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固守顾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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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马不停蹄的改变，街道，幕府，出生入死的兄弟。武士死于刀下，江户的街道死在政令中。可以堂堂正正切腹而死的武士，现在有了苟且的理由。
唯一毫无变化的地方，是吉原。这里是江户的最后防线，如果这里也失守，那么再无武士之国。
一句讽刺。
对于武士来说，最宝贵的东西是手里的剑。一柄武.士.刀就是生命的全部。那是魂魄，那是命运。
刀在人在，刀毁人亡。
其次是酒，武士配清酒，一醉一世事。
还有女人。武士不杀女人，可是武士也爱女人。
可是只有一个大门的吉原，打破了这一切。吉原有吉原的规矩。不因身份论人，仅看贵贱。这是一个崇尚公平的城中城，这是一个有脾气的花街柳巷。唯一有用的东西就是金钱，再无他物。
正门口雕塑上的浴衣美女，举灯照亮了黑暗的路。武士大人，这里不得佩剑进入，有钱也不可以。雕塑上的美女看不见五官，只不过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
今夜吉原有月，今夜声色更浓。
“所以你们会继续战斗吗。”坂本像是在注视木栅里的烛台，暗黄的榻榻米，和游女皓腕上搭的烟斗，也或者目光游移，什么也没注视，直直打进人心。
“你说呢。”
坂本辰马这些日子里第一次轻笑，没有夸张的哈哈哈哈，“所以，今晚我请了。”桂直接在他手里拿过钱袋，背影飘飘消失在光怪陆离中，只一句“够我喝酒就好。”
银时和晋助早不见踪影。坂本目光回归冷峻，叹息像樱花落。
望美少见熟悉面孔，每一个穷困潦倒的男人，不过放纵一次。在泥泞的樱花路尽头看见一抹倚墙抱剑的白色时，望美下意识的就是把自己温暖柔软的身体贴上去。浓郁的谷物发酵深厚的清酒味道，坂田银时的脸上多了细小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看起来不干不净。
一片樱花落在他胸前，望美直接踮起脚吻了上去，将樱花瓣吃进口中。“过夜的大人，烧酒免费。”
月至正中之时，坂田银时穿好衣服，拿起枕边的刀，将染了望美唇上胭脂的手绢抚平置于桌上，那绸绢早已褶皱不堪。仍是红着双目，翻过矮墙越过齿黑渠，踏响了尸林中的樱花瓣。
“你们也知，我们损失了全部的军队。明日幕府的人就会找到我们。”银时靠在树旁，头上的绑带垂下来，随风晃动。
“说过了要继续战斗。”
“哪怕叛国？”
“我的国家，从来不向什么人投降。”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固守顾首
