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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   等众人都准备尽兴而归的时候,苏年也准备离开。
      她刚刚没控制好情绪,酒喝的有些急,现在才觉得酒劲儿上来了。
      她趁着暂时还清醒,和众人道了别,准备去路边拦车,自己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都不可能慢悠悠的坐公交回去了。
      可大概是他们站的位置太富丽堂皇,出租车都过而不停,许久都没有空车。
      苏年径自摇头,准备走的稍远一点再打车。
      “苏年。”突然有同学从旁边冲她打招呼。
      “嗯……”苏年有些迷糊,这个同学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叫什么了,幸好,她还没醉到极致,知道什么叫客气的笑,以用来提醒这位同学,自己的记忆力有点儿退化了。
      “刚刚看见你一直在那里喝酒,现在没事吧?”那男生有些担心的问她。
      苏年摇了摇头,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影响到我打车了……
      那个男生看了眼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同学,咬了咬牙,准备迂回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还不知道你在哪个学校,我在北京的学校。”
      苏年忍住想要打酒嗝的冲动,顿了顿才回答他:“北京好啊,资源好发展前途大,恭喜你了。”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答到重点。
      那个男生有些笑得无奈:“那你在哪个学校?如果离得近有机会的话再一起吃饭。”
      苏年还在东张西望的找车,可惜每辆车都竖着“有人”的字样,见他还不准备离开,有些不耐烦。
      “我就在隔壁市,离得不太近,估计没什么可能,那个,同学,你帮我看一下有没有空车,或者我先朝下走走。”她索性直说了出来。
      不断的有灯光一闪而过,这位同学才看到苏年坨红的脸庞,似乎是喝醉了。
      “苏年,你是不是喝醉了?”
      换来的自然是她的摇头。
      男生内心深深的吸了口气,为自己打气。
      虽然现在并不是告白的最好时机,可是以后也不知道还能见几次面,如果今晚不说出来,可能就这样错失了。
      “苏年同学,我知道你可能没注意过我,但是我一直都在观察着你,你的性格不像别的女生那么张扬,但是又特别有个性,我就着今天的机会,我……”
      “她不需要告白。”突然有声音插了进来,“你在她喝醉的时候告白不是趁人之危吗?”
      来人有些咄咄逼人:“一个喝醉的人思考能力几乎为零,你感觉这样的告白有意思吗?”
      苏年的脑袋正昏昏沉沉的找不到方向,听到这个清冷的声音才有了些意识。
      是纪少言?
      “纪少言?你怎么也在这里?”她像是找到了归属,立刻靠了上去,想挽住他的胳膊。
      纪少言也自然而然的扶住了她:“我在这边有个应酬,刚结束。”

      纪少言一行人结束后,看到这群学生不由的就各自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少年时光,然后就轻易的发现了路边的这两人。
      众人都颇有经验的打趣肯定是在告白,天黑月高正是告白的好时机,然后一群人的话题就全朝着十八禁的话题转去了。
      只有纪少言没有参与,他皱眉然后扔下一句“各位请便,我还有些事情”,就直奔了这个角落。

      “啊,是吗?”她笑得有些开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我们班聚会,啊,还有都没来得及对你说,我录取通知书来了,是隔壁市的大学。”
      纪少言对那个学校有些印象,是二流学校中的上等学校,他也衷心的恭喜她:“那的确应该祝贺一下。”
      苏年笑:“比你的大学差远了,那个,你帮我打一下车。”
      她嘀咕道:“怎么每辆都有人!”说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整个夏天她的头发都是扎马尾,今天晚上特地放了下来,却因为长时间的束着而有些微微弯曲,她简单的把刘海往后推了推,一举手间竟充满了女人味。
      纪少言移开视线,看向同样有些被惊艳到的男生,皱眉,问道:“你还有事?”
      “诶?”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带念念先走了,今天麻烦你了。”

      在上了纪少言的车后,苏年彻底的醉了。
      她被安全带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可怜巴巴的问道:“我能不能不带这个?”
      纪少言看了她一眼,头发已经被她折腾的彻底凌乱了,外套的拉链也滑下来了一半,他有些生气她能喝的这么醉,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自己,可偏偏她还一副无辜的样子问他能不能不带安全带。
      “不能!”他生硬的回答。
      苏年扭了扭身子,企图自己打开安全带,纪少言见状索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乱动。
      苏年又别扭的闹腾了一会儿,才算是醉的睡了过去。
      等到苏年家楼下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纪少言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想要抱她上去,可她手乱挥舞着不让他靠近。
      纪少言突然就笑了,这样的苏年才有了些同龄人的活泼,不像白天时那样到处对人设防,如果只有这样她才能开心的话,他到有些不介意苏年喝了多少酒。
      他弯腰低声哄着她:“妈妈还在楼上等你,我带你上去好不好?”
      苏年听到声音后勉强睁开了眼,歪头想了好长时间,才有些纠结的回答他:“妈妈不让我喝酒怎么办?”
      纪少言愕然,她的意思是她害怕上去?
      他笑,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没关系,你妈妈知道你高兴,不会有事的。”
      苏年摇头:“我知道妈妈对我好,可有时候她又不相信我。”
      像上次,妈妈像邻居大妈一样问她,为什么纪少言会来家里。
      纪少言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只好继续哄她:“你妈妈也许只是关心你,没有其他的意思。”
      过了许久,苏年才点头,真诚地说:“谢谢你,纪少言。”
      “不客气。”

      苏年家在五楼,她偏生要自己爬楼,纪少言只好依她,走进了楼梯间。
      楼梯间很黑,只有“安全出口”的标志在黑夜里不断地闪着绿光,纪少言双手扶着一步三晃的苏年走的有些困难。
      在转角的时候,还能听到有人家开着电视的声音。
      等走到三楼的时候,纪少言突然拉住她,停住了。
      “难受吗?”他问道,有些不想再往楼上走去,似乎在这样的黑夜里,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曾经他也和苏年这样爬过楼梯,只不过那时候小姑娘太小,走几步就累的喘气。
      苏年点头,不想说话,不断的有气体在胃里翻腾,想要从喉咙处顶出来。
      “我背你好不好?”纪少言问得温柔,怕她会拒绝。
      可是喝醉酒的人又有多少理智?
      苏年很快点头:“谢谢你,纪少言。”
      纪少言弯下腰,把她背了起来,她很轻。
      纪少言笑,自己侧脸传来温热的呼吸,从脖子上一点点的散开,很舒服。

      徐钰出来看的就是纪少言小心托着背后人的样子。
      徐钰看着两人的姿势有些皱眉:“苏年是和你在一起?她不是说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吗?”
      纪少言解释:“我恰好和她聚会在一个地点,看见她醉了就顺路送了回来。”
      徐钰只好点头,向他道谢,打开门让他进来。
      纪少言本身个子就高,再加上苏年又高出一截,他只好小心地弯着腰进了屋。
      苏年的屋子很简洁,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其他的竟什么都没有了。
      纪少言把苏年小心地放在床上,徐钰很快拿来一床被子,盖在苏年的身上,然后示意纪少言随她一起出去。
      “真是又麻烦你了,少言。”徐钰帮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阿姨客气了,我只是恰巧看到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人打车回来。”纪少言也笑得得体。
      徐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家念念可得好好教育一下,不然等过几天去了学校,人生地不熟的太危险。”
      纪少言倒是没心情和她打太极,索性直接说开了。
      “我马上就会调任到瑞利,和念念一个城市,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念念来找我。”
      徐钰愕然,想明白之后有些生气。可纪少言没给她质问的时间,直接问道:“阿姨还记得念念走丢那次吗?”
      徐钰笑:“我家念念没走丢过,少言是不是记错人了?”
      纪少言摇头:“也不算是走丢,应该是公交车坐过站了,她太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徐钰又震惊了一次,想到了什么,有些语重心长地劝他:“少言,何必这样呢。”
      “阿姨。”纪少言叫的不卑不亢,“原来我拿念念当妹妹疼,现在只不过是稍微改变一下位置,还希望您能够成全。”
      徐钰良久无语,最后只能摆摆手,说了声算了:“少言,不是阿姨故意为难你,你也能看到念念现在的这个样子,如果非要谈恋爱的话,我也希望不是你。”
      纪少言微微蹙眉道:“我喜欢念念不止这两个月,所以我了解她可能更胜过您了解她,如果一定会被拒绝的话,我也希望是她亲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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