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爱你》山水安祺

46、第四十六章

　　他无限柔情地撩起她的T恤衫，再绕到背部，摸索了半天才解开扣子。
　　一片雪白通透的肌肤，好美。他的手指颤抖着摸上去，那么软，那么滑。他的喉间干涩，猛地俯下头去，却突然被一个热乎乎的掌心捂住了嘴。
　　他抬起眼睛，见她露出一截贝齿，咬着唇轻轻地摇头。
　　他连忙停住侧躺下来，喘着粗粗的气息，浑身更是胀满了喷薄欲出的激情，仿佛要将身体炸裂。
　　她侧过身来，伸出胳膊搂住他的头，紧贴在她的胸前：“飞儿，我明白，也知道学校里有好多人在外头租房子，可我……”
　　“不，惜儿，我不会勉强，我能克制。”他温柔地蹭了蹭头，低哑的声音说。
　　“其实，我是不想你有负担，不想我们之间掺杂所谓的负责任，我想你能轻松地和我在一起，直到咱们结婚的那一天。”
　　“嗯，我也是那样盼望的。在咱们的新婚之夜，把自己完整地奉献给对方，从此如同一人，永不分离。只是，有时候——我有点控制不住，情难自禁，你千万别生我气……”
　　她摇摇头，“怎么会？小说里描写得太多啦，我都能理解！”
　　“啊哈，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不干！”他倏地跳起来去挠她的胳肢窝：“你倒是看了小说了，我呢？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不公平！”
　　“那你要怎样？言情小说里总会有点的，可你又不爱看，说浪费时间。”她撅着嘴嘟囔。
　　“我要你补偿我！”
　　“啊，怎么补偿？”
　　他涨红了脸，脖子都变粗了，“让我看看！”
　　“啊！”她花容失色，使劲掐他的脸，“没看出来，你原来这么色！”
　　“哎哟，快放开！人家从来没看过，也不像别的人成天去看夜片，人家就只知道初中生理卫生课本上的那点东西……”
　　“不行！”她坚决地回道。
　　“你不让看，那我怎么懂啊？起码要知道长得什么样吧？难道咱们新婚晚上，还要先上节课？”
　　“……哦。”
　　“哦什么呀，到底让不让啊？”他各种撒娇卖萌耍赖：“就让我看一下，行吗？我就你这么一个女朋友，你不让看，我上哪儿看去啊？嗯，就看一眼……”
　　她紧紧咬着嘴唇，满脸通红，憋了好半天，嗫嚅着：“早晚会的，现在不行……”
　　她表情看似平静，身体却绷着很僵。
　　“好吧，我有的是时间！”他立马跳起来，觉得浑身都是劲儿，激动又兴奋地说了句傻兮兮的话：“惜儿，不管你让不让，你可都是我的人啦！这辈子也别想再喜欢别的男人！”
　　她的脸更红了，“这什么道理啊？”
　　“我不管什么道理，反正你是我的人了！从今往后，不许变心，知道吗？不答应的话，看我不挠死你！”
　　见他张牙舞爪地准备发动袭击，她蜷缩着身子连连求饶，“好，好，你的，你的，不变心，不变心！”
　　“这还差不多……”他高兴地搂住她：“再让我闻一闻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香，好甜……”
　　“去，大色狼！”她顺手扯过一个枕头砸向他。
　　他傻呵呵地露齿大笑，笑得那样开心。
　　——
　　浴室的花洒还在哗哗地流着水柱，连续落地所发出的声响，掩住了华高飞那一声长长的嘘叹，他的脊背已经被水流打得微微发红了。
　　他捏了捏拳头，猛地关了水，抄起一条浴巾裹了身体，走出浴室。
　　床上，黄伊婷正用手指来回地轻抚自己的嘴唇。
　　看见华高飞的身影，她低声嗔怪：“怎么洗个澡那么久？比女人还慢……”
　　华高飞没有看她，顾自抓起自己的衣服坐在床脚，准备穿上走人。黄伊婷却光着，挨了过来，“干嘛那么急？再多呆会儿吧。”
　　“我还有事，先走了。”华高飞冷冷地说。
　　“哼，是要去找那个贱人吗？”
　　华高飞紧皱眉头，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黄伊婷不满：“刚刚还那么激烈，怎么转眼就变脸了？”她伸手抓住他的裤子不放，“我究竟哪点不如她？你在床上的表现，明明就是爱我的，却要骗我，装作不爱，明明是喜欢我的身体，却故意说话气我！明明以前……”
　　“别自以为是！”华高飞打断她。
　　“怎么不是啦？怎么不可以爱我？你是爱我的，就像那些有老婆还在外面有几个女人的男人，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最爱的人是谁。你是因为得不到才误以为那是爱，才会一直念念不忘！你是因为我爱你，你才不知道珍惜。老公，我不求你有多爱我，只求你分一点点给我，还不行吗？”
　　黄伊婷苦苦地哀求道。
　　华高飞一把扯过裤子，“错了！那是你不懂男人，男人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只有一个，至于其他，都可以归结为——本能！”
　　黄伊婷的眼光顿时黯然下去：“好一个‘本能’！好，就算是本能，我也要！你知道每次和你上床之后，我要回味多久吗？我会一直揣着那份回忆，反反复复地回想，一遍遍地回放，让自己时时刻刻都沉浸在幸福和甜蜜中，然后心满意足地等待着下一次，虽然不知道要等多久，可我不在乎，我就是爱你！爱你的狂野，爱你狠狠地折磨我，我就是喜欢！我这一辈子，就是爱死你了，再没有男人可以让我那么兴奋，我就是缠也要缠死你，你休想甩掉我！”
　　华高飞直愣愣地看着黄伊婷，“有病吧，你？天生有受虐倾向？你这样自欺欺人，活着有意思吗？”
　　“有意思！只要还能做你的妻子，还有可能等到你本能再次爆发的时刻，我就觉得有意思！哪怕等到老，等到死，我也要等！我有多么爱你，你一点都看不见吗？”
　　华高飞愕然地顿了一会儿，起身走向门口，突然又转过头来，狠狠地说：“黄伊婷，你要怎么疯，我管不了你，但你千万不要动她！否则，你根本不用等，因为你很快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你竟然为了她，什么都不顾？”黄伊婷近乎歇斯底里地嚎叫。
　　“对！为了她，我死都不怕！不信，你就试试，你不是要缠我一辈子吗？那咱们两个就一块儿去见阎王吧！”
　　“你……”黄伊婷气得说不出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华高飞漠然地瞥了她一眼，大步跨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