人，人群在注视他，在偷偷看他，透过那种眼神胖胖看到了赞许看到了火光，火光中满是羡慕与赞美的神色，自此胖胖重拾了信心，也纠正了自己先前的看法，他试着不去与自己美艳的主人相比，他改变了心态，依旧一心一意的对待主人，并且将主人的美貌当成模板供奉着。
　　“哼……”美男轻蔑的闷哼，眼底浮出一丝快意，试想谁被拍了马匹不乐呵呢。
　　胖胖知道自家主人瞧不起自己，他也不知道曾经被美丽的主人嘲笑、嘲讽过多少次了，主人总是说他不配跟自己站在一起，并且还时不时嘀咕一句不该收留他之类的话。
　　主人絮絮叨叨埋怨一通，胖胖一直扮演小绵羊，可当主人说到不愿意收留他、后悔当初留下他的之后胖胖终于沉默不下去了，他将本就不小的眼睛瞪得滚圆，配合着低喃的声音说道：“主人，胖胖要是离开了城堡就会流落街头，就会像过街老鼠，就会永无天日，呜呜，说不定哪一天会横尸街头，主人你那么善良，肯定不想要看到那些的。”
　　看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龌龊样，美男不忍心再去开玩笑，更确切的是他不想再看到男人的那种样子了，太恶心了，影响食欲。
　　不过美男也少不了嘀咕：“你曾经的那个主人是瞎了眼了吗？初拥也得看模样的吧，何时变得如此博爱了。”博爱到天地不容的境界了，照这样下去血族迟早堕落。
　　“什么都敢收，你以前的主子也不怕闹肚子？”博尔特伯爵做出一副呕吐难忍的姿态。
　　“可是，主人，血族现在已经濒临灭绝了啊。”胖胖将美男心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何时起，具有纯血统的美男子不在使用听心的能力，按他的话说他饥饿难耐到无力使用血族能力的地步了，他更多的是想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一心一意保持仅有的那点精力。
　　可胖胖非但没有任何饥饿感，反倒越活越精神，越来越会贫嘴了，专门跟他斗法。
　　真是越看越烦！
　　“话说回来，胖胖，你怎么那么精神？”难道血统越杂抵抗力越强？这点值得深思。
　　“主人，你一定不想听的，其实我每天吃的饱饱。”胖胖拍着大肚子笑道。
　　胖胖脸上洋溢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去便已经挨上了一个巴掌，美男暴虐的吼道：“你竟然私藏食物！”美男还想暴虐可惜，体力不支的他在发挥那一掌的暴动后身体吃不消的倒了下去。
　　胖胖似乎不介意，他显然受惯了，他连揉一下红红的脸都没有就直接将美男抱了起来。
　　“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我是无所谓，倒是苦了主人你。”胖胖依旧温柔如风，“其实咱们地下室里物产丰富呢，蛇鼠虫蚁为了躲避严寒都跑进了地下室，现在那里可是每天每晚都在开演奏会呢，虽然它们很吵，可味道还是很美味的。尤其是那些可爱的小仓鼠，它们的血液有些微微的甜味，不过我想呢，如果配上威士忌的话味道一定绝美极了。”
　　听到胖胖毫不介意的摸着嘴角说着这番话美男的胃里翻江倒海了一通，好在他没把仅有的一点食物从胃里吐出来，要不得后悔死了。
　　“你竟不挑食？”仓鼠？不用想都觉得恶心。
　　吃它们？哦，吃它们之前想必胃酸都吐得一干二净了。
　　“总是为了活着吗。”胖胖言简意赅的说。
　　“我宁可优雅的死也不愿苟且的活。”美男立即反驳，募然仰头长啸：“嗷嗷……这是要亡我啊。”自己响当当一个血族王子竟然沦落到了这般地步，天理何在、天地不容啊啊啊啊啊~~~
　　没天理啊！没天理~~~~~~
　　是不是，自己是有史以来活的最狗血的贵族呢，试想哪个纯血统贵族连起码的温饱都解决不了，整天颓废的宛如病鸡。
　　美男要是还有力气绝对咆哮一番来纾解自己的情绪。
　　“主人，别激动，要保持仅有的体力啊。”胖胖好心奉劝。
　　最后美男一本正经的询问：“你初拥的那个主人是谁？”他迫切想知道谁这么有‘眼光’。
　　“唐古拉伯爵。”胖胖一辈子只记住两个名字，一个是曾经主人的名号，另外一个则是现在的美艳主人：博尔特伯爵先生。
　　胖胖听闻说博尔特伯爵是皇族后裔，是难得一见的纯血统贵族，他拥有是难得一见的美貌，也拥有最尊贵的地位，只不过，在如今这个血族湮灭的世道博尔特就算在尊贵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甚至还面临现在的窘困：挨饿、孤独。
　　人类越来越多，他们发展的也越来越快，他们越发达越是不适宜血族生存，高科技的年代可以制造出现金武器，这样本就处于研究与神秘状态的血族很容易会被发现，那样的话预示着血族的存在会变得异常危险。
　　“不过，主人，也不是没有法子，我倒有一个办法。”胖胖突然说道。
　　说道这个美男一下来来了兴致，急忙问什么法子。
　　“现在人类流行互联网，一个网络背后不知道存在多少个人，我在想如果在城堡内弄一个互联网，那么不就与世界接轨了吗。”
　　“接轨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建铁轨？将城市与城堡连接在一起？胖胖，你这是要将城堡置身于危险之中啊！”
　　“主人主人，次接轨非彼接轨，简单讲就是与城市建立联系，可只是虚拟中的联系”胖胖急忙解释。
　　“那接轨之后呢？难道就不用挨饿了？”博尔特伯爵饥饿的东倒西歪，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主人，你坐正嘛，要不你这样我害怕一会你睡着了。”胖胖首先坐在了椅子上，做出演讲的姿势。
　　“哦？难道还要长篇大论？”
　　胖胖一本正经点头：“网络这问题很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的。”
　　“长话短说，别废话！”博尔特伯爵最恨别人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
　　他喜欢痛快，说话能一句就一句，绝不加一个字。
　　“哦，简单一句话就是用网络增加增加知名度，从而获得客源，只有接受邀请的人才能找到这里，而出去后那人是不会有记忆的，所以城堡是安全的。到时候不仅获得了食物还能全身而退，你说这个法子好不好。”
　　博尔特伯爵被整的不是很清楚，他皱着秀眉问道：“哦，这么简单？始终搞不懂你用什么吸引食物上门呢，这里又不是旅游胜地。”
　　胖胖真想纠正伯爵的口误，什么食物，那可是人类，活生生并且是处于生物圈最高等位置的人，你这一口食物叫的别提多侮辱人类在地球的位置哦。
　　“是你让我简单明了。”胖胖委屈地说：“我就说简单你不懂，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频道主播很风靡，我意思就是咱们也整一个频道，吸引来一大群观众，慢慢的名气越大，客源也就越多，人一多就不怕没一个傻子不乖乖送上门的。”
　　“呃？不懂。”博尔特伯爵依旧蒙在葫芦里，“你说人话。”
　　胖胖皱眉道：“我就是说的人话啊。”
　　“那你说我能听懂的话。”博尔特生气了，两边的小尖牙更是反射出耀眼的光。
　　“好吧，你不需要懂，一切我来办，到时候主人只要出个镜就行了。”胖胖终于体会到了那句智商捉急的成语寓意了。
　　胖胖肯定伯爵要是进了城，绝对会被人当成外星来客，搞不好，伯爵连出镜都整不明白是什么。
　　“出镜？”
　　果然，不出胖胖的所料。
　　“哎，主人，那你知道宅是什么意思吗？”
　　伯爵的表情很好的给了胖胖答案。
　　“好了，主人，这些都无所谓，你只要知道很快就不用饿肚子就行了。”胖胖望着疑惑不解的伯爵竟生出一丝宠溺，说实在的，现在的伯爵萌萌哒，让他很心动。
　　“你能给出保证！”
　　可惜，不出一秒，伯爵的脸孔又恢复了当初的冰冷样。
　　“恩，主人只需要坐在这个宝座上就行了。”

　　很快，胖胖就整来了一台电脑，一顿捣鼓之后便大笑着冲着伯爵喊：“主人主人，我弄好了。”
　　博尔特伯爵闷哼一声。
　　“主人，你怎么不说话呢。”胖胖擦拭着电脑问着。
　　博尔特伯爵没了好脸色，更确切的说是脸上本来没有血色现在更是白的渗人，“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难道还让我像长辈一样夸你聪明之类的吗？幼稚。”
　　胖胖无奈了，只得默默自己夸耀自己一番，待得到了满足才又开始说起话来：“主人，有了这个就不怕没人来上门了，您就瞧好吧。”
　　博尔特皱着眉峰，眼睛迷成一条缝：“这么容易？”
　　似乎有一句话来形容，是什么来着。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主人你是要说这个吧。”
　　胖胖人虽胖，脑子还别提，血族的本事没减，智商也没减。
　　“那需要我做点什么？”博尔特实在不好意思坐享其成，总应该去做些什么吧。
　　“主人，您只要坐在那里就行了。”
　　“坐着就成？”
　　胖胖点点头：“我现在注册了一个频道，名字很好听，叫血的瘾祸，够诱惑的吧。”
　　博尔特歪着头，心想你小子还挺诗意，一点与你面相不符呢。
　　“主人，来人了，您就等着餐点上门吧。”胖胖拿起麦克风，“夜的深沉是否让你的心沉沦，繁星笼罩的城市里是否感觉自己很孤独，你总觉得你融不进那个社会，社会亦看不懂你，你将心理的秘密深深埋起，你将真实的自己深深掩盖在湖底，你甚至扮演起面具下的人儿与各色人群相谈甚欢，可一旦回到家里，你便再也掩盖不掉面具下面阴沉的脸孔。家里只有形单影只的你自己，深夜的街道也只有自己落寞的孤影。如果你寂寞，如果你感到孤独，再者你厌倦了大都市里的虚伪，你厌倦了自己的虚影，那么就来到这里吧，这是一座坐落在丛林里的城堡，这里拥有最真实的天堂，这里能带给你无尽的享受，如果你有兴趣了，那么，真诚的欢迎你来到博尔特城堡，我将诚挚的恭候你。”
　　胖胖的演讲让博尔特伯爵足足起了好几层的鸡皮疙瘩，他心里宛如六月飞雪，本来暖烘烘的突然之间来了一场寒风中的暴雪，凄冷无比。
　　关了麦克风，胖胖回头冲着博尔特微笑。
　　“这样就行了？”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胖胖点点头：“对啊，这样就等着猎物自动送上门。”
　　博尔特伯爵使劲瞪着一直眼，另外一只则眯了起来，他如此古怪的表情显示出他的严重质疑的心理。
　　“主人，您就坐等享受美食吧，好了，现在主人先回房间美美睡一觉吧。”胖胖小心翼翼的将主人搀扶到了卧室里，然后还为其盖上了被子，最后细心的掖了掖被角。
　　“主人，您怎么不闭眼呢？”
　　“很饿，睡不着。”
　　“那就数羊吧，很有效的。”胖胖微笑的说。
　　“数羊，那么幼稚的法子。”
　　“法子不在幼稚不幼稚，只要有效便是好的。”胖胖拉了窗帘关了灯才轻悄悄的关门出去。
　　呵，接下来是自己捕猎的时候了，胖胖将城堡里的灯全部关掉，自己握着一盏烛灯沿着走廊悠然走了过来，门铃在安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
　　“你好，欢迎光临。”胖胖开了门，像鬼魅一般站在门口。
　　门外是一个西服偏偏的中年男人，男人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可此时面上的表情有些羞涩，眼神还是不是游离着。
　　“客人你好。”胖胖做出最美好的微笑服务。
　　“恩……请问是博尔特城堡吗？”男人小心翼翼的问。
　　“是的，请进。”胖胖引着客人进入，一边前面引路一边说：“客人不必拘谨，来到这里便是宣泄你内心世界的地域，你可以完全放下心来，这是我们的主旨。”
　　胖胖的一行话让男人稍微放下了心。
　　两人走了很久，穿过一个幽长的走廊，又转到下一个走廊。
　　“最前面就到了。”胖胖解释说，“那里是一座虚拟空间，只要你想到的都能实现。”
　　“我能见到那个男人吗？”男人直接要求道。
　　胖胖心里虽然不是滋味可还是微笑着服务：“只要你想到的那里面都有。”
　　虚拟空间是胖胖布下的结界，里面全都是他的灵力所在，灵力可以迷醉人类神经，打个不太好的比喻，就像人类遇到了罂粟，会被迷惑，继而产生幻觉，不过好在不会让人产生依赖，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灵力可以删去人们来到这里的一切记忆。
　　这样的话，不仅可以得到食物还不会让这座古堡置于危险之中。
　　“客人，你还满意？”
　　男人红光满面，一看就是心情好极了。
　　送走了客人，胖胖晃动着玻璃瓶里的红色液体说道“其实献点血还是对身体有利的。”
　　胖胖微笑着，最近怎么这么爱笑呢，呃，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能力，灵力是胖胖自己研究学来的，他的大脑比他的身形都来得发达，有时候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主人小亲亲，该起床用餐了。”
　　幸好博尔特伯爵刚被叫醒，大脑还储蓄休眠的惯性里，没有听清楚胖胖的称呼，要不然又得是一通严厉的教育了。
　　胖胖布置的餐厅很温馨，中间还摆放着装饰的鲜花，玻璃杯中的液体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光是真么一闻博尔特都陶醉，显然是饿极了。
　　不过，博尔特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死要面子，死要优雅。
　　博尔特用叉子插着一小块牛肉，随即占进玻璃杯中，就着血粼粼挂着血珠的牛肉就塞进嘴里，并没有咬合牛肉块，只是用舌尖舔舐着血块上的血水。
　　其实，他恨不得一口气喝光光的。
　　哎，优雅，优雅……
　　博尔特自我催眠一番，他觉得还是举止较为重要。
　　血族越少，越是起到代表作用，胖胖已经不指望了，可不得靠着自己。
　　啊！
　　好美！好甜！
　　博尔特很久没有体会到这般畅快琳琳了，他觉得能吃饱饭便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主人，我这留给你吃。”胖胖端着玻璃杯很恭敬的摆在博尔特面前。
　　博尔特抬头往他，疑惑问：“你不饿？难得的美食你不享受？”胖胖一向衷心不假，可没想到能衷心的这么彻底。
　　“主人，你想吃最重要，我没关系的。”
　　博尔特虽然还关心对方是否饿了肚子，可美食当道，他也忍受不住，最后美美的继续吃完了胖胖的食物。
　　酒囊饭包，博尔特募然发现胖胖还站在自己身边。
　　“呃？你还有事？”
　　“主人，你说过胖胖能讨一件奖赏。”
　　博尔特的确答应过，“那你想要……”
　　博尔特伯爵话语没说完便被一只手掌严严实实的伏在脑袋上，继而就是一通说起来温柔也不温柔粗鲁又不粗鲁抚摸，博尔特眼睁睁的看着胖胖放大的脸颊在自己面前惬意享受并且咧着大嘴巴笑着的样子。
　　“胖胖，你做什么！”博尔特猛力推开了胖胖，严厉的质问。
　　“主人，这就是奖赏，我早就想摸摸主人的头发了。”胖胖心满意足的回应，“您的话不能不算话。”
　　博尔特吃了哑巴亏。
　　吃这哑巴亏是有两点：奖赏是他答应过的；跟着胖胖能饱腹。
　　所以这个哑巴亏博尔特不得不吃。
　　之后呢……
　　王子与自己的小胖仆幸福美满的生活着？
　　呵呵。
　　总之，伯爵没再饿肚子，胖胖没少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