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万贞儿》茜茜89

2、改变

　　年年常在客，事事不如人。

　　“瞧瞧你洗的也叫衣服，看看是不是有仇还是有冤啊！好好的衣服你能给洗破了。”
　　“奴婢知罪，请姑姑责罚。”
　　“我还罚你啊!罚你都没有什么新花样了。得得，别在这碍眼了。今天晚上还是去你提铃吧！最近太后生辰，咱们这虽然无人问津但是你也给我小心谨慎些！”
　　“谢姑姑！谨记姑姑教诲！”

　　“你没事吧！”碧莲跑过来问我。
　　“没事，如今这皮糙肉厚的。我还怕什么啊！不过今晚是又不能睡觉了”
　　戌时，乾清宫门前。“贞儿，这是第几圈了？”和我一起受罚的宫女承欢问我。“这一晚上呢，谁数着。”这慢慢长夜，数着心理更觉得慢了。“天~下~太~平~” 铃，铃。其实这样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挺好听的，可是身在其中的我只有受累的份。
　　“都跪下！快点，快点！”
　　“奴才，李灵，请太后娘娘安。”
　　“起来吧！这后面都是受罚的宫女吗？人也有点太多了吧！你们管得得轻点，省得人抱怨！”
　　“娘娘仁慈，奴才谨记！”
　　“瞅瞅一个个的，都是年轻姑娘啊！”
　　一尘不染的月光下，整齐跪倒在地上，年轻的脸上的恐惧，不安，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让太后有一点点的心疼。想起来年轻的自己或者是那些让自己头疼的人们。
　　“她们当中可有认得几个字的？”
　　“娘娘问你们话呢？谁认识字快点的。”
　　是机缘还是想摆脱每天洗衣服的命运。“回娘娘的话，奴婢识得。”
　　“你在哪当差啊！明儿不用去了，跟我回宫吧！”
　　“谢娘娘恩典！”

　　琉璃金瓦的寿康宫门前我拿着我仅有地一个包裹。
　　“你就是万贞儿吧！跟着我来。”
　　我紧跟着前面的姑姑走着。
　　“我是这个宫房的姑姑，叫我侍墨。”
　　“是，姑姑。贞儿，在宫中年月不长，万事还请姑姑提点。”
　　“好，是个懂事会说话的，一会领你去见娘娘贴身姑姑，机灵着点。”
　　“是。”
　　贞儿紧跟姑姑，进了垂花门，两遍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插花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正殿，正殿上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个有些年岁之上的姑姑。
　　“怎么才来，尽走些，给娘娘请安去。”入画说到。
　　“娘娘，新来的奴婢给您请安来了！”
　　我上前一步跟身跪倒，说到“奴婢万贞儿，请太后娘娘安！”
　　“哀家让你来也没什么让你做的，既然你是认字的就每天来这给我读读书吧！”
　　“是，奴婢谢娘娘恩典！”
　　“来趁着大臣们来之前，先读读这个。”
　　双手接过书来一看，尽然是本《女论语》。这书自然是熟烂于心了。
　　清了清嗓子，“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是，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昨天，孙氏给我绣的百寿图，我这个斗了一辈子的贱人第一次这么听话，孝顺。喝了几杯酒竟然找了个小丫头回来，这个老气横秋的寿康宫里也有了点活泛气了。我现在也算是国泰民安，合家欢乐了。撑着我在多活几年，过几年舒心的日子。”
　　“行了，别读了。第一天怪累的，这盘葡萄赏你了。去吧！”
　　“谢娘娘赏赐！”
　　高举过顶，慢慢退出大殿，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看见了侍墨，“姑姑，我这有理了”马上行礼“今天得了娘娘的赏赐，请姑姑尝尝。”
　　“呦，这第一天就得了赏赐，你这是上辈子修了什么，入了法眼了。不是有什么大来头，姑姑我不知道，你可得先说，免得姑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啊！”
　　“姑姑，奴婢是有什么作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恕罪，奴婢是罚没宫中，无依无靠还得多多指望姑姑怜惜，提点奴婢。姑姑在娘娘面前伺候自是劳累，这个是奴婢一点心意孝敬姑姑。”说着把葡萄捧到侍墨面前。
　　“算你是个明白的。”说着拿了就走
　　这寿康宫不比浣衣局，这伺候随时都能把命丢了，对这些姑姑们还是小心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