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蓝夜》淡瑾

17、番外2 小剧场（一）

　　1.吻痕&香水
　　在家休养三天，蓝晔总算是恢复过来，腰不酸腿也不抽经屁股也不疼啦。反而更加容光焕发，那气色，简直像重回十七岁。
　　隔了三天，小蔡终于见到亲亲的小晔，兴奋地扑上去控诉：“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这三天独守空闺有多苦！”
　　咳咳，别误会，蓝晔对小蔡来说就像闺蜜，所以有时候就豪放了点。
　　蓝晔还记得那通电话的事情，心里正担心小蔡是不是察觉出了点苗头，毕竟女人心思细腻，指不定就明白当时他在干嘛了。蓝晔一尴尬就容易心虚，所以也不像平常那样一本正经的解释，而是编了个谎说自己发高烧三天，所以爱莫能助。
　　蓝晔说这句话的时候，陆言之刚好提着公文包经过。对方朝他投来意味不明的笑容，蓝晔只觉得脊背发寒，有种想要遁地逃跑的冲动。
　　其实，萧绀给蓝晔请假的理由就是生病，他没细说，陆言之也没过问。反正这请假都代劳了，显然两人关系不一般。只不过细节如何，陆言之再神通广大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所以蓝晔完全就多虑了。
　　小蔡看到陆总，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目送陆总进了办公室，才又趴到蓝晔肩膀上嗅了嗅，一脸疑惑的说：“你喷香水了？”
　　“香水？没呀，你知道我不用这个。”蓝晔说。
　　“你自己闻不到吧，挺明显的。”小蔡扇扇空气说，“味道挺熟悉的，我好像在哪闻到过。”
　　蓝晔忽然想起来萧绀的确用香水，难道这是他身上的味道不成。蓝晔红了脸，往后挪了几步，对小蔡说：“肯定是电梯里人多，沾了一些在身上。”
　　“是吗？不过挺好闻的。”小蔡笑笑，也没有疑心。

　　投入工作后，一切照常。中午蓝晔和小蔡一起去楼下的食堂吃饭。此时正是高峰期，电梯里几乎挤满了人。蓝晔站在角落，小蔡站在他身边，是不是朝他投来打探的目光。
　　电梯里人多，蓝晔就没好问。等出来了他问小蔡：“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小蔡语出惊人：“你谈恋爱了！”
　　蓝晔惊讶得瞪大眼睛。
　　“被我说中了，哼哼。”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准，蓝晔无奈地想。
　　“你怎么猜出来的？”
　　小蔡指了指他的领子说：“我看到了，你脖子后面的吻痕。”
　　蓝晔飞快捂住脖子后面，红了脸。
　　“刚才在电梯里离得太近，所以就看到了。”小蔡说，自己捂着嘴不想笑得太夸张被人看到。
　　“居然刻意在这种地方留下印子，独占欲很强嘛。”
　　蓝晔不说话，算是默认。
　　“谈恋爱都不告诉我一声，还是朋友嘛，真是的。”小蔡手肘捅了捅蓝晔的手臂说。
　　“额……我没打算隐瞒……”我自己也才刚知道三天好么，蓝晔忍不住吐槽。
　　“是谁呀？公司里的？”小蔡一脸八卦的问。
　　“不是。”蓝晔摇头，他还不想这么快让周围人知道，更何况以小蔡八卦的个性，告诉她就等于昭告全公司。本来恋爱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没有必要特意告诉别人，更何况萧绀曾经和公司有过合作关系，同性恋这种事情，虽然他本人觉得没什么，但难免有人会闲言碎语。蓝晔不能忍受，别人说一点萧绀的不好。
　　“我见过？”
　　蓝晔不语，小蔡知道自己见过，不过到底是谁她肯定是猜不准的。既然蓝晔不愿意说，她也不介意。别人感情的事情他就是会很好奇，对象成了蓝晔，自然就更加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她也不会强求知道就是了。
　　“这么神秘。”小蔡笑了一声。
　　“我自己知道就好。”蓝晔说。
　　小蔡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不过至少你脱单了，我甚是欣慰呀。”
　　蓝晔被小蔡的语气逗笑了。
　　“你不说没关系啦，爱人是要好好保护才对。”
　　“谢谢理解。”
　　“哼~”小蔡得意地抬起下巴。

　　2.手机铃声
　　痴汉的蓝晔把自己的手机铃声设置成了萧绀的那句“I will love you forever.”
　　因为各种垃圾短信，蓝晔的手机在自己工作台上响了一天的“I will love you forever.”
　　他铃声不大，所以除开离他比较近的几个同事，其他人基本都听不到。
　　小蔡再次燃起了她的八卦之魂，休息期间逮住蓝晔就问，他从哪弄来的铃声，简直痴汉得可怕。
　　蓝晔随便编了句说是外国的一个明星。
　　小蔡大惊，你喜欢一个男明星喜欢到把人家的话设置成手机铃声，我去，有够可怕。小心走夜路被基佬拐回家。
　　蓝晔小声求证，真的很奇怪么？
　　小蔡神秘兮兮的点点头。
　　于是蓝晔又改回了正常的系统铃声。
　　这天晚上，萧绀在客厅整理资料，听到信息铃声，他本以为是自己的，结果一看是蓝晔的。
　　他心道蓝晔终于肯把铃声换成正常的了，前两天他在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吓了一跳。他本来在全神贯注翻译资料，突然自己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响起，真的有点吓人。他定睛一看，发现是蓝晔手机发出来的。
　　听着自己以前中二的告白，萧绀满头黑线。
　　偏偏蓝晔乐此不疲，还说以后只要萧绀发一条短信，他的手机铃声就会告白一次，多么浪漫。
　　看来蓝晔的浪漫细胞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
　　不过蓝晔高兴，萧绀也就不会阻止，只是他听了自己这句话的铃声听了两天，说真的，有点忍不住了。没想到今天忽然就正常了。
　　萧绀见蓝晔从浴室出来，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你铃声怎么改了？”
　　“小蔡说听起来像痴汉什么的。”蓝晔一脸可惜地说。
　　萧绀忍住嘴角没笑。
　　“不然还是把那段台词当做来电铃声吧。”蓝晔转而笑眯眯地看着孝感说道。
　　萧绀绷着脸，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开玩笑的啦。”蓝晔见萧绀连都绿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你吓的，哈哈哈哈，我知道你早就受不了这个铃声了，还想你什么时候会炸毛呢，没想到小蔡先忍不住了。”
　　萧绀翻身把人按在身下，眼神危险道：“亲爱的，你这是在玩火。”
　　蓝晔又噗嗤笑出声：“你还是不要学这种台词了，我真的会笑场。”
　　事情起因，是因为蓝晔被林昕塞了很多BL小说，说是让他学习经验什么的。蓝晔开始没当一回事，他跟萧绀滚床单都不知道滚了多少回了，哪里需要小说参考。结果有一天蓝晔闲来无事，就拿了一本看。结果一本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肉.文硬是被他当做搞笑文给看完了。然后他有时候就会跟萧绀讲这些故事里的段子，久而久之，萧绀就知道了一些。偶尔会故意讲出来，惹得蓝晔爆笑不已。
　　萧绀俯身吻了蓝晔微凉的鼻尖说：“那你还看。”
　　“很好玩呀。”蓝晔说，感觉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萧绀无奈，只好倾身吻住了蓝晔的嘴唇，不出一会蓝晔就气喘吁吁，想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萧绀关掉台灯，盖上被子和蓝晔滚作一团，进行着他们的深入交流。

　　3.白衣少年
　　午休的时候，蓝晔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回到了高中时候，在温南的图书馆偌大的图书馆里，萧绀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裤子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书低头认真的阅读。风吹起白色的纱窗，他的身影在风中若隐若现。
　　那是十七岁的萧绀，面若冠玉，目如朗星，真真是一个泼墨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少年。
　　蓝晔悄悄地走了过去，不想打扰此刻安静的画面，少年却感应到他的到来，抬头看着他，眼角含笑道：“你来了。”
　　“我在等你。”少年说。
　　“你等多久啦。”蓝晔走上前问道。
　　少年笑了笑，深情地望着他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会来，所以就一直等着。”
　　蓝晔眨眨眼，感觉眼眶湿润，他抬起手抚摸少年的脸庞，看见自己双手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三十多岁的模样。
　　“你好像变了许多。”少年说。
　　“而你却一点都没有变。”蓝晔说这，忽然留下眼泪。
　　“没有关系，”少年笑着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等你，爱你……”少年闭上眼睛，俯身欲吻……
　　不知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蓝晔感觉头脑昏沉，从梦中醒来。是梦。他梦见了十七岁的萧绀，而梦里自己确实三十多岁的模样。
　　蓝晔依稀记得梦里萧绀清冷如画的面庞，深情款款地对他说：“我在等你。”“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会来，所以就一直等着。”
　　蓝晔抹了一把脸，心脏突突直跳。该死的，他差点就吻上去了，那可是十七岁的萧绀啊！他的心在滴血。

　　4.十七岁的初吻
　　晚上回家，蓝晔把自己白天的梦告诉了萧绀。他抱着枕头倒在床上哀嚎：“差点就亲上去了，差一点哇！”
　　萧绀默默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他要是真的在十七岁遇到三十岁的蓝晔，一定把他当做某个痴汉路人甲。
　　“哎，好可惜，我的初吻不是你。而是苏茉。”蓝晔眨巴着眼睛遗憾道。
　　萧绀挑眉，不说话。在心里腹诽，你的初吻只可能是我的。
　　“诶，那你初吻是我吗？”蓝晔突然好奇起来，躺在萧绀的腿上，望着他，脸上是期待的笑容，眼睛明亮澄澈。
　　萧绀俯身亲吻蓝晔的眼睛，在心里更正道，好吧，如果他真的十七岁遇见三十岁的蓝晔，大概还是会喜欢上这个人，不过他绝对不会再忍，而是直接把人拐到床上。
　　“是。”萧绀说。
　　蓝晔喜笑颜开，抱着萧绀的腰说：“虽然我的初吻不是你，不过我第一次牵手是你，第一次和别人睡觉是你，第一次做.爱也是你，后面还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都是你，所以你也不亏啦。”
　　萧绀笑着摇摇头，摸着蓝晔的耳朵说：“你有出国过吗？”
　　“没有。”
　　“我下个月要去欧洲一趟，要一起吗？食宿有人报销。”
　　“下个月……”蓝晔板着手指算了日子，“6月的话公司不是很忙，我请年假的话应该可以批下来。那我要去。”蓝晔笑着说。
　　“又是一个第一次。”蓝晔竖着手指说。
　　萧绀低头在他的手指上印下一吻。
　　蓝晔笑盈盈地支起上身，仰起下巴和萧绀接吻。
　　虽然很可惜，他们错过了前十几年的时光，不过好在人生还很漫长，他们还有更多的时间一起慢慢走过，创造更多不同的回忆。

　　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