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综漫同人）》芳菲盡

16、第15话 青峰和越前的盘算

　　下一节是体育课，三年一班的同学们涌出教室。
　　女生们都换好运动服后，更衣室才属于男生们。
　　不二迅速换好白色运动衫和蓝色运动裤，向四周望，热闹的男生们中间并没有宗介的身影。
　　菊丸搭在他肩膀上，说：“放心啦，山下不会翘掉体育课的。”
　　“嗯。”
　　但是宗介始终都没有走进更衣室。
　　篮球馆里，老师教授了今天的篮球内容后，解散进行自行练习。
　　不二和菊丸走到场馆边缘，突然见到宗介从对面的大门处进来，跑向老师那里鞠躬说着什么。
　　老师只是笑笑，和蔼地拍拍的肩膀。
　　宗介拿起一个篮球，运球上篮。
　　不二僵住脚步，他没赶上说话的时机。
　　这时，他看见手冢在拦网的另一边上体育课，原来今天是他们两个班级一起上体育课的日子。

　　宗介完美地进球后，走到一边休息，远处一直偷偷看他的女生们激动地你推我，我推你。宗介视而不见，在他们准备围过来的时候，向篮球馆的另一侧走去，成功阻拦了他们的脚步。
　　“手冢。”宗介站在手冢国光身边叫道。
　　“山下。”手冢点头回应。
　　“对于德国医院的事情，手冢考虑得怎么样了？”宗介观察得出手冢并没有出国的打算。
　　手冢微微一愣，“……”
　　宗介一声叹息，“两年前，我遇上了严重的车祸。大难不死，但是康复的我却无法比赛，每每到了二十分钟，我的右腿就再也跑不起来。”向不二倾诉后，现在他已经能不忌讳说出这件事。
　　手冢闻言终于看向身侧的宗介，那样一张俊美无瑕的脸孔却露出了无助痛苦的神色。“是心理原因？”那句大难不死可以想象车祸的惨烈和宗介的伤重，也许正因如此留下了深重的阴影。
　　“对，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丝毫不见成效。那种无法再运球上篮、再也不能酣畅淋漓地与人对决的感觉……”宗介嘴角扬起淡笑，分外苦涩，“篮球，是我能感觉到的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它不会背叛我。”
　　“你要放弃吗？”
　　“不会，我不会放弃。手冢，不要放弃可以治愈的机会。如果你放不下网球部，那就更应该在全国大赛前去德国治好你的手臂。”宗介扬起自信的笑意，“下课了，再见，手冢。”
　　手冢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另一边，菊丸对不二说：“你猜山下会对手冢说什么？”
　　不二摇头，“谁知道呢？”
　　“我去问问好了。”菊丸是个行动派，说完就要跑过去。
　　不二急忙拉住他，“算了，英二。”
　　“你这样和山下僵持下去不是好事啊。”
　　“英二，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
　　“……哦。”菊丸心里着急，可还是回应了好友。
　　而不久后，手冢去了德国。

　　“小青峰，你们班的小不点儿找你哦！”
　　“我不叫小青峰！”
　　“我不叫小不点儿！”
　　篮球馆内外两个声音同时大声反驳。
　　黄濑凉太摸摸头发，“嘛，嘛，怎么都好啦。”
　　青峰将球扔给赤司跑了出去，低头看着越前说：“找我什么事？”
　　越前看了一眼篮球馆里都望过来的部员们，眉心一跳，“我们出去说。”
　　“好吧。”
　　两个人走到篮球馆身后的水池边上，越前站着却不说话。
　　青峰不耐烦地说：“你说不说啊？”
　　越前转身欲走。
　　青峰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当我求你啦。”
　　越前这才满意地点头，说：“我知道山下前辈为什么不开心。”
　　“你居然知道？”青峰惊讶，就连虹村都不知道呢。
　　“嗯，是因为不二前辈，他们两个分手了。”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什么？”青峰大叫出声。
　　越前嫌弃地皱眉，“你好吵。”
　　“不是——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说起来，你怎么知道呢？”
　　“我是山下前辈的邻居，和不二前辈的队友，当然知道。”越前说，以你在废话吗的口气。
　　“这有必然的联系吗？”
　　“以你的智商是不会懂的。”
　　青峰咬牙，每次都被这个越前说的哑口无言，“你找我来只想说这个，我即使知道了，也帮不上忙。”
　　越前挑眉说：“你不帮忙的话，我就把你衣柜里有色情杂志这件事报告给风纪委员和老师！”因为越前南次郎的原因，越前对付这种人很有一套。
　　青峰怒道：“你敢！”
　　越前云淡风轻地说：“你可以试试。”
　　青峰气得差点爆炸，但还是泄了气，说：“你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
　　“哈？你在耍我吗？”
　　越前看耍够了他，说：“周六你约山下前辈出来，而我去找不二前辈，就在XX商场外见，那里人多，他们吵不起来。”
　　“……你这么热心，有什么好处吗？”
　　越前一顿，每天在家外面见到山下前辈的时候都能看到他不同于在学校的一面，那种表情似乎马上要哭出来了。而不二前辈在网球部训练的时候不再笑不说，折磨起后辈来简直比从前恐怖百倍！为了自己和其他队员，越前被菊丸和桃城选举出来想办法。
　　青峰见他不想说不再追问，说：“你确定这个办法管用？”
　　“不确定。”
　　青峰已经习惯越前这能气死人的一点，无奈说：“到时再说吧。”

　　不二呆呆地盘坐在窗前，他和宗介已经冷战快一个月了，虽然在同一个班级却连一句话也说不上。
　　下雨的那天晚上，就在这里，宗介吻了他……
　　不二低头，脸颊滑过泪水，他一愣，居然哭了，真是没出息呢。在宗介心里，他一定是个卑鄙到无耻的家伙，明明知道两人不是在交往，还那么心安理得地接受宗介的温柔。
　　他无数次想找宗介解释清楚，想说，他不是故意的，可不论如何自圆其说，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是在交往，而不二自己能说没有感觉到吗？就连桃城都看出来了呢。
　　宗介心里肯定感到难堪吧，觉得不二是在耍着他玩，一边与他“交往”，一边在心里嘲笑他。
　　嗡——
　　是手机的震动声。
　　不二猛地抓起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是“小不点儿”的时候，失落极了。
　　“喂，越前。”
　　“……不二前辈。”即使隔了层电话，越前都听出不二声音里的无精打采。
　　“什么事？”
　　“嗯，明天我想请不二前辈帮一个忙——我的网球鞋坏了一双，想再去买，不二前辈能陪我去吗？”
　　不二心里一笑，越前看起来酷酷的不爱搭理人，但内心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呢，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特意相约出去散心，不该让可爱的后辈失望呢，于是说：“好，明天几点？在哪里？”
　　“上午十点，XX商场正门外秋田犬雕塑下面。”
　　“好的，不见不散。”
　　放下手机，不二微微一笑，他低落的时间太长了啊，完全不符合他往日的性格呢。
　　宗介居然可以影响到他这个地步……

　　周六上午九点，宗介从外面跑步回来，此时妈妈已经出门去了。他给自己热了杯牛奶，才喝了一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连周末都不让我安宁！”宗介暴躁地说。
　　“部长，你一定要来看——”青峰在电话那端喊着。
　　“什么？”
　　“我看见藤本先生和一个高中女生在约会哦！”
　　“噗——”又喝了一口牛奶的宗介全部喷了出来，“咳咳——这不可能！”藤本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去和未成年女孩约会！
　　“你不信算了！呀，他们进商场里了！”
　　宗介心中纠结万分，还是忍不住说：“你在哪里？我立刻过去！”
　　“XX商场，我在正门前的秋田犬雕塑这里！”说完，青峰立刻挂了电话。

　　不二一个人在秋田犬雕塑下等了十分钟都没有见到越前的影子，周围人来人往，到处是周末出来购物的一家子或者是情侣们。
　　真是，肯定又睡懒觉了。不二无奈掏出手机想给越前打个电话。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叫的却不是他的名字——“青峰！人哪去儿了？”
　　不二身体一震，绕过雕塑，看到宗介那高大修长的背影，正焦急地东张西望。他深吸一口气，“宗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