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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之后 ...

  •   灯会之后,参宝和阿蚕熟起来了,参宝便时不时的去找阿蚕,有时候也会给阿蚕带去一些东西,比如他在山里摘来的成熟的果实,在河里发现的漂亮的石头,甚至是奇形怪状的叶子。但有时候参宝还是会正经八百的带些正经的东西,比如参宝扒来的药材,和阿蚕要的染色用的小果子。
      原来染色不是阿蚕染,她把果子和白布交给一个女人染的,阿蚕叫她“王婶”
      参宝有时候在阿蚕的小木屋里和她一起吃东西,有时候看她在布上面绣东西。有时候他远远的在树上透过窗子看阿蚕,阿蚕有时也会远远的看见他然后向他招手,每当这时候参宝都会觉得很高兴。
      [哎!她又看见我了呢!]

      每做好一件衣服,阿蚕都会和参宝一起去一个卖衣服的商店,把衣服交给了别人然后换来银子,然后阿蚕就会带参宝一起去集市买东西吃,像灯会那天买过的糖葫芦,还有参宝没有吃过的什么蒸糕还是什么,参宝还特别喜欢吃包子,不过有时候阿蚕也会皱着眉毛说[参宝你吃光我的钱了!]
      但即使是这样说,阿蚕还是会带他去集市。

      后来,参宝也试着去挣银子,融入人类社会。他借来了阿蚕的篮子,到山上去摘果实拿去集市卖,不过因为是第一次卖东西,不会叫价也不会应付那些买客,差不多都是被骗光了,只有一些有良心的付了一点点。
      阿蚕在角落偷偷往参宝那里看,看他傻得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参宝还真的没懂什么。

      参宝回去的时候拐进了一家店里,买了一个木簪,用树叶裹着,放在口袋里。
      回到的时候阿蚕站在门口等他,参宝小跑着靠近在阿蚕的面前站停,他把那个被树叶裹着的木簪掏了出来,郑重的递给了阿蚕。
      阿蚕没有说什么话,普通的木头,甚至上面都没有刻什么花纹,但她却好像,接到了一种珍贵的东西,很珍贵的东西。

      阿蚕把自己的头发解开了,用这支木簪卷了几卷就简单的把头发挽了起来,他朝参宝笑了笑,问他[好看吗?]
      [好看!]

      十几年的时间都缓缓过去了,妖怪的时间总比人类长很多很多,但阿蚕在这十几年里长成了女人,参宝也抽高变壮了,他们会维持着这种相貌很久很久,直到老去。
      这十几年里,他们成了亲,还有了孩子。

      妖怪很难怀孩子,所以到现在为止都是修成妖的比较多,而不是妖怪的后代多。但他们却能早早的有了孩子很是稀奇,附近的妖怪都来看过阿蚕,其实阿蚕的肚子不大,只是有了一点起伏而已。

      阿蚕摸着肚子坐在椅子上,椅子是参宝上年做的,椅背很长,靠着很舒服。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时不时飘下的雪,一片安宁。
      现在是冬天,这里的冬天有点冷,下雪。

      上两年参宝就在木屋外面也用木头搭了个小屋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什么今年拾来的柴,和一个烧火的地方。
      参宝现在就在里面炖鸡汤,王婶告诉过他,喝鸡汤对怀孕的女人身体好,于是他就把钱拿出来去买来鸡,每天熬一锅汤。
      参宝会赚钱啦,每年就在山里挖些药材出来卖,其实参宝还是觉得自己最贵了,毕竟他是一棵大人参,在人间相当珍贵,说像他这种年份的,甚至可以起死回生什么的,参宝到没觉得自己那么厉害。

      参宝打开盖子,一股烟雾就蒸腾而起,鸡肉和一点姜片跟着汤不断的上下翻滚,汤面上薄薄的一层油。
      参宝用勺子舀了一点汤和肉在碗里,尝了一下,汤的味道很棒,肉也软了。
      参宝用另一个碗舀了满满的一碗,右手盖着碗面,小心的走过去也要小心的不让雪飘进来。
      进了屋之后他瞟了一眼角落的火炉,还烧得很旺,可以到晚上。
      阿蚕看着那碗鸡汤倒是有点不满[王婶说好你就天天炖啊?]
      参宝也瞟了一眼阿蚕,脸红扑扑的,很好,没有冷到。
      [是啊,不想吃那我明天去给你买些其他肉给你吧,但这碗汤你还是要喝的。]
      [……]
      应付阿蚕已经很熟练了。
      [越大越坏!]

      参宝去拨动了一下火炉里燃烧的柴,又去小柴房拿来了老树根,准备晚上继续烧得。
      他在火炉那暖好了手,就凑近阿蚕那里,搂住了她[什么时候冬天才能过去啊。]
      阿蚕笑了笑[冬天好要很久呢,王婶说这个冬天会特别长……]

      参宝一大早就去买了肉,还有一瓢米酒。米酒是买给老猴精的。
      老猴精是参宝刚来到这边是认识的一个妖怪,虽然长得贼眉鼠眼的,但其实是一个挺仗义的人,参宝搭柴房和收拾过冬的柴都是他帮的忙。
      老猴精喜欢喝米酒,冬天的时候也喜欢躺在洞里睡大觉,妖怪本身对食物是没有必须需求的,大多会去吃东西都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老猴精喜欢喝酒,刚入冬的时候就对参宝叮嘱要他偶尔拿些酒给他喝。

      肉参宝剁碎之后搅拌上芝麻和葱花,在锅里闷熟之后端给阿蚕吃,中午时候参宝上了山,山里积雪比较深,参宝深一脚浅一脚的缓缓移动。

      老猴精冬天的时候住在山洞里,也储备了些柴火。参宝到了洞里把老猴精叫醒了,两人就用他储备的柴火煮酒。

      米酒冷的时候有股辣味,而且清冽。煮热时候那股辣味就好像融了一样,没那么清冽,反而像雪花那样柔,但醉人还是一样的。
      煮热的酒用参宝带上来的酒杯喝,老猴精捧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红了脸。

      老猴精问[参宝啊,阿蚕怀了多久啦?]
      [三个多月了]
      老猴精想了一会[三个多月,她要补点啊]
      [我有每天都给她弄好吃的。]
      老猴精摆了摆手[这哪够,这哪够。我们妖怪怀孕和人类不同,胎儿补得不好很容易胎死的,特别你是一棵植物,阿蚕是玉蚕,都不是什么够力量的类型,胎儿要发育只怕给的营养不够啊!]
      [啊?]参宝还真的不知道这回事[那我该怎么办,我可以把我的参须给阿蚕啊,反正我很多。]
      老猴精又摆了摆手[参是烈补,很长时间吃一点点就够了,吃多了对阿蚕对孩子都有损害,阿蚕的身体要温补。]
      [那我去买些药材?]
      [不行啊,普通的药材都不够。]

      参宝木讷的看着老猴精,老猴精摸着自己的头发,犹豫了半晌,说[我知道哪里有适合的,可是人家有主了的,如果不是知道你小子能溜我还真不会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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