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一念之差[L月L]》孤月千灯

40、错算

　　“妈妈，电视上的直播没有了！”短发俏皮少女关掉电视，拎起被放在沙发上的书包，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清美，你不是和妈妈说是在看新闻的么？”

　　“是在看新闻啦！但是刚刚不知道怎的新闻被切换成了歹徒与人质还有警察对峙的画面...不过不可能是真的吧，若是那样，不是应该立刻派人前去救援么？”

　　少女向自己的母亲描述了一下刚刚一分多钟里电视台突然插入的画面。

　　“那清美怎么觉得呢？”高田太太从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她的女儿立志要考上东应大学的新闻系，因此，即使高中课业繁忙，高田太太仍然鼓励高田清美每日都看一看新闻节目。

　　高田清美摇摇头。刚刚电视机中的画面说是真正发生的事情太过玄幻，可是电视台也不可能搞出这么大的差错。

　　“也许...是警方干涉电视台播放视频，为的是让罪犯的同伙看到？但是罪犯手上有人质...”

　　“我想到了，妈妈，也有可能是录播...但是为什么呢？”少女高田清美没有疑惑太久。虽然今天放学的时候出现了短暂的停电，但是现在停电已经结束了，因此，晚上不仅有家庭作业要做，还要去晚间的补习班。

　　高中生是很辛苦的，而想要考上东应大学的高中生则需要更加辛苦。

　　***

　　南空直美在天台上并不敢太过靠近歹徒东乡英机。

　　即使她行动的步伐再小声，只要东乡英机稍微一转头，发现有人在他的身后，那么...一名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罪犯会做什么？他手中的匕首又尖又利，只要轻轻一划，少女稚嫩的脖颈便会被切开，颈动脉中的鲜血将会喷薄而出。

　　但是，若是在不行动...夜神总一郎几乎要被东乡英机逼迫地跳下去了。

　　这个罪犯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强令夜神总一郎跳下去，而是挟持着他的女儿逼迫他站在天台的边缘，只是出于折磨这名正义的警察的恶趣味罢了。

　　南空直美原本以为是有人想不开，跑到了月光大厦的顶楼意图跳楼，却没想到顶楼天台居然是这样一番景象。

　　她用最简短的语言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给了松田，希望他能够立刻前去联系日本警方。

　　就南空直美自己的判断而言，这个歹徒随时可能觉得逼迫这少女的父亲的游戏太腻歪了，而强迫他立刻跳下去。

　　南空直美不清楚这歹徒与这对父女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作为一名FBI，南空直美此刻所想的便是救下少女与她的父亲。

　　而这个时候，雷彭巴前辈的短信突然发了过来。

　　‘不是看前辈的短信的时候！’南空虽然这样想着，却还是点了开来。

　　短信来自于L，而内容则是告知了那名中年男子是一名优秀的警察，请南空直美在以保全少女性命的前提下立刻击毙歹徒，大厦下有救护车待命。

　　‘警察？’

　　南空直美从短小的短信里感到了L对自己的能力的认可——L只需要提及那中年男子是警察，他相信南空直美立刻便能理解他的用意，用警察的专业手语与那中年男子交流。

　　而以保全少女的性命为前提...的确，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立刻击毙歹徒，少女也多少会受伤。不过若是有救护车及上面的医疗设备...

　　南空直美刚刚从海关出来，虽然作为FBI，两个国家之间已经商议允许了南空在日本境内携带枪支，但是因为此次目的是针对威胁性不算太高的洗钱案件，而南空直美又是一个人入境，因此日方最后妥协的是从日本警方处申请手/枪，而不是像一般规模与危险性都更大的那些国际事件那样，允许FBI直接持枪入境。

　　因此，此时才下了飞机，还没有前往过日本警察局的南空直美是没有持有手/枪的。

　　***

　　L将月扶上了自己的那辆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丰田上，月微微地喘了两口气，便强行抑制住自己因为疼痛可能发出的呻/吟声。

　　这辆丰田的内部布满了屏幕，而其中一个屏幕仍旧与月光大厦顶楼的摄像头相连接。

　　月快速地打量了一眼车内的其他部分，很好，完全是L的风格，除了摄像头便是甜点，糖果，蛋糕。

　　“L，你刚刚对南空直美与松田桃太嘱咐了什么？”

　　屏幕中的南空直美是侧斜着背对着镜头的，月只能看见她看过手机后，简单地做了些手势。

　　月自然是了解警察之间的那套手语的。只是这画面太过倾斜，南空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动作，让月无法准确地看清她到底用手语表达了什么。

　　“果然，南空直美是月君所杀的。”

　　‘这不是从你怀疑我是Kira之后便一直确认的事情么？我现在故意在你的面前不遮掩知道南空直美姓名的事情，L会因此作出我为了救援父亲与妆裕已经急躁地失去了理智的判断！因为若是你记忆中的，六年前的我，即使是被抓到了写下你名字的时刻，也绝对不会愿意露出更多破绽！’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夜神总一郎与夜神妆裕。L，不要说多余的废话。”月露出了一个愤怒的表情。

　　L将自己的手机屏幕展现在了月的面前。

　　“月君应该比我更了解东乡英机吧？他是一个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亡命之徒，无论以任何条件与他洽谈他都不会再妥协，唯有将其一击必杀。月君放心，南空的身手很好。”

　　月的表情却冰冷下来。

　　“L，你确定她此时是持枪的么？”

　　‘这个时候，南空应该还不是FBI探员！’夜神月上一世干掉南空直美的时候有问过她成为FBI的时限。

　　“南空直美现在是一名优秀的FBI探员。那么果然那时候月君和南空直美有过一定深入的接触，连她成为FBI的任职时间也套问出来了。”

　　米国与日本是有协定FBI探员处理大型恶性案件入境可以携带枪支。上一世月工作的部门没有少和这方面的事情打交道。

　　‘L如此笃定地反问...那么南空直美是入境来处理大型案件，所以一定是持枪入境么？’

　　“但是我在父亲的档案里没有看到过最近有什么发生在日本的国际案件。”

　　月没有再然掩饰自己通过黑进自己父亲的工作电脑窃取警方机密的事实。因为这是件被L认定的事实，无论遮掩或是否认，都已经在即将被L监控的事实面前变得毫无意义了。

　　即使是L对于南空直美现在持有枪支这件事给予了肯定的样回答，月还是审慎地进行再一次的确认。

　　“是洗钱案，”L回答，“我派她去的。”并不打算详细解释。

　　等等，洗钱案！即使是FBI入境也不能携带枪支，而是要入境后再向日本警方申请...

　　月陡然直起腰——这动作让他小腹上的疼痛再一次迅速地蔓延至全身。他惊疑地盯住L，一种不好的猜测蔓延上他的心头。

　　L只处理超过10人身亡，或是数额达到百万米元的恶性事件。他又常年处于最高的特权的顶端，涉及到米日的案件，只要挂上L的名号便能直接对枪支的管理开绿灯吧？L对于小型国际案件的处理流程真的清楚么？

　　“L，洗钱案FBI是不能携带枪支入境的！她是昨天，或是更早入境的么？”

　　L的嘴微微张开，虽然只有一点，对于他来说也是难得地惊愕了。

　　“是今天。”

　　L的话音刚落，月猛然闭上眼睛又睁开，并立刻急促地用命令地口气说道，“快，让南空直美不要行动，让松田去击毙警察！”

　　这是二代L——夜神月的说话习惯。

　　即使是浑身疼地几乎不能行动，即使是左脸颊因为L的一拳而肿了起来，月此刻眼神锐利，是完全的上位者的姿态。

　　L收回手机，月在他动作的时候接着解释，“松田正赶往月光大厦的顶楼，以他的速度2分钟左右后会与南空回合。他的枪法也很准。”

　　“准确说以松田君的速度会在1分47秒到1分56秒间到达。”L飞快地再次编辑短信。

　　此时月君的神态让L有些陌生。L所认识的Kira虽然有种隐藏的高高在上的骄傲感，却绝对还没能练就这种常年掌控一切的气场。

　　再一次地，L意识到，横隔在月君与自己之间的，除了自己与渡，以及FBI，以及南空直美，以及因为弥海砂与火口的行动而误杀的那些人，甚至包括那些罪犯的生命，还有也许的四年到七年之间的，时间上的差距。

　　月君之前对于L所说的还没有活到他的年龄的默认，让L确认上一世自己死后月没有活过七个年头。而以L对自己的两名继任者候选人的了解，他们要能掌握拥有与月君对峙的能力，至少需要四年，或是更久。

　　“是我思虑不周，月君。”很快再次编辑完短信，按下发送键的时候，L最终这样低声说道。

　　但是月君却没有回答他。

　　L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因为屏幕中的歹徒突然转过脑袋，发现了南空直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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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求作收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