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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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怕……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万一他突然一个兽性大发，饿虎扑羊，她不就真的被他吃光了吗。
想起田溪，想起徐子惠……
陆小暖偷偷掐了掐手背上的肉，疼痛感让她不要再脑补那些场景。
房间里都没开灯，只借着身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亮看清她身形轮廓。周少衍皱了皱眉，拿起杯子才发现里面的咖啡早已喝完，只好把杯子放下。
清脆的瓷器碰撞声。
“老板你什么时候下班？”陆小暖开口。
“怎么？想约我？”
最后一个字语气极尽邪魅，陆小暖咽了咽口水，细微的声响怕是只有她听得见。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握在手里，冰凉的金属质感。轻轻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里有点想掐对方脖子的冲动，他可是米饭班主，未来师傅，忍住……
“只是最近都是我最后一个走，工作室是我负责锁门，是等你先走还是我现在就可以走？”
陆小暖伸长脖子想看清他此时的样子。
“你可以先走，如果不介意可以留下来等我一起走，然后去吃个宵夜，再借机上个酒店。”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
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有个女同事的也是这样说，似乎是觉得初来乍到的新人而且是个女生就会觉得她不怀好意，一心只是想接近周少衍。
可惜，她不是。
陆小暖走近他的办公桌，把钥匙放在他桌面的一叠资料上。
周少衍握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斜眼看过去，那确实是他配给小梁的备用钥匙，而且还多了一个小狐狸的钥匙扣。
这臭小子居然把钥匙交给一个新人，想死？
安静的环境中，陆小暖一字一句清晰地响起。
“陆小暖并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人，我只想学摄影。”
如果这里的环境是这样，那她宁愿不在这里工作，即使在找工作的路上已经碰了不少壁，吃了不少灰。
说完她转身就走，扎着的马尾辫在空气中微微划出一个弧度。
“徐子惠的照片已经发到你的邮箱，做好了后期，你可以顺利过渡到摄影。”周少衍摘下眼镜，两根指尖揉了揉有点酸的鼻梁。
陆小暖听闻，站稳了脚。背对着他，咬着唇心里很冷。
这算什么？打了她一巴掌又给一颗糖？怪不得一脚踏两船这么渣，她现在真的最讨厌这种男人。
她没有说话，抬腿就往楼下走。
周少衍扯扯嘴角，“哗”地一声，椅子被拉开，他起身往外走去，垂眼看着她一路离开的背影。
这矮不隆冬又柔柔弱弱的小家伙，看不出还有点脾气……
*
出了室外满满扑了一脸寒风，陆小暖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额上那几根空气刘海瞬间被定型成八二分的斜刘海。
伸手扒拉整齐。
工作室位于市中心，下了楼一个拐弯就是大街，此时才正值八点，人流量很大。
街边灯火璀璨，商店的玻璃门似乎都闪着光，站在店面外的销售员正往路过的行人派发宣传单张。
人行天桥边一家广场正门上的巨型LED大屏幕正播放着一个公益广告，播放的声音和店铺各种动感的曲子混杂着马路上的喇叭声，喧闹不已。
陆小暖低头把嘴埋进围巾里，只露出鼻子和眼睛，伸出脚尖踢了踢路边的一颗小石子。
看着它扑通扑通滚了老远。
街边一个小女孩朝她递了张宣传单过来，只见她手臂上还挂着厚厚一叠。身上的衣衫有些单薄，不难看出一双手早已被冻僵，都红得发紫了。
陆小暖从口袋里伸出手接过，只见她对她笑笑就朝另一个人走去。
她捏了捏手上的单子，上面是一家餐饮店的优惠活动，红色扭曲的大字很是瞩目，凭此单券最高可享受八点八折优惠。
顺手把单子折起来放进包包里。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派宣传单，她做过。来人都是接过就扔或者直接无视。
所以此后她都养成一种习惯，递过来的宣传单必须接过，即使是对自己没多大用处。
沿着大街一直走，经过一家奶茶店时里面正喊着大优惠今日买一送一。
陆小暖停下了脚步往那家店望去，此时长队已经排到门外，都是一众手机党拿着手机刷屏，当然除了还有排个队还在腻歪的情侣党。
香甜的奶茶味从里往外飘着，空气中似乎都是甜甜的味道。陆小暖愣了愣神竟是鬼斧神差地跟在了队伍的后面。
只是前面那对高中生情侣真是够了，嘻嘻哈哈推攘着，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了点。
队伍轮到她，原来才知道只是传统珍珠奶茶是买一送一，而且还不给袋子。
一手一杯奶茶走在大街上，在情侣党看来她是一个人落单悲催地要喝两杯。在肥胖界的人看来她是一杯不够要喝两杯。
手里的温热似乎传遍了全身。她用吸管轻轻汲取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口中延绵而下。
好舒服。
还有一杯带回去给清清这家伙。
果然心情不好，吃点甜的会舒服很多。
*
来到红绿灯下，正准备过马路，而对面的人行绿灯已经亮起。
倒数三，二，一，换了红灯。
“对不起，对不起……”
“都怪你，玩什么玩推我干嘛，现在多不好意思弄到别人衣服……”
“不好意思……”
陆小暖：……
不知道该说今天特别倒霉还是怎么的，又遇见刚刚那对排前面的情侣，而且在她们打打闹闹的过程中，被“误伤”。
一个没拿稳，手上那杯奶茶倒在了自己的毛呢大衣上，胸前那块衣服瞬间挂满了而下的奶茶。
陆小暖叹了口气，把手中变形的杯子扔进了垃圾桶，低眸，视线有些空洞地看着。
只见对方那小女生一边骂着她的男朋友一边拿过纸巾替她擦拭着衣服上的奶茶渍。
幸好是黑色大衣，多擦几遍已经不见了，只是留下了一股子浓烈的奶茶味。
最后那两人觉得陆小暖没多大抱怨，说了无数遍对不起然后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伸手扣了扣那块被奶茶泼湿的区域，上面的料子还是湿湿的，有点腻。
原来就连里面白色毛衣上也有点渍，那是绝对擦不掉了，得回去洗了……
“好倒霉的一天……”
衰死了！
抬头，只见马路对面站了两个人。
陆小暖猝不及防撞进一双黑瞳，心口像被小锤子敲打了一下。
他们怎么在这里？
他只是站着，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刚刚的场景不知道看了多少去。而他身旁的William正朝她挥着手。
不知怎么的突然看见他，鼻子酸酸的，她眨眨眼硬是憋住了想哭的冲动。
今年二十三岁，其实她好想和原本十三四岁的她一样，受了委屈就赖在他的怀里，抱着他哭一阵子，他就会带她去吃最喜欢的甜食。
“吃点甜心情会好。”
这是她从陆宁洲的身上百科来的。
陆小暖朝那边扬了个微笑。
等再次绿灯她才往那边走去。那两人却只站在原地等她过来。
“嗨，又见到你们了。”
陆小暖站在他们身前，两只都是高大货，在她前面就像两堵墙，而且还是打仗时期的城墙。
“我和Jon在对面就看到你了。”William答，笑容满面，咧着一列白晃晃的牙齿。
“你们是不是在故意等我？”语气轻快。
陆小暖开着玩笑，确实也只是个玩笑，怎么可能呢。
William一副奸笑脸，弯起手肘撞了撞站他身边始终一言不发的陆宁洲问：“是不是啊？”
陆小暖听到这句话一愣，视线从William脸上移至他。
他的视线正停留在她衣服上刚刚被弄湿的那块区域上，微微蹙着眉，没多大表情。
她伸手扒拉了一把刘海，顺带挡挡那块渍。
他转头对着William说了一句什么。
两人开始又在用德语交谈了……
陆小暖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唇，作为常年学渣拒绝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还是中文博大精深。
“小暖，他赶我走了，那我先回酒店去了。”他耸耸肩，装作无奈地说。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网页输入一串英文。
Jon这兄弟不够意思，第一次来中国，这千条路万条巷都记不住，还让自己看地图回酒店，真不够意思，中国话说的什么，有异性没人性。
“别啊别啊，人家William第一次来中国你怎么不陪他回去，万一迷路了怎么办？”陆小暖连忙叫住正要抬腿离开William，抬头对着陆宁洲说。
“他会大部分中文，迷路了也可以问人，又是个成年人，没事的。”陆宁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寒风呼啸，William的心顿时被扎了一下，要吐血，这五年的兄弟情可能在今天一个晚上瓦解了。
“没事，对比我，还是你重要一些，我先走了。”他朝他们飞了个吻，转身离开，仔细看着手机上地图的方向指针。
陆小暖没听出他的话外音，伸手抡了陆宁洲一拳。“你干嘛把人家赶走！”
小粉拳打在他的腹部上，不痛不痒。
陆宁洲喉结上下动了动。
“今天逛得已经够多了。”说着他突然向前倾一只手扯过她的手臂，猛地一下子撞到他的肩上。
陆小暖吃痛地啊了一声。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生擦肩而过，带来一阵风，迎着风只听见他说了一句对不起就继续往那边的小路骑去。惹来周围也差点被撞的众人一片骂声。
陆小暖一惊，今天真倒霉，如果不是他拉了自己一把可能又要被这些黄毛小子撞到了，骑个自行车跟开跑车一样。
她要深刻地记住，今天是星期五，每逢星期五不能吃肉只吃素，可能今天吃太多肥牛，作孽太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