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APP》禤杳冬

8、故事一

　　茶馆。
　　怨坐在之前夏菁坐的位置上，捧着平板在刷微博。
　　他已经在APP上提醒过夏菁了，应该今天就能收到钱。
　　没过一会儿夏菁就来了，提着一个黑色的包。她把包放到怨面前的桌子上，拉开拉链。
　　怨扫了一眼，点了点头。
　　夏菁的表情比上次见面要稍微放松一些，但毕竟妹妹已经去世了，哪怕那两个人已经偿命，但已经死去的人却是不能复活的。
　　“我冒昧地问个问题，”怨拉起拉链，把包收起来，“那封邮件，你为什么不给你父亲看？”
　　夏菁无奈地笑笑：“有些事情发生必定是有原因的，而有些事情不会发生，也是有原因的。”她抬起右手看了看时间，怨看到了她手腕上手表腕带遮挡之下斑驳交错的划痕。
　　“我先走了。”夏菁说。
　　怨扬起笑脸，“好的夏小姐，再见，只要你心中有强烈怨恨，我们的APP就会出现在你的手机上。”
　　夏菁听得愣了愣，怨又接上一句：“期待你再次光临。”
　　她恍然回身，转过身说了句抱歉匆匆走了。
　　怨看着她的背影，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姬寰从小门里走出来，走到他对面，自觉地倒了杯茶。
　　“不要喝我的茶好不好啦，很贵的。”怨喝茶的同时抽了空对着姬寰说，但说是这么说，却没有动手去阻拦。
　　姬寰喝了一口，满足地舒了口气：“好喝。”
　　“灵山的茶当然好喝。”怨放下杯子，“算是奖励你这次的牺牲吧。”
　　听到牺牲，姬寰变了脸色：“以后不要让我再穿女装了。”
　　怨无辜地摊手：“除了你还有谁可以？璐璐？还是阿寻？”
　　想到阿寻那健壮的身材穿上女装，姬寰吓得一激灵，又看向怨：“你不行么？”
　　“寰寰，你可要明白一件事。”怨摇着食指，“我是老板，而你是员工。听话~”
　　说完，怨站起来，走进小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去打开了放在墙边的大柜子的门。
　　柜子里装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瓶，里面放着许多不同程度的灰色或者是黑色的珠子。
　　怨伸手隔着玻璃去摸那些珠子。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他呢喃，“只要有这个准确的数字，不管多久，我都会做到的。”
　　他的手沿着玻璃瓶慢慢下滑，指尖离开瓶壁的时候，紧捏成拳，跟着闭上眼。
　　“我好想你。”
　　隔壁的房间，璐璐侧躺在床上，目光迷茫地看着虚空。
　　“哥哥，我好想你。”
　　“哥哥，嫂子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