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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只是朋友 ...

  •   传闻当一个人听到十足的震惊消息的时候大脑会一片空白,呼吸停滞,甚至瞳孔放大,肾上腺素急速分泌。
      而我却不是这样。
      两秒前不知道哪里来的没有处理好的记者举着话筒戳到我的脸上,言辞犀利地询问。
      请问邱珑你和谢莜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你对她是否有过不一样的看法?
      声音尖锐的她这么问道。
      这个问题可能是在场所有记者都想问的,以至于在她话音刚刚落下之后,整个场子都安静了下来,所有拿着话筒的,扛着摄像机的,都面怀诡异的微笑,屏息等待我的回答,站在中间的我像个闪着光芒的年终奖信封,再走一步就能据为己有。
      我微微一愣,微笑道:“朋友啊,我和谢莜是朋友。”
      这么白开水的回答当然不能满足他们对于年终奖的渴望,一个个原本安静的人突然被按了启动键,七嘴八舌地追问。
      “你们都在想什么啊,”我将不断戳到脸上的话筒挥开,也是忍黑脸忍得很辛苦,“谢莜这么好的人我配不上啦。”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口哨,全场的逼问还在进行,仿佛我今天不说出我对谢莜早就有了非分之想就要横着出这个会场。
      终于,那个不负责任擅离职守的经纪人挤到了我的身前,大气地甩开所有的话筒。
      “今天的记者会就到这里。”

      晚上没有事情,开车回家,缩在沙发上拿着平板颓废了不到十五分钟,门铃就响了。
      猫眼外是我大气的经纪人,和他手中一个可爱的包装盒。我认得,市中心那家很有名的蛋糕店。
      我欣喜若狂,又冷静得很快。经纪人大哥很嫌弃我的体重,曾经在公司后辈面前放言邱珑胖的跟猪一样,你们脸上的一颗痣都比她好看。随后我的不服反抗据理力争为我换来了一个月的节食,一切沾有糖分的东西都放到了我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他拿着蛋糕的模样,在我眼里和白雪公主后母提着毒苹果没什么两样,估计蛋糕里全是泻药吧。
      我没有摸清楚哪里招惹了他,但毕竟是掌握着我生杀大权的经纪人易先生,我痛定思痛,给他开了门。
      他匆匆换了鞋,将蛋糕盒子扔在我的鞋柜之上,直到他脏兮兮的屁股在我的雪白沙发蹭了两个黑影也没有再提蛋糕的事情。
      我就知道他没有心。
      易先生火燎火燎开了电视,翻了几个台,不是新闻联播就是新闻联播,或者新闻联播。
      “不同台标的新闻联播就这么好看吗?”
      他闻言怒视我一眼,又不知从哪部偶像剧里面学来,动手掀了掀刘海,一副被蹂躏……崩溃状。
      易先生说:“我就知道带你没什么好事,从你当初的体重秤就知道了。”
      我第一百零一遍发誓,那个打出一百五十公斤的体重秤是真的接触不良,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他又拿出手机,在屏幕上东划划西划划。
      “你是来我家蹭WiFi的?”我最终只能这么猜想道。
      他的脸色和刚刚不停变换的台标一样,在各种颜色之间自由奔放地切换,最终他一脸阴沉地抢走了我的宝贝平板。
      也不知道是在侮辱他的智商还是在侮辱我家的网速,三分钟之后,平板上出现一个GIF。
      是今天的记者会,我穿着那条和暖暖同款的藕粉长裙,真是好看到爆。下次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人造泪痣了,人家是泪痣,我的看上去像泪斑。
      只见那个藕粉长裙·我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朋友啊,我和谢莜是朋友。”
      随后画面一切,我话里的那位主人公出现了。她刚刚剪得过耳短发,修剪得相当犀利,一股扑面而来的S气息,就连眼线都比以前深了三分。
      这是刚刚下了什么综艺节目?我也不太清楚她的行程。
      画面里的S·她也是一怔,S气息维持不了三秒,露出了一个微笑。谢莜的牙齿不是很齐整,两颗门牙有些突出,像只花栗鼠。我觉得这样笑起来特别好看,问过牙科医生能不能整成她那样,他建议我去隔壁精神科看看。
      “对啊,”谢莜说道,“我们是朋友啊。”
      随后画面切成我们两人,一左一右,我大概明白用意了。
      我们两个人同时呆滞,又同时回答“是朋友”,我的脸向左,她的脸向右,最后定格在两人同时微笑的时候,就好像看着彼此一样。
      看起来不愧是认识三年的朋友,默契得超乎我的想象。
      易先生啪叽一下关掉了这个生动有趣又美丽的GIF,在我还没保存之前他就这么残忍地点了右上角的举报。
      “不行,我还是要和上面反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盘手坐在那里,如同一尊大佛,脑门金光闪闪,我前天看到的西游记最后一集也是这么一个画面。
      我挪了挪位子,试图悄悄把平板收回来,为了转移他注意力也只好搭腔:“还在宣传期,你能说什么?”
      “我就知道不能拍那个MV,拍什么拍,为了捧谢莜拖你下水。”
      我对于他的怒发冲冠表示不能理解。但是我又不能说出来,毕竟我下个月的饭钱还在他手里。
      谢莜和我哪里存在什么差别。一个女子组合里面的两个人气成员,说拖我下水实在是无稽之谈。不同的是我也就只会好好唱歌,谢莜却是主持演戏跳舞样样精通的。我们两个定位都不一样,我每次出场脑门上都要贴“蠢”“懒”“呆”的字条,而谢莜,每眨一次眼睛都写满了机智。我和她没有竞争关系的。要是硬要说蹭人气,倒不知道谁蹭谁的人气。
      我们组合人比较多,数数还没被公司坑到背包袱走人的就有十六个,但确确实实能够贴上红这个标签的,一个巴掌就数完了。年前开会的时候,经理摸着他的八字胡,一看就是便秘很久的表情,眼含泪水和我们哭诉。
      “你们可以走得更远的。”他说。
      说实在的他每年都这么哭,第一年我还傻,第二年我瞎,今年都第三年了我还信我就去看看脑子了。
      虽然他说的也是事实。这个组合,有点怪异,人数又太多。实力不平均,颜值也跌宕起伏,但是我总觉得应该可以红起来的,因为每个人都是那么不一样,每个人都值得获得更多的喜爱。
      经理的强心针打得好多依旧又傻又瞎的成员低头哭泣,我一瞥,谢莜的脸很严肃。她认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经理说:“我们的新专辑企划好了。”
      一片欢呼之后,又是一阵废话,之后才是重头戏。
      “MV拍摄本子在这里。”他单独把两个文件夹甩到了我和谢莜的面前,动作太浮夸让我思考了两分钟是不是这个文件夹漂移错了位置。
      歌还没录先说上MV了,以前还没有这种事。
      看完本子我才知道为什么经理今年哭泣的时候这么情真意切,大打苦情牌,我相信如果我把本子甩在他脸上他估计会哭得像初生的婴儿。
      这个MV里面,我和谢莜,三年里基本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的这位同事,有一段长达十五秒的吻戏。
      我想了想,装作为难又听话的样子同意了。回头看看谢莜,她有些惊讶,嘴巴都不自觉张开了,看见我和经理都望着她,她最终还是笑着说:“我以为什么嘛。”
      她脸颊边的两个酒窝是□□熊的蜜罐,每次多看一眼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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