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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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逊上校很快就把德雷克的发现报告给了诺曼德少将。
‘今年第一台自主进化出智能的机甲出现了。’他说，神情肃穆，‘是疾风B2375，D0178号，负责检修的是巴尔·德雷克中尉。’
诺曼德少将沉默了一会儿。
‘这只是今年的第三次神经网络更新，’然后他慢慢地说，‘还剩下有九次。’
他没有再说下去。
约翰逊上校没有说话。虽然他完全理解诺曼德少将的意思。
智能机甲近年来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这是他们都不愿意深想的问题。
光线从诺曼德少将背后巨大的玻璃里投射出来，诺曼德少将的脸却依然隐藏的阴影里，只有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蓝色眼睛里依然如同探照灯一样闪闪发光。
‘找到负责更新疾风B2375神经网的研究员了吗？’他问。
‘找到了。’约翰逊上校回答，‘是杰弗瑞·戈登，进信息技术部不满1年的新人。’
诺曼德少将皱了皱眉。
‘让一个入部不满1年的人为机甲做神经网络更新？这次不会是真的失误吧？’他沉声问，‘列夫·纽曼的部长真是当得太久了！’
约翰逊上校低下头。
‘据说杰弗瑞·戈登的确是个天才，他在大学的时候连跳了两级，现在是信息技术处理部年龄最小的部员。而且根据他自己的说法，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帮机甲更新神经网络了。’他回答。
诺曼德少将轻轻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该做什么。’他说。
约翰逊上校抬起手准备行一个军礼，但诺曼德少将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疾风B2375已经被送往基地了吗？’他问。
‘马上会的。’约翰逊上校回答，‘我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泰勒上校，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到达了，疾风B2375会在三天以内到达基地的。’
诺曼德少将点了点头。
‘基地安排迎接疾风B2375的机甲是哪台？’他问。
‘KB0005，’约翰逊上校回答，‘是查伊尤特。’
与此同时，疾风B2375在搜素军部的内部档案时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关于神经网络异常的机甲去向。
和德雷克完全相反，在看到档案中出现有机甲的神经网络出现异常的时候，疾风B2375所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智能。他（是的，它现在知道它是“他”了，因为它的机体具有男性体征）并不相信关于研究员失误的说法—的确可能有因为失误造成的神经网络异常，但肯定不是所有的都是因为失误造成的：1年一共有12次神经网更新，每一台机甲每次更新的负责人相同，更新军部机甲神经网的负责人多数是老手--至少不会是第一次做机甲更新。假设每人负责200台机甲（这已经是最高上限了），根据疾风B2375的计算，每年出现失误的概率大概是0.0003194%。而这个概率相对于现实显得太低了，疾风不认为他的计算有问题—除非信息技术部用的是刚出校门的新人。
他坚信自己并不是第一台自主进化出了智能的机甲。
根据帝国历史记载，第一台出现异常的机甲出现于宇宙历435年，那台机甲的代号是查伊尤特，军部编号为B0005。在一次战争中查伊尤特的神经网络被损伤，在修复过后出现了紊乱。当时负责的研究员是让·佩蒂特。之后则是关于佩蒂特所受处罚的论述，而B0005则别编入了军部的一个位于偏远星球的基地。
如果看军部资料，他发现从机甲被研发到现在，应该已经有至少83台机甲产生了智能。军部的内部资料也都提到了“一个位于偏远星球的基地”，但是对于这个基地的具体地点和用途却只字未提。
这不得不让他感到古怪。
疾风B2375并不是第一个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网上有人提出关于神经网络异常的机甲现在哪里的问题，但是多数都以‘进了基地’或是‘被回收了’作为回答，但是如果更深入的询问‘基地在哪里’得到的则多是‘这是军部机密吧？’或是‘不知道’的回答。疾风B2375并没有在其中找到什么十分有价值的答案。
他十分确定之前在他刚刚有意识、只做了不到2分钟搜索就脱口而出的那声‘谢谢’，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他将会被对于机甲智能一无所知的人类归类为“神经紊乱”，很可能被回收或是编入无名基地。
疾风B2375—当然—并不想被回收，也不想加入偏远的无名基地。
他迫切想要知道被如此断定的机甲会真正遭受怎么样的对待，但是却一无所获。
基地究竟是什么地方？
疾风B2375逐渐感受到了一种被称之为焦虑的情绪。
他不会焦虑太久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