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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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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着问,“师父,那么,你什么时候,将我变回男子?”
师父说,一来时机未到,二来我仰慕小白脸,若变做个男子,万一被人发现了我对小白脸有好感说我是个断袖,于我于他于小白脸都不大好。
我说,“师父,您想多了,您从小培养我做个风流少年,我能对男人的身子感兴趣?”
师父双眸微闭,说,“你不感兴趣,三五日便往小白脸府上跑,图个啥?”
我将师父的话在心中掂量了许久,想想也有一丁点道理。我若不图个啥,怎会三天两头便往子渊府上跑,并且每次都不是光明正大的去子渊府上,而是穿墙直接进到他的书房。……呃……对,书房,大概是公子渊宋玉太博学了,而我又想学太多东西,这才三天两头便往那去吧!
师父望着我,“怎么,被为师说中了?”
我反驳道:“师父,你不是常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吗?”
师父挠头,“理论上是这样,不过,这与你三天两头穿人家墙进人家房,有何关系吗?”
我说,“师父,我自下地走路以来,常常思考许多事情,照你说的这话理解,不是思而不学则殆了吗?”
师父颔首,我接着说,“既然思而不学而,便得多学一点,而徒儿成人这两年,你除了终日睡大觉,便是来无影去无踪,甚少教徒儿学习了。”
师父道:“为师这两年,不是,不是给你请了几个夫子吗?”
“师父,你请的那些夫子,不是还在寒窗苦读死书的学子,便是城里常常偷着酗酒折磨孺子的凶徒。他们除了终日给徒儿布置些堆积如山的课业,让徒儿成天赶课业没时间吃饭经常饿着外,便是只会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终日让徒儿背些他们自以为是的、毫无用处的、彰显他们有才学的东西,哪能学到什么东西啊?”
“这……”,师父神色抑郁,“这……这都是,小白脸教你的?”
我抬眼望了望师父 “对啊!师父,难道那些夫子们,不是像先生说的这样吗?”
“呃……小十三啊,这小白脸,还教了你什么?”师父问。
我眉头一皱,不悦道:“师父,你可不可以,不这样叫先生啊?”
师父抬手抚了抚我的头发,“好吧!为师不这么叫便是了,但是,你得给为师说说,子渊还教了你些什么。”
我抬头望着师父,师父不像在说笑,我心中一乐,坦白道:“先生说,我年纪还小,课业虽重要,但更应该发挥特长,学些自己欢喜的东西。”
师父搭在我背上的右手颤了颤,神色稍显惊讶,微笑道:“小十三,那你,你欢喜什么啊?”
我想了想,笑眯眯道:“师父,我欢喜吃城南茴香楼的招牌菜脆皮炸鸡啊!”
师父皱眉,冷冷道: “你就这点出息?”
我微笑着,“师父,徒儿还喜欢音律和辞赋。”
师父愁眉不展:“还有呢?”
“ 还有……还有就是……”我想了半天,依然想不出还欢喜什么。
师父冷冷道:“ 小十三啊,你是想拜子渊做夫子吧?”
我顿了顿,慢慢抬起头,吞吞吐吐道:“师……师父,徒儿……徒儿有一事,不知该如何跟师父说。”
师父略显质疑地望了我一眼,淡淡道:“想说什么,便说吧!”
我望了望师父,缓缓道:“师父,就是……就前几日徒儿私下拜子渊作了夫子,望师父……”
师父面色冷起来,“孽徒!孽徒!你可知……你可知小白脸对你……”
我吓得将师父放好,赶紧跪在床边,“师父!徒儿知错了!知错了!”
师父冷冷道:“ 从今日起,为师不许你,再与子渊私下来往!”
我低声反驳道:“为什么?师父!”
师父背过身去,拂袖冷冷道:“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我反驳道:“师父,你总以这话搪塞徒儿,有你这样做人的吗?”
师父道:“为人之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上前几步,绕到师父跟前,望着师父,“师父,妇人家不懂,那么,你何时把我变回个男子?”
师父不语,半响才道:“等某一日时机到了,为师一定会将你变做个男子。”
捻指过了四五日,师父的身子好了大半,我便想着问师父的时候到了,却又不知从那个问题开口。可师父倒是先开口了,他说,“小十三,你一定有许多问题,这些问题以前为师不说,是因为说了你也不懂,现在是时候了,为师便说与你听”
我有些疑惑。主要是师父太正经了,一般他很正经地要说什么,总是在挖个坑让我往里跳,因而有些心虚。可我转念一想,这次在青淤来的那日,师父便说过要说过我若想听什么,便会说与我听了,一定是我多想了。
我还真没多想,不过师父这次挖坑,绕了个大前情的弯。
师父说,那是一个心伤啼血的故事。那个故事始于洪荒元年,终于一万多年前。故事的主人翁统共三个,一个是水神共工,另一个是神女瑶姬,最后也是最悲惨的那个,是瑶姬的四妹碧瑶上神。
“一千三百多年,四十九万六千七百多个夜里,她都在梦魇中苦苦挣扎,为的只是那一世能与梦里与他白头”,这话说的便是这碧瑶上神,一个因现实的残酷不得不活在梦里的女孩。
师父说,这个故事,他是从曾与我说过的那本书上看来的,书上还记录了,极北雪域森林的地底下,长着一株太古檀香,那是一株可让魂飞魄散的天神重生的药草。
我问师父那书的吗名字,师父说没有名字。我想听更多哪本书中关于我的记录,却又被师父这个前情弄得一样想听这个碧瑶的故事。于是“图穷匕见”,师父说这个故事由他转述过来,便没了真情实感,只能让故事的讲述者,传说中后来变作一只鸟儿的精卫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