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28 vampire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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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会面以并不愉快的方式结束。
亚瑟思忖着尼克拉斯言语中的意思，慢慢走上了楼。
早已回到公寓的夏洛克扔下了手中的那两根银灰色细管，起身穿了风衣，准备出门。
他和亚瑟在台阶上相遇，似乎发现了亚瑟的状态有些不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亚瑟一惊，从思绪中回复，一句话脱口而出：“听尼克拉斯说，我以前似乎很害怕吸血鬼？”没道理啊，像她这种年纪的年轻人，应该比较痴迷之类的文化来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才对。
夏洛克没有说话，其实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只不过参与的人身份都很微妙罢了。
他看着亚瑟侧着身避让他，走过了之后夏洛克发出邀请：“一起？”
亚瑟有些迟钝的点了点头，终于恢复了正常。她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头发，建议道：“去剧院？”
夏洛克点头。
街道上，凌晨的夜色仍旧朦胧。
他们到剧院时，有仍然在继续的表演。
那是剧院节目单中不存在的午夜场。
空旷的舞台上只站了一个老者，交响乐奇特的音效在空旷的空间中徘徊碰撞，小提琴悠扬的琴音收束酝酿着隐忍而彭湃的剧烈情绪。
美丽而不知名的曲调。
灯光突然熄灭，乐声戛然而止。亚瑟听见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那是子弹上膛，然后，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夏洛克并没有因为突至的黑暗有什么情绪波动，亚瑟却打破了沉默，道：“抱歉，安德烈先生。”
她话音刚落，剧场再次恢复光明。
乐声响起，亚瑟看见剧院的天顶上绘有岑寂的苍穹，看见黄昏吞没黎明的辉煌诗意。
她举起了夏洛克在开灯的那瞬间递给她的枪，却又放下，道：“家兄派人攻破了剧院的总系统，控制中枢正好是我的手机。”
说着，她回过头看着剧院门口，正好和尼克拉斯四目相对。挑了挑眉，她笑道：“他是你的了。当然，”亚瑟看向一旁的麦考夫，“他也是你的。”
然后她和夏洛克走出剧院，看见逐渐泛白的天际。虽然一夜未眠，她却没有半分疲倦。亚瑟沉默着清理着思绪，从尼克拉斯那里得知，她“曾经的爱人” 伊莉克希亚是安德烈的外孙女。伊莉克希亚从巴西来到英国，曾经的她也追随着伊莉克希亚的行踪去英国踢球。再后来就是自己被迫退役，然后得到安德烈的邀请去了剧院工作。后来的那场不该在英国举行的婚礼大概是为了掩护随行人员中的那群军方特种兵，麦考夫显然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国土中出现这些，那么尼克拉斯和麦考夫显然是有协议的。
但是如果那群特种兵是她哥哥派来的，她为什么会被追杀？
为什么那个画廊老板会被谋杀？
为什么父亲的画廊会在她离开巴西的第二天爆炸？
太多疑问使她感觉烦躁，夏洛克这时开口了——
“总共三条线。”
“第一条线，安德烈。他和你们家的纠葛除了他的外孙女伊莉克希亚，应该还有上几辈的关系。他将伊莉克希亚调到英国，同时引来你。但是他并不打算对你下杀手，虽然他的确杀了几个人。”
“第二条线，尼克拉斯。他希望你回德国，并且担心你，所以来了英国。我查了MI6最近几个月的行动计划，那群特种兵之所以派来是为了联合反恐。但军部极有可能夺取了队伍的控制权，又或者，他们已经是类似雇佣兵的角色。他们的追杀，说明，这是你哥哥的政敌的计划。那个订婚宴的主角丝诺据你而言是沃德家族极其受宠的私生女，而沃德家族在军部职权极大。但是一个明智的政治家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私生女破坏你们两家的联盟关系的。那说明沃德家族处境不太妙，权利已经有部分被架空。好在你哥哥最后还是控制了局面，所以最后我们能顺利参加那场订婚宴。”
“第三条线，你父亲。据你而言，他是病逝。但是他的画展爆炸，却有一幅画被取出，并且是给你的画。那幅画应该是安德烈取出的，或许他想知道这幅画究竟有什么奥秘，于是他找了一些人来鉴定。你父亲作为一个一向生活穷困潦倒的画家，平时的朋友应该也不是什么有身份地位的人。最后大概是涉及了一些机密，那些人被安德烈派人一个个解决。死法很奇怪，但如果你从小就害怕吸血鬼之类的东西，如果你没有失忆，你就应该会有一些行动有利于他。”
“订婚宴的葡萄酒中有特殊药物，只对你这种体质起效，知道这一点的人应该不多。那日在订婚宴现场，我正好发现了安德烈先生的身影。想到他和你‘前女友’的关系，那这应该就是他策划的。虽然他没打算杀了你，但也只差一步了。”
亚瑟仔细听着，并没有太多时间去追究那句“前女友”，仍是疑惑的语气：“你从那一点断定他不想杀我？”
夏洛克耐心的解释：“因为他是你祖母的旧交，他的目标永远都不是你，可能是你哥哥，也可能是你父亲。你祖母是英国人，离婚之后就回到了英国。而你15岁以前每年有一段时间都会来英国。”
“祖母很疼我，如果没有记错，”亚瑟补充道，“我应该见过他。在很小的年纪。而祖母在父亲病逝不久便去世了。”
“八十年代时安德烈先生曾经官至内阁大臣，与首相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后来他退出了政坛。你哥哥的政敌应该与他有联系，看你哥哥的行事作风，有一群敌人是再正常不过是事情。有放射性的金属管所处的位置应该就是麦考夫和尼克拉斯联合的理由，他们反恐的目标。毕竟一个国家的核设施最容不得出任何差池。安德烈曾经在这个国家有至高权柄，那些机密他基本上都清楚。”
“但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夏洛克语气略带苦恼，“他有什么动机？”
亚瑟思索着，突然停住了脚步，语气冷凝：“我们忽略的一点。安德烈先生之所以退出政坛是因为精神问题，他去疗养院修养了很多年，后来顺利出来了。应该是祖母的死激化了他。”看着夏洛克疑惑的目光，亚瑟补充道：“在去剧院排练的间隙，他和我曾经交谈过，说起了疗养院的事情。虽然表达得有些混乱，但我当时并没有多想。”
说着，她抬头看着清晨朦胧的天光，又回忆起了记忆深处那个傍晚。
尚还幼小的自己，两个优雅的老人。
茶盏、黄昏、书籍，细雨、微风、琴曲，壁炉、火焰、细声交谈。
The truth is rarely pure and never simple.
(真相很少纯粹，也决不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chapter28 vampire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