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RF]杂货铺特工》默欢

2、Chapter 02

　　Chapter 02

　　2011年04月14日
　　Harold在清晨5点准时醒来，5点半他洗漱完毕，5点40分他定的一桶牛奶一桶咖啡一桶煎绿茶被从房子后门送了进来，5点55分Harold准备好了一切，从屋内打开店门。
　　“嘭”的一下，一个重物砸在Harold的腿上，受过伤的腿受到挤压顿时剧烈地疼痛了起来，Harold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流浪汉倚在杂货铺的店门前睡了一晚，Harold艰难地弯下腰双手架在流浪汉的腋下，想要把他拖进屋来，流浪汉却倏地睁开了眼睛。
　　这个人穿的破破烂烂，发色灰白，满面尘埃，胡子也是许久未刮，一双眼却是坚毅明澈，透着精光。
　　Harold不由得被这双眼震住。
　　“你……”
　　没等Harold说完话，流浪汉双手撑地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意欲挥开Harold，低头便看见了Harold的腿，转为架着Harold的胳膊，拖着他走进屋，另一只空着的手，反手关上店门。
　　杂货铺门前的风铃“叮铃铃”一阵细碎清脆的声响，杂货铺内一时鸦雀无声。
　　面对这样一个不寻常的流浪汉，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去柜台后面按响警报器，然而Harold并没有这样做。
　　他指了指柜台后面紧闭的门，“你先进去等我一下好吗？”
　　流浪汉用审视的眼神盯着Harold看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屋内。
　　Harold先是拿出两个纸杯，接了一杯牛奶，又给自己接了一杯煎绿茶，想了想又拿出一大盒甜甜圈。
　　邻居们从来都没有进去过杂货铺里的这间房间。从外面来看，这应该是间不过十平米的卧室。事实上，这也确实是这样的，屋里有一张书桌，有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不大的书架，唯有一点不同寻常的，是房间里有一架老式电梯。
　　Harold端着餐盘推门进来，看见流浪汉就站在书桌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翻看，他走过去把餐盘放在他面前的书桌上，端起自己的煎绿茶，小口的啜着。
　　“Asimov＊？”流浪汉向着Harold扬了扬手中的书，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仿佛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能吞噬一切，“你越来越不像个杂货铺老板了。”
　　Harold把餐盘往流浪汉面前推了推，然后捧着自己手里的纸杯，小声地说，“你也不像个流浪汉。”
　　流浪汉看了看Harold手里的纸杯，“你喝的是什么？”
　　“煎绿茶。”Harold回答道，小心地抬眼看着流浪汉，握着纸杯的手又紧了紧。
　　流浪汉勾起一个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怕什么，我又不会抢你的煎绿茶。”

　　Harold正被流浪汉看的尴尬，门外风铃声响起，他赶忙放下煎绿茶，开门走了出去。
　　“噢，Harold，请务必给我一杯咖啡。我保证，我今天吃了充足的早饭！”Miss. Hansen今天来的时间要比往常早了一些。
　　“是有什么事情吗，Miss. Hansen？”Harold奇怪的问道。
　　“是的，我今天要出庭，不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可不行。”Miss. Hansen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所以，拜托了，Harold，给我一杯咖啡吧。”
　　“好吧，仅此一杯。”Harold转过身，拿出纸杯。
　　“今天没有甜甜圈吗？”Miss. Hansen注意到今天玻璃柜台里没有放着每天都被包好的甜甜圈。
　　Harold顿了一下，“呃……很抱歉，今天没有做甜甜圈。”
　　“没关系，”Miss. Hansen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儿失望，“不过Harold做的甜甜圈真的是非常美味。”
　　“明天就会有了，我保证。”Harold似乎羞于别人的称赞，他有点脸红的把咖啡递给Miss. Hansen。

　　Miss. Hansen离开之后，流浪汉从屋内走了出来，“你做的？”他举着手中的甜甜圈，眼角带着笑意地看着Harold，“我只在一个地方尝过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甜甜圈，出自于一位米其林七星厨师之手，可是他似乎和你长得不太一样。”
　　Harold偏过头咳了一声，脸烧红了起来，小声嘀咕着，“你手里拿的可是我准备的早餐。”
　　“John Reese。”
　　“什么？”Harold还没有从刚刚被戳穿的尴尬中缓过神来。
　　“我的名字，John Reese。”流浪汉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谢谢你的早餐，早餐钱改日我会还给你的。”他把最后一口甜甜圈塞进嘴里，拍拍手向门口走去。
　　“Mr. Reese！”Harold对着男人的背影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男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呃……”Harold挠挠后脑勺，吞吞吐吐地说，“或许……你现在就可以付我的早餐钱了。”
　　Mr. Reese有些意外地看着Harold。这个小杂货铺的老板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Harold喊完就后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潜意识里想留下这个人。
　　“是这样的……”Harold四顾一圈，最终眼神落在玻璃柜台上的牛皮纸袋上，“Miss. Hansen把这个落在这儿了，这应该对她很重要，你帮我把这个给她送过去吧，就当是你的早餐钱。”
　　Reese挑了挑眉，却没有动作。
　　Harold心怕Reese不答应，指了指自己的伤腿，“你看，我这个样子也没办法走远，更别说是去挤地铁了。”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僵持了一会儿，最终，Reese走过Harold身边，拿走了牛皮纸袋。

　　＊Asimov：阿西莫夫，科幻小说大师，特别是人工智能方面，“机器人三定律”的提出者。（就是S02E02中被Bear啃的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