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 同归》吃瓜的喳

9、疑云

　　半梦半醒间佐助感觉到自己处在江海之上，映衬江面有着无数的小漩涡在不停的转，不断的变大如同警匪的各方势力一样，自己坐在一叶扁舟之上艰难的维持着前进的方向，湍急的江水翻卷着狂狼，彼此冲撞吞并着。而自己的裤腿早已打湿还有向着身上蔓延的迹象。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湿透了，只要不掉下去，随着水流就能到一定能到目的地。

　　转头模糊间看到极远极远的江边，鸣人穿着自己最喜欢看他穿的橘红色外套一路奔跑，在岸边火急火燎的踏上小船挥浆而来，喊着佐助个混蛋给我回来！去哪里啊，给我回来！
　　江水的暗流似乎变得更快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为了迎接着这个新鲜的祭品，涌出黑色血水中浮出了死在自己枪下人带着腐肉的脸，咬合骨头喀吱喀喳吟诵着怨毒的诅咒。尽管鸣人在撕心裂肺的吼叫，但立刻被狂狼的江水拍打声给淹没。只能看着鸣人的口型，看着他更加迅速的划动船桨向他驶来。
　　几乎是本能的注意着鸣人的动作，没注意到一个顶头巨浪迫使自己的小船差点失去了平衡。

　　该死，谁让你来的！

　　鸣人似乎终于听懂了他的话朝着他微笑，染上笑意的水蓝色瞳孔中映衬着自己呆在摇曳小船上狼狈的样子。然后毫不犹豫的跃入水中拼命的向他游过来。

　　蠢货，吊车尾你不要总是来打扰我！你滚回去我完全不需要你!

　　刚才还能看见那人金黄色头发的脑袋在江水里浮沉，突如其来的一波滔天巨浪翻滚，卷过巨浪之后的江面重新归于死寂，但佐助怎么也找不到那抹引人注目的色彩。
　　吊车尾！吊车尾！你在哪里！
　　趴在船边上的佐助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湍急的水流激荡旋转，水中的骷髅随波逐流，兴奋的笑声如同讽刺般刺激着耳膜。
　　“佐助！”尽管周围的声音冲淡了本就微弱的呼救声，佐助还是能轻易辨别出那声音的主人。鸣人！从漩涡之中艰难的伸出挣扎挥动着的手臂奋力的想要离开暗流，佐助也想要伸手拉人一把，再一次的巨浪跌宕起伏，佐助根本就站不稳只得跌坐在船上。扶着木船边撑起身体再度寻找，看到的只是重新归于死寂的画面。心脏跃动的频率连自己都不能掌控，撞击胸腔的声音似乎盖过了所有。
　　早就被着污浊的江水染湿的衣服愈来愈重，在翻腾的巨浪上下颠簸的小船被猛兽般的袭击击成了碎片，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就落入水中失去了视野，所有的力气似乎都用不上，五感变得迟钝而缓慢，任凭骷髅缠绕着水草将自己拖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永无希望。

　　吊车尾！鸣人！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我……

　　猛然睁开双眼的佐助带着满头的冷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周围黑压压的监狱陈设整整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个梦。
　　五指插入发间轻轻按摩着头皮舒缓着神经，似乎过了很久但似乎也没有多久，佐助平静下心从梦境走出回到现实。一跃而下靠着围栏看着下铺清冷床铺，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在床头，鸣人已经在禁闭室两天。自己也早就按计划放出消息，和鸣人不对盘，谁能给鸣人来点教训，自己不但出力还出钱。
　　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今夜多云没有月光和星光，只能淡淡看到不规则飘散云朵的边缘的模样。就算是清醒时分的理智，能压抑刻意忽略掉曾经的感情，能骗过所有人包括自己，他早就不在重要，但是梦里偶尔还是会出现，他的安危真的和自己没关系了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真是不长进啊！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那是真蠢了！

　　就算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佐助的计划也要进行下去。利用自己的人脉眼线开始对狱警有所调查这是一手，而另一手的效果也很明显。鸣人出了禁闭室虽然还是和自己住在一起，但每次放风吃饭都能看见鸣人被各种眼神追随，有的是挑衅，有的是冷淡，有的是露骨的调戏和幸灾乐祸，而和自己关系近的几个胆大的狱友当着面还调侃了几句桃色的黄话。
　　表现出和鸣人交恶，佐助很容易就得到了卡多的信任，套出了话，他的人没有在机器上找鸣人的麻烦。而卡多虽然背景够大但为人就是个草包，并不难控制。

　　“我说佐助，你那是什么鬼计划，现在我一走过去，就有男的向我吹口哨，要不是我刚出禁闭为了之后的计划不能再进去了，我绝对要动手好好教训！”放风回来鸣人蹲在自己的床铺上愤愤道。
　　“这不关我的事。”佐助依旧是平静的语气，“你为什么用波风面麻的身份？”
　　“对外资料隐秘，我们的身材和长相都有几分相似，而且，他还活着，在我们的控制之下。”
　　“活着？”佐助微微惊讶？
　　为什么要活的人，死人不是更安全吗？但佐助也没有细想，大概是觉得这个活人还有用途。
　　“那你有没有仔细调查过，被真正的波风面麻杀掉的人中，有没有和里面的犯人或者狱警有所关系的人？”
　　“这个，当然有调查。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鸣人的目光一下子追过来。
　　佐助没有回答，在心中略有所思。鸣人被收监不久，对他不利的人除了得罪过的卡多之外没有别人。现在卡多被排除。那么想要对鸣人动手的人只有两种人，第一，知道鸣人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但这一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如果知道，那么被动手的就不只是鸣人，更重要的是佐助自己。那么，就只有第二种，鸣人所利用的波风面麻这个身份，所得罪过的人要对鸣人不利。
　　不知道那个梦的场景突然闪现在脑海，那种彻底失去的心情，心脏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疼痛，还是存在的。你要小心点，鸣人，已经有人对你下手了。但到嘴边的话还是冷冰冰的改成了：“多收集周围人的信息。”
　　“这还要你说？”鸣人兴致缺缺的躺回了床铺上。

　　面麻动手解决过的人的人数和名单是可以轻易掌握，但是和监狱里的人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就要慢慢调查了。解决的几乎都是些有势力有背景的黑/道/分子或者富商，还有他们的保镖。和监狱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太多联系。除了最后一个解决的富商，曾经的保镖是监狱里的一个名为桃地再不斩的男人。
　　但这个男人只是富商的临时保镖，而且在行业内声誉很差，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已经死去并不相熟的临时的雇主来打击报复呢？这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人性。
　　但那天夜里在工房看见的身影，让佐助不得不多加注意那个男人。在放风的时候，佐助特意去接触试探了两次那个名为桃地再不斩的男人，得到的回应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而是一种很微妙的状态。
　　这个男人，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