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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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V：
7月20 来自微博 weibo.com
那时候的我们，文艺少女 vs 杀马特。
这假过得比上班还累。一天下来，尤以乔是没有什么精气神了，在沙发上瘫了一会，肚子咕噜噜叫唤。早餐没吃，中午吃的那点可以忽略不计，到了这会就饿得有点受不了了。
看了看冰箱里的存货，两个鸡蛋，几颗蘑菇，半包面条，没了。有段时间没上超市了，现在是懒得走了，就下碗面简单应付一下吧。
将东西拿到台面上，尤以乔没有立刻动手，紧着眉心站了一会，小天使终究打败了小恶魔，发出圣光督促她赶紧去尽身为姐姐的义务。
小恶魔os：就你戏多，放心不下就直说呗。
emmm……尤以乔直接忽略了这微不足道的声音，出门左拐尽义务去了。
“我记得前晚还剩有菜没煮，你要不煮就拿给我。”门一开，不等戴安吭声，尤以乔先说明了来意。
戴安让开身子，示意她进来，“何必麻烦，我这厨房可以用。”
那倒是，拎来拎去麻烦。就着冰箱里的食材，尤以乔做了顿简单的，两素一荤一汤。盖上锅盖焖，尤以乔垂睑盯着自己的手心，独居后，除非哪天特别不想动，三餐几乎都是自己动手，一人份两人份都是一样的做。收拢手掌，嗯，她就是顺便的。
客厅看不见厨房里面，戴安抱着速写本坐到餐厅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橱柜前的纤细背影，然后低头在本子上速度流畅的勾画。
尤以乔端菜出来放下，经过时视线从她发旋晃过，捻了捻指尖，去厨房又拿了碗筷出来，戴安仍低着脑袋画得认真，黑色发带在她反复抬头低头的动作而松动，长发松散地滑到前面。她今天穿的上衣比较宽松，因弓着腰领口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一截雪白的纤长脖颈，一节节的，线条优美地颈椎往下延伸，脆弱而性感，尤以乔脑里跳出这么句话，继而自己在心里推翻，默默吐槽，小狼狗才是真。
“看够了吗？”戴安仰头看来，嘴角是一抹似笑非笑。
“又画我？你这是侵犯我的肖像权。”傻子才会乖乖承认，尤以乔也不等她反驳，回到厨房将汤端了出来。
戴安洗好手在桌边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要对我进行自由处分吗？”
“你答应？”尤以乔盛好汤放到她前面，不在意道。
“说说看。”
“下一分开始不准靠近我半米以内。”
“如果改成不准离开你半米以外，我保证立刻答应。”
“饭勺忘拿了。”尤以乔起身施施然离开，几分钟后回来，拿起搁在瓷碟上的饭勺盛饭，一旁响起道轻哼，她淡定坐下。
尤以乔对做连体婴一点都不感兴趣，就算是恋人也需要个自己的空间呢，何况她们不是。
吃完饭，戴安去洗碗，颇有种夫妻分工合作的味道，特别是尤以乔吃完没有立刻回隔壁，还坐在客厅里，洗着洗着，唇角就有了弧度。
今天早上的那个吻就像是给她开了窍一样，与其整天苦逼兮兮的看得到摸不到，不如脸皮厚点的循序渐进。戴安能感觉得出，尤以乔并不反感这种亲密触碰，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或者是在顾虑什么，起码这是个好现象。
码好碗碟，用手帕擦干净手，戴安回到客厅坐下，目光停留在尤以乔侧脸上，不再隐藏。
尤以乔阖上漫画，举起扬了扬：“为什么改画漫画，不是想当个油画家，然后名扬世界吗？”
戴安用手托着腮：“世事难料么，大三那年误打误撞签了工作室，就这么入了行了。”
“戴姨不反对？”
“只要我不出去混，她支持我所有决定。”戴安说。
看着眼前虽然衣着个性独特了点，但眉眼间的浮躁已然沉淀的戴安，尤以乔的脑海不由浮现当年在讲台下看到随着班主任进来，然后一声不吭站在台上的少女时的场景…
窗外阳光洒在那头挑染过的短发上，与面无表情的脸相辉印，既张扬又孤傲。
“想什么？”见她望过来后又不说话，戴安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探手拿来抱枕搂在怀里，往后靠去，无处安放的视线又回到尤以乔脸上，才发觉她虽然是望着这边，但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耳根热度尚未来得及褪去，失落感就细细密密地占满心间。看着自己，又不是在看自己，是想起谁了吗？
“在想你的杀马特时期。”尤以乔捋了捋耳后的长发，起身道：“我该回去了，晚安。”
经过时，戴安倏地伸手握住她手腕，尤以乔回头。
戴安微扬起脑袋，眸底幽深：“不陪我了？”
“你是……”三岁小孩吗，打趣的话全在戴安贴上来时自动消失。
戴安搂着她的腰肢，嗅着她淡淡的清香，只觉一辈子不松开该多好。
身后人一直没动静，对未知的恐慌让尤以乔乱了心神，掌心抵着她手腕，“戴安，你松手！”
尔后在左后颈处，随着手臂的松开，湿濡一触即离，声音暗哑：“晚安。”
尤以乔头都没回，双手揪紧身侧的衣服匆匆离去。
拇指缓缓摩挲着嘴唇，戴安的唇角止不住上扬，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会在一个拥抱一个吻而红了耳珠子吗，不会吧。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尤以乔，是在跟着妈妈去那不勒斯时，却没有得到一句挽留和不舍的时候吧。
戴安小时候就喜欢有事自己闷着，不管内心怎么纠结，都不愿意跟人说，于是怨念愈发重。那时戴可可事业刚起步，成日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多少时间放在戴安身上，等她发觉时，戴安已经剪掉了长发，不但与那些不学无术只知玩乐的富二代混在一起，还染上了抽烟喝酒的恶习，最后不得不将人又送回香山，存了只要远离那个混杂的圈子，女儿就能恢复正常了，后来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杀马特啊…确实呢，挺傻逼的，那时候。
……
高中的事说遥远，也确实很遥远了，但要回忆，有时只需一句话，一件东西就能记起，那些年少的岁月。
因为戴可可的工作不定性，小学，戴安是插班生，高中，戴安依然是插班生。
高二插班生不算罕见，但非常个性的插班生就少见了。戴安刚转进高二十一班的当天，即时引来不少的关注和议论。
下边窃窃私语，打量的目光一道道或含蓄或直接地投射过来。戴安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供人观赏并评头论足了一番，还是免费的。
她不耐烦的微蹙起眉宇，好在班主任敲了敲桌面，说：“就是这样，叶景涛，你坐后边去，对，就陈昌旁边，戴安，你先跟尤以乔坐一桌，下次月考后再换位置。”
听见那个名字，一直假装不在意的戴安，还是忍不住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那人正扭头对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脸上表情还挺严肃的。
原来是在班主任介绍戴安的时候，尤以乔后面那桌同学正在议论。
其中一人咂舌小声说了句：“太他妈酷了。”
另一个人嗤了一声接道：“等着吧，酷不过一天，最迟今天下午就得请去做思想教育了。”
“仔细看看挺漂亮的，个高条顺，好像是个混血。”
“我看倒像个流氓…”
然后，叶景涛听不下去了，回头低吼了一嗓子：“哎，你会不会说话！”
“关你什么事，家住海边呢。”那人反唇相讥。
叶景涛那个气，正想撸袖子开杠，一旁的尤以乔终于从震惊中回神，拧着眉对那同学说：“那又关你什么事。”
她的声音很柔，听不出一丝火气，但他们都知道，尤以乔是真生气了。
叶景涛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平时在班里的人缘都不错，但要说怕还不至于。可是对上尤以乔的眼睛后，那人怂了，明明是个温柔妹子，但一冷下脸来却也让人发怵。
后面没了讨论声，叶景涛看一眼台上的人，靠近同桌的尤以乔惊疑道：“乔妹，那，真是戴安吗，她怎么变得这么，这么个性啊…”
尤以乔有同样的疑问，她那个精致乖巧的小女孩哪去了，为什么跟换了个人似，要不是那熟悉的眉眼，真的不敢认。
还有，怎么突然回来了，几时回来的，为什么没有去她家，连妈妈也不知道…尤以乔有好多好多想问的。跟着，就听见班主任的话。
叶景涛啊了一声，磨蹭了一会，还是将柜筒里东西胡巴胡巴塞进书包里，恋恋不舍地往后面搬去。
尤以乔一直在看着戴安，看着她在班主任话落后，不知道放在哪处的视线才散漫地移过来，然后又移开。看着她单肩背着书包步履不疾不徐地走到一旁，等叶景涛让出位置了，就将书包随意塞进柜筒，双手插兜的目视着前方。
“你不认识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