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入学 ...
-
阳光透过绿荫洒落在校园的行道上,风影卓卓!
作为一名大一的新生,我欢欣雀跃的心情就像脱缰的野马,就要奔腾起来了。
校园里面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我一个人提着箱子,背着行李,终于在混战中办完了入学和住宿手续。
这一路折腾得我有点后悔不让老爸来送我了,想想我当时那么坚定的拒绝他来送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疲惫的身体拖着行李终于到了宿舍楼下。
宿舍是一栋70年代老旧的楼房,宿舍楼下枝繁叶茂的梧桐早已不管不顾的长成了参天大树,俯视着这栋只有五层的旧楼。
房子虽然年代久远,走进里面却也非常的凉爽。我被安排的宿舍在二楼的207房间。
来到门口的宿管老师那里报了道,宿管老师是典型的北京中年妇女,穿着普通,微胖,面容随和中带着北方女人的那种坚定。操着一口京腔领着我来到宿舍门口用手敲了下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字正腔圆。作为一个南方人,说普通话说得不太标准的我,对北方的腔调非常喜欢欣赏。
“宿管焦老师”。
“哦,可以进来”。
这位焦老师听后,立马用钥匙套开门,说“自己找个铺位”,随后并把这把钥匙给到我“这把钥匙是你的,保管好”并走了出去。
只见房间里面有四个上铺,每个铺的下面是各自的书桌。门口进来左边墙上有一副差不多人高的大镜子,稳当的粘在墙上面。房间里收拾的非常整洁。
我走到靠门的那个铺把行李放下,只有这个床是空的,另外的三个床都已经被占用了。
“嗨,你好!”
我刚准备收拾我的行李时,对面上铺爬起了一个长发女孩莞尔微笑着冲我打招呼。
只见这个抬起头的女孩有似鹅蛋偏圆的脸颊,水汪汪似秋波一双杏眼,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搭在身上。
她虽然脸偏圆,但是却没有那种小女孩的可爱,也算是干净清秀。
“我叫苏里,你呢?”
”你好,我叫曾妮“我礼貌的回道。
“你一个人来报道的吗?我来帮你一起收拾吧”说着就热情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她刚站到到地上,我发现她身材修长挺拔,却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气势。我立马像矮了一截。北方人就是比南方人要高大,不得不承认吃粗粮的好处。
我这个164cm站她面前,气势就弱了下去。
“谢谢”。我礼貌的回到,“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宿舍呢”。
“哦,我也是新生,那两个床铺是大二的学姐的,我也是今天刚到,比你早一点,也没有见过她们”。说着指了指另外那两个被褥叠放整齐的床铺。
就这样的开始,我和这位叫苏里的姑娘边收拾行李边天南地北不走心的乱侃了起来。
我们从各自家里情况聊到高考聊到专业。。。
原来我们两人的专业是一样的,都是建筑设计,难怪分到同一个宿舍。
对这个女孩,也许是性格的问题,第一眼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可能那时候的我们,对人总是不设防的!做什么总是敞开心扉的。
我们很容易把自己抛出去,也那么容易接纳别人。
青春就是如此、简单,直接,纯粹。我们毫无掩饰,也从不设防。
青春又像一本书,慢慢翻,慢慢懂!
翻得快时,走马观花,各种趣事。翻得慢时,各种滋味,酸甜苦辣。
一切收拾妥当。
我们两人商量着跑到宿舍外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又并随便逛逛了,顺便填了下肚子。
回到宿舍时,同宿的两位学姐已经在屋里了。
只见最里的床铺上一个穿睡衣的女孩屁股对着我们正在收拾整理床单,头上裹着毛巾。
对面床下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女孩叉着腿坐在门这边最里面的床铺下书桌边的凳子上,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修长手指夹了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染着亚麻色头发的头正低头在那里认真的翻阅图集。
屋里弥漫着烟味和香水的混合味道。
“两位学姐好,我叫苏里”。
苏里很热情的主动和她们打招呼,我也跟在后面友好的点点头和她们打招呼。
见到我们进来,凳子上面时尚女孩立马在书桌上的烟缸里把手里的烟掐灭。不好意思朝我们微笑道“你们好,我叫冯娇”然后伸向转头看向我们的女孩“李婉祯”。我们相互招呼,那个叫李婉祯的女生也很热情的附回我们点头微笑。
冯娇和李婉祯虽然比我们高一年,却是和我们是同系。
冯娇是本地人,李婉祯河北人、苏里和我分别来自天津和杭州。
陌生的城市,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新鲜的面孔。
我和苏里就这样带着彷徨又好奇的心情适应并熟悉着这里的一却中和想念家里的复杂心情下开心的拉开了大学生活的帷幕。
刚开始的第一个月,苏里很认真的核对着课程表在笔记本上面用笔做了一个到放假的日程手写表格,每过一天就勾一天,后来觉得一天天的勾嫌麻烦,就改成一个星期一勾,直到一个多月后,慢慢适应了,表格也淡忘了,也就懒得动手中结束了打勾的日子。这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历程,每次她老爸和她高一就开始交往的男朋友打电话过来都是泪眼婆娑的,小女生的各种矫情。和她平时的淡定强悍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而我,当时填志愿的时候就打算离开自己的家乡到外面闯一闯,长长见识的。
当时我非常坚定明确要求自己独自来北京时,我老妈寻死觅活的就是不肯,后来看我意见坚定和老爸的劝慰,终于松了口,临别送我上火车时,跟嫁闺女似得哭着要老爸跟我上车。
后来是老爸拿着男人的气势说闺女长大了,她想干的事情就该尊重等半严肃半安慰下,才和我左叮咛右嘱咐依依不舍道别。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想独自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心也早已在旅行的途中了,虽有不舍,但更大占据我当时的心情就是,总算挣脱我那个絮絮叨叨的老妈了。
第一个学期的课程安排的并不紧张,主要以公共课为主,只附带了两门专业课。
在经过高考的紧张战斗,收到录取通知书后那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就不想在收拢回去,只想让它就这么任意妄为,随波逐流的沉沦。
日子就这么无聊的一天天的过着,北京的冷风已经吹起,第一个学期就这么快要接近尾声。
躺在床上塞着耳机听着音乐,吹着热热的暖气,无聊的翻着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马哲,这日子过得实在太过惬意。
对床的苏里正和她高一就开始的热恋男友甜蜜的煲着电话粥,幸福的红晕爬满了她的脸颊,不时的发出嗲嗲的咯咯的打情骂俏的笑声。
李婉祯在下面认真的整理房间和打扫卫生,有了她,我们从来不需要排值日。
李婉祯有严重的精神洁癖,她总觉得我们值日值得不干净。刚开始我们值日时,她总喜欢指手画脚的,后来看我们怎么教,该怎么值仍旧怎么值,就干脆直接自己包揽了不让我们动手。甚至有时候我们丢在椅子上的衣服没有来得及洗的都帮你洗掉了。不过她能包容我们,我们也尽量的克制改掉一些自己平时能惹到她的一些话习惯。
自打开学以来,很少会见到冯娇在课外时间待在宿舍。周末白天黑夜更是不见踪影!
平时不到宿舍熄灯是绝对不会见到她那娇俏的面容。每次回来宿舍,都是涂脂抹粉,疲色匆匆。
冯娇是地地道道的北京姑娘,她那高挑仟细的身材和俊俏的容貌,在加上时髦的装扮,在我们宿舍,乃至学校里面,绝对是引领时尚前端的。
当我们还在纠结要不要把一头黑发染个黄色时,人家已经玩过烟熏挑染直奔接亚麻的日韩欧美风了。美甲、美瞳、香水一一俱全。
李婉祯和她完全不同,冯娇书桌上除了少量书籍,就凌乱的摆放着各种化妆品,护肤品,甚至有的给我我都不会用。这个和她做平面模特也是密切不分的原因。
而李婉祯的书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全是各类书籍,卷尺、刻刀等全是学习用品。另外还有一个小型电饭煲,那是她给我们大家加营养餐的爱心电饭煲。与其说是给我们大家,实则是给她那个北大的大三才子练洋的爱心电饭煲,我们顶多算个蹭货。
李婉祯真真印了她的名字,贤惠温柔勤劳,别的宿舍的卫生都是轮着值日,而我们早就忘了值日是什么了。连值班表都免了。唯一有点她就是看我们的床和书桌不整洁的时候,她就会絮絮叨叨的磨着我们整理。因为总感觉比我们也要成熟,有时候我都不觉得她是我的同学室友,
更像一位贴心的姐姐。李婉祯长得挺单薄清秀,平时穿着也偏爱素雅干净的衣服。但感觉总是缺少了一种情趣。
这小半年的相处,大家都非常的融洽。我和苏里相互依赖的感情也与日俱增。
所谓日月如梭,时光就在指缝间这么静悄悄的划过,好似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样很快就到了元旦。
一大早北京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外面冰天雪银装素裹地白茫茫的一片,凛冽的风吹过干枯的树枝,偶尔拍落下几片雪花,突然几只的小鸟划过天空。在热闹非凡的都市里倒显出了几分孤寂和惆怅。
突然来的大雪很是让我兴奋。
宿舍的暖气开的极大,屋子里面有点干燥闷热。苏里躺床上拿着电话在那嗯啊呓语的和她家小伟哥各种调情各种侃。
我爬起来推开窗户,伫立于窗前,看着外面鹅毛大雪发着小呆,有几片雪花随风打落在我按在窗台上的手背上,冰凉着化了开来。大家都各自事情,约会、调情。独属我最无聊。
一到节假日,冯娇就尤其更忙,早上醒来已不见她了,各种活动,各种拍摄、各种聚会。平时周末都不能碰到她的在这小长假就更加难得见到她。
贤妻良母李婉祯昨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就拿着煲好的鸡汤看她的大才子练洋去了。也幸好苏里家小伟在天津上学,不然就只能留我一人孤单在宿舍吹暖气了。
傍晚时分,李婉祯打电话过来说明天带我和苏里去香山看雪,说我们到了北京这么久了,除了到了趟天安门,哪儿也没有去过。当时去天安门,也是苏里吵着要看升国旗,后来让我睡懒觉给耽搁了。我这人就是爱睡觉,本来晚上想得好好的事情,各种准备,各种闹铃,到第二天全部歇菜。别人催我,梦里各种情绪,火气,烦躁。刚开始苏里还各种埋怨,后来慢慢了解,发现我的底线就睡着这个问题有原则,其他要求都是小菜一碟无原则无下限,也就不再拿着说事了。
末了挂电话时,特神秘的说妮子,明天你早点起来捯饬捯饬自己,因为明天练洋会带他两个室友一块游香山,人家不但是天之骄子,还是高富帅呢。我一听,敢情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啊。一听高富帅这三个字,我脑海里立马闪出古代公子哥穿着长袍,扎着小发髻,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提着鸟笼吹着哨子摇晃着身子吊儿郎当的走来。不由得嘿嘿干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