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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因有白果可入药 ...

  •   入夜,紫夕服侍方瑜入睡。方瑜已躺在床上,却见残烛摇曳的光影里,紫夕散乱的发间垂下的步摇轻轻叩击,夜色与月色的交辉明灭之间,暗启的朱唇流动着明艳。方瑜一把揽过她,还在她有些惊慌之际,拥一怀软玉温香。紫夕轻解衣衫,裙裾与纱帘交织成无限的绮艳,再辗转时,已被欲望涨满的他尽情的将黄泉碧落求之遍。
      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笑问鸳鸯二字怎生书?
      紫夕香汗淋漓,缩在方瑜怀里,方瑜抚着她的发,贴近她的肩,问道:“怎么总有隐隐的药香?你做丫头时并未闻到。”
      “不过是身子不调,用了药养着。”紫夕抬手,轻点着方瑜的鼻子,娇声道:“便是从前身上也有药香,二爷可曾这样近的闻过?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谁说不曾闻过?你忘了去年那个时候,你还嚷着疼。后来怎么就不让我碰了?”
      “不许再说。”紫夕忙掩住方瑜的嘴,娇嗔道:“还不是二爷用强。”
      “你若不勾引我,我哪里就会永强。”
      “我何时敢勾引二爷!”
      “你如今不是就勾引我?”方瑜握了紫夕的手,道:“你定是得了什么方子,日日的服下药去,引着我欲罢不能。”
      只羡鸳鸯不羡仙,又嫌良夜短。
      有小丫头将熬好的药端进来,听了红纱帐内的娇喘微微,低喃轻语,脸涨的通红,放下药,飞似的逃出去,一颗心咚咚乱跳,好容易平稳了下来,忙包好药渣子去倒掉。慌乱间忘记了提灯,那月色也好,便这样去吧。正巧迎面来了语墨和访琴,语墨提着灯,访琴怀里抱着几卷书。
      “前边是谁?”访琴问道。
      待走近了两步,才看清,笑道:“你不是忆云轩的么,如今黑的早,你出来怎么不提灯?当心摔着。”
      “劳两位姐姐挂心,我不过出来为紫夕姐姐倒药渣,忘记了提灯,即刻便回去了,也不碍的。”小丫头也算伶俐。
      “紫夕一向身子好,如今怎么还用上药了?”访琴笑道,又向语墨说:“紫夕侍候二爷也有几个月了,肚子里却不见好消息,可是弄了坐胎药?”
      “如今紫夕也是二爷屋里的,是半个姨娘,你的言语怎的越发荒唐。”语墨呵斥道。
      “紫夕好福气,说不得日后便是姨娘了。”访琴嘀咕着。
      语墨柔声向那小丫头道:“你将手里的药渣埋了,我与你访琴姐姐便送你回去吧。借了灯光也好走路。”
      那小丫头忙笑道:“姐姐体恤,可姐姐们手里还有东西,我不敢劳累。虽没有灯,月亮却好,且走几步便是忆云轩,不妨事的。”
      “既如此,你回去告诉你紫夕姐姐,我得空便去看她。自己的身子要好好调理才是。”语墨说完,便于访琴离去。访琴还回头看看那小丫头手中的药渣包,哧哧的笑。语墨见状,不由叹道:“姑娘家也该有个分寸,床笫之事,你也拿来取笑,岂不让人笑话于你。”
      访琴只是低头不语,
      语墨见状,只好暗自摇头。
      是自幼同在府中长大的情分,语墨惦记紫夕的身体,本想早些来探望,又恐扰了方瑜。只等了方瑾叫着方瑜出去办事,才提了几样进补的食材踏进忆云轩。方瑜出去时吩咐,今儿天好,将一应的书画拿出来晾晒,采芹带了两个小丫头到后院忙着,紫夕索性将近身服侍的也打发了去,前堂只留了自己。待到煎药的时辰,便拿了药,刚将外面包好的纸打开,转身去拿药壶装水,药包便留在了外面的方桌上。此时语墨正走了进来,见四处无人,又见药材就那样晾着,心里正怪小丫头毛手毛家,紫夕采芹也不好好管教,便上前欲将药重新包好。拿起药包,临近一看,心里吃了一吓,手便抖了一下,好在语墨沉稳,没将药材弄掉。紫夕此时也端了药壶走了出来,见状,忙上前接过药包,将药材都倒入了药壶内。将药壶放在火上,才拉了语墨笑道:“你怎么来了,快里面坐。”
      语墨也不言声,进里面坐下,见四处无人,又有紫夕亲自倒了茶来,笑道:“二爷打发人晾书,小丫头们都跟着采芹在后院呢。”
      “此处既无旁人,我便问你,你那罐子里熬的什么药?”语墨正色道。
      “不过是我身子不调,用来调养的药。”紫夕笑道。
      “我俩自幼同在这府里为奴,十几年的情分,你便连我也瞒着么?药理我虽不懂,但几种花草我还是认得的。我刚才见,你那药里混了不少的零陵香和浣花草,那都是……”语墨又向四处看看,确定无人,又压低声音,红了脸,道:“那都是房事后用来避孕的。”
      “姐姐,姐姐万不可说了出去。”紫夕慌张哀求。
      “你我的情分,我怎能乱说。只是你所为何来?是二爷待你不好?”
      “二爷待我,很是恩爱。”
      “那你……”
      “姐姐莫要乱想。虽是知道二爷终要娶妻,日后的日子谁也说不准,可如今二爷待我却是十分爱怜。我敬重姐姐不爱慕这份虚荣,那日竟敢将夫人的令驳回去。我也知道姐姐的心思,你是看透了这繁华后面的泪水,不愿卷入纷争。我也是与姐姐一样的心。众人只见这半个主子的位份,岂知我自幼便在二爷身边侍候,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我又是个多情的,早将一颗心系在他的身上。即便一辈子为奴做婢,只在他身边侍候便好。原本也只是藏了这样的情分不敢露出来,不想二爷却与我一样的心思。也是上天怜我自幼丧失双亲,夫人竟恩赏,留我在二爷屋里。不盼别的,若与二爷能有个一子半女,只待来日能为如今的情分做个见证,若如此,我拼了命也是愿意的。”
      紫夕一番言词说的恳切,语墨却更加疑惑,问道:“既有这样的心,怎么还?”手指向外面炉上的药罐。
      “姐姐是个伶俐的,只是未在此事上用心,如今我便问你,侯府的长孙可该落在忆云轩?”

      语墨霎时明白了,方瑾还未娶妻,如今身边也没姬妾,夫人竟也不急。想是为着日后世子和发妻恩爱,更为着长孙为嫡出。听竹轩内尚且不容庶出长孙,又怎能容之落户忆云轩。语墨低声道:“不想你还有这样的见识,也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如今这样,不知省了日后多少麻烦,免了多少祸事。只是那两样东西用多了毕竟伤身。”
      “顾不得了,为我自己,也为二爷。我也是托了身子不调的名,求了大夫给我这样的药。如今姐姐看见我是不怕的,若旁人知道了,少不得落个妨碍子嗣的罪名。”
      “你便放心,此事便烂在了我心里。”语墨叹道:“我也是幼时机缘巧合认得了这两样花草,想是旁人不会留意。即便这样,你也要小心才好,若被旁人知道,不知要生出多少流言,也免不了一场风波。”
      “姐姐放心。”
      “只是苦了你,无一子半女,又怎能熬出头。”
      “好不好的,都是命吧。如今还有二爷的怜爱在,若哪一天二爷对我淡了……”紫夕说着竟含了泪。
      语墨忙劝道:“你也不用过分忧心。夫人说年下便为世子与二爷定亲,既娶了妻,还怕没有嫡长子吗?你不过再熬个一年两年,终究也会出头。”
      两人正说着,采芹进来喝水,见语墨在此,便笑道:“语墨什么时候来的?”
      “听说紫夕身子不好,我过来看看。”语墨道。
      “紫夕成了半个主子,人也愈发的娇贵。外面的药吃了几个月了,身子竟不见好。”采芹玩笑道。
      “是些调理的药,哪能一时就见效了?”紫夕辩道。
      语墨起身笑道:“听竹轩里还有些子琐事,我也要快些回去了。”
      紫夕采芹也不虚留,只送了出来。
      语墨沿着东面的墙边走回去,树上已有黄叶飘落,果真秋日了。阳光虽好,语墨却不禁打个寒战。外面的阳光如此的明艳,却被四周的墙挡住。语墨忽觉方府是这样的安静,这样的阴沉,这样的有规矩。周边高耸的墙就要压下来一样,压住她,压住所有的一切。语墨忽然喘不过气,慌乱的逃回去。
      迎头却撞上了水心与问荷。水心披着银红的织花斗篷,问荷手里提着精巧的篮子。
      “语墨?你去了哪里?怎的如此慌张?”水心问。
      语墨定了定神,才从恍惚中逃离,认出了水心。又静了静气失礼道:“心小姐安好。我从忆云轩出来,也没怎的,就是一时的头晕,气息不顺。”
      “既这样,你便回去休息吧。若还有什么,便禀了大哥哥,让他请大夫来。”水心道。
      “多谢心小姐关怀,没什么的,想是走的急了些。小姐到此处可有事,若有吩咐,我与问荷去做来。”语墨道。
      “没什么。听母亲说,这边墙下一溜都是祖上留下的白果1树,秋来黄叶纷飞而落,如翩然黄蝶,地面厚厚一层落叶似织金锦带。如此美景岂能辜负。”水心笑道。语墨随着水心的目光看去,两排银杏树顶端的间隙,透出缕缕阳光,映着旋转落叶,果真人间难得美景,偏生自己刚才竟不觉得。
      “到底是小姐的眼光,在我们的眼里不过是层落叶罢了,这里哪年秋天我不得走几次,也没觉出什么。今日听小姐说出来便是神仙画出来的奇景了。”语墨笑道。
      “景色便罢了,不过年年如此。还一桩,得见便是今生幸事。”水心道。
      见语墨疑惑的眼光,水心也不卖弄,只笑道:“此白果树生长较慢,寿命极长,从栽种到结银杏果至少也要二十多年,四十年后才能大量结果。如今正是先祖栽植后的四十年,你们向树上看看。”
      语墨望去,果真枝头累压着白果。又听水心道:“四十年方结果,偏生被你我逢着,可不是幸事?”
      “果真如此。”语墨点头道,看着问荷手中的篮子,又问:“小姐是要打些果子回去食用?”
      “这你便不懂了。”水心道:“白果虽难得,却并非平常美味,若食用不慎或过多则有毒。我是要打些回去,却不能当做平日里的吃食,是要入药的。”
      “听小姐这样一说,方想起曾听府里的老人说过白果可以入药,只是一时哪里想的起来。既说起入药,不知是心小姐哪里不舒服?”语墨道。
      水心笑了笑,扶了扶鬓边的步摇道:“不过是今日总是睡不安稳,夜里多梦,想事节气交织的缘故。便来采些白果和叶子,用来做枕头,最是有助于安眠的。且听伯父说,二十年前虽得了极少的白果,却也送了些给白云宫。如今我总梦见一些怪力的事情,谁说不是神仙感应呢?少不得我亲自送些白果上山,说不定就好了。”
      语墨点头笑道:“小姐们的心思总是奇巧而周到的,这样好的东西就是摆在我的眼前,我也是不知道用处的。就连问荷手里的篮子也这样的精致。”
      “这篮子可不是我们的。”旁边的问荷笑道:“这篮子还是李姨娘院子里的,上次姨娘打发人跟二爷送些葡萄给各院子,这篮子便留在了水颜小姐那里。今天心小姐想着,这篮子精巧轻便,用来装落叶和果子是最好不过的,早起便打发了人去借来的。”
      “听竹轩里不知还有多少的事情等着你料理呢,竟在这里被我们拦住说了这会子话,你便先回去吧。”水心向语墨道。语墨听此语,忙失礼离去。
      虽是采些落叶,水心与问荷主仆二人竟也是用了心的,一片片的挑拣,都要品相美的才好。半日方捡了半篮子,问荷才拿了长杆打下白果。

      深秋,天气凉却不冷,秋风夹着纷纷的金色落叶舞动,脚下铺了一段金色的路。水心站在那里,看着问荷打下一只只白果,阳光洒下来,越是显得那银红的斗篷如天孙织就的云霞。一树的果子打下来,水心一颗颗的仔细的捡来,专注的端详,仿佛捡起的不是白果,一颗颗是她梦中的希望。
      回到不语斋,水心吩咐问荷将叶子铺好晾干,日后放进自己的玲珑枕中。再选出白果共五十八颗,让问荷洗净,自己亲自擦好,挑了那紫檀雕花的盒子装着。剩余的分别放入两只绣枕,又装了两支托盘,在晚饭后带了问荷去给钱氏赵氏请安。
      走进钱氏的居所,赵氏也正在里面,妯娌俩正商量着水云的嫁妆。水心请过安,钱氏忙放下了手中的单子,搂过水心,笑道:“我的儿,近日不得空与你多说说话,怎的就见你愈发的瘦了?可是哪里不顺心,说与伯母知道。”
      赵氏旁边笑道:“嫂嫂快别纵了她,这府里下人们敬着她,兄弟姐妹让着她,又有哥哥嫂嫂护着,她还会有什么不如意的?平日里只知道淘气。”
      水心听了此话,愈发的钻进钱氏的怀里,笑道:“伯母快看,母亲又训斥我了。”
      “我的儿,有伯母在这,凡事有伯母做主。”钱氏笑道。
      “嫂嫂不必偏爱,虽说心儿年幼,可这一应的用度哪样不是拔尖的?就是中秋的一套衣裳,费了多少人的心思?就连云儿也是没有的。”赵氏道。
      钱氏仍搂着水心,道:“云儿我哪里不爱,只是心儿才是府里的嫡出,毕竟有别。”
      “平日里伯母怜我,对我又岂止千般的好。我今日总是不得安眠,闻说白果树叶放入枕中,最能助睡。我想着着,我最是个无事的,却也有多梦之时,伯母与母亲日日辛劳,又怎能夜夜好睡?正逢我府里的白果树栽植四十年,今年结果也多,我便亲手捡了这叶子和些许的白果,制了两个枕头献与伯母和母亲。”水心说着,亲手接过问荷手中的枕头奉上。又有栖梧接来问荷身后小丫头手中的托盘,给钱氏与赵氏过目,笑道:“两位夫人请看,这果子大小一致,并无伤疤,又精心擦洗过,虽是府里的,却颗颗是心小姐的情分。”
      赵氏点头笑而不语,钱氏道:“真是贴心的丫头,可见平日里没白疼你。刚你说近日多梦,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说来,好请个大夫瞧瞧。”
      “也就是近一个月的事情。总是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竟有这样的事?”赵氏担心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水心笑道:“伯母与母亲不必担忧。孩儿自幼通些经文,又有白云宫天尊护佑,哪里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我虽年幼,却逢白果树四十年结果之时,岂非无福?说不定是天尊也想着白果的味道难得,欲借了孩儿的口来尝些鲜。”“这话虽是玩笑,也有几分道理。听侯爷说,二十年前白果树初结果,虽得的少些,老侯爷也是遣了人送去白云宫的。那时还是侯爷与二弟和如今的王妃兄妹三人亲自前去的,虽说当年也存着游玩的心,却不能不说方府礼敬天尊的赤诚。如今也是我疏忽了,府里的白果树竟已四十年,第一次大量结果,怎的忘了护佑方府的白云宫?说不得真是天尊借了心儿的梦提示我们呢。”钱氏虔诚的说道。
      “还有这事,我竟不知。”旁边的赵氏道。
      “二十年前,就连我也未入府,还是听老爷说起往事时,无意中提起。你不知道也是有的。”钱氏笑道。
      “嫂嫂既如此说,明日便打发人送去罢了。”
      “正是。既有二十年前的先例,明日便打发瑾儿去。”钱氏道。
      “伯母说的是,大哥哥去才能显得我府里的诚意。只是既是天尊借了孩儿的梦来提示,孩儿怎有不去的道理,惹得天尊怪罪,想来就不是难以安眠的了。”水心笑道。
      “我知道你,也是存了游玩的心。”赵氏旁边笑道。
      “母亲可是错怪我了。若说游玩,白云宫也去过几次,我何不借口去旁的地方?送果子是其一,其二,白云宫中经文奇妙,多听听也是于福慧有益的。”水心道。
      “既如此,你便去吧。”钱氏在旁笑道:“心儿说的有道理,如今的情形,即使瑾儿不去,心儿也该去的。少不得在天尊跟前求个平安顺遂,若归来后真能安眠,比吃那些个药强。”
      “都听嫂嫂的安排。”赵氏旁边道。
      此时又有那刘妈妈和张妈妈过来回复事情,栖梧正让她们在外面等着,自己进来通报。水心见此,便起身告退。
      “我的儿,你便去找你大哥哥,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明日里带着你到白云宫走一趟,将府里的白果送去些。将已制成的几十件冬用道服一并的带去,好歹是府里的心意。”
      水心领命便一路向听竹轩走来。
      天已经擦黑,空中只一丝残月。小丫头在前面挑着灯,问荷在后面扶着水心走。秋日的夜里也并不寂静,就连风声似乎也清晰了些。行至听竹轩后那几棵竹子旁,遇见了水云,正由沉烟和惠儿伴着,似刚从听竹轩里出来。
      “二姐姐?”水心问着。
      “是我。是心儿么?”水云回身,几人走进了,借着灯光方认清楚。
      “二姐姐来找大哥哥?”
      “不错,本想来找大哥哥下会儿棋。如今天黑的早,长夜里更不知做些什么。岂料有外面庄子上的人在里面,我便躲了出来。”
      “是秋收时节,想是来交待今年的收成。”
      “妹妹也是找长兄的么?”
      “正是。我领了伯母的命,让大哥哥准备着,明日送些白果到白云宫中。”
      “白果?你若不说,我便忘记了,如今的季节,正是白果树叶黄而落,如纷纷黄蝶,煞是好看之时。如此良景,岂能辜负,依我看,便邀了众人同乐,就在那趟树下。大哥哥画笔极好,便央了他为我们做一副行乐图。”水云道。
      “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大哥哥做画,他便不能在画里了,如此少了一人,多加无趣。不若请了画师来,又方便又不留遗憾。”“心儿想的周全,既这样,一会你见了长兄,说明就是。阳光透过白果树渗进来,铺在一片黄叶之上极美。”
      “我此时便进去,在别的屋子里等着,这样的事我就说是二姐姐的主意,长兄没有不答应的。姐姐可还进去。”水心道。
      “我也乏了,不进去了。你自己去等着吧。”水云道。
      姐妹二人道别,水云便领了两个丫头回去,而水心进了听竹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因有白果可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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