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car》西姆莱

14、东风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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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耳聆听互结契约
　　合为一体个体合为一体
　　直至全身
　　寒风呼啸之风缠绕你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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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换上了巴瑟克特意提供的冬装，但是眼前与天空浑然一体的古罗尼山脉——这是刚从巴瑟克那知道的名字，还是让人心生怯意。
　　阵阵寒风打在脸上裸露的部位，如刀割般疼。
　　呵出长长的白气，我努力把自己缩得更紧。
　　“风吗····”声旁酷低声自言自语。
　　转过头，跋涉在齐膝的雪中，酷脸上满是寞落。
　　我用舌头润润枯燥的嘴唇，开口问：“是想到她了吗？”
　　酷一怔，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她啊···”还是自言自语的样子，酷说道，“最讨厌和人过于密切了，总是像有风将她包围着，不允许别人的侵犯。是自闭吗？”
　　我应着：“是吗？”脑中对酷念念不忘的蕾的好奇更大了。
　　“呵呵··”酷在寒风下勉强微笑，“她能接纳我，是我幸运吧。”
　　“不。”冷不丁插进来哀的声音，“你的确有异于常人的地方，而且···你和风还真有几分相似。”
　　哀将几乎整张脸都裹在围巾和兜帽里，只有几缕灰发在空中飘逸。
　　身边突然传来触感，莉雅像是不受天气影响，平稳的开口说：“我也同意哀的看法。”
　　“呵呵····”因为天气的影响，酷的笑也轻了许多“大概是我常年不着地的关系吧！说实在的，像现在这样靠自己的脚来迈过平原，森林以及大山还真是不习惯，有种不一样的视角。”
　　“在天上看陆地是不是很美？”我忍不住问。
　　酷的眼中那满是自信与自傲的光芒瞬间溢出，仿佛在一刹那照亮了被严实遮住的哀的脸：“那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宛如银带的河流，郁郁葱葱的草地森林，起伏蔓延的山脉和天边被阳光染亮的地平线；地面如蚂蚁般忙碌的生灵，擦肩而过竖着拇指的飞行员，欢呼着跃下的□□和狂饮着兰姆酒的空贼们；他们都是我不可割舍的手足！”
　　酷描绘出的美景让人几乎忘了目前的寒冷，同样是风，在空中那呼唤自由的肯定要强于现在它地上的同类吧。
　　“伊莉亚也想飞哦···”伊莉亚似乎得到了那个奇怪身影的护佑，庇护于寒风之外，因此不再要往我们怀里钻了。不过为什么那东西在我们刚到冬之城时没有这么做呢？
　　“兰姆酒？”莉雅好像总重视一些细节，“我只记得朗姆酒啊。”
　　“哦”酷很是不以为然的说，“毕竟我们和海盗也算是同行吧，有点共同的癖好也不算什么。如同他们用朗姆酒为伤口消毒，驱寒，壮胆甚至治疗坏血病一般。我们用特制的兰姆酒抵抗高空的低温和气压等一系列问题。海盗们可以没有食物、没有金币，但不能没有朗姆酒。我们也一样不能没有兰姆酒！”
　　“天上不是更靠近太阳吗，怎么会冷呢？”伊莉亚怯生生的问。
　　没想到这个问题瞬间抑制住了酷的话头，“呃···这个···因为比较高吧。”含糊不清的回答，看来他自己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幸好莉雅的问题及时阻止了伊莉亚进一步的好奇：“难道你们喝醉了还能驾驶吗？”
　　对，想到我们村里那几个有名的醉鬼，很不幸，奥古的爸爸和安德鲁爷爷均在此列。当时轰动一时的事件就是安德鲁爷爷半夜被艾丝特奶奶拒之门外进而大声唱歌吵醒全村人，安德鲁爷爷次日酒醒后有几天没敢出门。
　　“醉？”酷用夸张的语气反问“哈！会喝醉的空贼不是真正的空贼！”
　　热烈的讨论气氛一直持续到首个目的地的到达，在如此天气下我竟投入到忘了寒冷还差点撞到木屋的门。
　　没错，巴瑟克口中用于给上山采茶的人避风的小屋恰到好处的在我们感觉到疲惫时出现。
　　吱呀的木门隔绝了外面呼啸的风雪，点燃的炉火照亮了所有人冰冷的脸。大家围坐在炉边的地毯上，开始研究午餐的问题，恩，回想一下，上午我们实在经历了此生从未听过之事：唤醒之窟，绀碧之塔，冬之城。还有那些一面之缘却盛情帮助我们的人，旅途一开始就如此顺利，让我充满了信心。
　　不过，这些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事，从前往石中剑开始至今，也不过寥寥数天而已。
　　这样想着时，酷口中的‘命运’一词，不可挥去的自动缭绕在我心头。
　　“那么，中餐就由我负责了。”哀站起身，揽下了这个活。
　　袅袅炊烟从烟囱钻出，屋外看这屋子该是相当温馨吧。屋内弥漫着淡淡炭火味和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香味。看向厨灶边忙活的哀和熟练打着下手的莉雅，真让人有了家的感觉。至于伊莉亚，则半是好奇半是害怕的看着墙上悬挂的动物标本。
　　“看来巴瑟克还经常拿这件屋子用来打猎啊。”酷在厨房取了两杯热茶，递了一杯给我。
　　“这么冷还有动物吗？”我不无疑惑的问他。
　　“哎呀呀～～”酷开心的笑着，“冬天总是会过去的嘛！”
　　我不由得也笑了：“是啊，春天总是会来的。”喝着手中沁人心脾的暖茶，我感觉全身都软绵绵的。
　　“酷。”我向厨房里的哀努努嘴，“你每天把蕾挂在嘴边，那哀是谁你可从来没提起过。”
　　“哀？”酷迟疑的看了她一眼，“她···是我们在飞越两个大陆途中救下的女孩子，说句实在话，我只知道她的名字而已，如果那是她的真名的话。”
　　有点难以相信的回答，我接着问：“那她怎么跟着你呢？”
　　“这个问题你问我干吗？”酷笑着又喝了口茶，“她说她无家可归，就是这样。”
　　我反问：“就是这样？”
　　酷答道：“要不还怎样？卖身葬父？”然后我们一同为这个不太好笑的笑话傻笑。
　　午饭相当愉快，不提哀的手艺多么让人惊叹。大家都对自己的目标满是期待，畅所欲言，连不怎么说话的哀也常常插进嘴来，伊莉亚更是为酷描述的一个个天上的故事兴奋的直拍小掌。
　　而餐后，我们继续赶路的计划被伊莉亚长长的哈欠搁浅，考虑到大家的确很久没有在像样的地方真正休息过，众人带着无奈的神情很满足的决定明天再走。
　　这个午后小睡更是出乎意料的舒服以至于大家起来时看着屋外黝黑的天色面面相觑，带着踊跃的神情，酷出乎意料的担下晚餐（其实算得上是夜宵了）。
　　不得不说酷的动作很快，据他自己所说是因为在空船上总干杂务的关系，因此我们的晚餐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带着风雪，重重黑色外套下满是长胡子的男人踏入了小屋，关上门，带着浓厚的地方口音，他略显羞涩的开口：“哦，是巴瑟克先生的客人吗？真是不好意思，俺采茶去了而未能迎接各位，看，连晚饭还要这位小哥准备，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啊！”
　　与之一口一个的‘不好意思’相比，其最快坐下和开动的行为就让人有些目瞪口呆了。
　　“您就是巴瑟克先生提到过小屋的主人——采茶人·护林者·艾因吗？”莉雅有礼的询问，顺便示意酷再多准备一人，不，三人的量。
　　耸着肩的酷走向厨房，身后歪坐着满嘴食物的艾因大声喊着：“小伙子搞得不错，要是把地下室那只猪腿也一并弄掉就更好了！”
　　因此，我们很有幸在今晚尝到了异域风情的烤猪腿，在艾因在座的情况下，真的只能用尝尝来形容。
　　饭后交谈在心满意足打着饱嗝的艾因的称赞声中展开，“恩··好家伙···好久没有··嗝··”
　　“请问巴瑟克先生要我们前往的卢安是个什么样的城市呢？”莉雅的问题代表了我们大多数人，这个大多数当然是指除了在一旁摆弄着艾因刚给她的木雕的伊莉亚的其他人而言。
　　“啊··嗝··”剔着牙，艾因指着酷回答，“那个城市对这位小哥肯定不会陌生，因为那是全国最大的航空港和王都空中单位进出管理站。”
　　“这是什么？”我面对着两个崭新的名词。
　　艾因摸摸长长的胡子：“简单的说，就是空中飞艇最为集中的地方。”
　　不出意外，酷的眼睛亮了起来。
　　“哈哈，小子，还有更让你高兴的。”艾因大笑着，在他身上有像巴瑟克一样的豪迈开朗，“去，把那个柜子里最顶层的抽屉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来。”
　　酷起身，在打开抽屉后发出惊喜的欢呼：“是兰姆酒！！兰姆酒！！！天哪，想不到这也有。”
　　“哈哈，还高兴干嘛，鼓捣··你们应该不喝吧？”艾因问了我们一句，当然都是否定的回答。
　　“那好，鼓捣两个杯子，拿大点的，对那边那个，咱们干上！”酒逢知己怕说的就是这样，那看来今晚要有个不醉不归了。
　　接下来的场面有点混乱，因为那两个喝醉的家伙开始拼命试图拉我下水，呃，下酒。在几次挣脱后，我光荣的倒在了第一杯酒下，眼前一切突然开始不听使唤，天旋地转，最后还残留在我意识的，是莉雅那担心的脸和横躺在一边艾因的猎枪。
　　猎枪把上刻着一个像是龙卷风的图案。

作者有话说

　　这两章出场的两位主线里估计不会怎么露脸了，等哪天我有生之年连支线也写完了的话让他们发挥一下吧，好歹给虚渊玄点面子吧……需要我给他面子吗……
什么？你又问虚渊玄是谁？
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