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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与魔鬼交易 (一)富豪神秘猝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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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肢健全的人怎么会忽然全身骨骼断裂?而且那人是身处在一架正飞往加勒比海、海拔四万英尺高空中的私人飞机中,身旁有保镖和私人助理细心服侍,寻常人等决近不了他身边的股票大王大富豪江大海。就这样,江大海犹如从几万英尺高的高空跃下,跌得粉身碎骨,莫名其妙死了。
2015 年7月7日凌晨一点,城内某栋警局大堂里,三名值勤警察对着电脑荧光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警局三楼刑事侦查组,高级督察李天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猛敲自己的前额,仿佛敲久了就会理个头绪来。接着他揉了揉眼睛,已经看了将近一个小时法医传来的验尸报告和下属当天盘问十名证人口供笔录,心中的疑团犹如大石般重重压着,他懊恼的发出‘啊。。。。’的一声,借此发泄内心的郁闷。
电脑荧幕显示着:“死者江大海 (男,六十岁)–心脏骤然衰竭、全身骨骼碎裂、血液无药物成分。。。。。。”
血液无药物成分–这可以表示死者生前身体十分健康,无需服用药物,一个健康的人怎么可能一瞬间心脏衰竭、全身骨骼碎裂?之前一点症兆也没有吗?!
全身骨骼碎裂却又身处在一架海拔四万英尺的飞机,死者是被人推下飞机坠死后再被搬回机舱内吗?!
“放轻松点,想一想案发现场情形。。。。”他闭上双眼,思绪回溯到他和一班下属、法証鉴定科资深同事袁彬和其他同事、法医官雷恩(也是他的表哥)和一名助理十八个小时前接到飞机场保安部门的通知,抵达江大海私人飞机内的情形。
当时江大海的保镖、私人助理及四名飞行员(正机长、副机长及两名飞机师)和一名通讯员(一共十个人)已经被飞机场保安人员带去等候室,李天佑立即吩咐属下安排警车把他们带回警察局等候发落。机舱内有四五名机场保安人员守着仰躺在埔着柔软地毯的地板上的江大海。
他迅速环视周围环境-香槟酒杯和碗碟摔成碎片洒满一地,沙发椅上出现有待化验红色污迹,他向职位较高的袁彬使了个眼色,袁彬一声令下,法证部同事们立即戴起手套开始搜索证物工作。
接着,他抬头望了望四周,然后问其中一名保安人员:“这架私人飞机可有装置监控摄像机?”
“有,我会去通知死者家属并向他们索取视频影像。”
李天佑满意点了点头,便把视线停留在江大海身上。只见江大海仰卧在地上、手臂张开整个人形成十字型、脸上竟有些许笑意,不像是忍受极大的痛楚致死,他倒像临死前看到天使或菩萨来接他离世。
不像是心脏病发作的样子啊,别做胡乱猜测,我想死因要等雷恩的验尸报告了,李天佑心里想着,不自觉看了正半跪着检查江大海尸体的法医官雷恩一眼。此时雷恩正好完成他初步检查,也抬头跟李天佑对上了眼,眼神充满了困惑和惊讶。雷恩是个经验丰富的法医官,绝少露出这种神情,所以他疾步来到雷恩身旁。
“李SIR,详细情形必须解剖尸体才能了解,初步检查显示死者是死于心脏衰竭,可是。。。可是。。。。”雷恩脸上露出罕有的茫然, “我刚才稍微移动了死者,发现他全身骨折,像是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摔下来,对了,就像从海拔四五万英尺高空跌下来。。。。,太奇怪了。。。”
李天佑忍住一股冲动硬把没说出去的话吞回去(他是想冷冷应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那好,我等你的验尸报告。”
什么叫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难道死者是被人推下飞机坠死后再被搬回机舱内吗?!这也太荒谬了吧!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他中了‘化骨棉掌’死的?!!
大概是天佑盯着雷恩的眼神越来越冰冷,雷恩有点无奈的说:“我也觉得很荒谬,算了,等我解剖尸体再来开会讨论吧。”
“也好,我现在回警察局监督盘问证人过程,我们待会儿见。”天佑有点不好意思收敛起眼神,转身离开了机舱。
一回到警察局,李天佑立即分配属下盘问证人工作。
首先是江大海身边贴身保护的四名男保镖都同属一间本地保安公司,他们分别为陈瑛、何晏、池明、杨颖,其中资历最好的是陈瑛,李天佑决定亲自盘问陈瑛。
一进去侦问室,李天佑不禁一怔,只见眼前陈瑛面如死灰、眼神散漫呆滞,仿佛魂魄离身,绝对不是一个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保镖该有的眼神。
他低声向警员李贤宇询问其他人的情况,李贤宇简单一句 “都一样!”直叫李天佑的心往下沉。他知道这次的盘问过程肯定艰难,必需给证人‘招魂’了。
首先他亲切的问陈瑛需不需要一杯热茶,也不等陈瑛回应,便自顾自的说:“我这就去给你弄杯热茶!”然后,便快步步出侦问室,留下李贤宇一脸错愕的望着这名一向不按牌理出招的上司的背影,心想他葫芦里卖什么膏药。没多久,李天佑便端着三杯热茶再度出现,李贤宇正想拿起其中一红杯子的热茶,却被李天佑喝道:“这杯不是给你喝的!拿另一杯蓝色杯子的!”吓得李贤宇急忙缩回了手。
喝了一口 ‘热茶’后,陈瑛脸上总算有了点血色,眼神也开始有了保镖应有的锐利镇定,李天佑暗暗松了口气。
以下便是陈瑛的案发现场叙述:
陈瑛有点颤抖声音道:“江先生是被拖走的,他是被阴间使者强拉去!”然后就坠入沉思,李贤宇正待发问,却让李天佑使了眼色制止下来。
“唉,我做这么多年的保镖,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邪门的事!”陈瑛又叹了口气,“我之前担任过江先生的保镖,印像中他是个极有自信的一个人,可是这次的他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他极度害怕,他甚至是吓得四肢无力让我们搀扶着上飞机的!”
“飞机起飞后,他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音乐闭目养神。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他忽然睁开双目,惊恐尖叫起来:“为什么你能出现?!没有镜子你也能出来?!”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他霍地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对,不对,他是被人硬拉起来,而这个人只有江先生看得见!他是让看不见的人害死的!”陈瑛又露出惊恐的神色,开始不住喘气,身体颤抖着,李天佑急忙把‘热茶’凑近他嘴边,让他喝下。
陈瑛缓缓舒了口气继续道:“江先生。。他。。他和‘那人’哀求,求他延缓期限什么的。。。”
这时,李天佑忍不住了问:“‘那人’是谁?你讲清楚点。”
“都说‘那人’只有江先生才看得到!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只有江先生才看得到的‘人’!这陈瑛是不是想说江大海是让鬼给害死的?!李天佑开始有点后悔让陈瑛喝下加了烈酒的‘热茶’。
“‘那人’好像不肯,江先生。。江先生一直哀求。。,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江先生双手被硬提起,整个人飘浮上来飞向天花板。。。。”
李天佑已经忍到极限了,他压抑着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冷冷的道:“陈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胡乱给口供形同妨碍司法公证!”
“SIR,纵然我现在情绪处在恐慌当中,我也会把我所见一切完整无误、不附带任何私人看法的叙述出来,因为我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
说了一联串的话,陈瑛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元神已归位了,他接着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开始时说江先生被阴间使者拖走,请您删除掉!唉,刚才我太失态了!”
“我可以继续吧?(李天佑点了点头)当时,只有我和何晏在江先生身边,池明和杨颖去了洗手间,我和何晏急忙抱紧江先生的腰,奋力想把他往下拉,可是上方好像有某种强大吸力一直拉扯着江先生,仿佛有两个我们看不见的人左右挟持着他,跟我们强抢江先生!”陈瑛想了一下说:“对不起,我的叙述带了我私人看法,可是当时的情形太诡异了,我不得不说出当时的感觉!”
“池明和杨颖此时也从洗手间回来,也赶紧上前抱住江先生,不让他往上飘,可是我们四个大男人不管怎么使力就是无法把他拉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上方的吸力忽然消失了,我们一时来不及反应,就和江先生一起摔倒在地。何晏反应较好,拉着江先生往自己的身上摔,做了江先生的叠被。我急忙查看江先生,发现他已断气。。。。,还有。。还有。。。”陈瑛迟疑望着李天佑,李天佑作了‘请’的手势,“我不管你会怎么想,当时的情形太诡异了,我很肯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慌乱中,四周气温骤然下降至在寒带国家严寒冬天的程度(这时李天佑和李贤宇不约而同翻了翻白眼,一副‘我受够了’的样子),你们不信可以问当时在机舱里其他人!”
陈瑛深深吸气稳定情绪,而李天佑的眼神越来越凶狠的望着陈瑛,冷冷的道:“你确定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陈瑛肯定的点了点头。
李天佑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陈瑛想了一想:“那人叫‘韩元修’。”
没头没脑的一句‘那人叫‘韩元修’ ’让李天佑登时热血直冲脑门,他一拳打在桌上,怒喝道:“谁是韩元修?!!你给我讲清楚!!”吓得李贤宇急忙拉着他,生怕他会动手打陈瑛。
陈瑛则淡淡的说:“江先生一直哀求的人啊!”
那个只有江大海看得到的人叫‘韩元修’?!李天佑忽地冷静下来,因为他依稀记得数几个星期前整理旧档案时曾看到 ‘韩元修’这名字。
“韩元修,我这些年来介绍不少客户给您,您就不能延缓我的期限吗?!求求您,我只求再多两年!不!再多十年!我还没活够!求求您!求求您!我可以再介绍客户给你!求你高抬贵手!”陈瑛像背台词般道,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阿梨,是你吗?我终于再见到你了,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好想你?嗯,我知道了,你等等,我来了!”
半晌,陈瑛又再道:“SIR,方才我所说的那些话是江先生临死前说的,他本来是极度害怕的,可是他临死前那一刻却变得十分安详,我也搞不清楚,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回想江先生的话叙述给你听,希望能帮助您查案!”他话一说完,便伏在桌子上动也不动。
李贤宇急步上前查看,发现陈瑛鼾声大响已伏案熟睡。他先是一愣,然后傻乎乎的问李天佑:“李SIR,您确定刚才给他喝的是热茶吗?”
李天佑双目凌厉望着李贤宇:“你确定要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吗?”吓得他登时不敢再出声,静静等待李天佑下一个指示。
“你留在这里把陈瑛的陈述供词整理好,再发电邮给我。等他醒了,就让他走吧。通知其他人,暂时扣押所有证人的护照,待证实他们没有嫌疑才归还护照。对了,你去翻找旧档案,大概三十多年前的吧(李贤宇吃惊的睁大眼睛),找看看有没有‘韩元修’这名字。”
李贤宇一脸天真的问:“就算真的找到‘韩元修’也不会是这个‘韩元修’吧,有必要找吗?为什么?”
这次李天佑即使不是暴跳如雷,也是铁青着脸,一步步逼近李贤宇,咬牙切齿道:“你确定要我回答你吗?李警员!”吓得李贤宇连声道:“Sorry Sir!Sorry Sir!Sorry Sir!”
李天佑叹了口气:“好了,去做事吧。”然后转身离开侦问室。
他边想边走,这整件案完全不合逻辑,机舱内怎么会有强大吸力把人吸上来,而四个彪形大汉竟无力把江大海拉下来?还有机舱内的气温怎么可能下降至冬天的程度呢?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李天佑心头一惊思绪登时被拉回现实,他急忙抓起听筒。
“Bro,你怎么还在办公室?都几点了?”原来是法医官兼表哥雷恩,天佑快速的看了看电脑荧光幕右下角落,啊,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唉,是呀,江大海的案子太玄了,” 李天佑苦笑道,接着他问:“雷,有没有可能江大海生前身患骨癌或骨质疏松症?”
“他的血液分析并无任何抗癌药物成分,即便如此,我至今从没听闻患者会在一瞬间全身骨骼碎裂的例子。”雷恩斩钉截铁的道。
“那江大海有没有可能被撞击致死?”李天佑又在追问。
“他身上并无外伤,几乎是完好无缺的。”
唉,真是一宗悬案。李天佑又叹了口气。
“好啦,bro,阿姨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你明明答应她昨晚要回去吃饭却没出现!打你的手提电话又不接听!”
李天佑急忙抓起手提电话查看,天呀,荧光幕显示竟有二十多通未接听的电话!
“对不起,对不起,雷,我这就回复我母亲,不说了。”李天佑急忙道歉,放下话筒,然后再打电话告知母亲自己还在办公室里,看来,又是得在办公室过夜了。
折腾了一天,李天佑累得伏案休息,感觉上才过了一分钟,就觉得有人在拍他的肩膀,耳际传来在柜台做文书工作蔡警员响亮的声音。
“Good morning李SIR,有位江太太要找您,现在方便吗?”
“江太太?哪个江太太?”李天佑睡眼惺忪,抬头看着蔡警员。
“她说她先生是江大海。”一股异味从李天佑身上散发出来 (李天佑呆在办公室一夜,没时间冲凉换衣),蔡警员不禁皱起眉头,屏住呼吸忍住不敢在他面前捂住鼻子。
江大海的太太?!我怎么把江太太给忘了,也许她能提供更多有利资料,李天佑精神为之一振,睡意全无:“快请江太太进来!”
“可是,李SIR,你需不需先去一趟洗手间?” 蔡警员看着李天佑凌乱的头发好心提醒。
“啊,对了,我忘了要刷牙洗脸,怎么这么快就天亮啦?”李天佑有点不好意思,他迅速的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早晨八点半了,“你先让江太太进来坐,我去一下洗手间。”
李天佑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再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办公室。江太已端坐着,虽然双眼布满红丝、一脸倦容,可却无损她清秀的容颜。她见李天佑行色匆匆,和言悦色的说:“SIR,您大可不用那么匆忙,我可以等。”
李天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并打量着江太,眼前江太宛如刚踏入社会工作的毕业生,正奇怪江太如此年轻,江太此时开口说话:“我是海哥的第三任太太,我跟海哥结婚时,我才二十三岁,当然如今我也不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
那是你驻颜有术了,李天佑心里想着,脸上已是涨红,他甚少跟女生接触(跟流氓瘪三打交道是家常便饭),所以至今已三十出头,性格还是很腼腆。
“我是高级督察李天佑,您好,江太,非常感谢您能前来协助调查。”
“李SIR,您好,我叫杨悦乐。首先我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领取我先生的尸首?”说到这里,江太眼睛一红,泪水已在眼眶打滚,她急忙别过脸去,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掉泪。
就在李天佑想着应该要怎么安慰她时,江太已拭去泪水,深深吸气着说:“不好意思,我以为自己能控制好情绪。。。。”
“江太,您要节哀啊,我们会尽快让您知道的。只是我有一些关于江先生的疑问,希望您能协助调查。”李天佑诚恳道。
李天佑请江太坐下便开始以下的对话:
李:“为什么江太没和江先生一起去加勒比海?”
江太:“公司有一项投资项目必需由我亲自监督,我抽不出时间。”
李::“江先生的身体状况如何?可有长期服药?”
江太:“海哥非常注重养生健康,并无严重的疾病,当然偶尔会伤风感冒。”
李:“江先生生前可有任何异常举动?”
江太沉思了一下反问:“请问SIR所谓的‘异常举动’是什么定义?”
李天佑大概没想到江太会反问自己,一时间也想不出答案来,只得怔怔的望着江太。
江太随之小心谨慎的问:“对着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算不算‘异常举动’?”
又是‘看不见’的人!李天佑只得回答:“那自然算。”
“那好,打从我认识海哥开始,他一直都有跟看不见的人讲话的‘异常举动’,而我也习已为常了,所以才会问你为‘异常举动’设下什么定义。”江太淡定的说。
“那江先生可有比‘跟看不见的认讲话’更异常的举动呢?”李天佑深深吸进一口气问,心里暗骂怎么这些证人说话一个比一个还要莫名其妙?
“有,在两个月前,海哥好像变了另个人,他。。。他。。。。”江太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李天佑只得耐着性子等,半晌她才道:“他本来是个很有自信的人,可是却变得很怕一个人独处,只要发出点声音他就吓得半死,他。。他怕镜子,说有东西从镜子里走出来!!!”
有东西从镜子里走出来?
李天佑困惑的望了江太一眼,心想江太是否哀伤过度,精神失常了。
“他。。他说镜子里的他会变成另一人的模样,然后走出来要带他走。。。”
唉!李天佑叹了口气,压抑自己的情绪:“江太,希望您能明白这一点,胡乱陈述供词形同妨碍司法公证!”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告诫不可胡乱给供词了。
“Sir,”只听江太冷冷的说,“你一定是认为我疯了或想象力丰富,不妨告诉你,和其他上班族一样,每天在公司里我有开不完的会议及写不完的报告,根本无暇胡思乱想,希望您也能明白这一点。”
尴尬的气氛大概僵持了几分钟,李天佑叹了口气,正想讲几句话来缓和一下气氛时,江太又说:“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天佑心想:“反正这件案子奇怪的事情也太多了,也不差你这一件。”他抿着嘴,做了个‘请’的手势。
“海哥对着空气说话,四周气温总会莫名其妙的骤然下降。。。,而我不时有让维修人员来检查冷气机,他们也查不出原因。有一次,我在寝房外偷看着他,当时他正在和一个我看不见的人说话,那透心寒的气温冷到我口鼻都喷出寒气来!”
又是气温下降?!
李天佑作深呼吸 (因为接下来的问题会得罪人):“江先生跟看不见的人说话的举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那你可曾有想过劝江先生让心理医生诊断他的情形?”
果然江太的声音透出一股杀气:“除了我,还有私人助理冯玲。海哥他平常说话很有条理,分析能力强、眼光奇准。当他看好某个股票,那支股就会顺势而升的,客户们都很信赖他,而他也会选在无人时跟空气讲话。我和冯玲是因为和海哥朝夕相处,无意中发现的。还有,我从不认为有必要让海哥去接受心理医生的诊断或治疗。”
气氛又是很尴尬,李天佑抿了抿嘴,小心的问:“那江先生的朋友中可有一名叫‘韩元修’的人?”
江太望定李天佑,一脸认真的说:“那正是海哥隐形朋友的名字!”
“那你可清楚他们之间在说些什么吗?”虽然觉得问题很怪异,可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不得不问。
“海哥好像很惧怕这位隐形人,一直请求他延缓期限,就不清楚是什么性质的期限,以海哥今时的财力,不可能欠钱,即便欠钱,也不可能欠一个隐形人的钱!”
延缓期限?陈瑛有提过,他提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天佑想了一想:“那你知道谁是阿梨吗?”
江太呆了一下说:“那是海哥第一任太太殷梨萍,已过世好多年了。”
李天佑不再发问,他陷入沉思中,此时他只觉这案子诡异得叫人毛骨悚然。
半晌,江太打破沉寂并有些歉意的说:“我明白我刚才的陈述会让您觉得荒谬得不可思议,可我是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言。这是飞机上监控摄像机的视频,希望能帮助SIR的调查工作。” 说完便从手提袋取出一USB手指递给李天佑。
此时的李天佑像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兴奋的道:“太好了!我相信这视频能解释一切!”
他高兴的自江太手上接过USB手指,并送江太走出大门,便像个有糖吃的小孩子雀跃万分的召集属下们聚集在他办公室内,一起观看视频。
当然他万万也想不到的,接踵而来的事更加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