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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突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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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和凤鸣双眼瞪大。
因为。
我的手早已掐在他的脖子上。
用力…
再用力…
仿佛手也想融入他皮肉般…
他脸色已经变得全紫了,但是还是坚持着不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然而,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
林雄此时却脸色大变,大喝一声:“上!保护副教主!”
顿时十四个人飞身上前,把我们三个人包围起来,却不敢轻易攻上前。
我手一颤,看着林雄,轻声问:“谁……是你们耀月的副教主?”
林雄此时也怒了:“哼!你们区区天门,充其量就是个杀手组织!怎么比得上我们耀月教!更何况,和凤鸣她娘本身即是我教上任圣女!他投靠我们有何不可!这种就叫做识事务者为俊杰!”
我一转头,盯着因为我手有所松动而舒了一口气的和凤鸣……
唇边最后一丝笑散尽,手一松。他便跌坐在地上。
旁边的十四人见状同时攻了上来.
正是电光火石之间,四个身披黑纱头顶斗笠的蒙面人不知从何处飞然跃入,把我和端木绰护在里面.
黑纱翻飞。瞬间,胜负已分。
那四个黑衣人把人收拾干净之后,转身跪在端木绰前面.
“宫主!”
我抬头看着端木绰.
他回头,跟我四目向对.
轻笑.
额间三瓣桃花痣,鲜红欲滴, 仿如喧笑浮华尘俗.晶莹黑亮的凤眼闪现丝丝笑意,却温润带水万千柔情,挺秀的鼻子轻轻皱了皱,绛红如点朱丹的双唇似是微笑胜似春风拂面.
这时,我才发现,他现在分明是比上次瘦了些,下巴越发的显得尖。
我眨眨眼,开始对他说日夜赶路而来信了几分。
绰食指曲起来,在我鼻尖一刮,然后停在我下巴上,轻抬手,笑道:“以后不许自己动手杀人,知道么。”
把他的手拍开,我翻了翻白眼。
“我有手有脚,不劳你老人家费心。”
“呵呵……”
他不怒反笑。
刚刚有些跋扈的气氛给他轻轻一撩,便消散了许多。我那本来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些。
弯了弯嘴角,很想也跟着他笑笑,但却微张着嘴,硬是笑不出声。
不同我们这边的轻松,那边的林雄早和和凤鸣站到一块。和凤鸣的手一直抚在我刚才掐着他脖子的位置,脸色苍白,眼神却极为不协调地狠戾地看着绰。
见我和绰一分心,林雄便一把拉起和凤鸣说了声走,便飞身越出了大厅。
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开.只是停在主厅的屋顶,我和绰对看一眼,也飞身跟了出去.
霎时间,房顶上就停了四道人影。
林雄看着我们,狂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天门神姝!都传你的武功诡秘难测!但是根本就没有人见过!更何况!今日我们耀月是有备而来!你别想那么轻松的就能逃出去!再厉害不就是个娘们!敢杀了我的弟兄!等我抓到你就把你卖到窑子去当婊子!”
和凤鸣隐在他身后,看不清表情,白衣飘飘,几分萧索。
身后的绰全身气息骤然一紧,我拍拍他的手臂,摇摇头。
只有没有脑子的野兽才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咆哮。
我顺着林雄的目光往下一扫,整个歧家庄密密麻麻地围了上千人,都举刀抬剑地对着我们。
绰在我耳边轻声道:“对方人太多,对我们不利。硬碰硬也不是没有胜算,但是,必定也是两败俱伤,既然事情都明白了七八分,那么也没有必要跟他来硬的。不如我们先……”
一抬手,阻止了绰的话。
我轻轻地把下面的人扫过一遍…
微微笑了下,便扬手清响的拍了三下.
忽然,一条黑影嗖地落在我身边恭敬的跪着。
我手往林雄一指,说:“对付他,你没问题吧。”
面具银光一闪,崤莫道:“没。”
林雄本来嚣张的一张脸越发的狰狞,道:“哼!一个暗卫也敢如此大口气!放马过来!”
说罢便从背后抽出他的武器,一把宽一尺,半人高的大刀,摆出迎战的姿态。
这千砍刀林雄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一把大刀使得霍霍生风,力量十足。但是,用刀用刀者,最忌讳的就是迟钝。
崤莫上前,与他对拆,数招下来,我笑着道:“崤莫,今个儿真是委屈你了,这么个垃圾,怕是我们天门扫地的张伯也比他好……”
话一出口,我自己就是一愣。
什么张伯。
我在讲什么……
崤莫的背影也是一愣,回头看我,面具下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拍了拍自己的头,哈哈一笑。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脑袋……怕是开始有些不好使了。”
那边的和凤鸣见状,一双脚往前迈了步,却停住了。
因为,绰已一把拉下我猛拍额头的手,道:“小笨,不是你的错,别这样,想起来了……也是好事……”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别开头,看着下面那些火光中不真切的人脸。
半响,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个金灿灿的令牌,手一伸,便把令牌高高举起,令牌在火光中烁烁生光。
内力稳稳地聚于丹田,再一下发出,声音四野皆能闻。
“喇斯北王军听令!朝廷绞杀匪贼,护我国社稷安和,今日晚上!岐家庄内众匪徒……”
我扭头,看着和凤鸣。
启口,轻轻道:“全灭。”
忽然,山野四周忽然擂鼓声震天,喊杀声不绝耳,只一瞬,歧山山头火把飞扬,漫山遍野都的火光摇曳,把周围映照得有如白昼般光亮。
起码上万人把整个歧家庄围了起来.
我说罢,再也没看和凤鸣一眼,飞身便略出歧家庄。后面,浅紫翩然立在屋檐上,并未跟上来。
所过之处都是杀身震耳,刀剑轰鸣。血腥味越发浓重。
凤鸣.
我说过,我最容不得背叛。
你可以当耀月的副教主,我绝不阻挠。但是你未必不能同时也当天门的护法。
但是,从我见到凌一和凌三的尸体开始,心,就彻底凉了个透。
我可以容许你欺骗我。
即使你让花月容满身伤痕,让我面对那变态的慕容焕。
我可以容许你计算我。
一如故意布局让我上着岐家庄。
这些……
我都不在意。
但是……在你居然站在我面前……亲口欺骗我开始,我的心就觉得被人揪着的疼。
凭什么我亲眼看见了凌二惨死的真相,还不想当着你的面杀人,凭什么我这么护着你,你都能选择骗我?
当我站在你面前时,明知都是谎言,你都还选择说了出口?
若不是老天让我碰零一和零三的尸身,把他们身上配带的天门杀手专有的玉髓……你是不是还准备抵死不认?
曾经,我遭过背叛,已经怕了,怕极了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仿佛把利刃,但是不是一刀毙命,而是一小刀一小刀地割着我的心.
我说过,无论什么...
我都尝试原谅你.
但是...
唯独...背叛...
今日,我下不了手杀你.
但是……从此萧郎,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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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家庄密道.
一行人匆匆离开.
“主子,我们得快点了.上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到这里.”
“嗯.”
一把火光照耀.映出来的正是刚刚悄然消失在大厅的歧正福.
他正推着一张木制的轮椅,大汗淋漓地往前赶。
他们身后,秦胧月慢悠悠地走着,忽而,听见背后杀生震天。便扭头,回眸一笑,百媚丛生。
“小娘子,你是逃不掉的……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