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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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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
 仪器一样的东西发出的声音在耳旁回荡,如同等待接听的电话音,机械地,无休止地,给人一种万物停滞,唯有时间在不停行走的错觉。
 我在哪里,为何这里一片漆黑?
 眼睛仿佛结痂了一般难以睁开,黑暗之中,背部不断传来的对于坚硬物质的不适与冰冷的感觉,使我不得不扭动着沉重而又无力的身体,试图缓解这种糟糕的状态。
 我记得,我明明是和鬼夜,白亮和睿睿在一起的。
 等等,鬼夜和白亮他们好像发生了冲突,最后连武器都拿出来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得赶紧……
 “咔!”
 强烈的白光刺穿了我刚刚能打开一条缝的眼睛,使我晕眩,下意识地用手护住眼睛,却意外地发现我的双手被铁质的东西给牢牢固定住了。
 努力地挣了挣,这种周边圈形的触感告诉我,我手腕上的玩意儿是金属手铐。
 搞没搞错?我又不是犯人,我只是一个仅不抽烟也不喝酒打架甩流氓的高中生。
 慢慢地才看清,头上刺瞎眼的原来是一架手术灯,四个亮晃晃的大灯就像夏日白色的太阳一般,笔直地照着我。
 我正躺在一张金属的桌子上。
 我看向天花板,视野之中除了手术灯,还有许许多多的装着不同颜色液体的吊瓶,粗细长短不一的试管和一些看起来高大尚的设备。
 目光向右侧一扫,立马就看见了摆放在长桌上的整整齐齐的手术刀,镊子,锤子和起子各式各样的,甚至我从来也没见过的工具。无论是布满倒刺的金属棒,长得吓人的铁钩,还是畸形夹嘴的镊子,锋利无比的电锯和电钻,这些大小,规格,种类丰富得惊人的器具,都让我心里发毛。
 那些闪着寒光的工具,真的是给人使用的吗?简直不敢想象,以前看过的《电锯惊魂》的血染屏幕的画面又窜上了脑门。
 再次用力挣了挣身体,可以确认,我现在是被锁在了手术台上。
 不,没准儿,我怀有一丝侥幸地抬起脚……
 很好,老娘的脚也被那该死的金属拷锁上了。
 感官果然是变得麻痹了,就连发现自己被锁着这件事也这么迟钝。
 事实证明,这种迟钝的程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因为刚刚在回头的瞬间,猛然发现我的左侧站着一个人。
 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口罩和帽子的医生!
 “太好了,医生,我……”
 看着对方木然地站在原地,脸的方向显然是朝向我。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不对头,准备出口的话又有些犹豫地收了回去。
 “医生?”
 在发呆?
 “医生?
 难不成,医生他聋了?
 “呃,医生,您听得到吗?”
 连续叫唤了几声,对方并没有回答我,即使反光的镜片遮住了他的眼睛,雪白的口罩盖住了他的下半边脸,但我能依然感觉到,那张脸,几乎是凝固的。
 依旧是望着我的方向。
 还不会中了七合彩,碰上个精神病吧!别吓我,这里还有这么多把刀……
 我的头皮瞬间发麻,立刻收紧了嘴,不出声,又不敢再乱动。
 他依旧站在那里,就像一尊蜡像。
 至少让我静下来,给我点时间理理头绪。
 我刚醒来的时候,这里还是黑的,有人打开了手术灯。
 谁开的?
 我小心地盯着他的举动,同时又用余光扫视了四周,这个房间并没有其他人。
 那么,是他?
 我更加仔细地观察着对方,试图找出一些线索。
 看体型,个头虽然比较高,但是也比较清瘦。
 褂子上的扣子一颗颗从顶部到底部都扣上了,雪白的大褂上没有一弹灰,也没有一丝褶皱,看来此人较为严谨。
 茶褐色的发丝微微翘起。
 出乎意料地,他居然抬手摘掉了口罩,露出了尖瘦的下巴。
 紧接着,摘掉了一直反着光而看不清楚的眼镜。
 使我惊讶的是,那是较发色稍稍亮丽一点的赤橙色的眼睛。
 不同于我见过的任何人的,深邃而空灵的眼睛,仿佛灵气的古井一般。人们都说沉淀会使双目混浊,可是这一双却是独一无二的,因深邃而清澈的眼睛。
 更令我惊讶的是,他的目光就这样直直地锁住我,没有移动丝毫,眼皮几乎也没有眨。
 被帅哥盯着是一种福利吗?
 显然不是!
 这样气氛就更加诡异了。
 良久,对方缓缓开口。
 “终于见面了,夏娃小姐。”
 哈?
 
 “是6039号把你从敌方那里带过来的,时机把握得不错,看来可以考虑提取人型进化基因……”
 “为什么要抓我?”
 “为什么对我使用这么奇怪的称呼?”
 “你是我最珍贵的女性实验品。”平静至极的回答,如同理所当然。
 “实验品?!”再度看了看四周恐怖的器具,我似乎马上就能预见到我接下来悲催的命运。
 突然下身传来一阵钝痛,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与此同时,一股腥味涌入了空气中。
 糟了,该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对方显然也嗅到了什么,离手术台更近了,敏锐的目光转移到我微微颤抖的大腿,接着平呼一口气,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
 我囧……
 “意料之中。”
 抛下四个字,他转身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包看起来软软的白色的东西。
 等下,那该不会是……
 让我眼前一黑的东西,果然是——卫生巾。
 我从来没见过的牌子,仔细一看上面除了一层塑料膜之外,没有任何包装。
 哦喂,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为什么一个男的会有这么个玩意儿?
 在我惊异的视线下,他平静地拆开了那一层塑料膜,接着熟练地打开了那一片卫生巾,摊开在桌子上,在那些器具旁边。
 他又静静走到手术台的另一侧,我心中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你可不可以……”
 感觉到我两只脚的脚踝都被牢牢握住,并向两侧慢慢拉开。
 他低下头,目光紧紧盯着我的腿部。
 我全身都不禁抖了一下。
 “啊,你……”
 我惊叫出声,顿时方寸大乱。
 “放手啊……”
 他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瞪着我,又扭头看了看长桌上泛着寒光的器具。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略略减缓了反抗。
 他很瘦,但力气不小。
 这个拷链也小看不得,只看见他向外拉一寸,脸上的链子便收短一寸。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寸一寸掰开我的小腿,膝盖。
 他的手上粗糙的茧摩擦着我腿上的肉,让我感觉十分不适。
 由于没有完全妥协,他掰开我的腿花了一点时间。
 他始终埋着头,不得不说,他很有“耐心”。
 陌生的手宛如我从小就恐惧的爬虫一样逐渐上移,来到了我的大腿。
 我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敏感,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的大姨妈也真是“十分给力”,我只感觉到下面都是湿乎乎的,附赠着一阵阵的痛感。
 真是太糟糕了,我大腿内侧的肉正被挤压着。
 同一时间,对于他的手,我的身体突然感受到了逐渐上升的糟糕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