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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hapter 15 ...

  •   这遭书中走来,师父挖了个坑让我跳了不说,还在之于我的部分到来这个关键点强行将我带回,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虽对身世愈加好奇,却也晓得师父若有难言之隐,我问了也是白问,便不再提及身世。

      起初虽不再提及,却也趁师父不在之时翻箱倒柜,想着若能找出那本书来,倒也看得清楚。未曾想书是没找到,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入冬的时候,我无意间得知一伤心之事。

      记得那日天晴得甚好,正值秋收时节,郢都很是热闹。我好不容易穿过几条闹市,才到了茴香楼卖到了招牌脆皮炸鸡,又好不容易穿过那几条闹市,才在天道观后街附近的一条小巷路遇子渊。

      小巷隔闹市不远,素有闹鬼传闻,便没什么人,即便时下秋收时节,楚人迷信大多绕着道走,便依然没什么人。

      子渊提着个深色土罐在巷内徘徊。土罐香气四溢,里面不知装了什么,我老远便馋得直流口水。子渊见了一脸笑眯眯的我,慌忙将罐子躲到身后,急道:“妖姬,这是给你师父补身子熬的。”

      我抿抿嘴,微微一笑,“先生,这是什么东西熬的啊?怎么这么香啊?”

      子渊望着我,神色略紧张,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山……山药而已!”

      我趁着子渊没注意,一个箭步上前,从侧面夺过他手中的土罐。

      我这一夺罐,子渊可急了。他一边叫嚷着让我归还,一边过来抢。我退步若飞,弹指间便离他数丈,待他反应过来急跑向我时,我已拎着土罐嘿嘿笑着,“先生,什么山药啊,这么香啊?我也尝尝!”

      “不可!不可!”子渊急急挥手,我故意打开罐口的盖子,装出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子渊火急火燎道:“吃不得!吃不得!女子断断吃不得!”

      我见子渊一副猴急的模样,有心戏他一番,便故意抬起罐口做喝汤状。谁知子渊竟被我这般举动吓得脸色铁青,平日里弱不禁风的他,不知哪来的精气神,三步并一步便迈了过来,二话不说便伸手抢罐。

      毕竟是个肉体凡胎,动作再快想从我手中夺走东西,只怕日头得打西边出来,才有那么一丝胜算。

      我故意不慌不忙不躲闪,待他的双手都摸到罐把了,我才一个侧闪溜到一面墙脚。子渊差点没站稳,我抬着罐子笑呵呵道:“先生!先生!我在这呢!我在这呢!”

      子渊闻言,侧身而来,可刚迈出两步,便停了下来。他冷冷地望着墙角笑意未了的我,“妖姬,你这般戏弄于你的夫子,就不怕改日授课之时,本夫子一样戏弄于你吗?”

      子渊这话,虽没吓到我,却让我想起师父不许我与他来往的禁令,心中难免觉得委屈。

      这一委屈啊,我便胡思乱想。我想起了子渊照顾师父那晚,想起了师父常望子渊的神色,想起了不久前子渊巷内徘徊巷的身影,想起了子渊一副猴急的模样,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师父便让我与子渊少来往,想起了师父冷冷道:“ 从今日起,为师不许你,再与子渊来往!”

      我的天!子渊、子渊和师父,不会真生了断袖情吧?

      身子不由一颤,手中的罐子滑落,却在落地之前,被不知何时上前的子渊稳稳提住。我试着凝神观微,想知子渊心中所想,却在神思与子渊想法接触的刹那回神入体。

      我终究害怕知晓真相。我望着子渊,他左手提着罐子,右手拂袖擦汗,真真个肤白肉嫩啊,夜一样墨色的眼睛,美得让人窒息!

      我哭着抱住子渊,他猝不及防,手一软罐子松落,“啪!”一声碎裂在地。我将他抱得更紧,他身子轻微颤了下,却没挣脱,我哭着说,“夫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师父那么好?”

      不知子渊听懂了,还是听懂了假装不懂,抬起右手抚着我的发丝,缓缓道:“傻孺子,难道,难道我不能对你师父好吗?”

      我松了松抱紧子渊的手,仰头看他。他唇角微微上扬,两颊泛出浅浅的酒窝,眸色似漆黑的夜,深得看不到尽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觉便二月有余,看看十一月的天,连日朔风紧起,只见四下彤云密布,又早纷纷扬扬,飞起了漫天瑞雪。

      子渊走后门进来之时,我正在院中和师父刚捉回不久的毕方鸟在闲谈。只见子渊神色紧张,步履匆匆,走过我跟前时,只嫖了我一眼,便大步径直冲师父的书房而去。

      我觉得有些奇怪,别了毕方紧跟上去,子渊回头,冲我道:“妖姬,你跟着我,作甚?”

      我头一回见着子渊莫名生气,心中有些不解,但没多想什么,岔开话题道:“师父!师父不在书房!”
      “不在书房?”子渊有些疑惑。

      “对,师父、师父还在……还在厢房睡大觉呢!”我愣愣道。

      子渊皱眉,半信半疑道:“这都申时三刻了,子宫兄还没起来?”

      我尴尬颔首,“先生,你又不是不知,师父素来瞌睡大,又欢喜熬夜看话本,前两日不知何处得了本艳情话本,天亮了还手不释卷,估计这会啊,正睡得香呢!”

      “平日里这个时辰,你不都叫他起床了吗?,今日、今日怎不叫他?”子渊满脸疑惑。

      我想起不久前给师父□□,被他一拂袖弄丢出来的场景,不知该说什么好。

      子渊道:“ 罢了!罢了!你且去叫他,我在客厅等便是。”说完,都不理我,拂袖而去。

      我急急补道:“先生,那您可要,多等一会了。”

      子渊闻言,不解地问道“为何?”我道:“师父每回,即便叫醒了,都得赖床个把时辰。”

      子渊郁闷地摇头,“罢了!罢了!还是我亲自去吧!”,说完,子渊便朝师父的厢房快步走去。

      师父不知感受到子渊的气息了,还是有人通风报信,我们这厢刚到他厢房门前,他那厢便穿戴整齐伸着懒腰出来了。

      师父这副懒散模样,以子渊的习性,本该极不顺眼出口调侃一番才对,可子渊这日不知吃错药还是咋了,不但没调侃一番,反而淡淡笑着,“子宫兄,今日,怎起得这般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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