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灰色》拭戈

5、第 5 章（改）

　　白兰是智商和情商都相当高的那一类人。

　　但是相对于桔梗他们近乎失去自我的崇拜，她还是觉得白兰如果没有那个能力会更加强大，或者说，她认为这个能力限制了白兰杰索的成长。

　　[他就像被剧透了的小孩子，一边讨厌这种和已知相符的事情，一边又管不住自己的想要去窥视结局。所谓的复盘的游戏，远没有听上去这么好听。
　　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通过已知的情报完成这个局面的，就情报的利用率来说，他确实非常的聪明。]但是……

　　渐渐长开，愈发的显露出惊人的美貌来。整个人却安静的让这份美貌沉寂下来，所有熟知Reborn的人看见她的第一个印象，就是那份和Reborn如出一辙的气场，而不是她的容貌。

　　“那么要去吗？我可是有听说哦。”他抓出一把棉花糖开始试着堆积城堡“你的能力得到了多少肯定之类的。差不多也是时候了吧，恩……去给那位先生一个恶作剧。”

　　“对了，你好像还没有名字吗。那么就叫做菖……”蒲。

　　“在外面的话只需要代号就够了。白兰先生，请等我回来再赐予名字吧。”

　　少年托着腮，眼睛眯起，不说话的时候有种非常危险的沉默气息。但是对面的少女只是低着头沉默着。

　　“……好啊。”

　　有时候你很难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在想什么，无论是白兰，还是代号为M的女人。
　　唯一知道的就是所谓的“恶作剧”。

　　在整个地下世界，有无数的有着才华的年轻人想要闯出个名气来，每天每天都有着闯出点名气然后又被干掉的倒霉蛋和连名气也没有混不出来的更倒霉的家伙。
　　后者大部分是个炮灰，棋子，随你怎么说都行。他们甚至连正式的称呼都没有。

　　在这个地方，虽然是一小部分，偶尔也听说了一位新的cleaner的名字。
　　M。

　　虽然有点扯但这的确是个名字。
　　有的人对他完成任务的能力推崇备至，但更多的人是完全不在意这个突然出现，好像又被夸赞的不得了的新人。
　　被追捧夸赞的人多了，他们最后死的连放尸体的地方都没有。

　　马立福吉亚那位当时的Boss看中力捧的那个小鬼还不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死了。嗤，那种小鬼本来也活不长。狂妄自大的模仿者而已。
　　但是第一杀手的名头真是太响了，总是有一群年轻小鬼听说他的名号然后天天穿着西装之类的“酷”的不得了的造型来回走着。
　　明明榜单上那么多的杀手都“正常”的很。

　　――好吧。我承认reborn其实是上面最正常的一个。

　　至于那个M……
　　那种号称有望超越reborn，取得第一名号的小鬼简直天天都有好吗。

　　…
　　…

　　“萝拉小姐，您今天的餐点还是和上次一样吗？”

　　精致的样貌着装，无可挑剔的语气态度。被唤做萝拉的少女看上去就像个标准的贵族小姐。除了她真的很漂亮让人反而想不起来这是哪位贵族她看上去一切完美。

　　“是的。”
　　漂亮，精致，温暖。
　　简直完美极了。
　　“顺便，请再给我一杯普兰提。”

　　“好的。”

　　少女拿起方巾，轻轻在唇上抿了抿。她的身上没有大部分贵族女士呛鼻的香水味，或者说，清淡的什么味道都没有。
　　她在拿来的单子上用漂亮的花体签上了大大的一个M。
　　她冲对方笑了笑。然后拿着手边的小阳伞，施施然离开了这个地方。

　　“萝拉”扶起了路边跌倒的小男孩，小洋装上面的星星胸针漂亮的泛着光。她对止住了哭泣的孩子绽开安抚的笑容，是的，她对着询问她名字的孩子这样说道。
　　“我叫奥维利亚。”

　　举着小阳伞，这个漂亮的下一秒就随口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另一个的女士有着令大多数人觉得无法理解的对于名字的奇怪习惯。男孩儿面色不变的望着她胸口的星星。
　　“一杯普兰提就这么疯狂了可不是好习惯，总是要等到胜率在百分之百再动手更为妥当。
　　和你说话很开心，小杀手。

　　那么再见。”

　　她的话总是出人意料的多，你可以理解为她的习惯，不过她觉得这是对一个“善良，富有同情心的贵族小姐”的职业操守。
　　她总是这样有天赋。
　　就像她被叫做汤姆的时候是位寡言踏实的小男孩是一个道理。

　　连血迹都没怎么有。
　　这个孩子坐在地上耷着脑袋看上去哭了出来，这位小姐有点困扰的样子，或许有人在这位小姐离开以后会发现。这个孩子已经死去多时了。

　　她是个天才。
　　――事实上，是这样的。

　　M是一位优秀的杀手。

　　任务完成率保持在百分之百，除了数量和那位王座上的杀手相差无几。当然，实际上他们的确傲慢也相差无几。
　　一个人的存在大部分取决于他们的社会认知，姓名，记录，记忆。等等等等。有的人迫切的通过自我的肯定来取得存在感，明明目标相同，对社会生活抱有渴望，但是她看上去更喜欢用无数种身份来掩饰自己。

　　这是乐趣。

　　善于思考，像个木偶一样。她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去挑战那位基本上已成传说的第一杀手。这非常的没有利益关系并且不可靠。
　　那位先生……不，应该说他们曾经作为阿尔克巴雷诺跟以前大不一样，如果不是有幸得知过曾经最强七人的风采，想必会更加困惑。当然现在他们也是，那段时间真是黑历史。
　　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追在那位先生身后真是傻透了。

　　“弗林”先生就像是没断奶的小孩子。

　　哦，她为什么会记得那种掉到尘埃的小角色？

　　少女低着头，看起来有点困扰。一边，意大利的绅士们在蠢蠢欲动。
　　她觉得她应该把这些没用的东西从她的脑子里面删除，并且觉得有时候听一下前辈们的经验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比如没用的东西统统从脑子里面删除。

　　“听说了吗，彭格列的巴利安……”

　　“真的！就是自命为九代目的直属的那个……”

　　专注的挑选着眼前看上去每一个都很诱人的散发着香气和看上去有着松软口感的蛋糕。她更正了脑海的信息。
　　――并不是所有前辈。

　　这些杀手的榜单上赫赫有名的名字随便都能够在她的脑海里面挑出来一份详尽到几乎要把人解剖开来的资料。当然，真正见识到的，能够把那些资料后面的待定去掉的真是相当少。
　　真是遗憾，她不过是个有点前途的小角色。
　　目前为止。

　　有一个酬劳相当不错的任务，但是它的危险度从一开始的性价比不错瞬间往上激增。这要多加感谢那位隶属彭格列的杀手。
　　这个消息爆出来以后不知道有多少追星又疯狂的家伙妄想踩着那位一步登天，当然，这样想的都是小鬼而已。

　　她敛了敛袖子，整个人打扮的相当周正，然后……推开了一个酒吧的门。
　　就算大白天看上去没什么人，但是意外的气场相当合拍。仅仅只是看了两眼，这种程度对她来讲不算什么。
　　“右手后方第三排。不要酒，谢谢。”

　　罗斯看向她说的方向，找到了刚刚苦恼所需要的酒类，然后熟稔的倒出一杯牛奶给她。

　　“虽然习惯了，但是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他叼着烟道。

　　“酒精会让人的头脑迟钝。”

　　“真是一本正经的让人觉得无趣。”叼着烟的男人撇撇嘴，右脸上狰狞又非主流的刺青和他的光头比起来哪个看上去都很古怪“我是说能不能不要随便省略询问过程说出答案，拉比里……”

　　“是迪娜。”

　　“好吧，这位可爱的迪娜小姐。”男人不在意的耸耸肩，看上去意外的洒脱“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本性我真的会觉得你是个无比让人厌恶的，自恋又自负的后期福尔摩斯症候群患者。
　　无论如何我觉得你被叫做cold-blood robot,或者是chamelion这样的绰号都是你自找的。恩……起码很贴切不是么。”虽然挺难听。

　　“有没有比较合适的任务呢？”

　　“我收回上面的话。”酒保，也就是罗斯，看了她一眼就把吧台底下的手拿了上来，同时还有一摞纸“你还是很无趣。”

　　“有趣并不能当饭吃。”
　　顺势接过任务单子，这种老套的不行的任务手法是一种安全的恶趣味方式。越是先进，漏洞就越多。罗斯一直都觉得经典款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一种东西，虽然他用它隐喻这种方式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觉得那简直不可理喻。
　　“用这种方式来描述一位女士实在是太失礼了。”

　　“但显然，首先，我们得确定……是位女士。”

　　严肃，认真，失却女性的娇柔，或者是往另一个极端发展，用美色来作为武器。她都不是。对性别没有什么追求和执着。
　　因此她不过就是礼貌微笑着看着罗斯，那样子好像她是一条亲切友好的程序。

　　无论是木仓支器械还是冷兵器军刺匕首之类的，关于这种东西她都能玩的很溜。她对这些东西有着天生的才能。
　　因为她是M。

　　这就像是那位曾经的最强，哦，抱歉，说是曾经似乎太傲慢了点。但这样比较好区分不是吗。
　　为什么那位如此之强。
　　因为他是reborn。

　　这个理由真是棒。
　　我们都知道这就和什么都没说一样。

　　她把一张看上去还不错的单子推了过去，笑容不变。

　　“请帮我登记这个。”
　　漂亮的花体字M已经好好的签在上面了。不用担心字迹，这种东西有无数的方法可以看不出来痕迹，甚至是性别。
　　至于疑问。
　　是完全不会被在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