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全一章 ...

  •   葬礼,
      她开始以为仅仅只是葬礼而已。事实上这场葬礼上之所以会来这么多的人。并不是因为躺在棺材里的那个,而是跪在棺材边上的日向宁次。
      如果天天不是他的女人,不是他曾经对着全人类宣布这辈子非她不娶的女人。那么这个一没身份二没等级三没家世的女人不会有这样隆重的
      葬礼。给不了你一个盛大的婚礼,那么就用一个空前绝后的葬礼来弥补吧。
      那天,只要在木叶的忍者都过来观礼了。日向宁次把丧贴当喜帖一样发到了每个人的手里。然后,很多人以为他疯了。再后来大家都说他很爱
      她,爱的要把下半辈子的幸福连同天天的遗体一起埋进土里。
      在那天,被震惊到的人之中春野樱也要算上一份。

      她追着宇智波佐助满世界跑的事已经不是木叶的新闻了,她无视一些人倜侃看好戏甚至因为觉得她轻佻而轻蔑的目光。她说,她对爱情的坚定
      就如同她对医术孜孜不倦的追求一样。总有一天我要让爱情开花结果!这话坚定的像当年正太鸣人发誓要当六代火影一样。但是也同样的没有根据。
      她很早很早就清楚了,可是从来没有承认过。不可以承认的,她喜欢佐助已经喜欢了十年了。如果有一天她不喜欢他了她不知道要怎么活下下去。
      最后一次这样想的时候春野樱二十二岁。
      她有一个维系十年的初恋,虽然只是单方面的。可以从爱情简历上来说足以让面试官认为这会是一位有相当稳定性的雇员。她是可靠的。
      可是那场葬礼把她慢慢的从那一场早已走进死胡同的爱情里救了出来,然后她走进了另一个死胡同。同上一次一样,一样的不知悔改。

      雏田啊,你说日向宁次是不是大脑缺氧呢?
      樱小姐,日向宁次是我表哥。雏田用白眼给了她一个白眼。
      他没有缺氧吗?他没有缺氧干嘛把丧贴发去佐助哪里?
      佐助以前和他也算是有一面之缘,而且宇智波也是大族过来观礼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啊!哈哈哈哈哈,那他干嘛不给宇智波鼬送过去!人家也是大族之一啊!
      算了,我不和你吵了。鸣人跟我讲的你是木叶的吵架王。他说,过二年要搬个这样的奖状给你。
      她笑颜如花的对着雏田说:向我跟你老公问好,告诉他我明天去看他。
      雏田转身又给了她一个白眼。春野樱说:真好,有白眼真好啊!这样就可以无时无刻正大光明的给所有的人白眼。
      还以为雏田听了会跳起来,但结果她只是一脸惊吓到的样子看着她身后。
      喂!你干嘛看我身后啊!半夜三更的,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嘛!!!
      春野樱是没胆回头看的,只是僵硬着身体。从感觉上来说,真的有什么东西正离她越来越近。
      她求救的看着雏田,而雏田根本不看她。她只是把眼睛定格在自已身后……一阵阴风从春野樱的身后刮起。
      慢慢的,有什么从身后走了出来。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身白色的长袍,轻飘飘的随后她看到一头漆黑的长发。他从她的身后穿了出来,笔直的向前走去
      他正走向雏田。
      “雏田!!”春野樱尖叫了起来。那人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所以回过头看她。春野樱看到一张苍白的脸,还有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眼珠!
      “啊!!!!!!!!!!!!!!!!!!!!”晕倒!

      宁次指着地上口吐白沫满脸抽筋的女人问雏田:这人是谁?
      你认不出吗?那是春野樱啊!卡卡西老师的徒弟。
      春野樱?噢,就是那个老是追着男人满世界跑的女人?
      是啊是啊,对了为什么你半夜三更的会在这里。
      你呢?
      我今天值班。
      她呢?宁次指着地上的‘尸体’问。
      小樱来换我,我和她轮班的,我值上半夜。她值下半夜。
      嗯,我不小心在办公室里睡着了,才醒过来。对了你这几天都没回家吧?伯父好像感冒了,你回家之前去宗家看看他吧。
      爸爸感冒了?那……我这就去。
      二十四孝孝女雏田化为一阵微风,转眼无踪。宁次那句‘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始终没有机会说同来。

      昨晚,春野樱被宁次吓的口吐白沫后。凌晨五点第一个踏进办公大楼的疾风被春野樱吓的屁滚尿流。
      “死人啦!!!!!纲手的徒弟春野樱死啊!!!!”
      那个堪比闹钟的尖叫声将春野樱从晕梦中吓了出来。她擦去嘴角唾沫,然后迷茫的座在地上寻找记忆。

      “雏田!!你昨天就这么把晕倒的我丢在了走廊里呆了一夜?”
      “啊?你在走廊里晕了一晚上?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宁次也在啊?我想他总会把你送去医院或者送去休息室什么的吧。”
      宁次?为什么宁次会吧?然后她想起她晕倒的原因后不仅火冒十三丈。先是我把吓晕,然后就弃我于不顾!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什么leader!!!!!
      她气愤的将此事打成三千字的报告书,送到了纲手那里。(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报告’)
      报告书上写道,虽然这只是件小事,但是影射的是木叶高层的素质!无视同伴的人身安全,弃同伴于危难中不顾,甚至加害同伴!(即使是无意的,但是
      也够成了害的事实)这样的人连当一个下忍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能够身为上忍并成为leader呢!!!!和这样的人出任务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请火影大人严肃处理此事。

      纲手在看到爱徒的报告书后,觉得有处理的必要。于是找到了宁次寻问关于当天夜里的事。
      宁次说:我没有作出任何有意识的举动去害她晕倒,只不过很正常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当我和雏田谈话时,春野樱突然尖叫。等我再见到
      她时,她已经晕倒在地上。
      关于事后处理的问题,以我的经验来看这样惊吓性的昏迷应该在一个小时左右就清醒过来了,接下来她可以继续值班。所以按照当时的情况判断下来,留她在原地不动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至于她为什么会一觉睡到天亮,纲手大人也许要为她做一下身体检查了。

      不管怎么样,春野樱和宁次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大家不要以为会记仇的只有女人,其实男人比女人更小气。
      比如说宁次。
      为什么不救她?你会救一个一会骂你大脑缺氧,一会侮辱你生理特征的人么?
      人家是女人耶。
      女人?呵呵……我怎么没发觉啊。

      女人?在宁次心里对女人有个很标准的样本。
      我不知道如果天天活着一直活到他们老死,那个时候他会不会这样想。但是当这个女人以风华正貌之姿死恋人怀里的时候。她在这个人男人心里已经升格为神。
      宁次是个话不多的人,他不说话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说。而当他想说的时候想会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的。
      春野樱那天在葬礼上看着天天的尸体,看着来来回回观礼的人群。她觉得如果能够被一个男人这样不计一切的宠着。那么就算死了也是幸福的。
      她开始思考,先是佐助如果我死去后会见到他怎么样的表情呢?然后她发现只要佐助在她的葬礼上流下一滴泪那么就足够她在天堂欣喜若狂的了。原来她这么可悲,原来她专心爱了十年的价值仅仅是一滴眼泪。再来她想到了李,李洛克。他会哭吧,很多很多的眼泪。他会难受几天呢?十天?二十天?然后有人对他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于是他又开始发光了。而春野樱会变成偶尔伤感时想起的人。算了,这个人的眼泪和怀念并不是她想要的。
      春野樱想了很多人,连远在砂之国的我爱罗和堪九郎也一起想了。她越想就越羡慕天天,像这样的葬礼胜过一百个婚礼。胜出的是这个男人的心意,有一刹间我们几乎看到了那叫做‘天长地久’的神话。
      如果我是她,如果我是她那该有多好?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呢?她有我美丽?还是比我聪慧?为什么她会被爱?而我却要被遗弃?

      嫉妒可以扭曲一个女人,让她愚蠢无知冲动惹人讨厌!
      当然日向宁次是不可能知道愚蠢无知冲动惹人讨厌的春野樱倒底为什么愚蠢无知冲动惹人讨厌的。
      他无比郁闷的一连三次的任务中被分到和春野樱为一组。当然身为专业人士的他是不可能会跑去问纲手为什么会总是会和她分在一起。
      可是总算也是有人代替他问的。在一个上忍的分组会议上,当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和宁次一起报了出来时,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我要换组!”
      “理由呢?”
      “我讨厌他!!”
      宁次冷笑,现场一遍哗然。纲手抱歉的看着宁次,再狠狠的用眼神刮了自己的爱徒一顿。
      春野樱咬牙切齿!狠不眼珠立即变成白的盯着他看,整整二十四小时奉送白眼。当然事后她也认识到自已的行为有多么冲动了。

      当第二次春野樱被分到宁次一组,宁次冷笑。他对她说:托你的福,我们被纲手大人盯上了。
      盯上了?是的,发现问题要解决问题,即然这二个人存在团结问题那就让他们多组队,以解决团队精神上的不足。

      然而第三次任务还没有等到,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升级到了白热化。
      春野樱在与他进行过二次合作之后才发现,这个人有个很龟毛的习惯,那就是在每一次的小队任务之后都要举行一次小结会。目的嘛,是总结不足之处和突出的地方。在一下次的任务中可以扬长补短。这个举动是得到木叶老大们赞同的。而对于底下的队员来说,在精疲力竭的出任务归来后无疑是BT的。
      “日向队长,作为医忍的我就不参加了。”
      “你是不是参加了这次行动?”
      “是啊!”
      “那么你是不是队长?”
      “不是。”
      “那么请你认清自己队员的身份。”
      “切!”
      接下来,宁次开会。“关于这次B级任务,我个人的总结如下…………以下省略二万字。”
      期间,“啊……欠”春野樱打呵欠,揉眼睛,挖耳朵,然后她低着头开始数脚下的蚂蚁。一只,二只,三只,四只。
      “春野樱!!!”
      难得看到日向宁次疾言厉色的样子啊!同队的上忍A中忍B面面相视了一眼,然后各向左向右的移开了一步。尽量远离第一战线。
      “干嘛啦。”
      “把头抬起来。”如果声音在有形体,那宁次的声音会化一根冰冷的钢管。如果眼神拥有力量那他会用眼神指挥着这个钢管把眼前的女人扁的抱头乱窜。
      春野樱意外听化的把头抬了起来,但是眼神依然向下四十五度。
      “请你看着我!”
      她意外听话的看着他,不过是看着他的肩膀。
      “请你看着我的眼睛!”
      “不要。”
      “理由!”
      “曾经被吓晕过一次,我不想晕倒第二次。”
      宁次的眼神化为□□,疯狂的向春野樱扫去。上忍A中忍B发现情况不容乐观。连忙出手打起圆场。
      “啊哈哈哈哈,大家都是好同事,好伙伴嘛。E……那个宁次,给我个面子。给前辈我一个面子吧。来来来小樱,你也是的,宁次队长也是为了我们好才开会的嘛。”上忍A一会拍拍宁次的肩一会打打春野樱的背。但是在这硝烟浓郁的战场上,他被当成路人ABCDEFG……
      “道歉!”宁次说。
      “理由!”春野樱回答。
      “为你对木叶血继限血统的侮辱!”
      “你哪个耳朵听见我有侮辱木叶的血继限血统?”
      “我不跟你废话,道歉!”
      “奇了怪了!我找谁道歉啊!”她说完要转身离开。突然衣服被人高高拎起。
      “我说过解散了吗?”
      春野樱这辈子没有被人这样的侮辱过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睛盯着他看。没错,她是个任性的人,她和鸣人任性她和卡卡西任性,甚至和自来也任性。但是他们从来都是让着她的。她是个女孩子,是个嘴硬心软喜欢装腔作势的女孩子。就算是从来也不甩自己的佐助也从来没有做到这个地步过,他无视她,或许毒舌的回击她。动手……这是第一次有个男人高高拎起她的衣领要动手打她。她看着他高高的挥起他的拳头,她看见他狂怒的表情。她突然想起那个葬礼,那个满脸绝望的男人,那个痴情的男人。他让她觉得自己很惨,为什么同样是女人会得到这样不同的待遇?她想问问他天天倒底有多好,好到你要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记念她。
      而我究竟哪里不好,用十年爱一个男人的下场是变成一个笑话。而现在又让你这样暴怒的拳脚相向。我是不是一头撞死会好一点?或者和天天交换一下,是不是就皆大欢喜?
      宁次看见春野樱那双愤怒倔强的眼睛变的黯淡起来她先是看着他用那种凄惨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垂下眼睑,那个像刺猬一样的女孩子突然枯萎了。他觉得手里拎着的不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个用旧的布偶。他猛的甩开她,甩开这让人不舒服的手感。而她没有如他想像中那样跌倒在地上。她后退了几步身体晃了晃最后又支撑住了。他看见她夸张的低着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听见压抑在喉咙里的呜咽声颤抖从她的胸腔里溢了出来,是的是溢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塞的太满太满了,满到她一张嘴就会从口腔里溢出来。
      是什么呢?他看到她低着的脑袋,一滴一滴眼泪因为低着脑袋的关于从她的脸上直线下坠,那一颗颗透明的眼泪落在她脚边,合着黄色的灰土渐渐被土坑壤吸收,他看见她用手捂住嘴,似乎要把那些不小心从口腔里漏出来的呜咽声再重新塞回身体里去。
      我做错了?他想。大概是真的太过份了。她是个女孩子,一个女孩子而已。
      其实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和天天一样,懂事,温柔的。她是个连脸上的雀斑就透着俏皮的女孩子。他想起她黑黑的眼睛,想起她温暖的笑容。她对他说‘宁次有颗宽容温柔的心’。而她死了,他便不愿意再对别人宽容温柔。

      他走上前一步想要去扶住她,而她受惊一样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
      “对,对不起。我刚才……”宁次以为自己吓到她了,他开口道歉。
      “不,……是我不对,请你不要和我计较。我本来就是个浑身缺点的人。”她抬起手要去擦那些流到脸上的泪水,左边一次右边一次,似乎总也擦不干净。
      “你没有错的,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她一步一步后退着,然后突然转身飞奔而去。

      人可不可以回到过去重新活过一次呢?为什么我活的这样糟糕呢?

      纲手对于宁樱差一点大战有所耳闻,为了木叶的‘河蟹’稳定她决定暂时放弃对这二个人团队精神的培养。
      只是春野樱事后也觉得尴尬无比,她总是忐忑不安的想起自己哭泣的那一幕,还有宁次脸上难得一见的惊谔。
      其实那只是一刹那的感性。而人生却要用更多的理性支撑着。每个人都顽强的伪装坚强,脆弱是多么隐私的情绪只能给很少的人看见。
      但是人的心理是复杂的,复杂到什么成度捏?
      我们把隐私等同于裸体
      一个女人无意见被一个男人窥视到了裸体后,她会羞愤尴尬在这些情绪过后,她最想知道的是男人她身体的评价。
      而这个男人的评价会直接影响了这个女人对他之后的态度。

      春野樱很想知道宁次是怎么样看她的。她不可能直接问宁次。只好从不同的角度去试探。比如第二天他会对自己的朋友同事提起这件事。
      这件事传出去后,也许别人也会向宁次打听。那么宁次会发表一些什么看法呢?
      之后有相当的一段时间春野樱很注意有关于宁次的一切信息。然后,她失望的发现他没有发表过任何有关于她的感想。他没有反应吗?不会觉得奇怪么?他对我没有好奇么?于是有一天她对井野提到了这件事,叙述完自己的故事后,她问井野:如果你是宁次,你会怎么看我?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在意他的意见。
      什么为什么,你在陌生人面前做了奇怪的事,当然会担心人家的看法。
      可是当场还有上忍A和中忍B啊,你为什么不关心他们的看法?
      春野樱沉默半晌:反正你先告诉我,如果你是宁次你会怎么看我。至于你的那个问题我们等一下解决。
      井野想了想说:基于你之前那些行为,如果我是宁次我会想这个女人是不是神精失常了。
      为什么??
      那么你告诉我你是他你会怎么想?一个你讨厌的人在你面前哭的话。你不会幸灾乐祸拍手叫好吗?
      可是他表情是一脸惊谔啊。
      当然啰!!有个人和你吵架吵了一半突然号啕大哭起来,你不惊谔才怪。

      春野樱想了想井野说的是对的,但是她在这些对的话面前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有失落那必定是有过期待,只是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过什么样的期待。她也许比井野更不了自己为什么只想知道宁次的看法。

      天天死后不过二三个月,日向家就陆续的开始为宁次安排相亲。
      对于一切以家族前先的日足先生来说,总是希望作为日向家唯一的男丁宁次能够尽早成家的。
      天天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子,他没有兴趣知道,如何维系日向家的血继限血统是至关重要的事。做为宁次的叔父并不方便干预他的婚事,但是对于他原来的选择他是打心底里不满意的。于是天天的死亡便成了值得庆幸的事。
      而宁次更明白他想要为他喜欢的女人守身如玉是不可能了,但对于相亲这类的事,应承着却消极对待。说他是个守礼规矩的男孩子,其实骨子里却是叛逆的。
      噢,对了,春野樱在这次宁樱差一点大战后成为了日向家族的拒绝来往户,你知道的她嘲讽的不是宁次,而是整个日向家的骄傲。
      雏田三番五次的被父亲警告过,不要和那个疯丫头过于亲昵。于是春野樱的人际关系到了人生最低谷,她成泼辣口无遮栏的代言人。
      教育女孩子的时候说:将来千万不要变成小樱那样的女孩子噢。
      恐吓男孩子的时候说:小心你将来娶个像春野樱一样的婆娘回家。

      他妈的,真是背到极点了。
      春野樱说。

      三个月,他们有三个月刻意也许是无意的避开对方。
      当然也有无可避免的场合,通常连点头都没有无视着擦身而过。
      对于宁次来说,春野樱的那时突兀的表现让他深刻的理解到女孩子的反复无常。也更怀念自己逝去的爱人天天那种温柔婉约。
      不过他不是喜欢嚼舌根的人,对于不喜欢的人通常是避而不见的。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有新的八卦,有新的绯闻,每天总能在人们的嘴里听到一些新鲜的事。
      啊!这次宁次和XXX小姐在烟花节上约会呢!这已经是他第十次相亲了呢!雏田又怀孕了,你说这次生的是白眼呢?还是兰眼呢?或者生个小狐狸出来?
      听说火影大人和自来也大人黄昏恋了呢!!他们也够会磨的,五十多岁的才想起来要谈恋爱。
      听说春野樱这次出任务的时候遇见佐助啦!!不过这回没有嚷嚷着要跟人家私奔,估计也死心了。哎,哀莫大于心死啊!!

      为什么这次出完任务回来纲手对她特别客气捏??还给了二个星期的休假让她好好散散心。
      春野樱的手里被人塞了一张温泉旅馆免费住宿抵用券。纲手神秘兮兮的对她说别让人家知道,这是额外补贴。然后拍拍她的肩说,好好享受生活吧。
      既然有人送券,那当然是义不容辞了。
      而现实却告诉她,她是个天生劳碌命的人。
      春野樱前脚走出木叶村,后脚木叶就接到任务,是个S级任务,照理说这样的任务随队的医忍应该起码是上忍级别的。
      但是医疗人才的匮乏让刚放了春野樱假的纲手捶胸顿足,要么她自己上,要么让人把徒弟追回来。她一看任务地点,离那个温泉很近啊,于是用一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神态对带队的LEADER宁次说,医忍你可以自己去找。她将地址向他手里一塞,春野医师正在那里度假呢。

      宁次口头上是应承着的,但是心里是十二万个不愿意。本来是上级的命令,但是如果自己跑去找她的话不就变成了请求了么?
      一路上他对于此事进行了分析,最后决定!不见黄河心不死,没有受伤就不找她。反正也是近的不能再近的地方了。

      后出发的宁次一队事实上要比春野樱更早踏入云之国的地界。出任务和度假是二码事嘛。
      于是,当春野樱刚刚把浴巾脱下来,踮着脚尖试了试水温。然后绽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把自己整个人浸在温泉里时。
      啪!!!!
      门被人很粗暴的拉开了!一个半张脸都爆着筋的宁次冲了进来。(真搞不懂,他在温泉浴里用白眼是想看什么。)
      如果当时池里只有春野樱一个人,那她可以尖叫怒骂再把手边的木盆向他脸上扔去。但是,此时池里挤满了过来度假旅游的欧巴桑。
      欧巴桑叫的比她响,欧巴桑骂的比她利索,欧巴桑的木盆此起彼伏的朝宁次脸上招呼过去。春野樱除了目瞪口呆的蹲在池里,竟一时间找不到其它事做。
      为了躲开不断招呼过来的木盆,宁次差点用上了回天。他一面忙不迭的左挡右挡一面向面前一片白雾的池子大喊着:春野樱!!春野樱!!!
      第三个春野樱还没喊出口时,春野樱已经围着浴巾站在他的身边了。
      “闭嘴,出去再说!”她飞快的穿过他身边,抓起一件浴袍就向外走去。

      她也算泡过温泉了,至少她浑身浸湿过,她的头发上还滴着那温暖的泉水呢。
      手在脸盆里浸了一下,一下子染了一盆的血水。洗去手上的血迹,她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为什么不找到我之后再去执行任务?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因为你的失误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
      她指责他,用很严肃的口气。那二个人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筋疲力竭的宁次没有说话,他靠着墙慢慢的滑到了地上。他很累,真的很累。
      “报告里随便你怎么写。”
      “报告我当然会如实的写,不知道是不是贵族天生就比较不同。犯了错的人可以这么理由气壮。”
      他没有说话,或者是他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他刚刚从生命线上挣扎回来。有惭愧,有后悔,宁次不习惯被人指责,他通常都是自己指责自己。
      春野樱尖声的问责从他身边擦过,他扶着墙站立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从头至尾没有看她一眼,把那二个患者和一房间的狼狈的气氛都扔给她一个人。而春野樱半张着口,看着他所有的动作,她看见他衣服上那些新鲜的血渍,正慢慢的在那件白色的棉布衫上漫延开来。她知道他身上有伤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叫住他。突然她后悔刚才训斥的语气,他是怎么抱着二个没有意识伤患来到这里的?他是怎么从那些人手里救下同伴的?他这样的一个人,在她救冶伤者时一刻不离的站在一边,他什么也没有说,却比任何人都紧张。那时候她以为如果结局是不幸的,他会内疚的就此崩溃。
      而她呢?只是抓住了一个理由,便得意的开口训斥。
      她是这样的一个人,永远只看见别人的过错,她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她总是要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其实她不是一个不温柔的人,她也懂得去体谅别人。但是这些温柔与体谅从来只藏在她心头的。

      她站在他门口迟疑了很久。
      他房间里的灯始终没有亮起来,她开始猜测里面的动静。他睡了么?那样脏兮兮,一身是伤的睡了?还是说昏倒了不醒人事?
      晚饭也没有见他出来吃,服务生敲过门没反应后就把盘子放在了门外面。春野樱伸出手,往门上很轻的敲了二声。等了半晌,她终于拉开了门。
      他果然是睡了,不过不是睡在床上,是睡在了地上。不知道是生怕自己弄脏床单还是根本是在床边晕倒的。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身体,然后她看见触目惊心鲜血,浸透了他半边的衣衫向地板蔓延开来。
      樱,倒吸了一口冷气,飞快的冲出去拿医疗箱。

      事实证明,他是昏过去的。
      那个伤口很深,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虽然没有致命伤,但是伤口大大小小的却有不少。她格外耐心一个一个的处理着。
      在用酒精擦拭着一个伤口时,她听见“嘶”的吸气声。然后是一声低沉的呻吟。
      “你怎么会在这里?”
      “帮你冶疗。”
      “我没有要你治疗。”他动了动手臂准备起来。
      “别动!”她的手依旧处理着伤口。
      宁次停了一下,又继续的起身的动作试图挥开她的双手。
      “宁次……对不起。”春野樱说。
      她停住双手的动作,却依然低头看着伤口。那句对不起对她来说很难,和上次那一串对不起不一样。这次是对他说的,上次,她更像是对着自己说的。
      他安份的不再挣扎,重新躺了下去。

      她冰凉的双手一下一下的碰在自己的皮肤上。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他的视线不由下移去观察她的脸。专注沉静的表情这个时候她是温柔的对着那些狰狞的伤口小心翼翼,他想起她那天的脆弱那样凄历的表情。
      这个女人很寂寞吧,这样强烈的爱着一个男人却越爱越寂寞。而自己也是,这样期待的一个未来却一瞬间灰飞烟灭。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她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想让你这样安静的躺在这里让我治疗吧。”
      “我进来的时候,你流了好多好多血。我差点以为你会失血过多的死掉呢!你是昏倒的吧?那个伤口原来没有那么长那么深的,一定是你动的太多了。”
      她突然想起那二个没有意识的伤员,“对不起,刚才那样训斥你。”
      “你没有错啊,人员没有到齐就擅自行动的确是我的失误。”
      “但是让你不肯治疗却是我失误啊。”
      他笑了起来,很轻微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她看到了,想笑却只是浅浅的抿了一下嘴唇。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不是说了帮你治疗嘛?”
      “怎么想起来跑进来治疗的呢?”
      “宁次……”
      “什么?”
      “觉得疼就喊出来吧。”
      她想他怎么这么多话的,原来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啊。(春野樱正在缝合伤。)
      “还好,啊!你为什么不上麻药?”
      “你来度假的,能带着医疗用具已经很不错了,哪儿来的麻药。”
      他感受着她的针从自己的皮肉间穿来穿去,不是那种受不了的痛,像是被人拎起一丁点儿的肉死命的拧了一下。不是一下,是不间断的不停的拧着。
      他吸着口气浑身绷的紧紧的。
      春野樱知道他不好受,尽力的加快了速度缝合。憋着一口气飞快的在伤口上穿来穿去。
      直到最到一个结,她呼了口气:“好了!”

      “你先别动啊,这伤口三天不能碰水,每天要坚持换药。我先帮你敷着,你明天再洗澡吧。洗完了过来找我,重新再上次一药。噢,对了你不能够碰水的!这个怎么办?不然,擦擦身吧?你自己可以的噢?”
      她一边唠唠叨叨,一边收拾用具。一手拎起刚才替他剥下来的血衣,“喂你有没有替换的衣服啊,有的话这件我就扔了噢。看起来也没有办法洗了。”
      宁次浑身的肌肉一松,疲惫就慢慢的爬上来了。春野樱的声音像催眠曲一样在他耳边响起。他想回答那些不断冒出来的问题,竟然力不从心。当她提到要扔了那件衣服的时候,大脑里最后闪过的是,“不要扔,我只有这一件。”但是事实上没有人回答春野樱,春野樱回头看向床上时,宁次已经座上了周公的火车。

      因为伤员不宜移动的关系,她负责联络了木叶说要在这个旅店多住一段时间。
      期间,她变成了三个人的医师加专职保母。请了老板娘帮助照顾了二个人,喂吃饭,擦身洗澡什么的。而宁次只能她亲自己照看。
      在他闯完女浴之后,这个旅店里所有的女人视他为妇女的头号敌人。
      她替他洗衣服(没想到日向宁次第二天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你把我的衣服扔了?)扶着他替他洗头,在他因为帮自己擦身,而扯到伤口后这件事就有春野樱代劳了。
      她突然发现他其实并不难相处,是典型的吃软不硬的男人。有时候竟然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要人哄着。
      她要替他洗头的时候,他死知不肯。“那你自己洗?”
      “我自己洗!”
      “不许让伤口裂开来!”
      “不会的。”
      …………
      “宁次,伤口裂开来了。”
      他僵着二只手,然后一言发的由人摆布。

      “喂,你去哪里?”
      “上厕所。”
      “我扶你去上。”
      “……………………”
      “……………………”
      “呵呵,你自己来吧。”
      宁次入厕所。
      “宁次,要小心点,掉进去的时候要叫我噢!”
      “……………………”

      他睡着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安静,所以忍不住要用手指戳戳他的脸蛋。
      他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她对着他笑。
      然后他们谁也没有动,她看着他,他看着她。
      到后来嘴唇和嘴唇是怎么碰在一起呢?她忘记提醒他不要动的太厉害伤口会裂开来的。那件浴衣很快就从她的肩膀上滑了下来,谁都来不及阻止。于是本来是一吻而已的事,到后来一切不可收拾。他掀开被子让她爬进来。然后他们抱在一起。她听见他索乱急促的呼吸声,然后她听见自己从喉咙里爬出来的呻吟声,细弱的,痛苦的,像在恳求着什么,她紧紧的抱住他,不肯松手直到他们二人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痛或者不痛都是短暂的感受,迷漫在二人之间的却像是永远理不清的一团混乱。是谁先去吻谁的?是谁先范下这个错误的?
      在那种男人很容易冲动的清晨,他睁开眼睛看见她正在微笑。那个时候他也许还没有完全的醒来,理智被忘记在了哪里?他把她当成了谁,那么安详的凝视。
      她在疼痛时有一刹那的清醒,看见他汗水淋淋的在自己身体上喘息着。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头吻她。他的汗水滴时了她的眼睛里,闭上眼睛的时她将那当成了眼泪流了出来。
      那是很美好的一个过程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毫尽精力,她闭起眼睛觉得自己漂浮在水面上,水波一阵一阵的浮动着她的身体,而思绪很浅很浅的从脑里飘过。
      其实爱情是件很简单的事,如果十二岁时遇见的是他,那么也许她也会爱上他十年。如果当年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子是我,也许他也会在哪天为自己办一场这样的葬礼。也许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有可能相爱的。如果有人想要被爱,或者有人想要去爱。
      如果理智是让人痛苦的东西,那么我们暂时不要它。
      你真的只爱那个女人吗?亦或是换成另一个人你也一样会这样爱。其实无论怎么样的人,怎么样去爱,最终男人和女人都要这样的抱在一起。我们最终想要的只是这肌肤相贴的瞬间,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会这样执着着一个人呢?很精致的删减着自己的情感,从细枝未节中分辨出哪个是最爱的人,哪一个是喜欢的人,哪一个人他不可替代,哪一个人要为他守候一辈子…………其实只要能够这样抱着就可以了,如果不用那么执着的话活着会不会多幸福一点?

      “呐!宁次,我决定放过自己了…………”

      [完]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