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红色枫叶》云雀家的栗子

5、section 4.

　　——绝对的死亡之歌

　　战场上的少女待人命为牲畜，刀不断挥下，脸上那一片猩红鲜血早已像面具一样覆盖着她之前白净的脸。眼神空洞木然，少女随意撩起了袖子，用还尚未沾染上血的手臂胡乱擦了一把脸。

　　“啧，真是恶心。”带着森冷寒意的话语从口中吐出，墨发少女像一位死神一样屠宰着人的性命。

　　面前的最后一位敌人，是个棕发的、头上燃着橙色死气火焰的青年，虽然面无表情，但她还是能从他的眼中读到不可思议和悲悯，以及……自嘲？

　　——在悲伤着什么

　　“阿叶……”温柔地唤着少女的名字。

　　这就是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看起来不怎么样，软弱的人……但是好痛，是哪里呢？是已经丢失了痛觉神经的身体吗？不可能啊……

　　忽略不了的、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强烈疼痛让她不禁弯下了腰，头上冷汗遍布。

　　真是可恶……

　　少女死死咬着牙关，拼命直起腰来，却对上那沢田纲吉温柔的目光。

　　——遗忘了什么吗

　　红叶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一切的公主

　　灵魂深处响起一个声音：他是……

　　谁的声音？

　　疼痛让她痛苦不堪，余留的理智让她还记着思考。

　　——面对着记着一切的王子

　　胸口不知道为何一阵冰凉，凉宫红叶抬头，却看见那棕发青年脸上扭曲病态的表情，不禁打了个寒颤。

　　“啊啊……为什么阿叶会忘了我，都怪白先生。”柔软的嗓音。

　　——王子杀死了公主

　　——因为他深深地爱着她啊

　　***

　　窜进了一个小巷子，屏蔽了外界射来的视线，朽木露琪亚在瞬间变回了凉宫红叶。不算太熟悉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凉宫红叶表情有些惊讶。

　　“啊……”回头，浅笑，“精市，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见你啊。”

　　这个世界的凉宫红叶也跟幸村精市打好了关系。

　　柔软的语调有些惊讶，少女温柔地看着面前鸢尾发色的少年。幸村精市头上有着一些汗珠，手里还拿着网球拍。

　　“嗯。”幸村精市同样温柔地浅笑着，“红叶，你会打网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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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那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正在打球的凉宫红叶顿时顿住。

　　是在、梦里吧。

　　不敢置信地屏息转身，身体下意识地转过，脸上写着“懦弱”两个大字的少年映入双眼，白皙的手不知不觉地紧攒成拳。

　　“纲、纲君……”轻声喃喃着，少女的脸上逐渐露出了令人战栗的笑容。

　　抛下了手中属于幸村精市的球拍，凉宫红叶瞬步到棕发少年面前。捧住少年有些诧异和惊恐的脸，少女温柔地一遍一遍描绘着少年的面孔。

　　“纲君。”少女入迷地自言自语，“红叶的纲君，红叶的纲君……”

　　少年缩小瞳孔。因为，她在说——

　　“一起死去吧。”温润的嗓音，这是他在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BAD ENDING

　　——死因，杀死主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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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一遍地见到泽田纲吉，凉宫红叶也一遍一遍地死掉。每次都在重复着不同的死亡结局，每次都是“BE”结局。她如飞蛾扑火一般，明知道看见他会死掉，却还是心甘情愿。

　　——只因为爱着他。

　　不知是第几百次，少女又一次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只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因为她这次旁边躺着的并不是幼儿版云雀恭弥，而是一个长着稀疏红毛的小家伙。

　　似乎是……谁来着？

　　女孩看着这个世界的竹马那深红色的双眼，托腮沉思。

　　红毛的、红眼的……火神大我？

　　——这是努力翻找自己记忆的小小女孩。

　　竹马君只是死死地盯着凉宫红叶，紧紧皱眉。

　　这个家伙，是那个违抗我和梦命令的女人吗……我重生了？

　　——这是刚刚获得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的赤司征十郎。

　　嗯对，他就是传说中的赤司，记忆还好死不死地继承了最开始凉宫红叶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属于那个赤司的记忆。

　　违抗我命令的人，即使是青梅也要死。

　　抱着这样的想法，小小的赤司踮起脚尖，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剪刀，向她刺去——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世界认识凉宫红叶的大部分人都非常地讨厌着她，恨不得她去死，包括她的父母。

　　感受到尖锐冰冷的杀气，女孩浅浅一笑，徒手握住剪刀。鲜红的血滴落在地板上，女孩的手上逐渐凝聚了耀眼的红色光芒。

　　“啊哈，赤司君要杀了红叶吗？”少女浅笑，手中光芒对准了一棵树，红色的光芒瞬间连着把那棵树后面那些树全部轰倒，“这是，红叶十分之一的力量，虚闪。”

　　是的，虚闪，她一开始就发现了一件事情——自己的体内，有一只虚。那只虚非常安分，却在有的时候，会跑出来暴走——比如说现在。

　　“突然想要杀死作为红叶玩物的你呢。”深紫色的瞳孔瞬间变成耀眼的金黄色，一头长长的墨发也变成银色的长发，【凉宫红叶】张狂地笑着，“我叫做……凉宫蓝叶。”

　　女孩随便地给自己起了个名字，然后释放出强大的灵压。白色的骨质面具逐渐覆盖住女孩脸的一半。

　　“你给我回去！”又是一次灵压爆发，赤司征十郎原本就站不稳，现在更是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但他还是支撑着自己……只因为自尊。

　　凉宫蓝叶冷漠地看了赤司一眼。

　　“红叶的体内有两只虚，一个是我，一个是凉宫……橙叶。”看样子女孩又随便起了个名字。

　　正当赤司要开口的时候，女孩突然脸色一变。

　　“红叶，那是死神，现在你身体的样子是虚！”凉宫蓝叶仿佛自说自话道，“……我明白了。”

　　瞬间，女孩就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只不过长发变成了海蓝色。

　　“贵安，灵力高的赤司君。”温润尔雅的声音，赤司征十郎几乎以为现在在这个身体里的她就是凉宫红叶，可她身上残虐的气质却又提醒着他。

　　穿着一袭浅蓝色长裙的女孩突然离开，只不过瞬间她便到了赤司卧室的窗口下。瞬步到一百米开外，女孩把周围的虚全部瞬间杀死，然后再放出超高的灵力。赤司似乎很快就适应了，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闭上深紫色的双眼，女孩突然颤抖了一下，睁开双眼，转身。在整个赤司家外设了一个结界。面对有些不解的赤司，凉宫橙叶瞬间变回了凉宫红叶。

　　“抱歉，红叶先离开一下。”不等他的回答，凉宫红叶瞬步往空座町赶去。

　　那个灵压，以及天空中黑色的大洞……不会错的，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