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 同归》吃瓜的喳

11、暴风雨的先兆

　　汇了钱之后，佐助开始严密注意着再不斩的动向，在可能动手的时间，地方观察着，鸣人也有所防备，但对方却出乎意料没有任何的动作。时隔了几天依旧如此。
　　“1010。今天下午不要去工房，外面的草地该浇水了，这次你去，工分一样算。”上午工作结束，鸣人到食堂突然狱//警被这样通知。
　　浇水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按照夏天的天气，要是没有雨，每隔一星期就需要有人去浇水。浇水一般在下午，差事也算不上好坏。能在外头放风一下午倒是美事，不过代价是，一下午太阳的暴晒和随时的巡逻监视，而且没有休息时间一直干到浇完。按理来说，这工作量较轻，也有少些行方便和狱警打过招呼想要的人，一般都是给固定的几个人。怎么轮也轮不到新来的鸣人身上。

　　鸣人站在太阳底下慢悠悠的控制着手中软透明长软水管的方向，来回在草地上走动。远处的两个值班狱警坐在遮阴棚里聊天，时不时朝鸣人的这里望两眼，偶尔说两句哪里要注意的。
　　浸润水分的泥土混合着青草的气味很浓，土地蒸腾的潮气中和了太阳的暴晒，让人舒服了许多。鸣人的观察和实战能力其实很强，在警校和工作之后的经验，一边干活一边观察周围的伪装潜伏并不难事。

　　事发突然，必有古怪。
　　但这浇水的地方比较空旷，狱警看着，监控拍着，工作完就由狱警直接送回去，怎么也不像是能动手的地方。除非他能突破围墙跳进射击楼干掉里面的狱警，然后再拿枪射死他，不过这种可能性就和彗星撞地球一样，如果真有这本事，也不会呆在这里了。
　　难道真是只是巧合吗？

　　鸣人的那根神经从艳阳高照到日头西斜就没有放松过，只是到最后整理工具的时候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大哥，今天是不是星期四啊。”正往囚室方向走的鸣人突然回过头来对身后押送他的狱警道。
　　“是啊。怎么？”这位狱警并不年轻一副世故模样显然是混迹了许久，不过还算看着还算是面善。
　　“我是A区的，今天轮我们那里洗澡。这时间都快过了。”鸣人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着眼自己被泥土沾染的鞋子和脚踝，抬头又看了那人一眼。
　　那狱警也好说话，看着人到A区门口：“行吧，你把你的东西拿上自己去吧。”
　　“别动别的心思，这监控都拍着。要是耍滑头，以后你的日子可难过。”回头又补上一句便走了。
　　“您放心吧。”

　　鸣人本来就没想干什么，端着脸盆装了毛巾和肥皂和换洗的衣服就去了公共浴室。规定的时间是下午6点，但现在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浴室已经有人在做清洁了。
　　“我还没洗呢！”
　　“时间过了，我在擦地板你没看见吗？”那个负责清理的囚犯低着头拖地根本懒的抬头看。
　　“我是因为……”
　　“我管不着。这是你的问题。”那人把手中的拖把立起来吊儿郎当一脸不耐烦，“是你啊，刚来就被关了两次禁闭的那个。怎么，迟到了？是不是怕有人对你的屁//股感兴趣啊，你不是挺能打的？”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洗就不洗。”鸣人单手拎着盆扬了扬脑袋。
　　“怎么，不服气啊，和那个什么佐助放一起闹的挺僵？要不你和哥哥我试试？”
　　“关你什么事，你算几斤几两重？”鸣人把手中的塑料盆哐当一声扔地下。

　　这天气去户外动一动都是一身的汗，能洗个热水澡是在这监狱里头难得的放松和休息，如果今天没洗成，就得等上一整周。鸣人虽然不是有洁癖，但谁愿意自己身上老是又一股汗味。没洗着澡原本心里就一肚子火气加上这人的故意挑衅，再加上这段日子的压力颇大，鸣人正想好好发泄一下。
　　“你TM……”那人听到那声动静有些发憷，他虽然嘴上厉害，但明显裸露出来的四肢肌肉没有经过什么锻炼，不想是会打架的样子。而鸣人的干架功夫已经是传遍整个监狱。

　　“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想关紧闭了？”
　　鸣人转头看到后面走来一个狱警，用警棍敲打着墙壁示意着威胁。作为一个男人来说，眼前的人皮肤白的有点病态，还带着满脸的假惺惺的微笑让鸣人很不舒服。这个人也常在C区，不过不是鸣人这个楼层的管教，鸣人也只是远远见过两次而已。
　　“原来是您啊，我在擦地板呢，这时间过了，他非要闯进来。我想和他解释来时，他就挥拳头要打我。”那个清理地板的人，立刻跑到狱警身边抢先告状。
　　“别说谎，我刚才在都看着呢。”那个狱警尽管是带着那副假笑的面孔，但眼里的光亮却是冷漠的。他看了眼那个收拾浴室的人，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鸣人趁机低头瞥了眼这个狱警的胸牌。上面印着佐井两个汉字和一组编号。

　　“波风面麻，你没来多久倒是关了两次禁闭，很本事嘛，名声倒是挺大啊。”那人的目光在鸣人身上游离了一番，最终锁定在他的眼睛。
　　“今天我浇水事情弄晚了，正好又轮到我洗澡。天气这么热，这里每周就让洗两次。我这工作本来时间就长，这错过了，又不是我故意的。”鸣人不想和狱警冲突，自己本来就够显眼的，再加上内忧外患还没搞清楚，便放软了语气。
　　佐井听完了鸣人的话，眨了眨眼睛开头道：“就这事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呢。以后自己早点来。你今天情况特殊，我也就不计较了。”

　　鸣人只得弯腰捡起脸盆自认倒霉准备离开。
　　“等等。”佐井拍了拍鸣人的肩膀，指着浴室旁边的一条走廊，“又没说不让你洗，从这里往里面走有个小浴室，平时是给狱警还有你们特殊情况的时候用的。你进去快点洗，在七点之前必须回到你的房间去。”
　　“真的？”鸣人有些惊讶的抬头道。
　　“去吧，这天气一星期不洗澡要沤臭了。我们这里又不是黑煤窑。记得快点洗。时间到必须回到你的房间里。”
　　“那真是谢谢了。”

　　而另一边的佐助早就在规定时间内洗好澡换好衣服，和大多数人一起准备回到囚室。尽管是在人群中，佐助的样貌身材也是很出众。或许是刚洗过热水澡的舒适感觉还残留了些许，使得佐助眼中的原本的戾气稍减。
　　比起那些五大三粗的黝黑男人，佐助的皮肤还算是白皙，湿漉漉的发尾滴着水，优雅俊美中带着一丝野性的味道。面相本就是精致帅气的类型，如果不是这身囚服，大概根本就没人相信，这种原本应该呆在经济中心办公的优秀男人的形象，会是个囚犯。
　　佐助和鸣人住在一起肯定是一个区的，洗澡的顺序是按区分配，自然是一起洗的。鸣人下午被派去浇水佐助是知道的，如果从浇水的室外动手，论单打独斗，鸣人的实力很强，对付再不斩这种不是科班出身的保安，应该不是难事。如果真动手，鸣人说不定还能反将一军套出点什么话。

　　但着突然的变化使得佐助心里就存了分疑影。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佐助边走边思考着其中利弊得失，明明觉得情况应该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心里闷闷的，像是压了一块半悬着的石头。

　　如果鸣人回来去洗澡的话，那浴室就是个极好的动手场所。相对封闭的空间，没有狱警，没有监控。如果提供给再不斩信息的卧底和再不斩联手的话……

　　糟糕！

　　“狱警先生，我有件很重要的东西落在更衣室，我必须要回去一下。”佐助立刻停下脚步，挤出前行的队伍。
　　“怎么回事啊！”后面尾随的狱警皱起眉头从腰间抽出警棍狠狠一甩，毕竟这种方式是在挑战他们在这里的绝对权威。

　　“对不起，我东西掉了。”佐助一向是不会低头求人的语气，生冷硬气惯了。
　　“什么东西，还需要回去拿？”狱警尽管抽出警棍也没真怎么样，毕竟这位每年给这里上下打点的孝敬真不少。
　　队伍还在前行，佐助稍稍回头用余光瞥了一眼和众人拉开了些许距离后，盯着自己的手指才缓缓开口：“是很重要的东西，拜托了。”
　　狱警默契的顺着佐助的眼神的方向，看到了佐助伸出的一个手指，暗自勾起嘴角。

　　“我真的只是掉了东西，不会给你添麻烦。”佐助探身在人耳边轻语，“谢礼明天到账。”

　　“好，快去快回吧，七点点名的时候没有你，可别怪我了。”
　　只是一个放行就轻轻松松多了一千块，而且能让佐助说出拜托两个字的一定是他大事。刚才应该多敲一笔的啊。
　　狱警看着佐助远去的身影，暗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