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三千年》卿*言

19、第20章

　　也不知道他打算把我抱去那里，只知道走是地方人都挺热闹，走过去之后都会小小的安静一下……>_<……
　　所以我只能继续趟尸……
　　“要一间房。”落尘说。
　　原来是客栈？我眼角虚一个缝，瞄一眼闹哄哄的客栈。再瞄见那掌柜一直往落尘怀里看，看得我直想跳起来学那只猴子的动作，弯腰搓手，脸笑成花，“爷，你还看？还看就给钱吧！”
　　“这位小公子生病了？要不要请大夫？”掌柜好心的说。
　　落尘瞄我一眼，笑道，“不用，我就是大夫。”
　　……>_<……我眉尾抽动，他要是大夫，那病人都被他吃干抹尽了！
　　掌柜一番夸奖，落尘很受用的笑。
　　到房间，落尘把我放到床上，吩咐几句，那带路的小二应声，关门出去。
　　我噔的睁开眼，琢磨着怎么跟他算账！他把自己的风袍解下来，回头看我笑，又过来给我解风袍。我蹙眉，他就没看到我凶神恶煞的眼神？一个劲的皱眉，本公子一定要凶一次！不给他一个下马威，以后的日子怎么得了？我瞪我瞪我瞪我瞪我瞪我瞪……
　　“昕云，饿了？”落尘从兜里拿出香喷喷的包子，嫩白嫩白的皮，润润的像会流油的肥羊，看上一眼，我就两眼放光，凭我吃了十几年早餐，餐餐都吃包子的经验，这个绝对是极品！极品之……我想吃……
　　小心的指了指落尘手中热气腾腾的包子，“我可以吃？”
　　落尘笑起来，点点头。我接过包子，咬上一口，真是幸福的人生啊！“好吃！”
　　“你要是喜欢，我再买给你。”
　　我感动的点头，现在怎么看落尘就怎么的觉得顺眼……好人啊……我继续啃包子……
　　吃着吃着，我眨眨眼睛想，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不好吃？”落尘看我迷糊的眼睛问。
　　“好吃！怎么会不好吃？”我狠咬上一口证明我没撒谎，没看出来落尘挺会买包子的……我赞扬的冲他笑，他也笑，很贼的样子。我皱眉，难道他想吃我手里的包子？纠结，我想自己吃的，可是做人不能不厚道，小心的瞄他一眼，很舍不得手里的包子，“落尘，你也饿了？”
　　“没有，你吃。”他笑着摸摸我的头。我松一口气，没有就好，我继续啃包子……
　　这也吃得差不多了，我擦手，落尘伸手给我擦嘴角，我也不介意，心情大好，冲他笑笑。他手停一下，凑过来亲一下我嘴角，外带舔一下，“有油。”
　　“是吗？”我也伸手擦。落尘拉过我的手，“我来……”
　　我楞楞的看他，琢磨着他也腻好心了一点！可是他没动手，动得是嘴……>_<……
　　在他快要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落尘的眼睛左瞄右瞄，我也跟着瞄。可是明明什么都没有……
　　“现身吧。”落尘盯着前面的桌子。
　　我狐疑的瞅瞅那团空气，好像我没敲过落尘的脑袋吧？应该不是我把他打傻的。没有责任就没有负担，我继续笑。
　　但就在我回头的时候，那里出现了一个人。落尘看我，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笑一下。那边那家伙看我足有十二万分火力，我下床揉揉他的头发，蹲下来笑， “怎么？你来夸我？”
　　“昕云……”小东西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热热的液体滑进我的脖子。想笑，又有些无力，手垂在地上，任他抱着。
　　他突然放开我，愤愤的盯着落尘，冲他大吼，“昕云是我的！”
　　我略为震惊一下，落尘笑起来，走过来想摸他的头。纵天眉头一皱，退开不让他摸。落尘也毫不介意，大概把纵天当成任性的小孩子。
　　纵天回头看我，“昕云，我……”
　　“回去。”我只想说这两个字。我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但不代表我连感觉都没有……在做了那次梦之后就只剩下一些不确定，在哪天之后，连这些不确定的因素都不存在了。很不明白他到底想怎样？只是他有心想遮，我又何必追着不放？
　　纵天像受了惊吓，眼泪滚滚而出，小肩膀抽耸。我的眉毛跟着他耸肩膀的频率跳动，见我不理，纵天扑进我怀里，开始闹，“不要，不要，我要和昕云一起！！呜……”
　　我苦笑一下，这又是何必？不过这样也好，他想继续当孩子，我亦无心拆穿……抬眼看一下落尘，他爽快的笑，“没关系，就让他留下来吧。”
　　落尘也蹲下来揽我的肩膀，“不过，昕云，你要补偿我。”他说着靠过来，我笑一下，还没笑完就听到砰的一声，落尘屁股着地，纵天瞪着一双黑漆漆大眼喷火，“都说了昕云是我的！”
　　我继续笑，只怪落尘不知道他允许留下来的不是只赐予祝福的天使，而是一只狼。纵天垂着眼靠进我怀里，“昕云，不准他亲你。”
　　我眨眨眼，“你知道最卑鄙的人是谁？”
　　他伸手抱紧我，喃喃的只念我的名字，被他念的难受，一把把他扯出来，一个劲的在他脸上揉捏，狠敲他的脑袋，不是我不大度，可我也有想发火的时候！
　　“落尘，你先出去一下，一下就好。”
　　落尘看我一眼，点头，出去关上门。
　　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沉默很久。
　　“你不是对我提什么家族使命？不是想让我阻止这场大战？而且你也希望我这么做，不是吗？”
　　“可是我没希望让他亲你。”纵天皱着小眉毛，我抚摸他的脸颊，不禁笑起来，他到底懂不懂落尘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想要我留下来？因为他了解千秋，所以放心的用我去牵制千秋……因为不了解落尘，所以装成小孩子捣蛋……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我是有心的？千秋的心情，落尘的心情全部都有好好的传到我的心里……我也会内疚，会不忍心，会想要好好的对他们……千秋愿意与我同生共死，眉宇间火红的印记就是证据；落尘愿意为我背叛法界，舍弃人间繁华，陪我走天涯……
　　这样对比起来，他的爱让我觉得渺小，渺小到去怀疑自己是不是一颗棋子？……更好笑的是，就算是棋子，我也心甘情愿。不介意他骗了我，并允许他就这么一直骗下去……
　　嘴唇贴在他的眉心很久，直到他那里的温度和自己的一样。
　　我认真的看他，“我自己选择留下来，所以我有心里准备接受任何事。明白？”
　　纵天一脸的不相信，颓然的靠着桌子。看他看到自己心痛，我别过头。
　　“昕云，那天的事，你记不记得？”
　　我颤了一下，笑道，“什么事？”
　　他看我良久，最后选择抿抿嘴，不说话。他不说，是不想表露自己的身份。我不说，是不想对这种事有负担。如果什么都去想，那我会累死的！
　　站起来拍拍屁股，他还在那边摆着伤心欲绝的表情。我扯他的脸，“臭小子！孩子就要像个孩子，你担心个什么劲？船到桥头自然直，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明白？”
　　纵天死死抱着我的腰，小脸埋进我的衣襟。“昕云，让我亲你。”
　　我笑一下，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好。”
　　他仰着小脸看我，眼中闪着微光，我舍不得闭眼，可还是合上了。温暖的手捧着我的脸，吻下来，很是怜惜。终究我没能克制住那份委屈，眼中湿热的液体落出来，滑到他的手上，最后被他轻轻的吻去。他把我揉进怀里，脸靠着我的脖子呼吸。我们就那么的伫立在那里，等风把所有的泪水都风干，他仍然紧紧的抱着我……
　　“对不起……”最后我就听到这句，很轻，像风一样掠过耳朵。我紧紧的闭上眼，直到他放手，我仍然没有睁开。在很久之后，我扬起嘴角，睁开眼睛，那些被我关住的东西涌了出来，一句对不起换我的无怨无悔，好亏本！
　　亏本的事情，我才不要！两把擦干眼泪，我大叫一声。砰的一声，门碎了。
　　“昕云，怎么了？”落尘急着喊。我看一眼四分五裂的门……>_<……我是想让他进来，可没想过用如此震撼人心的方式登场，这分明是想抢镜头！
　　落尘环视房内，我自己靠进他怀里，他更不客气的伸手就抱住我……我眨眨眼，怎么他就能做得很自然？
　　他埋头看我，“纵天呢？”
　　我懒懒的伸个懒腰，顺便从他怀里出来。走两步，两腿一翘躺床上，眼睛盯着床顶也不知道在想啥。落尘也坐下来，俯身看我。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大大的忧伤摆脸上，“他知道留下来更难受，所以回去了。”
　　他伸手把指头插进我耳边的发髻，笑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冲他眨眨眼，“就是那意思。”
　　落尘温柔的目光落进我的眼里，在他压下来之际，我伸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他微微一楞，那双眼睛分明在说：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_<……我瞪回去：我后悔了行不行……>_<……
　　有点心虚，我放下手，小声的说，“今天不要。”
　　他笑起来，“那明天就可以？”
　　我点头，用力的点头，如果我明天还记得内疚的话……>_<……
　　他无力的倒在我身上，重死！我活动五指，要不是还记得刚才的事，我早一拳揍过去了！！他伸手抱住我的腰，脸在我的耳边呼吸。
　　落尘叹息一声，“你呀，真的会把人磨疯……”
　　我同情的回抱他，拍拍他的背，粉温柔的说，“不行，你现在还不能疯……”
　　他像是听到什么趣事，抬脸看我，“为什么？”
　　我再眨眨眼，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想吃包子……”
　　“……>_<……”落尘一手撑着额头笑起来，埋头看我，“怎么办？我还是想吻你……”
　　我微微蹙一下眉。
　　落尘凝视我一眼，站起来下床，回头对我笑，“昕云乖，不要乱跑，我去给你买包子。”说着走出去。我坐起来，久久凝望着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