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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10 无题 ...

  •   这时候亚瑟才感觉到自己西装上衣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她拿出来一看,尽量压抑脑海中因为信息爆炸而产生的痛苦,抬眼对面前的人道:“亲爱的哥哥,你先回国吧。”
      然后,步伐僵硬的离开了咖啡馆。
      尼克拉斯的眸中闪过几分狠厉,然后与麦考夫告别。

      夏洛克看向楼梯口,他的室友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然后瘫坐在沙发上。
      他身上有不少的咖啡渍,从角度和分布上来看,似乎是用咖啡泼了别人;贝克街还没有恢复正常,很明显,麦考夫还在。是什么导致他留了那么久?想到门口隐隐的轮椅滑过的痕迹,再加上今天早晨麦考夫给他看的关于克里斯蒂安家族的资料,夏洛克就立即确定了来者的身份;亚瑟手里攥着一张纸,从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出,那是一幅画,生涩的笔触寥寥几笔勾勒出的是在风中翻飞的裙据。
      亚瑟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把外套脱下扔在了沙发上,然后起身。
      “去哪儿?”夏洛克一边打字一般问道。
      亚瑟有些烦躁的看向窗外,答道:“昨天晚上休息得那么晚,我要去睡觉。”
      说完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她整个人扑到床上,想了想又立即坐起身来,把手中皱巴巴的纸摊开,再次看向那幅画——
      是一个女子的背影,黑白色的画卷在脑海中逐渐染上颜色。
      那是最纯净的阳光以及化不开的深蓝,明澈轻盈。她躺在沙滩上看《恰尔•哈罗德游记》,在发生过著名的萨拉米斯水战的爱琴那岛。建筑是蓝白系绝妙的组合,天空大海蓝得仿佛无数个天海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提米斯托克里斯遗留下来的哀婉而悲壮的空气,不远处的艾伊那岛虽然寂寂无名,却住着宇宙间最辉煌的神祗。
      然后是落日,夕阳的辉照给了这片古老的海域一个诗意的名字:“葡萄酒之海”。
      这里的落日不像洛杉矶,那样疯狂、灿烈、壮美的火烧云,从淡红像深红转变,然后是极其瑰丽的凝滞的殷红,在洛杉矶的灯光与烟火之中燃烧。
      爱琴海是落日是静美的,远处岛屿上的群山沉默而庄严,海面平静,仿佛晴朗之日的英格兰湖区,抑或巴伐利亚的国王湖。有孤帆远影,来自博斯普鲁斯海峡,途经爱琴海曲折的海岸线,航向孤独的克里特岛。
      暮色四合,天边的浮云已渐暗,天幕下的白色房子精致的能让你忆起五月的桐花柔软下坠的模样,尽管已不是丽日当空,但空气中酝酿着一种芳醇的变化。
      落日将沉未沉之际,漫天的云霞在海面上铺陈出暗影,阿波罗似乎饮醉了酒神狄奥尼索斯酿造的美酒,驾驶着马车拖着迟缓的步子驶向他黑夜中的卧床,等待着优雅的月之女阿尔缇尼斯的接班。
      他面上的红光为这里的海和山抹上祥和静穆的颜色,林海成涛,仿佛在浅唱那些自古而来的歌谣。海面上刮着若有若无的风,波澜不惊,放眼望去整个海域变成绛红色。
      这总是让人产生幻觉,恍惚中你会以为这浩淼的水体中掬出任何一捧饮用,都会是最上等的
      雪莉酒的味道——那种早在公元前1100年就被腓尼基商人酿造出的世界上最古老的上等葡萄酒—— 入口热烈,芬芳浓郁,口感复杂深沉。当然,或许还需要法国的干邑来诠释其中蕴藏的层层温柔。

      这时她看见了一个女子,
      站在蓝色屋顶的东正教堂的近海处。晚风拂过那人灿金色的长发,微卷着在风中轻扬,脑后挽了个有点凌乱的髻,半透明的霓裳在风中懒懒地荡着。
      她从书上撕下一页,寥寥几笔勾勒出了自己满意的轮廓,想了想还不够,于是在左下角加了一句:“爱与美之神,我的维纳斯。”

      然后,画面逐渐褪色,又成了最开始的模样。
      亚瑟拍了拍自己的脸,劳累的睡去。
      ……
      下午。
      “嘭嘭嘭”三声枪响。
      亚瑟不耐的捂住了耳朵。
      艹!声音怎么越来越大?她坐起身来,看向被紧锁的门。
      然后,又是一声。
      亚瑟明显看见了自己门锁上冒的青烟,然后,夏洛克推门而入。
      亚瑟:T_T
      不要这么任性,好吗?
      夏洛克看着他明显压抑着怒火的室友,不假思索的道:“我饿了。”
      亚瑟:“……”你什么意思?
      看着亚瑟仍然是一脸迷糊,夏洛克补充道:“哈德森太太不在家,只有你能做饭了。”
      亚瑟沉默了一瞬,然后,躺下继续睡觉。简直是不能忍了!
      腹部开始隐隐的有疼痛,然后愈演愈烈。她暗自思考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结果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她立马下床,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身问夏洛克:“你今天有收到什么包裹吗?我的?”
      夏洛克指向客厅,那里有一个小箱子:“你哥哥给你的。”
      亚瑟如释重负,然后微笑着看着夏洛克:“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我立马给你做饭。”
      因为疼痛,她的脸色很苍白,声音也有几分平时所没有的喑哑。
      夏洛克没有打算出去,而是皱着眉头问道:“你生病了?”疑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
      亚瑟身体一愣,然后把箱子搬起。
      我生理期到了不行吗?
      不过自然不能这样回答,她思考了片刻,答道:“我过敏了。”
      夏洛克明显不信,不过也并没有揭穿,而是问道:“你对什么过敏?”
      亚瑟把夏洛克推了出去,在关门之前回答道:“人生。”
      夏洛克:“……”
      此刻亚瑟不得不庆幸自己买了一个房内锁,把锁安了上去,她捂着肚子坐下。
      打开箱子,里面是几套衣服,鞋子。直接翻到最底层,她看见了一盒药,上面还贴了一张小纸条——极为凌厉的德文字体——上面写着:早中晚各服一片,厨房里应该有热水。
      然后,她还找到了藏在另一个小盒子里的卫生棉,突然发现她那位便宜哥哥虽然看上去阴沉,不过貌似是个暖男。
      于是她决定,下一次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能再泼咖啡了。
      如果实在控制不住,至少不能泼冷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10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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