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毁灭》屌丝diaosi

2、金玉其外

　　江陵约了林珏，在1949。
　　1949是江陵大学毕业后开的一家饭馆。开门进来是吧台，吧台后面是大厅。大厅穿过，是一片鸟语水色，有一条条小径，通往不同的包间。
　　“做什么。”林珏进来的时候，周小益正啜着烟，江陵一边在他耳边鸟语，一边目光扫着门口。还有一个蒋文涛，一本正经地刷着掌心的pad。不过三个人，却是一大桌的满汉全席。
　　“能做什么，不就是给你接风呗。”江陵走到门口，拉着林珏坐下。跟在林珏身后进来的服务员，洗杯倒茶。
　　林珏挨着周小益和江陵落座，蒋文涛移了一个位子。
　　“我前几天在机场瞧见你了。”江陵笑得贼。
　　“嗯。一个朋友。”林珏翘着二郎腿，一不小心踢到了周小益。后者抬眼，透过烟雾看过来。
　　林珏也没收敛，倒是周小益移开了。
　　“口味变了哈。”江陵最近有些闲，又哥俩好地搭上林珏的肩膀。嘴巴凑到林珏的耳边，“借哥玩玩？”
　　林珏放下筷子，抬手挡开江陵的脸，笑嘻嘻地看他：“食髓知味。”
　　江陵挑了挑眉，也没死缠。反正他只喜欢妹子。只是嘴贱过过瘾而已。
　　“说什么呢。”周小益不知怎么有了兴趣，觑眼看他。
　　“蹶子最近和一个外国模特在一起。”
　　“哼。闲情啊。”周小益拿脚尖踢了踢林珏的小腿，烟夹在指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望来。
　　林珏也回望他。
　　“蒂尔曼。”一直云游的蒋文涛/插/进来，“林珏，你最近怎么和他走近了？别告诉我、你是惹得风流债。”
　　“我估计是。”江陵撇嘴，“你没见蹶子那娃，和什么蒂尔曼的、就是一个品种吗。”还冲林珏嘿嘿一笑。
　　“我在一场秀上认识的。”林珏。
　　“嘿。原来是真的！林珏你真的去傍富婆啦！”江陵恍然大悟道。
　　“嗯哼。”林珏不置可否。
　　“怎么样？”江陵似乎对这段很好奇。
　　“英国贵妇，总统情人。你说呢——”林珏斜睨他，眉眼风流。
　　“嘿，这表情怎么这么贱。”江陵不屑，可又万分兴趣，“介绍我认识认识？我说真的。”
　　蒋文涛有些看不过去，在江陵桌前扣了扣。
　　“嘿嘿。”江陵最近被江父下了很多禁令，尤其有蒋文涛盯着，不好太过。

　　江陵接了一个电话出去，蒋文涛早就辞谢打道回府，所以只剩下吞云吐雾的周小益，以及玩着手机的林珏。
　　“对不起。”是周小益。
　　“嗯。”
　　很久无话。
　　“你一定要这样吗！”周小益的声音有些尖锐。狠抽了几口，然后凑上林珏的嘴巴。
　　“我不喜欢抽烟。”林珏把他推开。
　　“呵——”周小益的脚尖沿着这人的小腿往上滑，“教我抽烟的人，不喜欢？”
　　“林珏。你是不喜欢我吧。”周小益收腿，夹着烟的手掌，却是摸上林珏的侧脸，淫语呢喃，“珏，爱我——”把嘴唇不由自主地凑近，凑近那夜里熟悉、描摹千遍的颜。
　　“爱我——”然后，想要吻他。
　　“不好笑。”林珏退开。周小益也随即地收了身子，正坐着，不言不语。
　　林珏最不喜欢的之一，就是被江陵缠上。
　　他刚抱着奎恩放进后座，就被江陵一掌抓了屁股。翻记白眼。
　　“嗨，你好吗？”江陵推开林珏，和奎恩鸟英文。奎恩很规矩地回答。
　　“你在干什么。”林珏扶额，有些受不了。
　　“找童养媳啊。”江陵说着鬼话。
　　林珏不理他，上了驾驶座开车。江陵就在后座和奎恩鸟英文。
　　“蹶子，把他借我玩两天。”江陵打起商量。当事人奎恩一脸紧张的望过来。刚才江陵一脸正经的说着“小娃娃，叔叔的女朋友想和你一起玩游戏”时，奎恩有多受到惊吓。
　　“江陵。”
　　“林珏，你他妈别唬我。我知道你其实不想和我认。要不是我死皮赖脸地找周小益联系你，你他妈就是再出了国，也不会想要来找我。”从超市视而不见就可以窥见。
　　“嘿，我本来就不打算长留。”林珏笑了笑，从后视镜里看他，“江陵，我不喜欢这里。”
　　林珏左推右推推不过，最后妥协地抱着奎恩和江陵在游乐场见面，还有江陵的女友。
　　“好可爱。”金在妍揉揉奎恩的脸蛋，又亲亲奎恩的小嘴。然后一脸娇羞地抬头看了看林珏。后者一脸揶揄。
　　金在妍要抱奎恩坐旋转木马，江陵是苦逼的摄影师。
　　林珏离得远些，却还是能看到奎恩。
　　“我在欢乐谷。”林珏打给蒂尔曼，蒂尔曼结束了工作，打算过来，“你先去找个餐厅，我等会儿带着奎恩，还有两个人过来。嗯，么。”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蒂尔曼真的很漂亮。
　　金在妍在韩国也参加过秀，但是不是职业。
　　“蒂尔曼。美丽的女士。”蒂尔曼行了吻手礼，后者受宠若惊。
　　林珏笑了笑，江陵倒也不怎么生气。
　　“蒂尔曼，你和杰伊是怎么认识的？”金在妍聊得起兴，女士本就在这些话题上，有着男人不及的亲和力。
　　“prada秀。杰伊很性感。”当然之后更性感。蒂尔曼和林珏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杰伊也是模特吗？”金在妍两眼冒红心。
　　“算是。”林珏点头。窝在蒂尔曼怀里的奎恩，突然抬头亲了一下林珏的嘴巴。
　　江陵有些不耐烦，兜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如蒙大赦。
　　“嘿，你在哪儿呢。”江陵站在洗手间那儿。被周小益一句“陪儿子”噎着了，“你快点来！老子都快被膈应死了——”江陵还没吐槽完，周小益就挂了电话。
　　“操，两个死基佬真他妈事多。”还踹了石墩一脚。
　　“蹶子，小益找我。”回了桌，江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然后拉了拉金在妍，打断了女人的絮叨。
　　“去吧。”他也不留。
　　江陵一出了餐厅，吹着刺骨夜风，只觉得浑身痛快。金在妍鄙夷了一眼。
　　金在妍不喜欢周小益，因为这个男人有些阴。小说里，描写这种漂亮的男人，用“阴鸷”。她觉得周小益就势这样的角色。
　　江陵自己开车来的。鬼知道，他为什么只有知道周小益等在外面，他才敢和林珏扯谎。
　　“鸿门宴？”周小益下了车，靠在车头，看着如释重负的江陵。
　　“也没。”江陵下意识的不想把林珏往坏处。
　　“嗯。那就回吧。”周小益也不深究，开车门打算上车。
　　“嘿，你怎么这样——”江少有些不乐意了。
　　“呵，还想怎样？”周小益把着车门，扭头看他，“兜一圈？”
　　“还是不了。”前两天刚出的三环飙车案，还犹如杀鸡儆猴，让江陵的那颗小心脏，还不想这么早早地提到他爸的案前。
　　“那样怎样？喝一杯？”周小益支招，江陵听了点头。
　　周小益冲他勾唇一笑：“我儿子不让。”然后进了驾驶座，开车。
　　“欸哟卧槽——”江陵那叫个恨。

　　“前任？”蒂尔曼喂着怀里的奎恩，问他。
　　林珏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